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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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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个认识人?”吴南邶表情严肃等着舅母,何桂花沉默半晌思考,深知他不罢休的作风。
  “倒是有……以前咱们村的赤脚医生黄大夫现在到镇医院给人瞧病,好像是妇科的,看个什么宫颈糜烂啊……盆腔炎啊……喂!”
  何桂花瞧吴南邶没听完话就跑了出去,站在院门口朝他喊“晚上给你炖排骨啊!回来吃!”
  吴南邶跑到医院,他记得这位黄大夫,小时候自己每逢过年就会发烧,都是这位赤脚医生来给打吊瓶。
  吴南邶不记得他叫什么,找到妇科在外面进不去,只能托人进去问。
  黄大夫出来瞧瞧他,问清楚来意,仔细想了想“是有那么个姑娘,做人工流产的,胆子小,支着腿的时候吓得哆嗦,推了一剂麻药还喃喃说了好些胡话,孩子有两周了,清宫手术很顺利。”
  吴南邶突然就垮了,一声都没有回应,摊在凳子里。
  也不知道黄大夫什么时候走的。
  吴南邶捂着脸,觉得满脸的汗,粘腻的,像是多生出一层皮肤。
  他在想,曲珍来这里做了这样的手术,为什么不在北京,说明她犹豫了,而她是在哪个节骨眼上犹豫的,是不是因为那张照片?
  是因为那个吗?让她下定了决心?
  吴南邶不姑息那个本应该属于他的孩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只疼惜曲珍,她的颤抖与害怕,仿佛此刻加助在他身。
  吴南邶在医院里坐到天黑。
  他想明白一个问题,他和曲珍,不能在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
  

☆、卸尽诗章

  魏如月被她的父母接走那天北京迎来寒潮过后的第一个暖日。
  如月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普通人一般无二,不好的时候一个人喃喃自语很久,有时凭窗与对楼的人嚷嚷,有时又哭哭啼啼。她在机场与吴南邶道别时小心翼翼得说“曲珍答应我要做我孩子的干娘,在此之前,我用我全部的心,去诅咒她一辈子无后!”
  说完她哈哈大笑,痛快异常“人都靠两层皮活着!”她说皮字的时候神经质得喷出唾沫,未察觉,早就脏了她原本精致灵巧的脸颊“她曲珍最会伪装,我说好听的她接着,说她不爱听的她也接着!她不跟人置气不跟人赌气,她活得就像块烂泥巴!”
  如月的父母赶忙过来拉,不知道她在胡说些什么,以为又犯了病,魏如月却将二老一把推开,侧头呵斥“走开!我要跟南邶说些体己的话……”
  二老退到洗手间边上的自助水站,魏如月靠近一步,贴着吴南邶的脸颊仿佛亲昵告别“我病了,给你们腾地儿,她爱上你了,我是个女人,我知道她爱上你了!但你们甭想好过,我永远永远不会跟你离婚!你们全家人全村人都知道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再拉开距离看吴南邶的时候目光灼灼,异常清醒,哽咽着说“没有好结果,算上你一个……就折腾吧,可着劲儿折腾吧,到头来哭的也是你们!”
