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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溦溦斩钉截铁道。
“谈溦溦!”朗如焜大吼一声,“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是非分明!你能不能至少有那么一次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是你的男人!你为什么总要帮着别人!受骗的人是我!被背叛的人也是我!你如果爱我哪怕一点点,也会替我想一想吧?”
“我不爱你!我不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没有办法替你考虑,因为那是不对的!”谈溦溦冲着他吼回去。
朗如焜的脸一下子阴了,眼睛里露出杀人的寒光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爱不爱我!”
“不爱!”谈溦溦一秒也不曾犹豫,重重地将这两个字砸向朗如焜。
朗如焜一下子扑向谈溦溦,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谈溦溦的喉咙被他锁住,当然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她怎么可能就这样受制于他?她扭住他的手腕,伸出腿来,蹬在他的肚子上,用力想要将自己和他分开。
她越是这样,朗如焜就越是恼火。两个人在车里面撕扯了一阵子,直到谈溦溦的脸变红,朗如焜才猛地松了手。
谈溦溦倒回车座上,拼命地喘着气,咳嗽着。然后……她发觉肚子疼,两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涌出来。
她意识到不妙,低头一看,车座上全是她的血!
朗如焜也看到了,他吓了一跳。
他知道自己刚才太失控了,可是他怎么能不失控?
他真的很信任遐儿,因为他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可是遐儿也背叛他,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然他还不知道遐儿干了什么,但是他想起自己昨晚留她一个人在书房的事,大约也猜到了遐儿的所做所为了。只这一次疏忽,就差一点儿酿成大错!他怎么能不恼火?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勾起了他对几年前求婚那晚的不愉快记忆。他一直在尝试忘记那一晚发生的事,那是他一生中最屈辱的一个晚上。
今天发生的事,和那晚发生的事何其相似!都是他为数不多信任的人!都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刻暴露出本来面目,打击得他措手不及!
所以,他才迁怒谈溦溦。
现在看到谈溦溦出血了,他才害怕起来!他才想起来她是一个昨天才小产的孕妇!
他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开着车子一路急驰回城堡,直接将谈溦溦送到诊室。
“大夫呢?大夫呢?”他抱着谈溦溦闯进诊室,大喊着大夫。
慕提岛上原来那位大夫从屋里跑出来:“焜……焜哥……这是怎么了?”
“新来的大夫呢?”朗如焜看见这哥们,心里就犯堵,直言要找岛上新来的那位妇科女大夫。
“她……走了……”原来的大夫惶恐地说道。
“走了?为什么?我给的薪水不够高吗?谁允许她走的?”这个时候找不到靠谱的医生,朗如焜不由地怒火中烧。
大夫紧张地结巴起来:“是……是平哥放她走的……她说……她不想在这里……干了,她害怕……薪水再高……也不干了。”
谈溦溦想起自己流产的时候,朗如焜扯着人家女医生的衣领,威胁人家“她死,你也死”。他那个样子,不把人家女医生吓走才怪呢!
“你……你给我看看,我怎么流血了。”谈溦溦肚子还在痛,只能先抓住眼前这位大夫问一问了。
大夫已经看到朗如焜的手上身上都是血了,他说:“小产是这样的……会有那么几天……会一直出血……这个不要紧的,只要卧床静养,不会有问题的……”
“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没有问题?你是不是盼着她死掉啊?”朗如焜往前跨了一步,逼近大夫的跟前,居高临下冲着他怒吼一句。
大夫吓得腿一软,差点儿坐到地上去。他赶紧解释:“我怎么可能会盼着她死?这是常识啊!小产是会流血的,不要劳累,不要激动,保持情绪平稳,卧床静养,过几天就会好的。”
“他说得对,我刚才被吓到了,忘了有这么回事了,你把我放下来,我要回去休息了。”谈溦溦说着话,就要从朗如焜的怀里跳下来。
朗如焜用力抓牢她:“别动!没听他说要静养吗?你还想自己走回去啊?”
说着话,他又抱着她往诊室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突然转头,瞪了大夫一眼:“最好她没事,否则我让你给她陪葬!”
“呸!你这是在咒我死吗?赶紧放我下来!我宁肯自己走回去!”谈溦溦还在挣扎,她不想被他抱。
朗如焜也觉得自己那话说得挺晦气的,便不再作声,闷头出了诊室,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大夫猛擦额头上的冷汗,双腿发软,跌坐到椅子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才站起来,回到内诊室。
内诊室里,丽琪已经在挡帏的后面躺了好一会儿了。听见响动,她探出头来,见大夫白着一张脸,便问:“他走了?”
“走了……你说得果然没错,他是已经怀疑到我了,看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他已经查出什么来了……我完蛋了!我会被绑到鲨客亭里喂鲨鱼!”大夫沮丧到了极点,面色灰白。
丽琪从挡帏后面钻出来,反锁上了内诊室的门,说道:“我刚才说,你还不相信!现在你信了吧?你庆幸去吧!沈遐出事了,帮你挡了一天的灾!你要是还不跑的话,等他处理好沈遐的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还不是被你拖下水的?要是我出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莫莉和金莎!你们这三个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都供出去!不能让我一个承担罪责,我是无辜的!”大夫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丽琪冷眼看着他,心想:金莎说得没错!这家伙十分靠不住!必须要马上封住他的嘴巴,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朗如焜把谈溦溦送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他叫来金莎,吩咐金莎道:“帮我看住她,不能让她下床!让她卧床静养!”
