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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受到了鼓励,大着胆子说道:“我知道,焜哥喜欢这个女人,舍不得对她下手。可是像焜哥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好女人没有?你对她一再纵容,换来的不过是她对你的反复伤害!一次卧底还不够!她仗着焜哥不杀她,竟然还要第二次卧底,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要是再留她,以后可就不是焜哥进监狱那么简单了,恐怕龙联帮都要被她连窝端了呢!”
“你说得有道理。”朗如焜转回头,看着莫莉,冲她笑了一下。
莫莉大受鼓舞,扑到朗如焜跟前:“焜哥,我是一心为你着想的,谈溦溦真的不能留!还有那个哑老太太,她为了保护谈溦溦,竟然敢打你!哑老太太在岛上生活了几十年,她对这里了如指掌,保不齐什么时候,她就帮着谈溦溦逃跑了呢。”
“关于哑婆婆打我那件事,你就不要有好奇心了,我心里有数……以后对她尊重些……”
朗如焜和莫莉正说着话,就看见谈溦溦垂着头,慢悠悠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莫莉马上看朗如焜,而朗如焜却正在看着谈溦溦,目光随着她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始终不离。
莫莉恨得直咬牙,哼了一声:“焜哥,你看吧,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带着小朗哥逃跑,不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活得更好了,更自由了。”
“她活得好不好,自由不自由,全凭我的心情!你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张。”朗如焜转回头,瞪了莫莉一眼。
刚才还说她讲得有道理,看见谈溦溦的人了,他的态度又变了!这个男人……是要毁在外面那个女人的手上吗?
莫莉低了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谈溦溦的恨意却更盛了。
谈溦溦进来了,她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朗如焜和莫莉两个人在临窗的茶座那边。进门后,她也不往那边望,径直往自己位于工具间旁边的小屋走去。
“谈溦溦!”朗如焜叫她。
她站住:“怎么?”
“你今天的工作做了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他非常严厉地喝斥谈溦溦。
可是他的这种严厉,看在莫莉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他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管家?擦地板这种事也要他亲自过问吗?他这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与谈溦溦攀谈罢了!
谁知谈溦溦竟然认真生气了:“不就是擦地板吗?我现在就去擦!你打不死我,就想累死我,是不是?”
这种对话,其实就是两口子吵架。
朗如焜自己不觉得,在谈溦溦气哼哼地走掉之后,他还指着她的背影,对莫莉说:“这个女人!我再也不想跟她说话!以后她就交给你了!看好她!”
“我知道了。”莫莉在下面偷偷地捏了捏拳头。
谈溦溦回到自己的小屋,关好门,坐在床边,掀开枕头,把藏在下面的那只蜻蜓发饰拿了出来,在手上摆弄着。
这个东西是杜奋留给她的,以备她紧急的时候联络之用。看着这只银制的小蜻蜓,谈溦溦心里堵得满满的。她多么希望杜奋没有来这一趟,不给她讲什么二次卧底,那样她和朗如焜的关系就单纯得多了。
她去隔壁工具间,找到一个破旧的小木盒,把杜奋强塞给她的这个间谍工具放在盒子里,锁好,藏在了木柜的最里头。
然后她抚了抚腕上的五彩石镯,叹息一声,换了衣服,拿着清扫工具,开始干活。
她是女仆嘛,当然要尽职尽责!她不想再给他借口,她很累了,不想再跟他发生冲突。
还好,那一天剩余的时间里,朗如焜也不知在忙什么,谈溦溦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莫莉倒是经常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用十分恶毒的眼神看着她,对她的工作各种挑剔,地板明明已经光可鉴人了,非要谈溦溦再擦一遍。
在莫莉的刻意为难之下,谈溦溦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还是没有完成任务。
她一怒之下,把抹布摔在水桶里,对莫莉说:“我不干了!不就是没有晚饭吃吗?我不吃了!”
莫莉被溅了一身的水,不禁恼火,上前一把揪住谈溦溦的衣领:“你还反了!焜哥今天说了,他再也不想跟你说一句话,以后你就归我管!你不服管教,是要付出代价的!”
“让我付出代价?就凭你?”谈溦溦冷笑,她所做的一切让步,不过是为了减少与朗如焜的冲突。眼前这个女人不懂,还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莫莉被谈溦溦不屑一顾的表情刺激到,甩手就想打她一巴掌。
谈溦溦出手如闪电一般快,莫莉还没有碰到她的脸,胳膊就被她反扭到背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叫,莫莉就被谈溦溦一脚踹出去,扑到楼梯上,沿着楼梯从三楼滚到了二楼。
“哎呀!不得了啦!杀人啦!”刚才不知躲在哪里的丽琪,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一边去扶莫莉,一边喊得震天响。
莫莉被摔得浑身都痛,干脆就躺在地上装昏迷,让丽琪大呼小叫地喊人来。
谈溦溦懒得看她们闹腾,迈步下楼,准备回自己的小屋。
刚下到楼梯的一半,就看到朗如焜从楼下走了上来。大概是丽琪的尖叫声太夸张了,他以为出大事了,脚步匆匆。
丽琪一见朗如焜,扑上去抓他的胳膊:“焜哥!谈溦溦杀人啦!她把莫莉姐从楼上踹下来了!莫莉姐好像死啦!”
朗如焜甩开丽琪的手,在莫莉身边蹲下来,拍了拍她:“莫莉!莫莉!”
