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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措听话地躺在西原的身边,一只手握着西原的左手,一只手穿到西原身下搂过西原。
西原枕在袈措的胳膊上,闭着眼睛,就像是一声梦呓:“压着你的胳膊,你不麻吗。”
袈措不在乎自己的胳膊麻不麻,额头抵着西原的额头,鼻尖触着西原的鼻尖,袈措认真地带着歉疚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袈措轻轻说完去吻西原。
“有烟味。”西原没有睁眼,但能感觉到袈措的动作,一偏头就避开了袈措的唇。
“我去洗澡。”袈措皱眉闻着自己身上的呛人的烟味,那些人抽烟。袈措说着就要起来。
西原睁开眼拉住袈措,说:“我说的是我。”
袈措半趴在西原身上,说:“我身上太难闻,我还是去洗澡。”
这都什么时候了。西原问袈措:“我也没有洗,你嫌弃我吗?”
袈措赶紧凑近西原的嘴巴,亲了亲,认真说:“我不嫌弃你。”
西原淡淡一笑,真诚地说:“我也不嫌弃你,就像是你不会嫌弃我一样。”
夜晚的人性最易复苏,也最易感动。西原给了他最真挚平等的回应,袈措觉得他是真的爱他身下的这个女人,这个叫西原的女人。西原的回应让袈措觉得而他也正在占据着她的情感、内心。
袈措忽然疯狂地想要占据她的全部,霸道到一寸也不想放过。
袈措吻住了西原的唇,西原唇间微动,他的舌头就闯了进去。舔舐、吮吸、捻磨,一寸都不想放过。袈措放开西原的左手去解开她的睡衣。西原本来很累,但现在她所有的感觉都被袈措带起了来,呻。吟了一声,不由自主挺起胸迎合着袈措。袈措不用牙齿,用嘴唇咬着西原的嘴唇,放开后便吻着她的脖颈流连在锁骨处。
西原大方自然地呻。吟,袈措狠狠地吸出一抹吻痕,然后低头满满一口含住了西原胸前的柔软。情到深处,他不知道再要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
饮食男女,身体是通往心灵的必经之路。
画画的西原有夺目的华丽,行走的西原有清泠的外衣,抽烟的西原有迷离的色彩,而这一刻,西原是褪去了所有的皮囊。她的身体、内心都在被袈措灼烧、为袈措释放。不为时光流泪,不为青春悲怀,不为除袈措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动情,她只完完全全属于他。西原低下头,紧紧抱住袈措,袈措仿佛体会到了西原的急切和感情,安慰似地吻着向下。
西原情动到不能自已,但还没有意乱情迷到这种地步,立即挡住了身下的袈措。
西原烟波迷离地一笑,说:“用手就行了。”他不用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手脏。”袈措回来后连手都没有洗。
袈措拿开西原的手亲了亲然后俯下身。
那一刻西原觉得她整个人都掉进了云里,泛滥成灾,情。动撕扯住整个灵魂都在向外迸发涌动。西原很孤单,孤单到她只有一个袈措可以依附;西原很饱满,饱满到整具身体都在被袈措拥抱。
高。潮的那一刻,西原眼泪都出来了。
袈措把她眼角的泪珠也一一含尽。
西原才是他的瘾毒,她嘴里的烟味,她舌尖的烤肉,她身体的液体,他都要一一尝遍噬尽,这是他的瘾毒,戒不掉,细枝末节都长进了他的血液命脉里。
袈措躺在西原身边呼吸粗重,西原整个人软趴在袈措身上,她能从袈措身上闻到她的气味。西原往下蹭了蹭,小声地、旖迷地说:“要不要我帮你——”
她情。动后的声音极其好听勾人,袈措极其满足地抱住西原,“不用。睡觉。”
西原赤。裸躺在袈措的怀里,两个人的心跳从方才的疯狂跳动到现在的渐趋平缓。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西原闭着眼睛但都没有睡着。床头的灯开着,昏暗而幽静,每当这个时候,西原有种可怕的想法,她希望就和袈措这样,抱在一起永远不要醒来。
只有一个万籁俱寂的世界,他爱她,她爱他。
西原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
袈措轻轻一动,西原就睁开了眼。
“我失眠了,怪你。”
袈措也睁开了眼睛,有些累,有些哑地说:“嗯。怪我。”
袈措摸了摸西原,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亲,低音哄西原:“我错了。求原谅。”
西原撇撇嘴吧,没理他。
袈措看见了西原眼底的笑意,一扫疲惫。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袈措以为西原都睡着了。
袈措听见了西原清晰的声音:“袈措,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现在你不爱我,离开我。我还是会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办画展。”西原抱着袈措的腰身说:“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我这一生都会一直一直伤心。”
以前的她,没有了婚姻爱情,她还会有她的工作和生活。
现在的她,没有了袈措的爱,她依旧会继续一个人生活。但是,这颗心再也不能活了。
袈措搂紧西原,说:“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不会不爱你。”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才留下她一个人蜷曲在黑暗里,才让她这么患得患失。
他会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给她安稳的生活。
她想生个孩子,那他们就生个孩子;她想去旅行作画,那他就陪她旅行;她想办公益画展,那他就替她筹备画展。
Chapter 46饭局
“西原,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袈措今天是真的有点累,他尽力放低声音和西原说话。
袈措理智,其实西原比他更理智。
西原也在反思,她究竟在气什么。
西原披上衣服问袈措:“你今天是为什么事做口供。”
袈措有一瞬间的诧异,他印象中的西原从不会抓着一件事不放,但同时袈措觉得西原会理解他。
“我并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从我手里进出的每笔钱都正规合法。有些事情我顾不过来,扎西他们会帮我,警惕力不足,让别人钻了空子。不过只是些赋税问题,我会解决。”
“所以你现在是替人受过?”
