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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了啊。”顾念都不好意思看回楚昭阳了。
楚昭阳却反而伸手过来，拇指指腹烫在她晕红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移动的非常小，就像印在上面一样。
也只有顾念，亲身才能感觉到他拇指小小的移动，以及因此而带起的电流。
顾念有点儿想躲，特别不好意思。
可在他的掌心中，她又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真想快点儿把你娶回家，最好今天就去领证。”楚昭阳哑声道。
却也知道不可能。
顾立成明显要留顾念一阵子，不肯才刚相认就让顾念被他赶跑。
也要看足了楚昭阳的诚意。
所以，想要娶顾念，还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想想，楚昭阳就叹了口气。
他琢磨着，该再跟顾念隆重的求一次婚的。
还在想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被穆蓝淑带回来了。
顾念赶紧抓着楚昭阳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正好，穆蓝淑也接到了顾立成的电话，说他已经跟李少峰他们几个一起出来了。
于是，楚昭阳结了账，带着顾念她们往外走。
走到咖啡店门口的时候，楚昭阳才想起来，刚才他被顾念美色所迷，一下子忘记的正事儿，是关于迟以恒的事情。
于是，楚昭阳带着顾念落后两步。
还没等楚昭阳开口，顾念便极有默契的转头问：“有事情要说？”
楚昭阳点头，眼里含着温暖的笑：“刚才在店里想说，结果忘了。”
为什么忘了？
看她看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楚昭阳没说，可此时看着她的目光，就是这么个意思。
带着浓浓的，如暖阳一般的温度，烤着她化着她，让顾念不知不觉的，就停下了脚步，仿佛生根，要被他眼里浓浓的暖意烤化当场。
“你这样，我又忘了要说什么。”楚昭阳低声说道。
正午的阳光又暖又强，是金色最盛的时候。
大片的洒落在顾念的身上，就连她的黑发都被罩上了一层浓郁的暖金。
顾念脸发烫，正要说什么，前面响起了小家伙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在后面磨磨蹭蹭什么呢？”
楚昭阳：“……”
这儿子生的太早了，好想把他重新塞回去怎么办？
小家伙这么嚎一嗓子，顾立成自然也看了过来。
无奈，气氛被破坏掉，楚昭阳只好牵着顾念的手，缓步继续跟在人群后面，落后他们几步的距离。
“我是想跟你说迟以恒的事情。”楚昭阳说道。
“查到什么了吗？”顾念立即问道。
楚昭阳摇头：“就是什么都查不到，才奇怪。我让张营斌去查了。”
想到顾念好像还不知道张营斌是谁，楚昭阳便解释道：“他是我们家族惯用的侦探。他父亲以前就跟着老爷子干，后来他接了他父亲的班，把他父亲手上的人脉也一同接了过来。”
“张营斌？”顾念微微有些惊讶。
“你知道？”楚昭阳挑眉。
“嗯。”顾念点头，“我在PSI侦探社工作，所以听过他。我上司边道人对他评价很高。你知道的，边道人是‘棘刺’的情报部长，他跟我们提过，国内有个叫张营斌的侦探，他曾不止一次想要挖他，都没成功。”
顾念想到边道人的话，便忍不住笑：“直到现在，边道人还每年春节都给张营斌去一通电话，问同样的问题。没想到，他是给你们工作的。”
楚昭阳点头道：“也算是家族传承吧。”
“边道人说，他真的挺厉害的，尤其是在国内的人脉。‘棘刺’的根基在M国，对国内这边的把控便不是特别厉害，很希望能够与张营斌合作。便就等于是掌握了国内的半壁情报。”另外一半，自然在闻家那儿。
闻家，边道人是不指望的，那可是个庞然大物，“棘刺”的首领亲自去谈可能会有用。
然而张营斌是极为低调，虽然名声不显，但是手上的人脉如果拿出来，却很吓人。
他跟闻家是两个路子，闻家靠的是家族百十年的积累，以及手头上人才济济，尤其是魏无彩，袁江易他们。
但大都是以现代科技为主。
而张营斌则属于保守派那一方，行事手段更加传统。
闻家用的是互联网络，而张营斌用的则是人脉网络。
可以算是各有千秋吧。
“是，他能力不容小觑，所以我们家一直信他的能力。除非特别棘手，一般没有他查不到的。如果是特别棘手的，那就是放在闻家，也是件麻烦的事情。”楚昭阳解释道。
就像当初他查顾立成的资料，顾立成深入到R组织做卧底，就连警方这边都将资料封存，不泄露一点儿有关于顾立成的事情。
可张营斌还是有办法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的将一些线索拼凑出来，查到许多关于顾立成的事情。
换做别人，哪怕是闻家来出手，都不一定能够更好。
“所以，他也没查到迟以恒什么？”顾念问道。
正文 528 你倒是信任他（3更）
528 你倒是信任他（3更）
这些年，在PSI侦探社，虽然做的事情能运用到自己的专业，但还是有一些不同。
顾念跟边道人学会了许多以前不曾接触过的东西，从楚昭阳的反应里，就猜出了出来。
楚昭阳点头：“他在一年前回国的，你知道吗？”
“知道的。”顾念怕他误会，还特意解释，“之前我以为他一直都是在帮我，虽然我与他保持距离，但也难免会关心一下他的动向，知道他过得好，我才能安心，没有别的意思的。”
饶是如此，楚昭阳还是翻涌出了浓浓的醋意。
“你倒是信任他。”楚昭阳想到顾念曾与迟以恒在M国做过同事，即使时间不长，但那段时间，两人肯定是走的很近。
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甚至可能连住的地方都很近。
