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几乎是颤抖得、保持教养得说“回到她身边去。”
吴南邶一寸寸摘下他的围巾给曲珍围上“你也是,喜欢的话,早点回到他身边去。”
他讽刺、揶揄,那围巾上被热气与刚刚说话之时的呼气蒙上一层冰晶,贴到曲珍温暖皮肤就化成水,曲珍抓了下来一把塞给他“留着那点不胜唏嘘给自己用吧!”
她将如月的工牌裹在围巾里塞给他,一瞬间掉到地上,待吴南邶哈腰去捡的时候曲珍已经转身快步没入黑夜。
回来时,魏如月冻僵硬的如同一个俄罗斯套娃,吴南邶将工牌递给她“下回不要丢三落四,要不然我会觉得你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不切实际的梦,而这个人,又何尝不是。
魏如月将工牌收进大衣兜里,挂上围巾,抬头一瞬不瞬得盯着吴南邶看“刚才问你的,你还没回答!”
吴南邶笑了下“当然是因为爱你才娶你。”
*
曲珍回家洗了个热水澡,老陈等人走后还是与酒瓶子缠绵,待到曲珍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醉的东倒西歪。
搀扶着他回了卧室,曲珍埋怨“跟年轻人喝酒要有分寸,你已经不是二十多岁的酒量了。”
老陈却啪得一声甩来她的手,曲珍的胳膊撞到大衣柜的柜门上,人也贴在上面,陈杜生过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窝在她胸前使劲儿嗅了嗅“原来是这个味道。”
曲珍没来由的厌恶,应该感叹陈杜生如今情动之时的前奏已经很是婉转。
“你偏爱青木瓜味的沐浴液。”陈杜生轻笑
曲珍皱眉,轻轻一推,陈杜生却狼狈得躺在了床上。
“我今天没兴趣。”
曲珍转身摘掉浴巾换上睡衣,将老陈软塌塌的身子摆正放回床间,又盖上了棉被。
陈杜生却突然发笑“年轻好,年轻真他妈的好!你也喜欢年轻的男人吧?”
曲珍皱眉,心拧成一团,她的理智与教养无法承受陈杜生的揶揄和讽刺,没耐心得甩了纸抽过去“你想吐就吐,我去给你熬蜂蜜水。”
厨房亮着一盏暗灯,奶锅里的蜂蜜水撒发着香甜的气息,曲珍听到未关的卧室门里传来老陈低缓的说话声。
“都说了,我在家,不要给我电话……你乖,懂事一点……”
曲珍手下一顿,却突然很释然。
如果一个女人,对自己老公外面所做腌臜之事不感任何兴趣,并且在此刻反倒要沾沾自喜觉得半斤八两,真是王八瞅绿豆看对眼了,曲珍现在应该是感到释然。
但她还是很不好受,扭头看了看卧室方向,心里非常非常的委屈。
端着蜂蜜水进了卧室,抬起陈杜生的身子垫在枕头上,扭过他的头一勺一勺喂着蜂蜜水,异常的温柔。
男人都是不能惯的,会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娶到一个贤惠的妻子,但陈杜生知道感恩,尤其是酒后,适合敞开心扉。
“曲珍呐,人都说我耳垂大有福,男人这一辈子的福气不在事业上,其实在于女人。”
他拉过曲珍的手攥着,一寸寸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头,曲珍身材算是标致,这样的身材手却是胖乎乎的,圆润的指甲肚泛着粉红。
“记得你那年,梳着马尾辫,我带你去延庆摘核桃,你第一次见路边有卖桃罐头的,让人骗得买了四罐,回家都是烂的。”
曲珍笑了笑,摸着他的额头“太遥远的事儿了,我记得去延庆摘核桃,但不记得桃罐头的事。”
“你爸那会儿不同意我们,要将你托人办到大连民航去做空姐,我不想放弃你,第一次卑躬屈膝求我表姐把你办到北京国航来,你在电影院跟我看的电影是……《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你在电影院接了个电话跟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要分手了——”
“老陈?”曲珍的手温柔盖在他的额头上“睡吧。”
“从前我每每跟你讲起这个你都要感慨一下的。”
“可是我今天也很累了。”曲珍莞尔一笑“那些都是从前事,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是是。”陈杜生翻了个身,仍是拉着曲珍的手“你很久不跟我抱怨生活了。”
“还要谢谢你。”曲珍合着被子抱住他的身子“让我现在活得很快乐。”
从摇摇欲坠的高空被渐渐拉回到现实,曲珍知道,她对陈杜生还是有感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修文呢,也不算是修,原稿肯定不动,只是这本原来是个短篇,我在加章节,随性加章节,今天这算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更新。
因为,七夕节快乐~
致所有独守空房的少妇以及对着彭于晏照片流哈喇子的鲜肉女胖友们~
☆、商略频频
台里今日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早上来了就开始辅助保洁做大扫除,堆放的东西也需要整理好,不用的及时卖掉,还有用的就收到杂货间去,保洁阿姨人手不够,曲珍这组的人就被指派从旁协助。
这一忙活就到了下午三点,又开始紧张录制节目,晓萌抱怨她们这组就不是台长亲生的,连枫姐也未能幸免要参与劳动。
说到枫姐,晓萌突然刻意靠近,瞧见枫姐不在与曲珍耳语“那天条幅的事没有后续,我觉得台长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多打听了两句,谁知别的组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猜?”
