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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的时候,他嘴角念的全是你的名字。你知道,他以前不抽烟的,可就在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的时候,那一晚,他整宿没睡。难以想象啊,他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会与酒瓶烟头为伴,昏暗的室内就遮着窗帘,他和我说……他再也见不得光。”
我只觉得心上重重一颤,仿佛有什么破碎的声音,有碎片在我心上狠狠一划,我声音也哆哆嗦嗦:“我不信。”
许昱,那样高傲的许昱,那怎么会是许昱!
然后不容我再多思索,古浩又给了我重重一击:“许欢,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许昱对你的心思,情敌之间总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的风景。还记得你高中时候,常让我带你去找许昱,有几次他总避而不见。大概是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也像我对你一样,而他,吃醋了。再后来,他可能是想明白了吧,所以就开始防着我,我见你的次数也少了下来。”
我的脑子里面已经是一团乱麻,可偏生古浩还在说,我就顺着他的话开始想。
初入高中时候的我常常托古浩带我去找许昱,可那时候的许昱总是很别扭,也不大愿意搭理我,我只好让古浩带我到C大闲逛。可后来说不清楚是从哪天起,似乎……
我的大脑霎时一片清明,是了,是从见到徐浣的那天,在那以后每逢我有时间想去学校看他,他就笑着让我在家里等,然后他果真就回来了。
过去的细节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他问古浩常带我做什么,我就告诉他:他常带我在学校等你!
许昱当时似乎说了一句:以后不用你等,我会回家。
我怔怔地看着古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低声呢喃着:“那……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许欢。”古浩沉声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他当年为什么突然要和古靖订婚,你又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逃避他,可这都无法改变……他爱着你的事实。即使他从未说过,可是许欢,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说着,突然嗤笑两声:“当情敌当成我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可我知道……能让你开心能带给你幸福的人,从来只有他一个。”
我的心又是重重一震,仅为那句话:能让你开心能带给你幸福的人,从来只有他一个。
我苦涩一笑:“可收回幸福的那个人,也是他。
遇上他的那一刻,仿佛万物生晖,给我清冷的生命里注入了光亮。
“古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平静下来,我轻声说:“可他毕竟不是这样想,他那样的人,又有谁能看得透呢!”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转了身,就直直地向前走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后再次传来古浩清晰地声音:“你走的这五年他时常去练拳击,我陪他去过一次,只觉得他是真的是在拿命去玩儿。”
我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强硬得憋回眼泪:“大概是兴趣所致吧。”
身后是古浩的一阵叹息,我终于逃似地出了餐厅。
古浩说的,我隐约有些懂。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深想,不愿意去相信。
我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在我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地对话。
……
“许欢,就当我妹妹不好吗?”
原来如此,许昱,这竟是原因么?
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你迈不过心底的坎儿。
没想到到头来,我们都是爱情的失败者。我在爱情里流浪逃亡,而你在爱情里踽踽独行,原来我们都曾彷徨。
第九十一章苦涩
自从回到C市以后身体总不舒服,我早上醒来以后只觉胸闷得发慌,似乎有块大石头压在了胸口处。
只是最近很少有这样严重的时候,好在床头就有药,我喝了药感觉舒服了一点,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我给许昱发了短信,告诉他昨天睡得太晚,今早实在困得起不来,便又躺在床上静养着。
我心里明白,我该去医院的。可到底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去了医院也不过是建议我及早做手术。
可我现在还不想做手术,我还想……再等一阵子。
大概十点钟左右,我接到了许昱的电话。他先是问我有没有起床,然后说有份文件落家里,待会儿让张娜来拿一下。
我说:“好。”
过了没一会儿,张娜就打电话过来,说希望我能帮忙找一下,她现在路上有点堵车,怕来不及,我便应了她,去许昱的书房帮她找东西。
许昱现在用的书房是许竟豪生前用过的,耐华的很多机密文件都在书房里,所以我并不常进来。
张娜说她要拿的文件在右手旁的抽屉里,我便没多想,拉开了。她要找的文件果然在抽屉里,我把它拿了出来正要起身,却蓦然瞥到在这个抽屉旁边有个落着锁的小柜,只是钥匙尚挂在锁上面。
那是把颇精致的小锁,是我高中时期拉着古靖陪我挑的送给许昱的生日礼物。
这把锁,他竟然还在用?
我一时好奇加心痒难耐,鬼使神差地竟然开了锁,将那把锁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我笑着看那锁,看够了打算将锁再挂回去。可指尖才触到书柜,那柜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书柜里面的东西就这样突兀地闯入我的眼帘,不经意一瞥间,我再移不开视线。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摆放的东西,诺大的书柜,第一层是一排造型各异的小猪,都是他从前送我的礼物。这些礼物我刚回许家时也曾找过,可却不曾找到,便以为早被丢了。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完完整整,一只不少地摆放在一起,便将那分离的五年时间拉近,让我回想从前。
底层是一顶帽子,一顶绿帽子。现在看来这顶帽子样式有些老土,我也不知道从前怎么就觉得它好看得独特,于是送了许昱这样一件礼物。
我记得他不喜欢这个帽子的,可他竟然保留到现在,还珍藏这么多年。
眼中又有了酸涩的感觉,可我却笑了,说不清是欣慰还是难过,又觉得有些心疼。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留着呢?
