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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和母亲搬到C市后,父亲也换了新的墓园,这样我们不会离他太远,他也不会太孤单。高中时候课业比较紧张,放学已在午后,我就一个人买了花打车到墓园。看得出来,已经有人来过,在他的墓碑前摆放着一大束百合花。我把野菊花放在百合花的旁边,然后就一直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才转身离开。
天色已经很暗了,墓园又很偏。我一个人抽着鼻子出了墓园,路灯早亮了起来。暗橘色的灯光不大亮堂,隐约拉长了地上的影子。我站在灯光下看着影子,等着出租车,在我的影子旁边,却突然又多出了一条影子。那条影子伸出手臂就要碰到我的影子,我急忙一躲,这才抬头看着身边,竟然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大概是喝醉了酒,他满身的酒气,眯着眼脸色坨红,就连站都站不稳,却还伸出胳膊朝我袭来。
我下意识一躲,身子却蓦然一空,被另一只胳膊拉了过去,有人挡在我的身前。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气味,我鼻头一酸,喊出声来:“许昱…”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许昱打架,他打架的姿势极为干净利落,拳起拳落,后来那男人狼狈离开时候嘴里还口齿不清:“我要报警,报警!”
他缓缓朝我走过来,带着几许放松下来的笑意,他定在我身前时候将我的胳膊一握然后顺势把我带进怀里,温声细语和我说:“你没事就好。”
当时我是怎么回他的呢?
我说:“还好你来了,我没事。”
大概是这件事情对于我的印象过于深刻,这句话,脱口而出。
耐华一楼的大厅里,许昱定定看着我,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呆呆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还好你来了,我没事。”
他似乎极为震惊,惊讶地看着我,我的胳膊还被他握在手里。他握着我胳膊的手越握越紧,我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感觉到疼,还自顾陷在回忆里,笑着道:“哥,你来了真好。”
下一刻我被他急促地拉进怀抱里,紧紧地,牢牢地,我被他拥在怀里。他喘着粗气,良久坚定道:“许欢,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永远不会…”
路灯下那个少年说:“你这个闯祸精,才一小会儿没看着你,你就差点闯了祸。是不是非得把你放进口袋里你才能安生?”
是不是非得把你放口袋里你才能安生?
可是许昱,我从来不在你的口袋范围里面。你曾经说过要把我放进口袋,可你却亲自剪了一个大洞,然后把我丢得远远的,任我自生自灭,难道你不再怕我闯祸了吗?
路灯下许昱模糊的身影忽然幻化成泡沫消失不见,只留下我在原地四下茫然地寻找。路灯突然熄灭,我的周围是一片漆黑,然后我再没了意识。
第十九章白大公子出现
还未睁眼便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毕竟这讨厌的味道。四周很安静,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我紧闭着眼睛挺尸似地躺在病床上,突然,有极不耐烦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你醒就醒了,还装什么睡!”
这讨厌的声音!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一张放大的令人讨厌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他长了一双典型的凤眼,脸型也很好看,皮肤细腻地让身为女生的我看了都心生嫉妒。此时,这个妖孽正微微弯下腰,把脸凑到我眼前,他的鼻子离我很近,近得我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坐起来:“白岳程,你有病吧!”
他悠闲地坐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许欢你要明白,有病的是你才对。”
我被他噎得说不上话来,便把病房打量了一圈,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堂堂KL大公子不好好在德国待着,竟然跑到了这么一家小医院的病房里。”
白岳程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问:“你怎么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他这句话说得我很不爱听,我立马反驳他:“什么叫做又?我自回国这还是第一次到医院好不好?”
“听你的意思我还得表扬你不成?”他扬了扬眉,微微顿了顿说:“好啊,我立马写块牌匾送你公司去,就说今有女中英豪许欢,回国两月只进医院一次,实属硬朗体魄值得嘉奖。”
我紧了紧拳头又松开,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说:“谢谢,不用了!”
“别啊!”他越说越来劲儿:“我还没说要怎么嘉奖呢!像你这么勤劳勇敢的女中豪杰,怎么也得奖励本少爷香吻一枚。怎么,开心否?”
我看着他故作呕吐状:“噫吁,呕吐哉!”
他嫌弃地看着我:“本少爷我还舍不得给你我的香吻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他:“许昱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晕倒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他望着我眯眼笑了笑:“不,你记错了,是我。”
“白岳程!”我略严肃地喊着他的名字:“到底怎么回事?”
他遗憾地瞟了我一眼,然后颇得意地说:“还能怎么回事!还好我一下飞机就跑你们公司去找你,结果我人往公司门口一站你就直接晕许昱怀里了。”
我捂着脸,沉痛道:“我的错。”
紧接着又听他激动道:“也亏我还算机智,我哪儿能把你这么个大灰狼扔给小白兔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喊一声‘怀下留人’,许昱被我吼得一怔都没认出我是谁来!”
我纠正他:“他本来也不认得你是谁!”
