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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就在那边,你又退缩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谈溦溦还未开口,却已经红了眼圈,赶紧扭头看窗外。
杨慧媛叹气道:“唉!你是不懂,当妈的一颗心,总是为了儿子着想……算了算了,走吧,看朗如焜这么安心地带朗朗玩,应该不会在今晚跑路的,就看他明天肯不肯把孩子送回来吧。”
杜奋仍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既然杨慧媛也这样说了,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把车退出去,驶离了这片别墅区。
谈溦溦一路上都在默默地掉眼泪,到家后,她什么也没说,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再也没有了出过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谈溦溦很早就起床了,自己打车来到昨天那一片富人区,站在大门对面的一颗大榕树下面,等着朗如焜出来。
八点,朗如焜的身影出现在那门楼一样气派的大门内,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运动衣裤,手里牵着朗朗,身边跟着金莎,俨然如一家三口那般,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画面真是十分刺眼啊,谈溦溦几乎是在一股冲动的力量驱使下,迈步横穿马路,迎着朗如焜走过去。
朗如焜一眼看到了她,他低头看了一眼朗朗,见朗朗还没有看到妈妈,说时迟那时快,一伸手就把朗朗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转身就往回走。
谈溦溦顿时就愣了: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今天把孩子送还给她吗?怎么他说话不算数?
“朗朗!”她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喊了一声,可是这时候朗朗在和金莎说话,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急了,飞步就往大门里冲。
可是大门口的保安及时拦住了她:“喂!站住!你干什么?”
“我来接我儿子!你让我进去!”谈溦溦情急之下,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一点儿的说辞来。
保安奇怪地看着她:“既然你儿子住在里面,那么你不是也应该住在里面吗?没有门卡?噢,是离婚了,对吗?”
谈溦溦对这个八卦的保安十分愤怒:“你管我离不离婚?我要接儿子,放我进去啊!”
“对不起,请报出你前夫家的门牌号,我们会与你前夫联系,如果他允许你进去,我们才能放你……”
保安絮絮叨叨说着他们的工作流程,而谈溦溦就眼睁睁地看着朗如焜的身影消失了。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大声向保安报出了朗如焜家里的门牌号。那个保安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疯女人,可是出于工作的责任心,也因为担心被投诉,还是进了他的值班室,给朗如焜家打了一个电话。
谈溦溦就在值班室门外等着,等保安出来后,她一指大门:“可以给我开门了吧?”
保安摇了摇头:“对不起,你前夫不在家,不过貌似你的前婆婆在家里,她说了,你儿子不在家,你进去也没有用,所以还是不用去了。”
谈溦溦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儿抽过去。
周小玉倒是没有撒谎,这一会儿的功夫,想必朗如焜和金莎还没有走回家。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保安看,把保安吓到了,赶紧退回值班室。可是不等他关上门,谈溦溦就先他一步挤进了值班室,吓得保安大叫:“你干什么?你要是敢胡来,我可要报警了啊!”
“借你一个凳子坐坐而已,至于报警吗?”谈溦溦说着话,坐值班室搬出一个凳子来,坐到了门外。
“我就不信他不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谈溦溦把腿一翘,坐稳了,下定决心等朗如焜出现。谈溦溦在硬板凳上坐了半个小时,看到朗如焜出来了。
这一次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一身天青色休闲衣裤,人高脸帅,走路带风,难怪公司那些女孩子被他迷得失魂落魄。
他的身边跟着小雄,他们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快到门口的时候,小雄先看到了谈溦溦,他捅了捅朗如焜,示意朗如焜往大门外看。
朗如焜一眼看到了谈溦溦,先是顿了顿,随即便以正常的速度走了出来。
谈溦溦冷眼看着他,直到他走得近了,她开口:“朗如焜,我来接朗朗。”
朗如焜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谈溦溦,果然厉害哈,一晚上就找到我的住处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你应该知道的,大约是职业病吧,我最烦被人跟踪。本来我是应该在今天早晨把朗朗交给你的,但是你跟踪我,所以我反悔了,让他在我这里再呆一天吧,正好我奶奶也舍不得他。”
“你怎么可以耍无赖?”谈溦溦气得跳起来,“说好今天我接回朗朗,你是真当我闯不进去吗?不要逼我把孩子抢回来!”
“了不起啊!到了你的地盘上,你很凶是吗?你去抢啊,让你那个警官师傅开着警车闯进大门,请朗朗抢走吧,我决不阻拦!”朗如焜眼中冷光一闪,伸手向谈溦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转身就走了。
谈溦溦终于意识到,他刚才领着朗朗出来,为什么见了她就回去了,原来是昨天晚上他看到了杜奋开车载她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过是来看看儿子,最后她不也没有下车吗?她还不是让他们父子好好地团聚了一个晚上?
