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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但是,那个女孩却因此受了不小的打击,再次落榜了。”邵承志叹了口气,“我暑假不回家的,是李兆带信给我,说那个女孩落榜又失恋,情绪很低落,叫我写封信去安慰安慰她。”
“你写了没有。”凌苒又亢奋了,两只大眼珠子盯着邵承志乱转,唯恐天下不乱。
邵承志又好气又好笑,看凌苒身体前倾,头一个劲往自己方向凑,几乎顺手就想给她脑门上一个爆栗子:“我当然写了,我有理由不写么。不过,我语文不好,拼拼凑凑写了一页零半张纸,鼓励她继续复习,争取明年考上大学。”
“然后她经常给我写信,我每封都回,她的信很长,我写不长,但是我还是挺愿意收信回信的。”
“然后就是寒假我回家过年,她来我家看我。那时我家还在村里,于是我一路送她回县城。路上,她说起了跟那个男生恋爱分手的事,然后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是等你的’。”
“我当时是心‘咚’的一跳,脑子里‘嗡嗡’作响,剩下的路我跟在云里走过一样。但是我啥也没说,我能说什么呢,她那时没考上大学,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考上大学。我是毕业后绝不可能回那小县城去了,如果我跟她恋爱,那结局肯定是跟她和那个男生一样,分道扬镳,让她再次伤心。。。。。。。所以,我什么话都没说。”
“回到北京后,我开始积极的给她写信,给她寄高考复习资料,鼓励她好好准备高考。那时,我心想:如果她能考上大学,我们就可以恋爱了。”
“她考上了没有?”凌苒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考上了。”邵承志点点头,“但是考上的是我们地级市里的一个大专,本来是个中专,改制成的大专。那种学校毕业,除了托关系,进本地单位外,根本没地方找工作的,连去省城找工作都不可能。”
凌苒明白了:“嗯,于是你还是没办法跟她恋爱。”
“我是不是太现实了?我也想过不现实,就跟她谈一回恋爱吧。。。。。。她考上后,给我写了很多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字里行间都是这个意思,让我情难自禁,后来我都不敢回了。。。。。。。但是,如果我跟她谈恋爱的话,怎么收场呢?分手?那不是等于玩弄她感情,再抛弃她嘛;结婚,那她的工作户口我怎么解决?我那时考虑过出国,带她走,但是她是大专,到美国的话,必须从大学读起,我们怎么可能付得起在美国读完整个本科的费用。我考虑来考虑去,哪条路都走不通。如果我们恋爱,就必然是个悲剧的结局。既然无法长相厮守,那就不要两情相悦了吧。”邵承志叹气,“我其实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但是处处发现自己的无能无力。”
凌苒柔声劝道:“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你那时也就是一个大三的学生,能考虑得这么周全,就已经很难得了。难得你真的欲与天公试比高啊。”
邵承志沉默。
“你不曾跟她恋爱,但是也没有让她失恋;你没让她开心,但是你也没有让她伤心。”凌苒好意的开导。
“伤她心么,也有过的。”邵承志脸红,过了半响,慢慢说:“那是她毕业时候的事。她爸妈已经给她安排好工作,去县工商局——非常好的工作。”
“她去上班前,以到北京旅游为名,来清华找我。我就陪她游故宫游颐和园,反正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她对我含情脉脉,我不知道咋办才好。她告诉我她马上要去工商所报到了,我祝贺她。她问我今后什么打算,我那时是研一暑假,正准备去新东方上课。我告诉她我准备出国,研二考G考托,研三申请,我要去顶级名校,所以我考G考托的目标是满分。。。。。。”
“我本来打算安排她去清华招待所住,那是4人房,比较省钱。但是她说要住好点,宁可价钱贵点。我就把她安排到静斋,那里是两人房,她却把一个房间都包了下来。每天晚上我送她回房间,她都留我说话聊天,给我泡茶,弄得我每次都神经紧张。每天晚上我都是在寝室要锁门的时候才从她那里出来,每天晚上我回到宿舍都昏头昏脑的,眼前像是漂浮着无数蜘蛛网,我不得不挥手拨开。”
“那时学校里流行把跟女孩的关系程度用垒球表示,一垒是拉手,二垒是接吻,三垒是互相抚摸,本垒就是做…爱,关系突飞猛进,迅速统统做一遍则叫全垒打。我每晚上回到寝室,同寝室的就问我:上几垒了,我都说:去去去,我们只是老同学,一垒都没有。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想,我可以全垒打。”
“她呆了整整一周,第二天要走了。那天晚上,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新洗的长发披下来,肩头的衣服就有点微湿。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看见了她文胸的带子。她说;‘这条裙子有点湿,穿着不舒服,我得换一条’。我说;‘那我去走廊等’。她说;‘不用,这条裙子拉链紧,你能帮我拉一下吗?’她在我面前背身而立,把长发撩到胸前,叫我帮她把后背上的长拉链拉下来。我照办了。”
“其实那裙子并不紧身,拉链拉下后,裙子就掉在地上。她静静的背对者我站着,只穿着bra和underwear,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那里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最后我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等她回答,我快步走出了她房间。”
“我在校园里乱走了一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啥。那天晚上我是爬寝室楼供暖道进去的。第二天早晨,我去找她,送她上火车。我看见她眼珠子是粉红的,脸有点肿,我知道她昨夜肯定是哭了很久。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真是啥滋味都有。”邵承志说完了,又陷入了沉默。
凌苒说:“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嗯,她去工商局工作后不久就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县政府里的公务员,两人谈了不到一年结婚了,儿子现在都会打酱油了。她现在非常幸福,自己工作顺利,老公升了科长,他们在县里最好的小区买了套1…200平米的大房子,目前正在存钱买车。”
“那不是很好,你虽然没有给她幸福,但是没有耽误过她幸福。”凌苒微笑。
“是的。”邵承志说,犹豫了一下,“这件事这么多年在我心中一直挥之不去。我并不是后悔,即使事情再发生一遍,我也会同样的抉择。我只是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是不是可以更勇敢,更有魄力一点?我是不是太现实,太理智?作为一个男人,我难道不应该为心上的姑娘不顾一切?”