莫莉装昏到底,一动不动。
朗如焜看她摔得鼻青脸肿,大约也觉得严重了。而谈溦溦像是没有看到他,已经从他的身边跃过,往楼下走去了。
朗如焜几步追上她,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回到莫莉跟前:“这是不是你干的?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她?”谈溦溦和朗如焜两个人,都必着对对方的深深怨恨。
朗如焜恨她曾经的背叛,恨她从不肯低头认错,恨她错了不想再错,竟然还要第二次欺骗他。
而谈溦溦则恨他抢走儿子,囚禁她,折磨她,甚至想要杀了她。
这两个人现在碰到一起,只要四目交接,就如同火星撞地球,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愤怒的火花。
莫莉仍然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假装昏迷,一动不动。
朗如焜拽着谈溦溦,指着地上的莫莉,质问她:“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谈溦溦听他将莫莉称之为“他的人”,冷笑了:“你的人不能动吗?我连你都敢动!何况是你的人?我把她怎么了,你不会自己看吗?我动了你的人!你再枪毙我一回好了!”
朗如焜也觉得出自己的话有某些不对,可是他真的火大,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嚣张?看她梗着脖子鼓着腮的凶狠样子!她还是他曾经喜欢的那个乖巧女孩儿吗?
“别以为我不敢!今天是你运气好!下次你不见得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我对你的忍耐已经要到极限了!所以你最好收敛一点儿!别逼我对你动手!”朗如焜把她推到楼梯扶手上,居高临下,怒目切齿地逼近着她。
谈溦溦一听,好啊!果然今天是因为朗朗出现,他才把子弹射偏的!要不是儿子救了她,她现在就是漂浮在太平洋上的一具冰冷女尸了啊!
这个男人!他真的这么恨她吗?
她顿时心生凄凉,绝望地看着朗如焜:“朗如焜!想动手就趁早!既然早晚逃不过一死!那我又何必在死前擦那么多的地板和马桶,看那么多的脸色?你的枪呢?拿出来啊!”
朗如焜被她将了一军,横眉竖目,咬着牙关,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没带枪啊?那我今天就侥幸逃过两死喽!你的女人在地上躺了半天了,你不是担心她吗?还不赶快把她弄走?再跟我争下去,她要是死了,我可不承担责任哦,可是你延误了抢救时间。”谈溦溦指了指地上的莫莉,哼了一声,推开朗如焜,往下走去。
朗如焜气还没消呢,哪里肯放她走?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欠管教了!他对她已经够宽容了,她竟然不领情!
“你站住!”他往下追了两步,伸手扯谈溦溦的后衣领。
谈溦溦反应极快,扬起手臂来挡他的胳膊。
朗如焜一抓不着,还被她搪了一下,顿时觉是好没面子。他一怒之下,使出力气来,挥手就朝着她的脸上打去。
谈溦溦听到掌风,赶紧向后一仰。
巴掌是躲过去了,可是她最近体力大不如前,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就变差。她这一仰,重心向后移,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一步。
这一步并没有踏到下面的楼梯上,谈溦溦悬空踩了一下,更加站不稳了,整个人向后倒去。
“咚”的一声,她结结实实地摔在楼梯上,并且在楼梯上滚了几下,最后落在二楼的地板上!
摔得真疼啊!
她活动了一下,别的地方还好,腰却扭到了!
她撑着地板,缓缓地爬起来,每动一下,腰部就会传来抽筋一般的疼痛。她咬着牙,倔强地不肯叫痛。
等她站稳了,抬头看向楼梯上的朗如焜:“你满意了?给你的女人报了仇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地板上还挺凉的,你再不管你的女人,她该感冒了呢。”
说完,她拢了拢头发,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朝着一楼走去。
事实上,她现在行走很艰难,腰痛尖锐,令她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可是她知道朗如焜在看着她,她不能让他看笑话,他越是以折磨她为乐,她就越是要坚强!
好不容易挪到了一楼,她回头往上面望了一眼。
朗如焜早不知哪里去了,丽琪更支使着两个佣人,把莫莉从地上抬起来,送去她位于三楼的房间。
他的女人!哼!像他这样的冷血动物!注定这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一个好的女人!
谈溦溦默默地诅咒了他一句,看着莫莉被那几个人连拖带拽地弄走,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但是,腰还是很痛,并不因为心情的变好而减轻几分。
她呲着牙,一手扶腰,一手扶墙,一点一点地蹭,好不容易蹭回了自己的小屋里。等她趴到了床上,缓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混蛋朗如焜!上午才说过要好好对待她,晚上就忘记了!一天不给她添点儿伤,他就一天不消停!
这下腰扭了,明天别想再叫她干活了!她要好好地赖在床上躺几天!天天这么折腾,她身心俱疲,感觉自己都快要死掉了!
晚上没吃饭,真的好饿!谈溦溦本来想摸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可是她往床上一趴,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好忍着饥饿,强迫自己睡觉。
没想到她竟睡得很快,大概是这两天担惊受怕,精神消耗太大吧。
第二天,没有人来敲她的门,也没有人来催她干活,她睡到了自然醒。
也不知几点了,她的这间小屋没有窗户,看不到太阳,她手边也没有钟表,看不到时间。
她想在起床,轻轻一撑,顿时觉得腰断了一般,痛得她“啊”的一声,又倒了回去。
糟了!她的腰伤好像更严重了,比昨晚还不如了!
一动不动地趴了好一会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