  她转身离去,走了十多步,一咬牙,眼泪坠下来,如月回头,发现没有目送自己的人,他的背影已经匆匆没入人潮。
  *
  曲珍在回去的车上将那本《风葬的教室》看完,收在了背包里。
  下车的第一个目的地她直奔电视台,临时多休了两天假期占用了正常的工作日。虽然领导当时也批准了,但语气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埋怨她只提前一天告知。
  曲珍还未回来的时候枫姐打电话说了晓萌离职的事,手忙脚乱找的副主播傅钰嘴拌蒜说到一半自己就先停了,要是没她出的错也许曲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副主播没出息的在办公室里哭得梨花带雨,领导的气撒也不是不撒也不是,见到曲珍来,痛骂了一顿才算解恨。
  那新来的副主播是从地方调来的,人长得极其白净,嘴角一枚浅浅的痦子,人都说这样的面相要么是巧舌如簧一辈子靠这张巧嘴吃饭,要么就是长舌妇总是嚼人家舌根子,一辈子多生口舌是非。
  另一方面,还要追溯到一天前,老陈在三天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晚上回来,发现自己老婆不在,曲珍是节后第二天的晚上才回来,从单位刚经受一番领导训斥,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进屋的时候陈杜生一直盯盯得看她,曲珍放下包只说一句“去塘沽玩了趟,住了几天,吃海鲜。”
  陈杜生过去拉她“媳妇,你生我气了,这是报复我呢,出去玩也不说一声,让我和妈都担心。”
  他说的还是借车那事,曲珍甩开手,冷笑了一声。
  在这之后的几天,曲珍似乎变了个人,话少了不说,回家就把手机关了谁的电话也不接,公司里偶尔会有个急事,找不到她只能按照入职时登记的紧急联络人打到陈杜生那。
  电话那头每次人家都是赔不是,说抱歉打扰了,曲珍一定很忙吧,但不得不让她接下电话。
  陈杜生端着电话推门进去,每次都发现曲珍不过是倚着窗子发呆罢了,没有什么要紧忙的事。
  她也不是认真发呆或者照往常似的看看书,陈杜生一次见她这样情形不禁皱眉,几次见了心里犯了嘀咕,曲珍手中总是端着些吃的,果盘也罢、蛋糕也罢、坚果也罢,反正她嘴没闲着。
  曲珍接过电话总是不客气得把老陈推出去之后关上门,甚是困扰的模样,老陈从她的表情中只能读出对自己的不耐烦,她电话讲得很短,自己也无意去听,但曲珍每次都很避讳。
  直到半个月后,老陈才发觉曲珍每天都把自己填得跟肥育的鸭子似的,吃的挺腰叠肚,脸和腰都宽了一圈。
  老陈不得不劝说她两句,进屋夺了她手中的盘子,曲珍一愣,嘴里还咬着半块芝士球,好半天咀嚼着咽下去了才抬眼看着老陈。
  老陈盯着她的嘴唇干嘎巴了两下,以为想略微的表达一些不满,老陈应对的话已经想好,没成想曲珍对他说“咱俩离婚吧。”
  陈杜生惊得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个盘子,吓得肌肉一紧,那盘子扑棱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婆婆跳广场舞还未回,窗外月色筛进纱窗安静落到俩人彼此之间这块地板上,屋子里掉根针都能听见,陈杜生问“就是因为没依着你让你吃?我这是为你好,要不你就是为上回那事还生气呢,你能不能大度一点,过去多久了——”
  曲珍却又重复“咱们离婚吧,我好累。”
  陈杜生捞起沉甸甸不使力气的她放在床上“累了就睡一会儿,好好休息。”
  曲珍没动,睁着眼望着棚顶。
  陈杜生将碎掉的盘子碎片扫走,直到曲珍睡着前再没回来。
  第二天曲珍起来,发现老陈已经买好早饭在等她。
  除了婆婆经常做地那老三样,老陈还下楼买了糖油饼和豆腐脑,袋装的豆浆怕凉了拿上楼又回锅热,结果没经验得热成了豆腐花。
  他扎着围裙的模样略显滑稽,尴尬得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演砸了,正给你热粥呢。”
  曲珍看看他没说话,吃了两口之后擦手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刚打开门,陈杜生过来“晚上下班一起吃饭,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
  曲珍手支在门上没回头,淡淡说一句“今天要加班,不用管我。”
