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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之人的一贯风格,程功,如果这一次,我逃不掉,你。。。。。。”文沫觉得有些话应该提前说清楚。她得想办法让程功答应下来,千万别再不顾一切地来救她。
如果最终结果无法避免,她希望,这一次,她再不会牵连到别人。
李响岳和程功在爆炸发生瞬间一前一后扑向她的场景,自她寻回记忆后就在脑海中几乎是循环播放的,她没有办法忘却,更害怕历史重演。
身边这个男人,早就用行动不止一次证明过他很靠得住,让文沫既感动,又害怕。
她必须要约法三章。
“嘘~”程功伸出手,果断捂住文沫的嘴,顺势抱她入怀:“傻瓜!”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程功放开捂着嘴的手,挪到腰上:“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万一你真的出什么事,我会好好活下去,连同你那一份。但如果你出事时我在你身边,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那不是我。文沫,认识也快两年了,你足够了解我,应该知道,那不是我。”
“可是。。。。。。”
“没有可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死了也活该。文沫,我不会强求,却绝对会尽力。”他眼神中是满满的爱意:“你放心,这是最坏的打算,一定不会发生的。我们还要结婚,还要一起慢慢变老。”
会很美好吧?一起慢慢变老的日子,平淡却幸福。
一夜无话,谁心情都有些低落。
一个强大且不知底细的对手,让他们不知所措了。
还没打过一个照面,就基本上全军覆没,怎么能不消磨斗志。
秦凯还属于在逃通缉犯,安安稳稳呆在家里保证不被抓回去就地正法就很不容易了,因此文沫将彭忘川给她的那堆资料扔给秦凯去啃,之前她简单看过几眼,这里边的人只有一个她觉得有些眼熟的,可那一位,似乎每次她去找彭忘川都能遇到,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
庆某。
肯定不是真名吧?有姓庆的吗?就算有,有父母给起名叫某的吗?这大哥是里面最可疑的,因为身份资料很不全,与其他填得满满当当就差打听祖宗十八代的申请表相比,这位庆某什么也没写。
不像是以严谨细致著称的彭忘川会干出来的事。电话联系确认,他也只知道这个客人是几个月前来的他们诊所,比文沫稍晚一些,而且他很神秘,对自己的很多事闭口不谈,彭忘川从来没有真正为他做过治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像是真正的闲聊。
至于为什么能对庆某容忍度如此之高,当然是看在钱的份上,他再清高,也要挣钱吃饭,一位付钱痛快的客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一条腿行动不便,需要借助拐杖行走,看起起绅士且忧郁,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很可靠,怎么也不像坏人。
文沫冥思苦想,自己不认识一条腿行动不便的什么人啊。
全国范围来看,学心理学的人数其实不少,但毕业之后真的从事相关工作者,十不存一,真正精通的,千里挑一。
幕后人应该具备资深心理学研究背景,他对人物心理的把握之准确,利用之彻底,是文沫生平仅见。
最一开始,他的存在,就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几桩毫无头绪的陈年旧案,他居然直接威胁凶手前来自首,并对文沫发出挑战,观察入微、头脑清楚、不被条条框框桎梏,心狠手辣,毫无怜悯,连最基本的爱护幼小的感情都没有。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一点点毁了文沫。
他说,她不是个合格的警察,更玷污了犯罪心理学这门科学,因为她破的案子,有不少罪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身亡。
他说,她夺走了他唯一宝贵的东西,所以也要让她尝一尝失去的滋味,因此她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被害,可对手始终连面都没露一个。
他用她的生命威胁齐冉为他所用,为他杀人;他对程功动手,真心想让他死,如果不是程功机灵,早就变成一坛骨灰了;他与崔志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大约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来不在乎会伤害到其他无辜之人。
他从来没想杀文沫,他只想毁了她,从精神上到肉体上,仅仅杀人,满足不了他变态的心理需求。
好心的陌生人
周永治觉得自己真是撞大运了,天上掉馅饼的事都能让他赶上!
直到搬进新居,再也不用为每月的房租发愁,他还觉得这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感谢社会主义大家庭,感谢好心人,感谢天上各路神佛,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苦难过去,前方全是希望!
他坚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明媚,拉开窗帘,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外面的空气带着雨后特有的泥土与青草混合的芳香。
昨天晚上不大不小一场正正好的雨,换来了今天的好天气,地面仍然微湿,周永治放弃出去买早饭的念头,想去冰箱里搜刮搜刮,随便做些先填饱肚子再说。
早上总是匆忙的。匆忙得起床,匆忙得做饭,匆忙地出门。
周永治早已经养成习惯,不用定闹钟,六点也一定会准备睁开眼睛。
身边的妻子安慧桅还在甜梦当中,消瘦的面庞上连睡梦中都带着几分凄苦,额头上半年功夫多出好几道皱纹。
她也才只有三十五岁啊!
