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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莫莉的身后,几位龙联帮兄弟押着两个人站在门口,一位是杜奋!另一位就是方玉倩!
杜奋的脸好黑,一脸尴尬和愤怒的表情。
而方玉倩却像是进了什么奇幻乐园一样,张着嘴巴,惊奇地看着交叠在椅子上的谈溦溦和朗如焜。见谈溦溦回过头来了,她说:“谈溦溦,你不够意思啊!你说你来找钥匙,结果你在这里享受人伦之乐!我们差一点儿喂了鲨鱼啊!那么大一群……哎呀!”
被杜奋从后面狠狠掐了一把,方玉倩痛叫了一声:“怎么了?我没说错啊!要不是这位叫莫莉的及时赶到,打开了我们的脚镣,我们现在早就被鲨鱼嚼烂咽进肚子里啦!她不是说来找钥匙吗?你看看她在干什么……”
又被掐了一把,方玉倩委屈皱了鼻子,改口道:“好吧,我权且将眼前这一幕理解成她为了救我们而舍身伺虎吧……哎哟!这么说也不对吗?你老掐我做什么?”
杜奋已经看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了,愤然转身离去。
方玉倩一边揉着被掐痛的胳膊,一连跟上杜奋:“师傅,你想开一点儿,也许正是因为她的牺牲,我们才捡回这一条命……哎哟!好痛!”
唠叨声在外面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声痛呼,不知道方玉倩又被攻击了哪里,这回似乎挺严重,她再没说话。
然后,门口那几位脸红成了酱色的兄弟,默默地低头撤出,追着杜奋和方玉倩而去。
最后是莫莉,她笑着,看着谈溦溦,没说什么,退出书房外,关上了门。
门一关,朗如焜长出一口气:“噢!从来没这么爽过!你干得不错!我也兑现了诺言!你该高兴了吧?”
谈溦溦一想到刚才被那么多人围观,她就想去撞墙。尤其她想起杜奋那无法用语言开容的尴尬和愤怒神情,她就恨不能自己奔去鲨客亭,直接跳进鲨鱼的嘴巴里,尸骨不留!
她今天还能走出这个房门吗?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害的!他明明就安排好了!他明明只是想吓唬一下杜奋和方玉倩,并没有真心要取他们的性命!可是他不说!他就看着她出丑!
他要她道歉,要她下跪!要她用嘴巴侍候他!这些也就罢了!毕竟她这一具身体早被他凌虐得支离破碎了!
可是她要脸啊!她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难道尊严也不属于自己了吗?
不出一天,整个慕提岛的人都会知道,她和朗如焜晴天白日在书房里寻欢作乐!还是她居于上位!
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害的!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满足了折磨她的身体!他现在开始从精神上折磨她!
“高兴你个头!你这头猪!”谈溦溦盛怒不已,回手捞起桌子上那本书,劈头盖脸砸下去!
朗如焜心中暗爽,也不太跟计较,一边偷笑着,一边用手臂抵挡谈溦溦的攻击。
“你自己不要脸!还要拉着我陪你丢脸!我今天就砸烂你的脸!你这个坏东西!你一肚子坏水儿!你简直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畜牲!我恨死你啦!”谈溦溦气极了,骑在朗如焜的身上,都忘了下来,没头没脸地打他。
两个人的身体还没有分开呢,她这么大的动作,朗如焜又心情大好,便有了反应。
当她感受两腿之间又被抵住的时候,她噌地跳下去,远远地跑开,将手中的书丢向他:“不要脸!发情的公猪!”
朗如焜接住飞来的书,放到桌子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抽出纸巾来,自己清理擦拭了一番,然后穿好裤子。
谈溦溦站在书架旁边,红着眼睛瞪着朗如焜。可能是刚才她心急,太用力了,也可能是现在太羞愤了,她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离开这个房间?她没脸见人啊!继续呆在这个房间?看那个畜牲得意的表情吗?
朗如焜整理好了自己,慢悠悠地走到谈溦溦眼前,自动忽略她杀人一般的目光,给她拢了拢头发,又把她身上那件属于哑婆婆的旧式旗袍拉扯平整了,然后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离我远一点儿!我宁愿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你这个魔鬼!”谈溦溦哭了起来。
朗如焜也不劝她,就让她哭。他只拍了拍她的脸颊,便带着满足的笑容,得意地晃着肩膀,走出书房去了!
虽然他这个时候离开很奇怪,不过谈溦溦倒是希望他马上滚开。
书房里剩下她一个人,溜着书架坐下去,抱着膝盖,痛哭失声!
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他太不尊重她了!他现在到底把她当成是什么人?这就是他的终极大杀器吗?**上折磨不死她,就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让她没有脸活下去吗?
做那种事,被那么多人围观,其中有一个人还是她最尊敬的师傅,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跳楼死掉算了!
她正哭得伤心不已,书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她条件反射般地跳起来,抹掉眼泪一看,是朗如焜去而复返!她一软,又坐了回去,继续哭。
“来!宝贝儿!鉴于你刚才的表现很令我满意,我准你今天不穿女仆装!你试一下这一身衣服,香奈儿新款,我特意为你订购的……”
朗如焜提着一套衣服,走到谈溦溦面前,伸手拉她起身。
谈溦溦狠狠地在他伸过的那只手上咬了一口,并且把衣服推到一边:“你有病啊!你又想出什么馊点子来羞辱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宝贝儿!你怎么总也变不聪明呢?真是让头疼……”朗如焜在被咬的手指上揉了几下,十分为难地看着谈溦溦,“你师傅就要走了呢,你不去送一送他吗?”