金莎答应了一声,他就跑上楼去了。
看到遐儿杀人劫机逃跑,他就已经意识到,昨天晚上她在自己的书房里一定做了什么。
他进了书房后,打开自己的电脑,立即有一条警示信息跳了出来,提醒他电脑被动过了。他登录自己的安全终端,遐儿昨晚在他电脑上的操作一条一条被记录了下来。
朗如焜看着那些记录,火冒三丈,他急忙叫来人,问海上搜索的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海上搜索的人向他汇报,搜索正在进行,海面上和海底下同时进行,目前只打捞上来一些飞机残片,还没有什么重要发现。
“把韦野平关进水牢!不许任何人探视他!”朗如焜命令道。
然后,他叫来莫莉,打开遐儿的房间,让莫莉将遐儿住过的这间屋子里搜了一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想来也是如此,她都要逃跑了,怎么可能把有用的东西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朗如焜站在屋子中央,想了一会儿,转身出屋去,果断冲进谈溦溦的房间。
谈溦溦正在床上躺得难受,她不是一个能躺得住的人,何况今天还出了这样的事?她的眼前总是浮现直升机爆炸那一瞬间的情形,遐儿临别时冲好微微一笑,那样子一直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这个时候,朗如焜突然闯进来,她以为他又要来争辩谁对谁错呢,便扭头不理他。
朗如焜也不管她,进屋后,翻箱倒柜,开始在谈溦溦的房间里搜索。
谈溦溦听到响动,回头一看,便生气了:“朗如焜,你要干什么?”
“在这个岛上,遐儿和你的关系最好!你们昨天才一起偷偷跑了一趟大宝岛!谁知道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也许她就把关键的东西藏在你这里呢!任何与遐儿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朗如焜回她道。
谈溦溦腾地坐起来:“好啊!你搜啊!我配合你!你随便搜!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就该众叛亲离!”
朗如焜正在掀她的枕头,听她这样说,他停了下来,直起腰,看着谈溦溦:“你!说什么?!”
“哎呀!你们俩儿不要吵了!岛上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这个时候还吵什么呀?越吵越不开心啊!”金莎在这个时候冲出来,当起和事佬,“焜哥,溦溦身体不好,流产的女人情绪难免会有些不好,你要体谅她,你就不要在她这里搜了吧,我相信她这里什么也不会有的。”
谈溦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重了,扭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朗如焜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冲到头顶的那股气压下去。他怒哼一声,一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朗如焜冲出去后,像一头发了怒的公狮,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红山。
周小玉刚刚锁上水牢的门,尽管她现在已经贵为慕提岛的太皇太后了,可是水牢的钥匙依旧掌握在她的手里。刚才有人把韦野平送过来,找她开水牢的门,她吓了一跳。来人简单地把事情交待了一下,她才开了水牢的门,把韦野平关了进去。
她正想着去找朗如焜问一问,朗如焜就跑来了。
“焜儿……”
周小玉叫了一声,可是朗如焜没有回应。他黑着脸,从奶奶的手里抢过钥匙来,开了水牢的门,进了水牢。
不知道关押韦野平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把他关进了谈溦溦曾经住过的那间牢屋。
朗如焜往门口一站,往事历历,想起当初韦野平是怎么背着他来“关怀”谈溦溦,他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了!
他打开内牢门,进了狭小的牢室,一把薅住韦野平的衣领,将韦野平整个人提了起来:“韦野平!我们兄弟一场,我待你不薄!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韦野平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懒得辩解,勾唇冷笑:“焜哥,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遐儿的确是我妹妹,你如果因为她而来怪罪我,那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我任你惩罚!”
“遐儿昨晚跟我说,她呆得太无聊,要看什么鬼韩剧!我当她是亲妹妹,我从来怀疑她!我让她在我的书房里看电视剧!结果她就动了我的电脑,把我平时的工作记录全部复制转存到移动存储器中了!那些东西足以毁了我们整个龙联帮!她还劫机!她还杀人!她杀了我的兄弟!她是什么时候变成样的?你是她的哥哥!她这些年在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朗如焜愤怒地质问韦野平。
韦野平听他说这些,也愣住了。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表妹会和警方有什么联系,他知道她一直在读艺术学校,知道她爱玩,会满世界跑,让家里人都找不到她。在他的心里,遐儿还是那个贪玩调皮的小妹妹。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小表妹怎么会是一个卧底?她还会破解电脑密码,还会精准的枪法,还会开飞机,她都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韦野平苦笑连连,“焜哥,你不要忘了,是你坚持要把她带到岛上来,也是你坚持把她留在岛上,我数度要把她送走,是你护着她,非要把她留下来!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恨你?如果你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