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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溦溦微一抬头,就和他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她赶紧又低回头,往后退了退,才觉得自在了。她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为什么你说话我就要相信?我还不能去求证一下吗?”
朗如焜先是不语,盯着她笑。
谈溦溦觉得他的笑容那么阴险,好像有什么阴谋一样,不禁心里忐忑。
果然,就见他把手伸进衣兜里。再伸出来时,手上就多了一只小小的丝绒盒子。他把丝绒盒子打开,把谈溦溦眼前递:“为什么我说话你一定要相信?就因为这个!你还记得它吗?你逃得太匆忙,没有带上它,我把它带来了,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那丝绒盒里,一枚钻戒闪着耀眼的光,刺痛了谈溦溦的眼睛。
这正是他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在她离开慕提岛前往大宝岛赴宴的那天晚上,她站在抽屉前,拿着这枚戒指,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放回了盒子里。
现在,他又把它拿了出来,她顿时有一种很惊悚的感觉,好像她被命运的神秘力量施了咒,怎么也摆脱不掉眼前这颗发亮的石头。
她扭过脸,看别的地方:“这个东西带给我的都是痛苦记忆,所以拜托你把它收起来……如果有人愿意要,你就送人好了,反正你现在身边也有合适的人选。”
“它不能送别人,它就是你的,因为这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送给别人不合适。”朗如焜说着话,突然抓起她的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戒指套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谈溦溦使劲地挣回自己的手腕,试图把戒指取下来,却被朗如焜一把推倒,并被他压住:“戴着!别摘!你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吗?戒指在!手指在!”
这话谈溦溦当然记得,只是他这个时候拿出戒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喂!朗如焜,你是不是恨我恨疯了?咱们可要讲道理,龙叔背叛,他一定早有预谋,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我逃我的,他叛他的,我们又没有串通,你不好把他的错栽到我的头上。”谈溦溦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的道理讲清楚,以免朗如焜总觉得是她害了他。
朗如焜倒是一副不太介意的样子:“你说得对,你逃你的,他叛他的,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和我是有关系的,这件事并不能因为你离开了慕提岛而有所改变,我们订过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婚约,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谈溦溦简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朗如焜,你要干什么?我们俩儿的关系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提这个婚约做什么?”
朗如焜悠然地在病床边上坐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谈溦溦:“我们的关系怎样了?没怎么样啊!不就是你离开了慕提岛一阵子,而我用这一段时间处理了一些事,所以我们分开了两个月吗?一辈子那么长,两个月算什么?这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吗?”
“你……”谈溦溦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以为经过这一次事情,她和朗如焜就算是彻底完蛋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提婚约的事,他是不是故意在羞辱她啊?
“对!我!你的未婚夫!你没看错!”朗如焜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惊疑不定的她。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杜奋冲了进来。
两个男人一见面,真是分外眼红。杜奋几乎不假思索地拔出手枪来,瞄准了朗如焜。
谈溦溦一看杜奋掏枪了,赶紧把朗如焜把自己的身后拉,边拉边对杜奋解释:“师傅不要冲动,他只是来看看我伤好了没有,他没有伤害我。”
朗如焜则十分配合地躲在了谈溦溦身后,坏笑着看杜奋:“杜警官,你可不能乱开枪啊,我现在可是良民,再说了,我老婆会保护我的!”
杜奋见他这个样子,眼睛更红了。
谈溦溦觉出不对来了,赶紧往旁边闪,并且辩解道:“你只是不想你们两个在医院里打起来啊,我可没有要保护你,出了这个门儿,你被打死我都不管。”
“那我就不出这个门喽,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朗如焜说着话,从谈溦溦的肩膀上探出头来,冲着杜奋眨眼睛。
杜奋气得脸都绿了,却也不敢真的开枪。
晚上,他本来正在开会研究案子的事,可是方玉倩突然打电话来,说有可疑的人接近谈溦溦的病房,她一路追赶,追到了医院附近的公园里,请求他派人支援。
杜奋马上想到,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否则嫌疑人被发现后,直接逃掉就好了,为什么往公园里跑?
所以,他派了几个人去支援方玉倩之后,自己就跑来了医院,果然看到朗如焜在病房里。
他恨朗如焜恨得牙痒,可是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因为朗如焜自从出狱后,一直躲在慕提岛上,没有从事黑帮活动。即便有,他现在也没有证据。
警察没有证据是不能抓人的。
他只能说:“我怀疑你会对伤害溦溦,所以请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杜奋越生气,朗如焜越笑得开心:“杜警官,我们两口子谈谈心,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吧?我也没有那么傻,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女人……哎,你是不是嫉妒了啊?左一棒右一棒,就是打不散我们这一对鸳鸯,你的心是不是在流血?”
谈溦溦赶紧回头打他:“别胡说!谁跟你两口子?谁跟你是一对鸳鸯?你别躲在我身后,你赶紧离走吧!”