谈溦溦从来没有觉得人生如此灰暗!此刻,她真的产生了一死以证清白念头。
该死的朗如焜!把她的脸都丢光了!如果她没脸活了,一定拉着他一起去死!
她心里这样想着,看他的眼神不免凶狠起来。
朗如焜故作惊恐地打了一个寒颤,说:“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想杀了我吗?我可是一片好心,让你在杜奋临走前见他一面,如果你不愿意见,那你就在这里继续哭吧,我走了!”
“站住!”谈溦溦站起身来,从他手中抢过那一套香奈儿小洋装。
谈溦溦的性格爽快,并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尽管刚才她丢了脸,但是杜奋涉险来救她,差不点搭上一要命,现在他要被送离慕提岛,她不应该躲起不见。
没脸就没脸吧,没脸总比没良心要好。
谈溦溦这样想着,进了卫生间,洗了脸梳了头,把朗如焜拿来的衣服换上了。
当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怨气,眼睛也肿肿的。
朗如焜向她招手:“你过来。”
谈溦溦瞥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凑过去:“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要放我和他们一起走吧?那我可真要给你跪下了呢!”
“你想得美!你是我的女人,你这一生休想再逃离我的手掌心儿!”朗如焜说着话,从书桌上拿起一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整套的铂金镶嵌蓝宝石首饰,耳钉,项链,手镯,都是海洋系列的造型。
尤其是那个蓝宝石项链坠子,宝光闪闪,贵气逼人。谈溦溦跟在朗如焜的身边,也见识过一些罕世珠宝,这么大的心形蓝宝石,她还是头一次看见。
“干什么?不是送我师傅吗?又不是参加名流晚宴,给我戴这些做什么?”谈溦溦拒绝佩戴那些东西,她不愿意一身珠光宝气出现在杜奋面前,让杜奋误以为她被朗如焜包养。
而朗如焜恰恰相反,他就是要把谈溦溦打扮得贵气逼人,把她带到杜奋面前。他没有杜奋那一身的凛然正气,但他能给谈溦溦富贵的生活!
谈溦溦当然想不到,在某些方面,朗如焜也有他的自卑。
朗如焜却不由她拒绝,他拿起项链来,在谈溦溦的脖子上比划着:“要么按我的要求打扮好了再去见客,要么你就别去了!”
谈溦溦哼了一声,表达一下不满,却再没拒绝他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
那颗硕大的蓝宝石挂在脖子上,有一定的份量和垂坠感,谈溦溦并不喜欢。但是朗如焜却鼓起掌来:“好漂亮!这颗蓝宝石是我奶奶留下来的,我奶奶戴着它的时候,简直美极了,没想到你也能收服得它。”
女人总是爱听赞美的,朗如焜这样说,谈溦溦便忍不住往镜子里望了一眼。
浅粉色的小洋装,白晳的脖颈,曲线优美的锁骨,都为这颗蓝宝石提供了很好的衬托。宝石在她的胸前散发着盈盈蓝光,将她的脸映照得格外明艳。
听说这东西是朗如焜奶奶留下的,谈溦溦的心不由地软了一下:“你奶奶的东西,你不好好留着,拿出来瞎显摆什么呀?”
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说出来的话却很难听。
朗如焜撇了一下嘴:“我就爱瞎显摆!如果时间来得及,我把你全身贴满钻石,领出去站在杜奋面前,闪瞎他的眼睛,哼!”
奶奶遗留下来的宝贝,当然不是随便哪一个女人都能戴的,这话朗如焜才不会告诉谈溦溦呢,不能让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再嚣张起来!
戴好了耳钉,他拿起了那只手镯:“这耳钉和手镯上的蓝宝石,都是从这个坠子上切割下来后再加工的,可以想见这颗坠子的原石有多大……把你这只破烂玩意摘下来,戴上它!”
朗如焜指着谈溦溦手腕上那个镶着五色石头的镯子,让她摘掉。
谈溦溦心里“扑通”一跳,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五色石镯子——那是一个联络器,是罗局给她的,她虽然当时没有答应罗局再做卧底,但是这个联络器她还是要好好保存,紧急的时候也可做救命之用。
朗如焜见她护着镯子,不禁皱了眉:“什么破石头镯子?值得你这样宝贝?给我看看!”
“不值钱!但这是我妈给我的!我妈说这东西是我外婆留下的……”谈溦溦生怕他发现镯子里的秘密,使劲捂着,不让他看。
朗如焜看她紧张的样子,一摆手:“既然是你外婆留下的东西,那你就戴着吧……哎?以前我怎么没见你戴这个镯子?”
“那时候我把它留在家里了,我总不能戴着外婆的镯了去当卧底吧?任何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不能放在身上啊!”谈溦溦为了保护自己的联络器,随口编着谎话。
谁知这话又让朗如焜不舒服了,他唇角一勾,冷冷说道:“好样的!看来卧底真是一门儿大学问啊!有时间你教一教我呗!比如怎么装成爱上一个人,装得像真的一样,让对方都信以为真了!”
谈溦溦是卧底这件事,是朗如焜心中的死结,这话题再进行下去,情况就不妙了!
“那什么……我都穿戴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吧……他们在哪儿呀?”谈溦溦说着话,就往书房门口走去。
朗如焜一把将她拽回来:“别急!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只要不说卧底的话题,情况就不会变得危险。
“一会儿你要乖乖地听话,不许跟我顶嘴,不许违逆我的意思,要始终保持着幸福的微笑,你乖乖的,送走了杜奋和方玉倩,我允许你一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