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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到手中随意转了转,一下子看到那只独一无二的蝴蝶结,黛眉随即紧拧。记下需要补充的原材料,舒珮走前迟疑了下还是带走了那份礼物。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她打着方向盘拐进新华小区的大门,稳稳停到自家楼下。才平静了十天不到的家里,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烟熏火燎,麻将声声。
她压下烦躁,径自去了厨房和爸爸打招呼,说着就要走。
“珮珮,你妈有话跟你说,吃了饭再走。”舒传德抹了把额上的汗,叫住女儿:“她最近又找了个能赚钱的门路,明后天就不打麻将了。”
舒珮不耐烦的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目光对上父亲渴望的眼神,顿时一阵心软,撇撇嘴退回自己房间。
片刻之后,客厅传来椅子挪动的刺啦声,紧跟着就是舒母郭月瑶的大嗓门:“我说舒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方亦然那棵从根上就劈了叉的歪脖子树,值得你吊死在上面吗?”
舒珮生气的拉开房门:“谁说我要吊死?”
郭月瑶轻蔑的瞥她一眼:“你不吊死,干嘛把相亲的事推了?人家哪点比不上方亦然,要样貌有样貌,工作又稳定。市里还有两套房,嫁过去多舒坦。”
“市里有房,两套合起来面积都没咱家大,舒坦?火坑还差不多。”舒珮想起前天上店里左磨又磨不肯走的男人,心里一阵恶心:“你再这么胡乱让陌生男人上我店里来,以后但凡和相亲有关的事,免谈。”
郭月瑶见女儿真生了气,自己也气鼓鼓的去了厨房洗手。舒传德正在往盘子里装菜,见状陪着小心的让开地方,劝道:“珮珮不乐意嫁就算了,你老逼她干嘛。”
“谁逼她了,自打两年前跟方亦然分了,就一门心思要开店。现在房、车都有了,还不嫁出去留着陪我过六一吗?!”郭月瑶呛了丈夫一句,寒着张脸拿起橱柜上的碗筷转去餐厅。
舒珮一字不漏的听全了母亲的话,猛然惊醒过来。过了六一,自己不就满26进27了?她不敢再顶嘴,恹恹的去厨房帮忙端菜。
席间郭月瑶的话三句不离结婚生孩子。舒珮默默闭上嘴,闷头吃饭,心里想着不嫁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何至于如此孜孜不倦的洗脑。
吃完从家里出来,她开车去了新港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在水果批发区下了单子,约好隔天来取。杂七杂八的一通忙下来,已是傍晚。
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个澡,她恍惚想起那只被扔在玄关的礼盒,竟鬼使神差的将其拿进卧室。看似平常的盒子,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裁剪,黏贴,包括那只蝴蝶结。
白皙纤细的手指抚过质地柔软的天使翅膀,顿了顿终究没有打开包装。
走神中,身旁的手机忽然响起短信铃音。舒珮吓得胸口怦怦直跳,狐疑解锁查看。发件人是10086,内容是:您本月的包月流量剩余不多……
周三一早,整个新港还在沉睡当中,蓝白相间的天空洁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舒珮将车停到cbd的跃丰大厦楼下,抱起堆在副驾座上的水果,哼哧哼哧的走到自己的店子门前。
翻包掏钥匙的功夫,贺子安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轻松将地上的两箱水果端起来,微笑着朝她点头。
“子安,你干嘛来这么早?”舒珮也笑,迅速敛去眼底的不自在将钥匙摁进锁孔。
贺子安把水果放到后厨,姿势挺拔端正的走过来,双手上下比划着,用手语告诉她:“我知道你今天要去采购。”
舒珮大致看出他的意思,想着他前天晚上身上穿的那套,不知是租还是淘宝高仿的衣服,她佯装随意的接着说:“谢谢!还有,这个月我打算给你提高时薪。”说完她转身出了店子,将车停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提高时薪?贺子安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走到一旁去把印有店子logo的衣服套上。
舒珮停好车子折回店里,贺子安身上穿着attendre的店服,弯腰擦拭着那块正在营业的小木牌子。昨晚走前没收拾好的桌椅也已理正。她不自在的走进兼做操作台的柜台里,用余光偷偷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走神。
他说他28岁,清朗干净的娃娃脸亲和又显年轻,眼神也出奇的澄净明亮。五官算不得出挑,脸上肉呼呼的,只要一笑,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立刻弯成月牙。
兴许是贺子安感觉舒珮在看他,忽然回头温柔的笑了下。舒珮尴尬收回略带同情的视线,想着被母亲逼婚的事,太阳穴隐隐抽疼。寂静中,门外有清洁工过来收捡垃圾,她赶紧冲了杯热牛奶绕出柜台,给清洁工送去。
停在门外和清洁工聊了几句,她折回店里一看时间都快7点了,忙去后厨找贺子安。他听不见,所以舒珮只能走到近前,抬手轻拍他的肩,等着他转过头才微笑着说:“子安,今天你来得太早了,所以我想请你去吃早餐。”
贺子安从她脸上移开目光,回以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尔后将身上的店服脱下来。
一拉一提之间,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就这么小露了一下。舒珮有些不自在的退出去,带上零钱包走去店外等着。其实attendre也出售热牛奶、豆浆和热玉米汁,她只不过是吃腻了。
和平时一样,舒珮安静的吃着河粉,半字不提那个吻。贺子安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时抬头望她一眼,也没有要提的意思。