白岳程绷着脸,气愤地用手指哆嗦地指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让我怎么说,你就是这么感谢恩人的?”
我只能再三敷衍地谢着他:“谢谢您嘞!您要想继续说的话就赶紧的,不想说的话前面右转就是门。”
他叹了口气没看我,一时之间也没了声音。
我心想这莫不是生气了吧?
白岳程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是咕咚下咽。一口气干掉大半瓶的水才淡淡笑了笑:“我和许昱说我是你的未婚夫,然后问他有什么资格不把你给我,他说不上来,所以我带走了你。”
我听着一愣:“你真这么说?”
他很是严肃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良久他却突然笑出声来:“我骗你的你也信!”
“切!”我翻他一个白眼:“以你的胆量,我猜你也不敢。”
“是啊,我的胆量你再清楚不过。”他幽怨地叹口气又幽怨地看着我:“许欢,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阔别已久你不问我的近况也就罢了,还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还好我对他了解的够深,要不然还真要被他一副深情的模样给骗过去。我冷笑两声:“白大公子,他不是别的男人。你要真是我未婚夫,许昱也算是你哥。”
白岳程顿时蔫儿了下来,一副受挫的样子:“好歹我比他大一岁,许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问。
他耷拉着脑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为了整我,让我对着一个比我还小的人叫哥哥…”
我白了他两眼:“容我提醒你一句,当初这个主意是你先提的。”
他一听更蔫儿了:“我就说你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许欢,你可真是我的天敌。”
我和白岳程认识有四五年了,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谁能想到鼎鼎有名的KL大公子就是那么喜欢被人怼,每次不被怼到无地自容就不尽兴。不仅如此,他每次被我狠怼一顿后都会默默掏出一个小本子,把我怼他的话一句一句地记录下来。
我时常说他就是一个“受怼狂”。
我仰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怎么不拿出你的笔记本再记录下来?”
他一把拉过椅子又坐下来:“许欢,你还真是不关心我啊,我这大老远的是为了谁才跑过来的?”
我听得懵了懵,很是认真得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他回国前塞给我的hellokity,茅塞顿开:“哦,你说那个hellokity啊?”
他听得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听顿时头大起来:“我说白大公子,我才回来两个月你就让我帮你物孩子,我到现在人还没认全呢!哦,对了,耐华之前有个前台不错,只可惜在我回来第一天就被我给辞了,我要是早记起来这事情一定给你留着。”
白岳程一脸痛恨:“许欢,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想了想试探问:“难不成你还是比较喜欢洋妞?”
白岳程忽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他的表情难得的一本正经,过了好半天他才深吸口气,然后说:“其实中国妞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十章晚归
许昱不知道抽什么疯,一个出了名的工作狂,这天竟然没有去公司而是待在了家里休息。
客厅的领地被他给占领,我又不能一直在卧室待着,愣是把时间磨到了九点半才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惺忪着“睡眼”走下楼梯。
他穿了身偏休闲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桌子上是一杯明显放凉了的咖啡。
大概是察觉到我下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然后便又低头看着报纸,十分漫不经心:“起得这么晚,我没让吴妈给你留饭。一来你昨晚半夜时候才回来,想来和你的未婚夫相谈甚欢,那一身的酒气估计你肚子也是很饱的。再有就是你平时吃早饭时间太晚,吃饭这样不规律所以胃才会有毛病。”
我一只脚刚迈下楼梯,又收了回去,就站在楼梯的最下面一层看着他:“我昨晚凌晨过才回来的,你还没睡?”
他眼皮都没抬,回答得也颇简洁:“嗯。”
我了然地点点头:“哦…”其实昨晚我并没有喝多少,本着尽地主之宜的心意,回国第一天就让人家陪我待医院我还是很愧疚的,因着这份愧疚的心情我决定请白岳程吃饭。
可白大公子何许人也,以他的眼光和品位,C市怕是没有餐厅能入得了他的眼。既然如此,好坏都一样,我就拉着他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路边摊吃麻辣烫。
白大公子吃得还是很开心的,用他的话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饭,太难得了,以你那种对我抠门抠到家的脾性,等这一顿实属不易。为了这个,必须走一个!”
当然,我最后没和他走成,他一人干了三瓶啤酒,而且他一边喝还一边抢着我杯里的和我说:“许欢,这个啤酒太好喝了,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啤酒。”
我无奈地回他一句:“我上次托人带过去的北京二锅头,你也是这么说的。”
白岳程略尴尬地呵呵笑了笑:“那不是从来没喝过嘛!”
我白他一眼:“上上次宴会时候,你抢了我杯里的红酒也是这么说的。”
白岳程默不作声,他拿着酒瓶低垂着脑袋,然后没头没脑问了句:“许欢,你还回德国吗?”
我叹了口气,从他的手里拿过酒瓶:“现在已经很晚了,喝酒不能开车。你住哪里,我打车送你过去,然后我再回许家。”
白岳程抬起头朦胧着眼睛问:“回?”
我觉得为了帮白岳程接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