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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愣住了:“这个茶…不会是去年姨夫从云南带回来的那包吧?”
古浩两眼一亮:“真的?”然后顺手给自己也添了一杯,抿了口,惊讶道:“我的爹,你今天太大方了,大方得都不像我爹了。”
这次轮到古浩被瞪了,被瞪了的古浩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想了想说:“其实吧…这副棋是别人给的,我不过也是借花献佛。”
仿佛是事先预备好的,古父惊讶了声:“哦?”
紧接着,古靖就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名字。
“大前年,聂杨来找我,他说知道您喜欢棋,就当作我的礼物给您。”
聂杨…古靖愣愣地想,怎么又是聂杨。
古父点点头:“嗯,我记得听老聂说过,他家祖传下来一副金丝楠木的象棋,看来是这副了。”
古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因为这一切都发展得太顺理成章了,她还没理清楚这一切是怎么谈到这步的,门铃响了。
她极其迫切地想逃离这个讨论聂杨的局面,为了避免这种名叫聂杨的尴尬,门铃一响,古靖就立刻跳了起来,争着抢着跑去开门。
然后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提及的聂杨。
古靖这才电光火石间一片清明,瞬间想明白今天的反常都反在了哪儿。
怪只怪自己反应太慢,没想到一家人联合起来给她设了这样一个局。
第二十六章撮合(下)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她站在屋门口,手里还握着门把手,她的对面是聂杨,聂杨的身后是聂杨的父亲。
聂杨的父亲对她一直很好,从婚前到婚后再到他俩离婚以后,聂杨的父亲从来没给过她一次难堪。
此时,聂杨的父亲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小靖啊,近来怎么样,你爸在不?”
可怜古靖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丫头,此时也只呆愣地点头:“聂伯父好……我爸,和我妈都在家。”
说完她就后悔了…其实聂父不过象征性问两句,看今天的架势,两家人必定是商量好无疑。然后她侧身把过道让出,自己一个人就颇落寞地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
聂杨的父亲先进屋,聂杨跟在聂父后面。古父一看见老友,便激动地站起来,互相寒暄一番,好不热闹。在一片热闹声中,聂杨却突然回头望向玄关处,正看见古靖一个人呆愣地站着,仿佛和客厅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的身影那样的孤单,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惹人心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迈出了一小步,停了停,终于大阔步地向古靖走去。
古浩站在客厅里,透过人影看着聂杨的动作,几不可察地笑了笑。
聂杨的脚步在古靖身前停下,古靖依然低着头一言不发,可看见走过来的那双脚也明白自己身前的是谁。
聂杨没有立刻说话,他思考着该说些什么,虽然在家打了无数遍的草稿,可真的站到了她面前,却又变得茫然无措起来。于是他只能使劲儿地想草稿,可越想反而越想不起来。然后,他只能按着现在的想法,说:“先到客厅。”
他不想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门口,仿佛被排斥在世界之外;他也不敢强硬地把她拉回来,物极必反,他害怕她越跑越远。
于是,他只能抑制住内心所有的冲动,不痛不痒地说,请你先回到这个世界。
当时的古靖是怎么想的呢,用古靖的话来说:“许欢,你说是不是真的他就那么讨厌我所有的一切,讨厌看到我,讨厌和我说话,所以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洁那么冷漠那样的毫无感情。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他也不用被逼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是许欢,我不懂,我想不通,既然他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要和聂伯父来我家,难道他再一次地屈服了?”
可怜的聂杨,压根不知道自己一番婉转的心思就这么被古靖给误会了。
在古靖的认知里面,聂杨再一次的屈服意味着聂杨更进一步的讨厌她。
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里面,张姨果然已经将菜上齐了。
然后,她看着满桌的菜,淡淡问了一句:“今天筹备的事情,你们只瞒了我一个人?”
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很好。
古靖终于把目光投向聂杨,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不痛不痒地问:“所以,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聂杨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能让她不那么尖锐。正尤疑时候,聂杨的父亲开口了:“小靖啊,我和聂杨今天来,主要是为你俩复婚的事情来的。”
复婚?
古靖愣了一愣。
古靖的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你和聂杨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都还单身。毕竟你俩自小就认识,也知根知底,之前那次是太马虎了些,所以这次咱们两家人认真商量一下…”
古靖后来一度回忆到,那天有一桌好菜,一屋好人,可她实在没有一个好心情。
不管当时环境如何嘈杂,旁人三言两语讨论声不绝,古靖只愣愣地站着看着离他不远处的聂杨。
她用力地去看他的表情,可他却实在没什么表情。他也一言不发地在看着她,似乎是等她开口说什么。
可是他想要她说什么呢?