小心地将贴在妻子脸上的碎发拨弄到一边去,周永治爱怜地亲了亲安慧桅,然后起床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煎鸡蛋,摊煎饼,热昨天剩下的一碗冷面条。刚刚搬家,一根菜叶子也找不到,先凑合口吧,等他下班回来,就能做顿好吃点的,庆祝庆祝他们乔迁新居了。
一声声婴儿啼哭传来,儿子醒了。这孩子来得不容易,所幸也格外懂事些,不像一般的孩子总是晚上闹觉,两三个小时就醒一趟,他总能在临睡着吃饱奶,把完尿后获得整晚安眠,也能让父母睡个好觉。
这着实让周永治狠狠松了一口气,他不止一次听单位里已经结婚生了孩子的大姐们诉说自家孩子如何如何磨人,如何如何难带,最夸张的一位大姐家的女儿,甚至需要她整夜靠在床头上,手里抱着孩子才能睡着,只要一放到床上,立刻清醒,啼哭不止。
周永治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他父亲五年前再婚,与他关系并不和谐,找他除了要钱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帮他带孩子?想都不用想。
安慧桅的父母又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她弟弟的孩子也才刚满一周岁,老两口忙着带孙子,对外孙,那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过,刚出生时安慧桅差点死在产房里出不来,亲生父母哪个也没过来看哪怕一眼。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放到他们俩身上,竟是相携多年的情意早就超越了生身父母给予的亲情。周永治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因为除了彼此,没人爱他们。
生活再蛋疼,也得努力活下去。周永治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他正占着手,锅真的火正旺,鸡蛋马上煎好,米糊也已经调好,等关火出锅,就能去照顾儿子了。
如是想着,他专注地等着饭熟。直到听见卧室里突然传出哗啦一声,紧接着仿佛重物落地一般的闷响。
坏了!
哪里学顾得上饭,周永治紧忙关了火,放下锅铲,向卧室奔去。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别动别动,放着我来。”果然,安慧桅摔倒在地,一脸窘,不过还是阻止了周永治过来抱她的动作,先让他去看儿子。
他熟练地把过尿,换了尿布,将儿子哄住,这才有空放下小的,把大的从地上抱起来,小心放回床上,然后产品兑好奶粉,将奶瓶和儿子都送到老婆怀里,准备回去继续做饭。
门就在此时被砸得山响,一个老年妇女的吼叫声穿过薄薄一层防盗门传进他们耳朵里:“开门!快开门!要死了哟,整天咣咣响,你们是想吓死人吗?”
周永治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
如果一定要找出点搬了家的缺点,就是楼下这位大妈实在有点奇葩。
王大妈今年60多岁,身宽体胖,走路如风,声如洪钟,一看就是标准的广场舞大妈的领导者,怎么一回家,就变成病弱的林妹妹了呢?
昨天他们搬家。以周永治三千多的工资,需要养活一家三口,衣食住行,还得负担老婆的医药费,日子过得相当可怜。自然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
长年租房居住,夫妻俩的行李一直本着能简单就简单的原则,两箱子衣服,一张折叠餐桌,几张马扎,锅碗瓢盆,两床铺盖,还有一大箱新买不久的婴儿用品,别无他物。
等搬家公司帮他将东西卸在门口,他一件件往上搬。老式楼房没有电梯,东西就算不多,四楼的高度,一趟趟往返,到后来周永治还是累得像狗一样,放东西时就下手重了些。
然后,一出家门,刚往下还没走出两步,王大妈就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指着周永治的鼻子狠狠骂了一顿,披头盖脸,毫不留情。
要不是周永治一向不打女人,还就真忍不住跟她动手了。王大妈骂了半天人,中心思想就是她有病,她全家都有病,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他们生活在她家楼上,一定要像不存在似的,一丁点噪音都不许有,更别提像今天这么往地上砸东西了。
砸东西?天知道他刚刚只是没有轻拿轻放罢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可上了岁数的老年女性,周永治认为与她们是讲不通道理的,他自己亲妈死得早,岳母也是个浑不吝,导致他对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从心底就很畏惧。
连连道歉,才被放离开,没想到今天又找上门了。
可见世上根本没有十全十美这一说,好好一处楼房,摊上这么个极品邻居,也是醉了。
自然又是一顿骂,周永治面无表情地听着,也没再做什么道歉,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卧室里,儿子已经吃饱了,刚刚的大嗓门没有打扰他吃饭的心情,极给面子地喝光了50ml奶,开始眼皮直打架。
可爱的小模样让周永治父亲爆棚,从妻子手里接过儿子,轻轻拍出几个奶嗝,放进婴儿车里,哄他睡觉。
安慧桅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忍不住热泪盈眶,自己的丈夫绝对是个好男人,自己拖累他了。
“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还没出月子呢,小心以后眼睛见风流泪。”刚把儿子哄睡,周永治一转头就看到妻子泪眼朦胧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安慰她。
“治哥,谢谢你,谢谢你!”安慧桅已经想跟他说这些话好久了,她不知道如果现在不说,她还有没有勇气再说。
周永治值得更好了,他们都还太年轻,如果注定她后半辈子都要卧床不起,她宁愿放了他,只要他好好照顾儿子,就够了,自己这个累赘,就别麻烦他了。
“傻瓜,我们是夫妻,谈什么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周永治将妻子搂进怀里,她似乎又瘦了,一把骨头都有些硌得慌的感觉了。
谁家坐月子的产妇不是养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