“不是你把我拉到身后保护起来的吗?出了这个门儿,我怕被杜警官会杀我灭尸。”朗如焜赖在谈溦溦的身后,说什么也不肯出去。
谈溦溦看着杜奋想要杀人的眼神,忍着腿痛,用力把朗如焜推了出去:“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再不走的话,不用我师傅动手,我先打死你。”
朗如焜被推了出去,表情无奈又委屈,举着双手,往杜奋的眼前靠近:“杜警官,请把枪放下好吗?我要走了,你举着枪累不累啊?别擦枪走火了……”杜奋见朗如焜要走了,忿忿地放下枪。
朗如焜从他身边经历,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又笑了一声,然后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扭转头,看着谈溦溦。
谈溦溦看到,刚才他脸上的那种无赖的表情倏然消失,他的眉毛高高地挑起,冲着她邪魅一笑,闪身出门,走了。
杜奋仍然站在门口,虽然已经把枪收了起来,但是看起来仍然气呼呼的。
谈溦溦的目光从朗如焜消失的门口收回来,一转眼就看到杜奋满脸怒容,不禁一抖:“师傅,你还在生气啊?他都走了……”
“你嘴角上的笑意是怎么回事?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杜奋指着她的脸,质问她。
谈溦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的嘴角的确是上扬的。她赶紧抿了抿嘴唇,正了正脸色,说道:“我哪有笑?一定是你看错了。”
杜奋也不与她争,眉头锁得紧紧的,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师傅,今天这件事……有眉目了吗?是谁干的?”谈溦溦想起刚才朗如焜说,是韦野平策划了这次暗杀,她还是有几分怀疑,便问杜奋。
杜奋抬起头来瞭了她一眼,说:“车在隔街的胡同里发现了,可是人却跑了,目前还在抓捕中。不过附近有几个摄像头拍下了嫌疑人的脸,我们经过辨识和比对,基本确认了那家伙的身份。他也没有什么更深的背景,就是一个小混混,因为收保护费被抓了两次,因为吸毒被抓了一次。按照我的分析,这事不像是龙联帮现在的老大龙叔干的,龙联帮没有那么掉份儿,用这种下三流的角色,恐怕不是龙叔干的。”
谈溦溦倒吸了一口冷气,沉默了。
杜奋见她表情有异,便问:“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朗如焜刚才告诉我,这件事是韦野平做的……”谈溦溦有些惆怅,她把韦野平当成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
杜奋对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朗如焜说……韦野平贪了他的钱……我当初也稍稍怀疑了一下,韦野平哪来那么多钱,可以买下伟源生科科技的所有股份,现在看来,可能钱的来路的确是有些问题。”谈溦溦说。
这个时候,方玉倩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一进门看到杜奋,扶了一下额:“哎哟!看到你我就明白了,我被人耍了,是不是?”
杜奋白了她一眼:“追到人了吗?”
“没有追到,那小子太狡猾了,愣是被他逃脱了。”方玉倩十分沮丧地说。
“算了,再有什么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吧,不要擅自离开病房。”杜奋说着话,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去。
“喂!师傅!如果这事真是韦野平干的,那他的目标就不是我,我就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我没必要呆在医院里了吧?我想回家。”谈溦溦叫住杜奋,请求道。
杜奋瞪她一眼,指着她,对方玉倩说道:“看住她,别让坏人接近她。”
谈溦溦见他那么凶,撅了一下嘴,再没说什么。
杜奋走了,方玉倩便追着谈溦溦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朗如焜干的这缺德事。
谈溦溦心情不佳,懒得理她,便推说自己太困了,倒头就要装睡。
可是她往床上一躺,身下就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她一下。她伸手一摸,知道是那个戒指盒。不知道朗如焜是把它忘在这里了,还是故意把它留下来的。她担心方玉倩看到,又问个不停,便悄悄地把戒指盒塞到了枕头底下。
因为腿疼,再加上有心事,谈溦溦整晚都没有睡好。
她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应该亲自问一问韦野平,如果他的钱真的是来路不善,或者如果昨天的事真的是他干的,那么她真的没有办法在伟源生物科技继续工作了。
受伤的小腿落地就疼,没有办法,她只好跟方玉倩商量:“玉倩,公司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你帮我一个忙,扶我下楼打个车,让我回公司一趟,好不好?”
方玉倩因为昨晚的事,一口拒绝了她。
谈溦溦只好接着央求她:“我这腿脚,肯定跑不了的。你陪我去,办完事我们再回来,你好腿好脚的,还怕我跑了吗?”
方玉倩考虑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她。
两个人出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伟源大厦。
谈溦溦到达伟源大厦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打卡的时间,可是前台的三位女孩子并没有要好好工作的样子,她们聚在一起,头抵着头,正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看到谈溦溦瘸着腿走进来,三个人刷地分开,先是坐好,然后又齐刷刷站起来,冲着谈溦溦鞠一躬:“谈总早上好。”
谈溦溦吃了一惊,虽然她现在还是这家公司的副总,平时这些人对她就挺客气,但眼前这情景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早上好,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是同情我腿受伤了吗?”谈溦溦和她们开了一句玩笑。
三个女孩互相对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