她想了想,反正聂杨打心底是不喜欢她的,所以他等的大概不是她那一句答应。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是在等她一句答应,那是他的真心么?
不是,只怕在他的眼里,她从来都只是感情上的一条可怜虫。而现在,他又想施舍她了?
她不要。
于是古靖摇了摇头,聂杨眼里唯一的一点亮光也终于彻底灭了下去。
他听见她说:“你们事先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五年前就犯过的错为何还要再犯一次?”
犯错,她竟然把他们之间的联系形容为犯错。
那一刻,聂杨想笑,瞧,多可笑,原来他对她十多年的喜欢不过一场错误,可他笑不出来。
他想,他喜欢的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另外一个人。
她想,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对感情这样的冷漠。
然后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关键时候,古父站了出来,他皱眉看着古靖问:“闹够没?怎么五年了你还是这副长不大的德行?”
闹?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闹。
觉得她无理取闹,觉得她就应该接受这份来自感情上的施舍,觉得她应当见好就收,觉得她应该适可而止,觉得她…理所应当和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然后是日复一日的心痛。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闹…那好啊,她就闹给他们看!
反正…她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形象可言,已经无所谓了。
她蓦然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般大吵大闹:“我就是没闹够,怎么,我连我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了么?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们什么时候真正替我着想过,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现在,从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管我!”
所有压在心底的积怨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她这次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眼泪流个没完没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的眼睛是个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古父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闺女!”
接下来就是一阵劝慰,古父也还犟着脾气。这时候聂杨的声音有些淡,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罢。”
脚下的实木地板变得越来越模糊,似乎有几声长叹,然后就是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她身前那个模糊的影子一直没动,直到其他人都出去,传来卡嚓一声的关门声,他才终于挪动到她跟前来。
聂杨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抬到一半又把手重重放下去,然后似喃喃自语地问:“古靖,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许昱么?”
第二十七章不是童话
古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还红着眼,一边红着眼还不忘数落聂杨:“聂杨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对他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我哥,他竟然和我家老头一起瞒着我,还有我妈也是,平日里净说什么我是她贴心小棉袄,可到了正经时候她就棉袄穿半袖跑了。”
我被她说得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这个比喻用的,还半袖,是说你爹还是你哥?”
古靖还愤愤不平:“除了我哥那个叛徒还有谁,亏我当时还和他站统一战线,结果他呢?倒打一耙!”说到这儿,古靖想起什么似的:“而且大前年他送我家老头那副棋,我就说他那么一个比我还俗的人竟然想到送那么文雅的玩意儿,现在看来,只怕是他们当时就串通好了。”
我安安静静地听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想了想问古靖:“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串通?而且还是从大前年时候开始,拉这么长的战线,为了撮合你和聂杨?”
古靖二傻子似地点头:“可不是,他们还真是有心,能准备这么久,然后到今天给我这么当头一棒。恐怕我是第一个在家里赴鸿门宴的了。”
到底是一人一件伤心事,我也确实分不出闲心去照顾她,只能感慨两句:“感觉像聂杨追着你跑似的。”
“屁!”她竟然爆了句粗:“我追着人家跑人都不稀罕,还他追着我跑…只怕他巴不得一辈子不看到我。而且他不喜欢我就算了,还非要说什么我喜欢许昱。谁瞎了眼要喜欢许昱啊!”
我愣了一愣,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身上都颤了一颤。
她也愣了愣,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古靖停顿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和我说:“对不起啊许欢…是我瞎了眼,比喜欢许昱还瞎眼地喜欢上聂杨。”
说着她还不停的感叹:“咱俩姐妹怎么这么苦命啊!”她一边说,一边拿余光瞅我,看我一直不说话,拿胳膊肘子轻轻推搡我一下:“话说…你和许昱到底怎么了?今天听你电话里面,似乎又有什么事情。”
我摇头:“能有什么事情,无非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停了停,思考了片刻,又说:“白岳程来了。”
古靖刚端起水杯,一大口水就喷了出来。
我睨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激动?”
“天呐…”她感慨万千:“千里寻妻,他竟然回国来找你了。”
嗯…古靖这厮绝对是言情看多了。我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纠正她:“不不不,他只是在待得无聊了。”
古靖依然张着嘴:“所以他和许昱有没有碰到?”
有没有碰到,我想了想,似乎碰到两次了吧。
我点头回答她,然后又想了想问她:“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对他俩更感兴趣一些?”
古靖啧啧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情敌……我对她的理解能力也是很忧伤。
“什么情敌,我们仨在感情上没有任何纠葛。”
“那许昱呢?”古靖问。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问题更不是一个好话题。
我很无奈地同她讲:“即使是有纠葛,那也是在从前,而且是我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