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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从小就跟他父母不亲,一直在‘棘刺’中经受训练,几经生死。他父母待他,就好像先生不是他们的儿子。不论经历什么生死任务,他们都不在乎,完全不会管先生的死活。”
“相反,先生做得好了,在‘棘刺’中,靠着几经生死才获得的认同与威信,让‘棘刺’内的人都对他信服。他父母便又开始担心了,觉得他太优秀,抢了他父亲的风头,是想要把‘棘刺’从他父亲那儿抢走。其实,先生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先生是独子,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棘刺’,傅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啊。先生又不是那种纨绔,他有能力,傅家的基业不会在他手中弱下去的。”
“可是,他父母却不这么想。这么多年了,我们现在都还不明白,他父母到底为什么放着这么有能力的儿子不信任,非要跟先生作对。”
“换做别人家,有这样能力出色的儿子,不是该安慰,后继有人吗?可是先生的父母,却开始打压先生,恨不能让他在任务中死去的架势。”
霍婶至今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的人,都是在想着怎么进步,可是先生,一直以来想的都是要怎么活下来。别人看他风光,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难。”霍婶重重的叹了口气,“先生能有如今的这些,都是拿命换回来的。”
“‘棘刺’确实不是先生名正言顺继承过来的。”霍婶说道。
这件事,明语桐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不具体。
“可先生如果不抢过来,就早晚都要被他父母给逼死,他不能不抢。就是现在,他父母都还在怨恨他,自觉他们一直打压先生,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如今‘棘刺’,不就被先生给抢了吗?”
“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的加害,又怎么会把先生逼到不得不抢了‘棘刺’的那一步?”霍婶重重的叹口气,对明语桐说,“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着,你或许能因此更加了解先生一些。”
“你们这些日子的相处,我都看在眼里,先生有多在乎你,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乎的连他自己都不要了。”
霍婶顿了顿,掂量着分寸,说:“如果……如果可能,对先生更好一些吧。”
明语桐垂下眼,原来就连霍婶都觉得,她对傅引修不够好。
“说这些,是我逾越了。”霍婶说道。
明语桐摇头,“没有,是我该检讨。因为之前与傅引修之间的误会,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太过谨慎。因为我的态度,就忽略了他的感受,对他很不公平,是我做的不好。”
明语桐将粥喝完,站了起来,“霍婶,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霍婶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说的太多了。”
明语桐摇头,“我很感谢你能把这些告诉我。你不说,傅引修也不会告诉我,就算是我问了,他大概也不会说。”
“你……你不怪我多事就好。”霍婶说完,自己也有点儿后悔,说得太多。
感情之间的事情,本就是傅引修与明语桐两人之间的事情。
她是为傅引修抱不平,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出言干涉。
这次,确实是她失了分寸。
刚才一冲动,便那么做了。
现在,霍婶很后悔。
“不会。”明语桐摇头,但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对霍婶的态度那么亲近了。
便如霍婶所想的,感情是傅引修与明语桐两个人的事情,不论两人之间怎么样,霍婶言语间对明语桐对傅引修的态度露出了些怪怨的意思,便是霍婶没了分寸。
明语桐是喜欢霍婶的,但不代表什么事情都需要去容忍她。
如果明语桐不在这时候表达出一些自己的态度,让霍婶习以为常了,以后什么事情都想管上一管,那不就乱套了。
也因为明语桐这态度,让霍婶也紧张了起来,更加谨记住,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能因为在傅引修身边呆的久,便毫无顾忌。
明语桐跟霍婶点头笑笑,“霍婶,你早点儿休息吧,今晚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的。不麻烦。”霍婶无措的说道,有些不知道双手往哪儿放了。
正尴尬。
明语桐没再多说让霍婶尴尬的事情,便回了卧室。
她躺回到床。上,并不平静。
脑中想的都是傅引修的事情。
原来,一直以来,他那么艰难。
今晚他说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明语桐不想这么早就给他定罪,决定还是等傅引修回来,问问看。
因霍婶的一番话,傅引修一直以来所遭遇的痛苦,在她心里占了上风,把今晚的事情给压了过去。
让她也顾不上别的。
她想起以前傅引修说过,当年两人会有误会,就是因为没有机会见面,让傅引修的父母在其中,逮住机会传达了错误的信息。
而那时候,傅引修之所以没有能及时回去,就是因为在外受了伤。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受了多重的伤,她也从来没有深想。
可是现在她想起来,那时候傅引修受伤后的时间,他在外养伤那么长时间。
想来,那时候一定伤的很重。
不然,他不会连她的生产都错过。
因此,就连睡着以后做梦,明语桐梦见的都是傅引修在任务中不断地受伤,被陷害的画面。
正文 1121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梦中,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有时候是在热带雨林,有时候是在飞沙走石之中。
此时,她又落在了山里。