顾念觉得这事儿，自己挺理亏的。
一手被楚昭阳牵着，另一手便也主动伸过来，握住了楚昭阳的手。
“是我傻乎乎的，当初遇到事情就慌了神。他在身边，那么可靠的样子，不论什么都替我们办妥了，六神无主之下，便不自觉地信任他了。”
许多事情，在普通人那里好似是很困难，需要走许多程序。
可迟以恒却简单顺利地就给办下来了。
例如她去M国的护照和签证，例如以她的职业出国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其实这在当时，确实是很让人怀疑的。
只是那时候，她还处在楚昭阳死去的打击中，腹中又怀了小家伙，分不出更多心思来想这些事情。
而穆蓝淑，则被接连的两场追杀吓坏了。
她也不是见识过太多场面的人，一切以顾念为重。
只要顾念安全，其他的她也顾不了太多。
心中或许有过疑惑，却也只是转瞬。
迟以恒不像是对她们有恶念的样子，心中不忘记留个心眼就是。
再说她们人身地不熟的，又能查出些什么来呢。
“不过在M国的时候，他确实从来没做过伤害我们的事情，甚至还帮了我们许多。”顾念叹气，现在对迟以恒的感觉，真的很矛盾。
感谢他帮助她们在初期时能够极快的在M国稳定下来。
但，也恨他说谎骗她，让她与楚昭阳分开三年，让小家伙这三年里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现在想来，他的那些手段，人脉，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师能够拥有的。”顾念抬头说。
以前顾念从未怀疑，因为迟以恒身为警校的老师，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
而这些学生，则考入了警务系统的各个岗位，这是很让人咋舌的一个数字。
有些不乏在重要的职位上，一般，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的事情，还是都能痛快的帮迟以恒的忙。
因此，纵使迟以恒能动用一些特权，顾念也没觉得奇怪。
可现在已经对迟以恒产生了怀疑，再把他做过的事情掰碎了去想，却觉得他的人脉，权力，或许有些过大了。
“这不是我因为心理作用，多想了吧？”顾念不想因为自己心里对迟以恒有了不好的印象，就失去了判断力，看他哪哪儿都觉得可疑。
楚昭阳脸上的醋意终于消散了一些，嘴角还微微的勾了一下。
“不是。”他说，“三年前你不见了，我跟岳父一直在找你。”
顾念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该自责，自己蠢蠢的让他们找了三年，还是该纠正一下，顾立成现在还不是他的岳父，他叫的这么顺溜，让顾立成听见可有的闹。
“当初我查到了迟以恒带你跟妈去津市时，在高速路上的监控视频。当时他那辆车的车牌就是假的，所以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车牌查出有用的信息。”
“也查不到他在津市把你安置在哪儿了，但既然跟迟以恒有关，我就让张营斌往他身上查，他的关系网，能够在这方面起到作用的职位的人，都去查了一遍。”
“但是这些人，迟以恒都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一直都查不到你的下落。”楚昭阳解释道，“而迟以恒可能也是为了防止被查到线索，所以都没有通过这些显而易见的人脉。”
“但，如果不是这些人，他竟然还有能力屏蔽掉我们所有的调查，把你带去M国，这就很值得让人重视了。那他的身份，就肯定不只是一个老师那么简单。”
楚昭阳勾了勾唇：“张营斌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连边道人都欣赏的人，可他却查不出任何迟以恒的异常。”
“你是说，他的资料很干净。”顾念立即便抓住了重点。
在PSI工作的这么长时间，跟着边道人干，学到了许多，也学会了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事情。
有时候，脱离了警察的思维和角度，脑筋反而动的更快。
“是。”楚昭阳点头，看向顾念的目光，充满了赞许。
明明，两人也不是什么前后辈的关系。
可被楚昭阳这么认同的一看，登时便涌出了骄傲的情绪，特别满足，就像小学时被老师夸奖了一样的高兴。
顾念脸一红，一个是被认同了的满足，另一个，便是有点儿窘。
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任何一个人，资料都不会这么干净。哪怕是个普通人，生活中也会犯点儿小错，在工作上，在私人生活上，会有某些方面，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金钱，异性，感情，等等。”楚昭阳说道，“可是他太干净了，工作上一点儿错没犯过，或许这并不奇怪，但也没有人联系过他，让他借工作与关系之便做些什么。”
正文 529 一言不合就撩她（4更）
529 一言不合就撩她（4更）
“没有人拿金钱和女人引。诱过他做任何事，乍一看，他的履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也只比白纸多了点儿黑字罢了。”楚昭阳沉声说，“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怀疑。”
“张营斌调查人，事无巨细，能将他最喜欢吃什么，一个月叫了多少次外卖，分别是那几家，哪家叫的频率最多也查出来。不放过任何细节，说不准这细节里就能查出点儿什么。所以，但凡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