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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之而来疑问也来了。
少女这样的类型,真的符合他们品牌方一贯的对外形象吗?
大厅里除了克劳斯和管家,剩下就是那个陌生的男子了。白馥朝他走去,“下午好,皮特先生?”
精灵少女面若桃李,红缨的嘴唇微动——皮特顿时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惊醒回神,余光望去,不正是那位冷淡的继承人?
小手帕擦汗,“你好,白馥小姐,我是品牌的时尚总监皮特,很高兴与你再次见面。”上次白馥说服的人员名单当中,就有他在内。
“我们坐下说话吧。”
而后,白馥的经纪人康雅岩后脚跟着到,“皮特先生。”
见他们落座,克劳斯莱斯特起身:“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失陪了。”
“好的。你随意。”白馥点头。
待那位偕同管家的背影走远,皮特始松了一口气。
八卦问道:“白小姐,你和莱斯特少爷的关系……”
“嗯?”少女装糊涂挑眉。
“你是他的追求对象?”
“当然不是,”少女笑道否认,“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见他继续想问,白馥打断:“皮特先生,让我们回归正事吧。”
……
康雅岩送走那位品牌总监后,白馥重新躺回沙发,揽着抱枕闭目养神。克劳斯一进门就见到少女这般不设防的一面,目光一柔。刚将薄毛毯盖在少女身上,后者就醒了。“克劳斯?”揉眼的样子,很是迷糊可爱。
——我的,姐姐大人。
“要不要回房歇一会儿,晚饭时刻我叫醒你?”
“不用了,越睡越困。”她摇头。这几天待在克劳斯这儿过得太安逸了,让她生了许多惰性。
“你喜欢骑马吗?”他突然问。
“骑马?你这里有马场?”
“距离庄园数十公里之外有一个新的马场,我们明早可以过去。”知晓她行程的克劳斯提议。
想了想,“也好,那就麻烦你了。我住在你这儿不会耽误你什么吧?”按理说顶级豪门贵家族的继承人日常需要完成的工作应该很多才对,可她除了正常作息时间外就见对方只是喝茶看报纸的样子,偶尔作陪她游览着庄园其他地方。
“不会,其他事情无关紧要。”道出这句豪门总裁装逼语录后,克劳斯就一副我很闲无所谓的样子。
身旁管家尽职保持着迷人的弧度笑。
要不是他亲眼看着自家少爷利用一周时间处理掉一个月的工作量,还真以为大少爷就像他嘴里说的那般轻松。
“唔,那就谢谢你啦。”
然后第二天女仆从真的就在凌晨六点叫醒了白馥。后者睡眼朦胧换上了几名女仆从帮换的骑马运动装和小点缀装饰物。完了一看镜子,当真一个美丽灵动的西式贵族少女——除了那张辨识度高的东方脸庞。
“真好看。”这身马服和上次那回骑马装有着不同,明显精致多了。
步出庄园门口,日出新阳的照耀下——金发青年已然等候良久,转身那一刻,白馥仿佛看见了当年瞿东国那个轻盔鞍马的少年郎。
……
当年在麒南国时候,她是真的拥有着一位聪明绝顶的弟弟。
许是见她小时候寂寞,父亲从宗族年轻子弟中过继了一个小孩子养在名下。
男孩子的发育比女孩子迟缓,小小的个子躲藏在父亲大人身后,露出胆怯而好奇的小眼神。
白馥表示她可喜欢这个新来的小玩具……不,小弟弟了。
一把精致的糖果就哄得小男孩唤她姐姐,并且跟屁孩似的长年累月追在她后头,每次玩得撒野一回头,就看见身后不远处步伐蹒跚的小人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是因读了诗书史记而不忿气找同期私塾的女孩打了一架,回家被鞭打……还是眼看着她肩负的东西越来越多,再也不能回头拉着他同行了?
他眼里隐藏的愤懑、不甘,她都懂。
她的弟弟,天生就是一匹孤傲的野狼。
当现实承载不住他的野心时,那深埋已久的熔浆即将爆发。
那一年,他杀掉了当朝御史台御史中丞大人,他们的父亲;
那一年,他逃往邻国成了瞿东国的武将;
那一年,她被迫接任父亲的担子,成为史记最年轻的御史中丞;
那一年,他们之间隔了血海深仇、家国恩怨。
此去经年,应是你我死生不复见……
可惜,在最后五元坡对峙时,两人最终交手,白馥亲手将那人斩于马下。
尽管一身狼狈,仍掩不住满身的丰华气度,微雨细下青年嘴角沾血,笑道:“姐,这世上只有你才能伤我……”
几年变故,青年早已立下无数战功,硕果累累。他麾下的破狼军威名震慑四大国。
此刻血衣染身,只道:只有你能伤我。
白馥突然落泪。
泪花滴落在身下人死灰的脸庞,“下辈子,你再来做我的弟弟好不好?”
那人挽起泛青唇角,答允:“好。”
……
“……白馥?”
猛然间一个醒神,白馥下意识拍掉了来者触碰,“啪——”入目是克劳斯·莱斯特眼底愕然的神色。
面前人的轮廓逐渐与记忆中那人重合……
难道,真的有轮回?
……
第93章
猛地被少女拍开手,如同避之不及的病菌似的,金发青年眸内的柔和消失。
“白馥?”