“西原,他们跟了我十多年。”
“兄弟杀了人,你卖身替他们遮掩,兄弟逃了税,你还要替他们坐牢?”
西原说地毫无余地,袈措有些不满,皱眉说:“他们有家庭有孩子,所有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有能力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去伤害他们。”
“是,他们有家庭有孩子,他们的妻儿会担心他们。”西原近乎是对袈措吼出来的:“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样的西原让袈措心一疼。
袈措半跪在床上,凑上去想要搂住西原。
“放开。”
“不放。西原你怎么了,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从嫌她无理取闹到咄咄逼人,西原的心骤然一冷,所有的精力瞬间往外流失。
西原盯着袈措说不出话。
袈措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西原解释这些,沉默了几秒,袈措说:“西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二哥吗。”
西原眉间有一瞬间的松动。
袈措长长出了口气,他整个人忽然变得沉而寂,这样的袈措是西原没有遇见过的,他的前三十年,她都不曾参与过的。袈措的口吻很淡,像是在回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大哥是白玛的亲哥哥,一个憨厚的老实人,年龄比我们都大。八年前他掉下山崖摔死了,为了救我。我答应他替他照顾白玛,替他阿爸养老送终。我能让白玛来兰木寺里给僧徒做饭赚取工钱,我能让藏民信仰的仁波切为他死去的阿爸亲自诵往生咒,我能以我十年修持的身份穿上僧衣替他阿爸送终。可是,我能做到的仅此而已。”
“在佛像前诵经叩拜,无数个日夜里,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生命、信仰、修持。藏地的反人口贩卖组织,期初并没有名称,也只有我和大哥两个人。没有任何宣传、利益,现在的上百人都是自发而来。这十年来他们做过很多好事,不被人所知,不被媒体所爆料,我们从来没有做过统计,只是救一个人,我们就在玛尼堆前扔一块石头,藏地的玛尼堆随处可见,可每一处都有我们走过的痕迹。西原,他们愿意跟着我帮了无数人,除了不给他们带去麻烦,我再没有可能回馈的报答。”
西原看着袈措棱角分明的线条,他是平凡的,他又是伟大的,真的,谁也比不上袈措,最起码在西原心里是这样的。西原看着袈措,认真说:“你回馈他们,谁来回馈你。”
袈措没有答,一如既往地认真注视着西原。
西原忽然想到了她在藏地被抓的那次,袈措对她说过,不管是谁受困,他都会选择救助。袈措太有原则了,这个男人认真、真实地让她心颤,西原疲倦地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会。”
“西原——”
“你不走我走。”
快凌晨四点了,袈措赶紧按住西原,说:“别。你睡觉,我出去。”
袈措磨磨蹭蹭地下床走出卧室,躺在大厅的沙发。
西原烦躁地扔掉衣服,一抬屁股,一股热流下来。
大姨妈来了。西原烦躁地骂了句真他妈的操蛋。
大半夜的,西原收拾完身上换了个位子就睡下。西原将手放在小腹上,有些遗憾,她还没有怀上孩子啊。自从她不吃药后,袈措的性。欲明显提高,她才意识到原来以前袈措从来没有满足过。西原有些难受,这个处处都为她着想的男人,他能生理的*都能禁止,可他怎么就再不让自己任性一点呢。袈措过于理智和真实,西原竟然惧怕如果有一天她碰到了他的底线,那他会怎么样?爱情中的女人,是最多心、贪心的生物。
袈措本来很累,躺在沙发上的他却毫无睡意。
袈措闭上眼开始想今天的事情,蓝家的目的很简单,这肯定只是个开头,看来他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袈措不动声色地跟了沈长乐近乎十年,为他做了十年事,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蓝家的事对袈措没有构成太大影响。
袈措睁眼眼睛,他在想西原。
三十年他都一个人过来了,可现在抱不到西原他就睡不着。
袈措自小奉行讷言敏行,和西原在一起,他总会自省不足,他是真的舍不得西原有一丁点不开心。从刚开始的缠绵欢爱到西原莫名生气,袈措能深切地感受到西原内心的不安。
袈措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五十,袈措起来悄悄进了卧室。
西原已经睡着了,窝在被子里的她很安静,袈措睡进去,慢慢拽了下她,熟睡的西原就毫无意识地循着热源蹭过来,袈措的心瞬间被填满,吻了吻她的头发,两个人相拥而眠。
西原做了一夜梦,梦见她睡在袈措怀里。
第二天十点醒来,西原跑去上了厕所,回来看到昨晚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晾衣台上挂着床单,还有她和袈措昨晚穿着的睡意。西原拿起手机,上面有袈措编辑的短信,无非就是告诉她他去上班了,交代她起来记得吃饭。
西原腰有些酸,放空身体钻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
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过这些事。
西原起来后看到了谢以忱发过来的今日财经报道,袈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