“不管是对是错,这么多年,我从未怀疑过我的选择,但是从去年我工作后,我。。。。。。。忽然发现,如果我那天晚上全垒打了,我就会和她结婚,然后,她就会跟我一起去美国。我有全额奖学金,两个人生活还是没问题的,等我毕业,即使她不读书,不工作,我也有这个能力负担老婆孩子,那今天跟她一起幸福的不就是我了吗?她明明给过我机会的,我却没有take。”
“怎么,你后悔现在没个儿子可以去打酱油。”
邵承志哑然失笑,凌苒“哈哈”大笑。
?
☆、我就是精英(5)
? 邵承志笑得直抽抽,但是笑完后,神情有点落寞。
凌苒微微皱起眉头,思考:“那天晚上,你冲动吗?”
“你指的是,性…欲么?那肯定有的,我那年22岁,那个年龄段的男人。。。。。。我有到清华西门外看录像的。不过,最大的冲动是感情上的,我知道她喜欢我,我知道她在渴望我,而我,也喜欢她的。。。。。。”
“也就是说,你的感情,你的生理欲…望,都在支持你全垒打,但是你却退缩了。为什么,你怕什么?”
“怕辜负了她的终身。”邵承志立即回答,停顿了一秒钟后,“我那时只有450元一月的研究生津贴,吃饭够,但是生活零碎开销就很紧张,为了过年回家的路费,我一直没钱买件厚大衣,一到冬天,我就弓背缩颈,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我不知道我出国顺利不顺利,申请学校,读什么方向,奖学金,签证,一切都变数太大;更不知道我到美国后,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能不能找到工作,能不能拿到高薪,能不能申请到绿卡。。。。。。这里面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我就不能给她优越的生活,而她,本来可以在小镇上,父母身边,过得很滋润的。我怕对她承诺,因为我怕兑现不了我的承诺。”
凌苒沉吟:“应该来说,你那个时候,清华硕士在读,最hot的专业,本科成绩第一,打算出国留学。。。。。。虽然到底去哪个学校不知道,但是名校全奖是毫无悬念的。就算退一万歩讲,你签证被拒,最终没能出国。就凭清华计算机系硕士这张文凭,你在中国找个起薪10万人民币一年的工作,那是闭着眼睛找的,而且今后加薪升职也是能预期的。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自己的实力,而且你一贯自信,你根本就是自信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凌苒忽然抬起眼睛来看着邵承志一笑;“说吧,那天晚上落荒而逃到底因为什么?”
邵承志怔住,困惑:“我确实是因为怕负担不起那份责任,我当时一无所有,我怕她跟着我四海飘零,所以不敢接受。”
凌苒笑了,半眯起眼睛,眼睫毛像扇子一样扇动,撅着嘴,嗲着声音说:“那如果,那天晚上背对着你脱衣服的是我呢?如果是我,你take不take。”
邵承志脸“刷”的红了,心“砰砰”直跳,海绵体快速的充血,以至于他过了半响才说出话来:“嗯,如果是你,我就全垒打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怕负担不起我的终身?我可比你那位女同学会花钱爱花钱得多了,而且我在我父母身边,过得可不仅仅是滋润,你得给我提供更优越的生活才行。”
“这个,不一样的。”邵承志说,不由的自己也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一样?
果然,凌苒追问:“为什么不一样,是因为我可以随便睡,睡完了可以不付责任么?”
邵承志忍不住笑了起来:“哦,这倒是,言之有理。。。。。。。”
邵承志沉默下来,思考了很久,慢慢的说:“我不敢接受她,是因为,一,她是处女,而我们那个小地方,还是很在乎这点的,如果那天晚上我接受了她,我就必须跟她结婚,如果我不跟她结婚的话,她嫁给别人会很麻烦,而且恐怕会有后遗症。那我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负了她。我确实是喜欢她的,但是我们还没真正恋爱过,我还无法对她做出婚姻的承诺,所以我不能也不敢迈出这一步;第二,我知道她对我的期望值很高,她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能给她另一种生活,出国不出国也许不是必须的,但是生活肯定跟她回到那个小镇,嫁给一个小镇上的男人,完全不同。我那时还是个学生,而且经济上一直非常窘迫,我不敢对7…8年后的发展做出承诺,所以我退缩了;第三点是,我怕我们万一处不来呢?别说恋爱可能分手,就是结婚也可能离婚啊。如果她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全心全意来依靠我,却被我抛弃,这样我岂不是放飞了她的风筝,又剪断了她的绳索。我害怕,我怕承受不起她的人生,所以不敢跨出那一步。”
凌苒笑:“那我呢,为什么你在我这就敢。难道因为我不是处女。”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