突然看见前面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拿枪指着她。
子弹就从那管枪中直直的射了过来,直指着她的眉心。
明语桐感觉眉心被指的难受极了,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子弹从她的眉心穿过。
可她惊讶的发现,即使被子弹射穿了眉心,她依然没事。
沿着子弹飞行的轨迹回头,却发现傅引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她跑过来,嘴里还大喊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救她的样子。
他的胸口还淌着血,受了极重的伤。
而那颗刚刚穿眉而过的子弹,正朝傅引修射过去。
“别过来!躲开,快躲开!”明语桐在梦中大喊。
可是傅引修却像是听不到一样,一个劲儿的朝她这里跑。
明语桐着急的挥舞着双臂,发现自己不论怎么喊,都没办法发出多么大的声音,像是卡在了嗓子眼儿里,难受极了。
“快走,快走啊!傅引修,你快走!”明语桐气急败坏,拼尽了全力大喊。
“桐桐,桐桐!”睡梦中,她还听到傅引修在叫她。
也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耳边传来傅引修焦急的声音,让这梦境也显得那么逼真。
睡梦中,还能看到傅引修一边朝她这儿跑来,一边大喊,嘴型正好与听到的“桐桐”吻合。
明语桐不停地挣扎,大叫。
而后,双臂便被人压住,怎么也动不了了。
“桐桐,桐桐,醒醒,是我,我在呢。”傅引修着急地说道。
见她还在挣扎,便干脆将她整个人直接抱进了怀里。
“桐桐,醒醒。”傅引修叫道。
实在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掐她的人中。
终于感觉到真实的痛感,梦中那真实的画面慢慢的也变得模糊,让她得以脱离出来。
明语桐皱着眉,睫毛颤了颤,终于感觉到了异样。
此时自己不像是躺在床。上,倒像是被人抱在怀里,很温暖,气息是那样熟悉。
她终于睁开眼,就看见了傅引修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上全是焦急与担忧。
明语桐险些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了。
明明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傅引修还说他不在。
即使知道他在说谎,可他也明确说过今天不会回来的。
这会儿突然见到傅引修就在自己面前,她就被傅引修抱在怀里,明语桐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傻乎乎,呆呆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却发现他还在。
明语桐又闭上眼,准备睡过去,当自己这还是在梦中呢。
傅引修真是被她这样子给气笑了。
他紧赶着今天回来,想给她一个惊喜。
回来什么都还来不及收拾,一身疲惫,但精神却是愉悦的。
可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她恶梦中的喊叫声。
他急坏了,立即冲进来,把她叫醒,谁知她还一副见了他就跟没见到似的模样,闭眼又睡过去了。
傅引修磨了磨牙,还是不忍心吵醒她。
便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床。上,自己悄悄地起身,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
自己拿了睡衣去外面的浴室洗了个澡,怕在卧室里弄出声音,又吵得她睡不好。
等收拾好了,这才回来。
因洗了澡,身上凉,还怕冷着她,又用吹风机把自己浑身上下都吹得热乎乎的。
上。床的时候,又担心掀被子动作大了,冷风会灌进去,哪怕家里有暖气,但深夜里还是会凉,尤其明语桐还在睡着。
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一点一点儿的挪进去。
而后,又动作轻缓的将明语桐慢慢的收进自己的怀里,这才满足的轻轻喟叹一声。
闭上眼睛的时候,傅引修还在想,自己现在真像个老妈子似的,什么都得考虑一下,就怕她哪儿不好。
本来是担心她的胃不舒服,但现在看她睡着,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她刚才梦到了什么,叫的那么慌张。
不过,还是把明语桐抱在怀里,才踏实啊。
在外面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现在怀抱里嵌着她,胸怀被她填满,立即便知道了,之前是哪儿不得劲儿。
闭着眼,明语桐身上淡淡的香气传过来,让他格外的安心,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什么烦躁都没有了。
便将明语桐又往怀里紧了紧,闭上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虽然是冬天,但家里有暖气,又盖着厚厚的被子。
再加上被傅引修这么抱着,明语桐没睡多久就被热醒了。
梦见自己被泡在一个大火炉里面,格外的燥。
明语桐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抱在一堵厚实的胸膛中,身上的气息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傅引修!
傅引修他回来了?
明语桐倏地抬头,卧室内光线特别暗,窗帘拉上,外面的月光和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颜色也变得更加浅淡。
就着这样浅淡的光,明语桐依旧能看得清楚他虽严厉却特别好看的下巴轮廓。
真的是他回来了。
明语桐愣愣的看着,他不是说,要明后天才能回来?
所以,他之所以瞒着她,其实,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吗?
明语桐的心情陡然轻松了,他还是没有骗她的。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傅引修缓缓地睁开眼,冲她柔柔的笑,“醒了?”
明语桐不好意思地说:“吵醒你了?”
“不算,本来也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