她的神色怔愣,有点无处着落的迷茫。
克劳斯心里有点小刺疼,遂耐下性子温言:“我见你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如果你觉得困倦的话,我们可以取消行程不去骑马……”
“不用,继续吧。我没事的。”
如同少女所说那般,一会儿她就恢复了红润的面色。克劳斯只得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点小插曲。
克劳斯带领去的马场属于私人马场,草原面积非常广袤。会员可以骑马在这里绕着圆圈跑上十几圈左右。
少女的马技很好,这在上次华国马场他就见识到的。
无论是飞跃栏杆还是花样舞步等马术表演皆熟练在行。这得需要从小训练的培养和天赋才能做到。
连人带马跳跃过高陡的坪坡后,少女拉直了缰绳:“吁~”
她的精彩表现自然落在不远处一伙人的眼里,掌声随之响起。
一群各种发色瞳色的青年们骑着马靠近他们,“克劳斯,几天不见,从哪里认识了这位异域美人?”首先发话的是个看起来有些轻佻的年青人,棕色发灰瞳,看着白馥的目光就似看待一件估价的物品。
其他几人的视线也不见得怎么友好。
“法拉德,你想死吗?”克劳斯眯着眼,眼含警告。
可惜神经大条的某人丝毫未留意到某人的怒火,依旧用兴味的眼神打量白馥。
白馥各自瞥了两边,看样子是认识的。应该属于一个圈子。
不过比较起沉稳认真的克劳斯而言,新来这伙人实在有些徒有其表——瞧瞧他们眼底的乌青和泛黑的面相,平时私生活肯定乱得一逼。
“啊,想起来了,她就是前几天报道过那个来自华国的少女吧,成为那个什么花园内衣大秀的走秀模特……”其中一人想起,拍掌道。
在这些人眼中,那些有名的模特随便他们玩,白馥作为和她们一样的货色自然也是如此。
“要不就让这位美人先陪我们玩几天好了……”欲想去拉白馥的手,中途就被截下,“克劳斯,你想干什么?!”
克劳斯莱斯特紧掐住他的手,冰冷的话语自口中蹦出:“不许你碰她。”
“切~”力气真大,真是个怪物……握着被克劳斯狠甩开的手,法拉德目露不屑,“不就一个模特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玩了后肯定轮到我们玩……”话未说完,就被撸上袖子的克劳斯猛地挥拳击中!
“唔!”
被打中掉马滚落在地,沾了一身的沙土灰尘。
“克劳斯!”摸着流鼻血不止的鼻子,法拉德如同暴怒的狮子恶狠狠瞪着始作俑者。“你居然敢打我!”
事情突然发展至此,和法拉德一起来的一伙人也有些无措,下马搀扶起他。
简直帅炸。
白馥内心小人狂拍手掌。
方才若不是克劳斯动手在先,自己也会动手揍这个人。
什么玩意啊!
“我的人,你也敢碰!”金发青年盯着地上狼狈的人,如同看待垃圾的眼神。
无一人敢上前阻扰他——
在场人目目相觑,这位莱斯特继承人一旦认真沉下脸来,谁也不敢反驳他的意思。
虽说同处一个圈子,但圈子高低身份有别,相比起他们这些人而言,法拉德和金发青年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他们两边也不好得罪。
被面前人居高临下的冰冷目光扫视过,法拉德的火焰顿时灭了一半,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告诉……”
“呦,打不过就告状,没想到你们花旗国这边倒流行这种小孩子家家的做法?”旁边少女出言讽刺。
法拉德被一堵,心塞。“你是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竟敢……”
少女摇头,没想到哪国的浮夸富二代都是一个样,嘴角含着恶作剧的微笑突然勒紧手中缰绳——“嘶嘶嘶嘶嘶嘶~~~~”白馥座下棕马前肢倏忽间跑了几步然后高高跃起,眼看着就要踩踏地上的青年!
法拉德傻了,眼睛视野里只剩下正上方直朝着自己踏来的马蹄——
身下禁不住颤抖,然后……吓尿了。
晕眩之前脑海只记得一定要报这个仇!
“胆小鬼!”安抚好身下躁动的马儿,白馥撇撇嘴,抬下巴示意那几人,“你们还不把他抬走,留着过年吗?”
地上那人裤子一片水渍,想也知道是咋回事。
那原先嚣张的几人只得悻悻带走法拉德,期盼着后者醒来能少发点脾气,尽管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谢谢啦。”少女回头,认真向他道谢。为他在人前的维护。
“假如任由你让他们欺负,那我还是男人吗?”只有这一刻,金发青年才真正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露出朝气蓬勃的一面。以往都刻意装得太成熟了。
……怎么办,好像揉揉他的小金发。
如同所想那般,白馥终没能忍住自己的手,蹭了上去。
克劳斯:???
发质好柔好松软……
就跟她房间大型抱枕的毛发一样好摸。
面对白馥突然间转换气场,金发青年显然是懵逼的:不知是否错觉,他竟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粉红泡泡飘荡着?
“呃……咳咳。”刚想让她停手,就听面前人呢喃道:“真的好有弟弟的感觉……”
“……”
于是那句制止的话咽下了喉咙,青年低头任由某人抚摸着发顶,甚至顺从地靠过去一点,耳尖乏红。
有了那位名唤法拉德炮灰男的助攻,他们之间多了点熟稔,少了生疏。
两人短暂的相处还算融洽。
晚上少女洗了澡回到床上,顺便打开笔记本联网与许久不见的某人视频。
屏幕一分钟的连线时间,紧接着屏幕那头的英俊脸庞突然闪现,裴璟微笑着看着愈发长得出落的少女,“晚上好,阿馥。”
“晚上好,裴璟。”他那边的背景也是晚上时分,半年来男人一直待在欧洲处理正事,现在应该身处某个欧洲小国里。毕竟裴氏的跨国业务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