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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助学金,我拿了耐华三年的助学金才知道,原来我的这位资助人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先生。后来学校举办表彰会,我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亲手从他的手里接过证书,才算第一次见到他。”
“后来呢?”我试探问。
“后来?”母亲反问一句轻笑起来:“哪还有什么后来,那是我最后一次拿助学金,再然后我就毕业再没见过他了。”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起从前的事情,不过乍一听母亲说起多少还是觉得有趣,而且家长里短的又让人放松,我轻呼一口气,笑着说:“这样说来母亲和叔叔也算是缘分了。”
“算是吧。”母亲轻声说:“其实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主要是告诉你哪怕上了大学也不要荒废了学业,尤其不要把时间浪费太多在感情上。”
怎么突然就扯到感情了……我不明所以地看着母亲,却见母亲也怔怔看着我,然后说:“我想你爸……一定也是这样。”
似乎很久没有听母亲提到父亲了,她说起父亲时候眼角闪着泪光,说:“许欢,谢谢你这么坚强,你爸爸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每每想到父亲,我总不由得一阵心伤,而此时我强忍着眼泪,点着头:“我知道,爸爸他一直在天堂看着我的。”
母亲伸过手来,覆在我拿着护身符的手背上,恳切地说:“希望你,永远都能这样坚强下去。”
我想我会的,因为我没有理由不坚强。不论是怎样的现实,终究是要对面的不是么?与其懦弱地哭丧着脸,为什么不笑呢?
从父亲去逝那一刻,我便深深明白的一个道理,伤疤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所以我向来很少哭,故去的父亲不会喜欢,母亲不会喜欢……没有人会喜欢。有时候比起让人厌烦的哭泣,讨好似的欢笑其实更加有用。
从母亲书房出来的时候,刚过八点。我上了二楼回房时,许昱的房门大开着,不过房间里却一片寂静无声。
我站在我的房门口遥遥看着许昱的房间,正要转身,许昱冷不丁出现在门口,突然开口问:“怎么干看着,不敢进来?”
我惊了一惊,只否认说:“没…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他问。
“没什么…”
许昱盯着我看了两秒,好奇问:“怎么这么蔫儿,挨骂了?”
我有气无力地摇头:“没,不过是和母亲聊到一些旧事。”
“哦。”许昱点头,又看了眼我拿在手里的护身符了然说:“那看来聊得还不错。”
我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又听许昱说:“不过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你好奇的是什么,能盯着我房门看这么久?”
他倚着门框,目光里有一丝戏谑,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想到方才思考的问题,我大脑一时短路,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哥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许昱目光一片深沉,神色晦暗不明,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打量了几遍才问:“你也是听古浩说的?”
我咬着牙点头:“我想问,她是不是徐浣姐姐?”
“徐浣?”许昱反问:“你觉得呢?”
我只觉得心头一片苦涩,胸口翻涌着说不清的滋味儿。只得将方才母亲和我说的话轻描淡写地和许昱重复了一遍:“母亲和我说要以学业为重,感情上不要投太多精力。”
许昱目光倏然犀利起来,他冷笑一声说:“不要投太多精力?许欢,你是在教训我?”
我感觉头发一阵发麻,它顺着我的血液游走然后传输到心脏,紧接着全身俱是一颤,才艰难地开口:“我…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他又是一个反问,才森然地点头:“也是,到底别人的话都比我说的可信。”
第四十一章我们见一面吧
我默默地低着头不再说话,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再去解释。
我没想到说到有关于徐浣的话题他会这样生气,只好缄口不言不再发表任何观点。
直到一阵轻微的脚步摩擦的声音响起,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我才抬起头来看着对面被关上的门。
我转过身去,突然看见楼梯下,隐约有母亲的衣角擦过。
我心里一惊。
急急忙忙地跑到楼梯下去查看,见书房的门依然关得严严实实,这才松口气。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的许昱一直本着一张脸,然后冷漠地和我说:“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第二天早晨起床时候,许昱早已经不在,听吴妈说是实习公司有事情,所以他今天提前出发。
其实我也有挺严重的起床拖延症,不过却全被许昱治好了。上学时候为了不让他等我,每天早晨都早早地起床,然后和他一起去学校。
我挺享受每天那段独属于我俩的时间段。
至于周六,为了能和许昱一起吃早饭,我几乎没有睡过懒觉,更不要提许昱实习期间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我更是珍惜得不得了。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和他一起的所有时光都是享受,一秒都不舍得耽搁。甚至,不远万里,只为看他微微一笑。
可今天许昱早早的出发,这意味着我可能今天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了。
我兴致缺缺地吃着吴妈准备的早点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院中的一大片花圃旁。
许家有一片很大的花园,里面种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花,除了玫瑰和郁金香还有好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我自己在一个小角落里种的一小丛迎,它的颜色没有玫瑰艳丽,它的味道没有郁金香浓郁,甚至它的花朵都小得可怜,可就是这样小的花,一束束,一簇簇,竟也开得热火朝天,很是热闹。