帽子的旁边是一个相框,这个相框我很眼生,也确定没送过他这样一件礼物。我好奇地将它拿出来,翻到正面,看到相框里的照片,顿时呆在原地。
照片里是炎炎夏季,有阳光耀眼洒在树叶上。树下的少女一手拿着学士帽另一只手挽着站在她旁边的男孩儿,正微笑地看着镜头。她的笑容里有几分狡黠,为了自己得逞的小心思而洋洋自得。可她没有看到的是身边的男孩儿偏头轻笑看着她,那笑容里有丝无奈也带有宠溺,在那抹微笑里面,又仿佛有着化不开的深情。
这张照片,正是许昱毕业照那天,我强拉着他让他陪我拍照。
可那时候的许昱怎么说来着?
他说拍花了,所以没办法洗。
当时我以为果真如此,便相信了他的话,只是难得和他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竟然拍花了,就微微有些失落。
不想时隔多年,我竟然还能再见到这张照片,看到当年巧笑嫣兮的自己,看到笑意温柔的许昱。
原来,他骗了我,不仅骗了我,还将这张照片默默地留到了现在。
我在心里默叹口气,何必呢。
说不清为什么感叹,是为他的踌躇不前,还是为自己心已倦,再不能飞回原处重拾这份爱恋。
我想,若是从前,我一定会拿着这些东西去问他,向他讨要一个答案。可现在啊,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必要。
便让时间将这份爱恋掩埋,从此忘了他忘了我,忘记过去的一切,然后让风吹散思念,只深藏在无人知道的心底。
在张娜来之前,我把柜门锁好,一切便又恢复了原样。
想来是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她来许家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把文件交给她,犹豫了会儿问她:“董事长今天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她想了想:“可能不会,一点过后约了客户,时间上会有些赶。”
我了然点头:“好的。”说完,到底没忍住加了一句:“你叮嘱他好好吃饭。”
张娜像想起什么似的,我话音才落她便接道:“这事情我也说不进话,他要真能听我一个秘书的话按时吃饭,也就不至于总胃肠炎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胃肠炎?”我惊讶。
“是啊,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董事长就是典型的要革命不要本钱。我劝他好几次了,可我毕竟只是个秘书……”张娜说着,眼神突然一亮:“不过有几天董事长倒是不大一样,他以前午饭吃得随便,可是前阵子竟然会让司机从家里带饭到公司。”
我微怔,她说的那几天,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我在公司吃午饭那几天。微怔以后就是阵阵苦笑,他之前以为我胃肠炎,生怕耽误我一顿饭,为此还特意咨询了医生,每天不论怎样都要腾出时间给我做饭,直到吴妈回来。
可原来,他才是有胃病的那一个。
一阵苦涩又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回想他刚刚接任耐华那阵子,也是忙起来就顾不得吃饭,那时候我就每天端了饭去书房陪他一起,他不吃我就不吃,然后他为了不让我饿肚子不得不陪着我一起吃饭。
那时灯光明亮,虽然是静默无言,可两两相望总有温暖在心间。
张娜走后,我就吩咐吴妈提前做饭,然后拎着保温饭桶到了耐华。
看了看点,时间还早,如果他一点见客户的话,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吃个饭再歇会儿应该还是可以的。
一上午没来公司,结果我在中午下班点出现在公司里,前台的小姑娘惊讶地看着我:“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
我笑了笑,把保温桶提起来给她看:“我是来送饭的,你们董事长现在还在办公室吧?”
她点头:“还在,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再问问?”
我失笑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待会把饭交给张秘书就可以。”
小姑娘点了点头,然后颇神秘地问我:“许姐,我听人说你马上就是公司的经理了?”
经理?
我皱眉:“你听谁说的?”
“公司现在都在传啊。”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太相信空穴来风的事情,因此当我到了许昱办公室门口看到张娜的时候,我把保温桶交给她,便多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听到公司最近有什么传言?”
“传言?”张娜疑问:“什么传言?”
看来她是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轻笑着说:“关于我的,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公司要给我一个正经职位。”
说完又觉得挺好笑的:“我这个人吧不太爱受管束,最近这阵子成天往公司跑也不过是几天新鲜感,更何况我在C市也不会长待,指不定哪天啊,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张娜愣了一愣:“这个,不是传言。”
她停顿片刻才接着说:“是董事长的决定。”
这下轮到我愣怔了,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太过突然,我就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他为什……”
一个“么”字还没说出口,许昱办公室的门便悠悠打开,然后在门后出现了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