吃过早餐刚回到店内,舒珮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把正在营业牌子挂出去,扫了一眼号码单手滑开接听键:“妈,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还不能电你怎么的?”郭月瑶一手抓着油条,哧溜喝下一大口豆浆:“隔壁楼张姨上次给你找的那人晚上休班,你定个地方一起去吃顿饭。”
舒珮背对着店门站定,本能皱起眉:“今天店里要盘账,没空。”
郭月瑶的声调倏然拔高:“舒珮,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我怎么不现实了?”舒珮的嗓门也下意识变大:“等忙完这两天,再去相亲不可以吗。”说完也不管母亲谩骂,果断结束通话。郁闷抬起头,她的视线毫无预兆的,撞进贺子安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狐疑的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她勉强扯开嘴角正欲开口,身后的感应器忽然响了起来:“欢迎光临。”
舒珮换上微笑转过身,一名陌生的年轻男孩,手里捧着一束紫色的风信子走进来,笑容灿烂的让她签字。
由于店子所处的位置,舒珮时常会收到匿名人士送的花,不过送紫色风信子的还是头一遭遇到。签完字,她放笔的瞬间,没来由的想到了方亦然。
所有的好心情都随着这个名字的涌现,而变得糟糕莫名。她随手将花丢进操作台,拿了计算器和账本,面无表情的走去后厨盘账。贺子安盯着后厨的门关上,即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手抽出花束里的卡片。
深咖啡色的硬纸卡,上面空白一片,仅在背面右下角用暗红色的签字笔,描了一只形状奇怪的蝴蝶结。只是落款处熟悉的字迹,令他很快想到昨天向晨查到的那个人。
尊创传媒的创意总监,舒珮的初恋男友……
第3章 挑衅(小修)
中午快下班之前,贺子安兼职的时间结束,他脱了店服礼貌告辞离开。
顺着attendre右侧向前走出大约百米,他加快脚步穿过十字路口,钻进一辆停在路旁的沃尔沃后座。向晨回头见他似乎有心事,用手语问道:“回公司?”
贺子安忽略掉他狐疑的神色,笑着点点头,舒服靠向椅背。
黑色的沃尔沃发动引擎前行,从跃丰大厦左侧绕过去,平稳驶进对面鸣安地产的地下停车场。贺子安从车上下来,轻松惬意和向晨一起走进专属电梯,直达27层。
这栋总高33层的大厦,是鸣安地产在新港刚启用不到三年的办公楼。两人进入27层的一间办公室后,先后随意坐到窗前的吧台上。
贺子安拿起他位子上的望远镜,俯身往下看。巨大落地窗通透明亮,视野极佳。对面楼底attendre的牌子很小一块,但草绿色的招牌底色,还是很扎眼。
自从两年前发现舒珮在对面开了店,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她忙进忙出。片刻之后,贺子安微笑着取下望远镜,示意向晨去把电脑拿过来。
向晨笑着耸耸肩,起身去大班台那把两人的定制笔电抱过来,同时用内线吩咐秘书,给送两杯咖啡过来。
各自开机忙碌了约莫一个小时,贺子安调整完电影组送上来的方案,忽然在uc上问向晨有否吃饭。
向晨一早适应了他跳跃的思维,笑着停下手上的活,在对话框里飞快敲了两个字:吃了。
贺子安从键盘上收回手,一脸淡定的用手语告诉他,自己还没吃。向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认命的拿过一旁的分机,飞快通知楼下的员工餐厅送餐。
忙到下午,向晨送初次合成的效果资料去面见电影导演及发行方。贺子安收拾了一下桌面,离开办公室上楼去找哥哥一起回家吃饭。
到了33层,他站在门外摁响双向感应的门铃。几秒后,微麻的触感从指尖传过来,他笑着推开门进去,用手语问哥哥:“什么时候可以走。”
贺子鸣从堆积成山的资料里抬起头,绷紧的神色缓和下来,淡笑着说:“就好。”
贺子安站在桌前随手拿起一份企划案,看了看不解的比划着手语问道:“公司要继续和尊创合作?”
贺子鸣摇头,拿来纸笔随手写下:尊创上个月被hurricane收购,我想在hurricane旗下的电视台,打几期新盘广告。目前还不确定。
贺子安接过纸条看了一会,又放回大班台,笑着用手语催他快回家。贺子鸣无奈的望着一脸期待他,简单收拾了下一起下楼。
晚饭时,贺母陈君萍聊及结婚的事,口气幽幽的问他们兄弟两个,什么时候去相亲。贺子鸣连连摆手,表示这事不急。贺子安顿了下,忆起舒珮也要去相亲的事,赶紧用手语告诉母亲:“我吃饱了,先上楼。”
贺子鸣待他走后,没头没脑的说:“子安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相亲的事以后别在他面前提。”
“是不是对方嫌弃他?”陈君萍脸上浮起担忧:“我不希望他在感情上受伤。”
贺子鸣望着母亲呢忧愁的面容,嗓音稍稍沉了下去:“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陈君萍欣慰的笑了笑,目光无意识的往楼上望去,心中颇为不安。
夜风微凉,丝丝缕缕拂过屋外的树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一把白色的躺椅在贺家别墅三楼的露台上,咿咿呀呀的响着。贺子安姿势随意的躺在上面,双手捧着手机出神。屏幕发出微弱亮光渐渐暗下去,很快黑屏。少顷,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解锁编辑短信。
随着他手指的轻触,屏幕上慢慢出现一行字:舒珮你睡了没?这么问好像不太合适,他忍不住笑了下全部删掉,重新打:舒珮我领到了另外一份兼职的工资,所以想请你吃个宵夜……打了删删了打,反复数次之后,他想到那个意犹未尽的吻,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心猿意马的收起手机。
一周后,舒珮实在找不到理由推脱,索性主动给郭月瑶打电话,和她确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