大概是因为夏季,几只蝴蝶在丛花里来来去去,还有几只蜂蜜嗡嗡闹着。我就看着他们飞来飞去,想着这可真奇怪,同样是采蜜的,蜜蜂就是勤劳的小蜜蜂,采蜜只是种劳作;而蝴蝶就是蝶恋花,采蜜成了一种爱恋。
花圃的旁边是一棵粗壮的梨树,这棵梨树有些年份了,因着让它自由生长,所以枝节横生,盘虬交错。尤其是到了盛夏时节,绿阴如盖,阳光都很难进入。只有地上零零星星地斑驳着一点阳光,也仿佛是被剪碎一样。
我坐在大树下,倚着静谧的阴凉透过院子看向远方,望穿秋水,却等不来他。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后来就靠着树打起了盹,直到吴妈轻轻摇着我把我叫醒:“贪凉是要感冒的,要不回屋里睡会儿?”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而大门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我认命地进了屋。可不知怎么,上了二楼,看着许昱闭着的屋门脚下竟像生了铅,迈一步都沉重。鬼使神差,我竟然推开了许昱的房门,然后重重吐了口气,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我有些胆怯,可终究管不了自己的心。胆怯这个东西有时候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勇气给取代,至于是什么样的勇气,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勇气,谁也说不清,所以很多人把它命名为冲动。
冲动,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可这样的勇气通常伴随着内心的犹豫,它是犹豫时候的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可终究是有后果的。
我拉开了抽屉,找那封徐浣写给许昱的信。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我只知道我想找到,想再打开它的内容……想再看看,能让许昱如此庇护的女孩子。
可那封信……竟然不见了。
书本的夹层里,抽屉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我顿时软软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许昱的抽屉,按原位开始摆放。
就在这时,许昱落在家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刚刚收拾完抽屉正要出去,可看著书桌上一闪一闪的手机屏,犹豫片刻还是便顺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她声音很轻柔,问:“许昱,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哥哥他有事出去了,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头静默了良久,才说:“你是……许欢?”
“是的。”我说:“我是许欢。”
然后我就听到她说:“许欢你好,我是徐浣……我找他有事情。”
徐浣……我拿着手机一滞,电话那头竟然是徐浣。
接下来,我听见自己淡漠的声音:“我们见一面吧,我是他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徐浣没想到我这样说,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我也不急着催促她,只是一边拿着着听筒一边静静地听着秒钟滴答的声音。
在这样一个炎热的盛夏,我的心底却一片清凉。我低垂着脑袋看着光亮的地板,才听她犹豫说:“好。”
心底一块石头落地。
我去C大找徐浣,周一正是开始忙碌的时候,尤其是中午刚过,大家陆陆续续地从教学楼出来,人潮涌动,我站在路旁的一棵树底下看着人群,想象着许昱每天也是这样走出教室,在人群里熠熠生辉,总有他自己的光亮。
想得有点深,没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徐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我的身后,疑惑问:“在看什么?”
我被她的声音一惊,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她。她的个头比我高一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的连衣裙,衬着她纤细高挑的身材很是好看。
我低着头,软糯糯地开头:“没…没看什么。”
徐浣朝我刚刚看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快学期末了,事情比较多。可许昱近两天也没来学校,所以他的同学就先把东西放在了我这里。我本想交给他的,可惜我也找不到他。”
我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一回事,然后朝徐浣伸出手去,理所当然说:“那交给我吧。”
徐浣笑了笑,然后有些犹豫地把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接过那沓资料看也没看,歪着脑袋看着徐浣,终于鼓足了勇气,说:“我们再聊点其他的吧。”
“其他的?”她问。
“对,其他的。”我看着她,然后我补充道:“比如许昱。”
第四十二章棒打鸳鸯
C大附近有家很棒的甜品店,虽然我并不是那么喜欢甜食,不过大抵女孩子都对漂亮的食物没有抵抗力。
可能是因为中午是饭点,大家都去吃正餐,甜品店没那么拥挤,我和徐浣找了一处安静的座位,点了两份草莓蛋糕和酸乳酪还有果汁。
徐浣只好奇地看着我,见我一直一言不发便问我:“你有什么事情?”
我在脑海里快速地打着草稿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说比较好,而她突然一问,我的思路瞬间被打断,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她明显一愣,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她吸了一口果汁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说:“我们是同学。”
我迅速地否断了她的话,很肯定地说:“不…你喜欢他!”
徐浣猛然抬起头直直看着我,那目光里有惊讶有震惊更多的是肯定。
她结结巴巴说:“你……你都知道?”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徐浣,淡淡说:“我看见了你给他写的情书。”
她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