朗如焜已经走出去好远了,谈溦溦拔腿要追,却被小雄伸手拦住了:“溦溦姐,焜哥很生气,你还是不要现在招惹他了,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我也很生气啊!他说话不算数……”
谈溦溦刚说到这里,就见走在前面的朗如焜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拽住了谈溦溦的胳膊,拖着她就走。
谈溦溦使劲地挣扎,冲他吼叫:“干什么?放开我!不接走朗朗,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朗朗不会丢,你放心好了,现在你跟我走,关于说话算不算数这件事,我要好好跟你谈一谈。”朗如焜铁青着脸,把谈溦溦拖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等朗如焜也钻进出租车里,司机便问:“两位要去哪里?”
朗如焜没好气地说:“随便!荒郊野外!适合抛尸的地方!”
司机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后排座位的两个人:“二位,可不带这样吓唬人的,要么说一个地方,要么下车!”
谈溦溦伸手去推车门,想要下车,却被朗如焜按住。
“伟源大厦!”朗如焜报出了地名,司机这才开车走了。
路上,朗如焜一声不吭。他越不说话,谈溦溦心里越没底。
她决定先发制人,开口质问他:“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你已经穷得要靠卖三明治维生了吗?可是你却住在本城最高档的富人区,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朗如焜别过脸,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谈溦溦,我穷不穷,要怎么生活,你关心吗?”
谈溦溦不肯示弱,把脖子一梗,说道:“你穷不穷我不关心,可是你对我撒谎,那就不行!”
朗如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谈溦溦,关于撒谎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教会我的吗?现在我学会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以前只是你一个人撒谎,你不觉得很寂寞吗?现在我们两个人相互撒谎,这不是很公平很合理吗?”
“你……”谈溦溦被他气得张口结舌,拿眼睛使劲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回合,朗如焜得胜!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谈溦溦不服气啊,她怎么会说不过他?以前她最其码可以在言语上和他打一个平手,现在竟然三句两句就被他说败了!
“哼!”她不服输地哼一声,使劲地扭头,嘴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默默地酝酿下一回合,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击败他,让他乖乖地把朗朗还回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伟源大厦对面,他们两个下了车后,朗如焜拉着谈溦溦,直奔他的三明治小店。
今天早晨,小店没有开张,但是门口仍然有一些顾客在徘徊,看到朗如焜来了,那些人急急地跑去门口排队,等着朗如焜开门。
待到近了,看到朗如焜手里拉着谈溦溦,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大家不由地惊呆了。
谈溦溦在队伍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便用力想要挣回自己的手。她的动作,只是刺激朗如焜用更大的力气掐住她的手腕,直到把她掐疼。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会走路,你别拽我,那些女孩子们都看着你呢,你这个样子会掉粉儿的!”谈溦溦一边疼得吸气,一边还在争取他放开自己。
“我掉粉儿你掉价!论起来还是你输!”朗如焜的嘴巴像刀子一样利,直直地插进谈溦溦的心里。
第二回合,谈溦溦又输了!
他已经走到了门前,把他那张帅脸板成一块冰,冲着门口的顾客们不耐烦地挥手:“今天不营业!都走吧!”
一边赶着客人,一边打开门,先把谈溦溦推进屋里,然后他自己跟进去,“啪”地关上门,把等了一早上的客人们都关了在店门外。
“果然是不差钱的老板,对客人这么凶的老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倒一直很好奇呢,你开这家店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监视我吧?”谈溦溦扶着一张桌子站稳后,回头嘲笑地问朗如焜。
朗如焜冷笑:“我最信任的属下与我的未婚妻在对面经营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我在这里经营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这样的对比,不是很有趣吗?”
谈溦溦笑得比他还冷:“果然是因为这个啊!你是想让我们难堪,对不对?可惜你高估自己的影响了,你就是在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我也不会在乎的!”
她以为她这几句够毒舌,朗如焜肯定招架不住,这一回合算她赢了。
谁知朗如焜却笑出声音来了:“到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能要到什么?我不如直接去韦野平的办公室要饭吧,他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想必他没有告诉你吧,我当他是好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而已,他却当我是傻瓜吗?”
谈溦溦顿时愣住了。
关于韦野平并购伟源生物科的那些资金,她也曾经怀疑过来处。可是出于对韦野平的信任,她也没有多问。她以为,韦野平手里有些钱是正常的,毕竟他跟了朗如焜那么久,朗如焜应该不会亏待他。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她忍不住问朗如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野平他贪了龙联帮的钱吗?”
“贪与不贪,他自己心里清楚。”朗如焜眼睛里闪过鄙夷的光。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谈溦溦有点儿懵。她愣怔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不是来跟朗如焜讨论韦野平的,而是要向他要回朗朗的。
“好吧,就算他贪了你的钱,可是这事应该你们两个人来解决,我管不着。不管你说什么,你还是要把我儿子还给我!”她把话题拉了回来。
朗如焜马上点头道:“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把你弄过来,似乎是要讨论一个关于撒谎的话题,对不对?我今天不开业,不如我们坐下好好回忆一下,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算起,你一共对我撒了多少个谎?”
说来说去,又说到谈溦溦最痛苦的这一点上来了。一提到这件事,谈溦溦就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心脏抽筋,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