  “没事,反正得堵车,我开过去估计也七八点了。”
  曲珍叹了口气“老陈,昨天说得话可不是吓唬你,也不是危言耸听,但也不用你这么恭维,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她说完关了门。
  老陈若有所思得盯着那扇门,不久之后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转身开始去翻曲珍以前的拎包和床头抽屉。
  一本《风葬的教室》静静躺在抽屉里,他不自觉得翻看,在看到那一行字的时候吓得抽回手。
  敲门声响起,老陈赶忙将抽屉推回去,心想着可能是母亲回来了,也有可能是曲珍忘了拿什么东西。
  陈杜生赶紧去开门,却在拉开门的瞬间愣住。
  *
  曲珍工作时候很不在状态,这还都是小长假回来以后,大家都以为这是假期综合征作祟。
  下班,曲珍进了车里没有急于发动,这段时日她经常恍惚,很久很久之后她开了窗子打开电台,仰靠在驾驶位很久,手抚摸上自己平摊的小腹。
  像是一场梦,那张照片中的女人冷冷清清得对着她笑,又或者是那日的护士,极力安慰控制她的情绪,按住她抖动的双膝顾左右而言他分散曲珍的注意力“你在北京做什么的?……长得这么白用什么化妆品?……咱们这去北京要坐多久的车?……听说假期去故宫的人要排大队……长城上面人挤人……”
  曲珍闭上眼,知道那日自己对旁人说了很多胡话,为了救赎的、为了不甘心的、为了已逝去的。
  忽而想到陈杜生说今天会来等她,曲珍并未着急拨通这电话,想起昨晚和今早与他讲得那些决绝的话语,曲珍并不后悔。
  她的心,已经成磐,这样的生活她不想再继续,一个未出世的生命几乎将曲珍所有的那些公序良俗激得粉碎,她知道陈杜生在消磨他应有的、做为丈夫的耐性,或许早于她所泛滥情绪之时陈杜生就已经知晓她的猫腻,又或者她知道吴南邶对她的执念——不过是恋母情结,或许这样说太过残忍,但他对她的偏执,的确始于那张相片中的那个温婉女子。
  电话拨过去,老陈没有接电话,复又拨通,仍是不接。
  曲珍几乎毫不犹豫发动车子,她知道心有不甘的命脉不在于老陈。
  三十分钟后,曲珍站在自家门前抬起手想了很久没有敲门,门内传来婆婆播放广场舞音乐的声音以及与几位邻居大妈相谈甚欢的话语。
  曲珍慢慢垂下手,握了握拳。
  她几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通道楼梯,站在那扇冰冷的门前毫不犹豫的按了门上的绿色按钮。
  新年好,祝你好。
  门几乎是一瞬间从里面被拉开,吴南邶看似平常,有些慵懒得依着门看她。
  曲珍进去,死死抱住了他。
  吴南邶说“你终于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今天作者专栏到100了,我其实很在乎这件事情^ω^

☆、伸攀信仰

  曲珍一直在哭,由压抑着小声啜泣到哽咽着嚎啕大哭,她在吴南邶面前蜕掉茧,像一个还未长出新肌肤的蛹。
  吴南邶一直默默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委屈的孩子,但他知道他们一向是互相被需要的。
  就像她在西安第一次挡在自己面前抗对来要债的人,又像是自己在想她又异常脆弱的夜晚守在她的门外,她虽未拉开门,但那个漫天风雪的夜晚,她孤注一掷站在雪地里注视自己的眼神,那份笃定又故作镇定得怯懦,仿佛一颗定心丸。
  吴南邶知道,曲珍给予他的更多更多。
  他攥着她的手,轻轻抬高她的脸,毫无情*色意味得吻着她的唇角,曲珍异常亢奋着回应,吴南邶却捏着她的下巴安慰道“别急,慢慢来。”
  他给曲珍温柔褪去衣物,环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安置在马桶盖上,调好水温一寸寸清洗她汗津津的身子。
  为了能拥有她的味道,吴南邶这两年一直用着她同一个牌子的沐浴液。
  曲珍似乎有察觉,鼻头还红着,哭得累了浑身瘫软“我跟他说离婚了。”
  吴南邶擦着泡沫的手顿了下“今天不说这个。”
  曲珍却抬头看着他,水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一闭眼,颤抖着坠了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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