曲珍一愣,竟说不出话。
“瞅把你吓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枫姐没有楠姐那作风问题,不过是这把年纪找了个作家,那作家真是一时无两喜好吟诗作对,还以为这样很浪漫搞了一个条幅拉在公司门口。”
晓萌笑出声“土死了,你没瞧见枫姐这几天心情不太美好?八成是厌倦了这样文绉绉的人,一脚蹬了罢了,咱枫姐是谁啊,不惯男的这些毛病。”
曲珍盯着自己手中的手稿,那些字与词仿佛一点点错乱拼凑成令人陌生的文字,叫她无法心安又后知后觉。
一种被欺骗被管束的阴谋感在心中滋生,那些缠绵与放纵,全都是一场笑话罢了。
好在这样的笑话,现在已经停歇。
节目录制到了晚上19:30,曲珍收了耳麦关掉鹅颈麦看手机才发现有三通未接来电,全部出自于老陈。
以往经验所知,如若自己不接电话老陈还会发来短信,他不擅长用微信这样新媒介,习惯以往的通讯方式。
曲珍打开短信看了眼,果然,老陈在17:00的时候发来信息:今天按时下班吗?
许是没等到答复,17:30的时候拨打一通电话无果又发来一条信息:吴南邶和他爱人说今天回请咱们吃饭,我现在下班去接他们,然后去接你。
17:59分的时候老陈又发来一条:人已接到,往你处赶。
曲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立刻将电话拨过去,却是一阵忙音。
不知怎的她心空落落的,晓萌收拾完东西戴上厚实的3M口罩拍拍她的肩膀“我先走喽~”
“晓萌。”曲珍却突然叫住她“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
“我有充电线,你冲吧,明天还我就行。”
“充电还得等,我着急回电话。”
晓萌估计是想赶紧走,但无法推辞曲珍这样的请求,只得把手机给给她“我先上个厕所,你打吧。”
待晓萌出去,曲珍翻手机找到吴南邶的电话号码用晓萌的手机拨过去。
一时间就被接起,电话那头熙熙攘攘,曲珍试探着说了声“喂?”
“嫂子是你吗?”电话那头却是个女音,曲珍一瞬间知晓是谁,抱歉得说“如月,你们在哪呢?”
魏如月坐在医院候诊室外面正仔细看着包扎的伤口“我们……嫂子你别担心,我一点点说,师傅载我们去接你,雪天路滑车子不听使唤撞到马路牙子上了。”
“严重吗?你们现在在哪?”
魏如月看了眼正在包扎伤口的吴南邶和陈杜生,怯生生得说“朝阳医院……”
曲珍一愣,慌忙挂了电话,下楼赶紧打了辆车。
医院主楼已经关闭,曲珍不耽搁赶紧去了急诊,大堂里就摆着几个简易床位,曲珍慌忙查看了一圈,并未见到人。
“嫂子。”忽听有人叫她,曲珍回头,见是魏如月拿着一个DR片袋,曲珍过去问“人呢?”
“屋里呢。”如月指了指急诊办公室方向“不用担心,并没有——”
话未说完,曲珍便冲了进去,见老陈正被医生包扎着胸部,一圈圈缠着绷带甚是吓人,眼镜摘下来折了一个腿儿的搁在病床上。
“杜生!”曲珍声音里带着颤音,仔细捧着他的脸瞧了个遍,医生语气安慰笑道“不打紧,胸部撞到方向盘上,拍了片子没有积液,养一养,注意近期不要做过分拉伸的动作。”
曲珍还是有些心疼,蹲下来小心翼翼得问“还疼吗?”
陈杜生摇摇头,拿起边上的眼镜看了眼“这眼镜我戴了有三四年了,习惯了,还是在老家配的,就铜钟街那家。”
陈杜生朝曲珍笑了笑“这是第一次要去见你之前配的,朋友都说我之前那副眼镜戴起来像江。泽民”
曲珍觉得眼眶湿润,死死攥着老陈的手,知道他平日里也不会做什么体力劳动,顶多拿着烙铁伸胳膊去沾点焊锡丝,但这也就是老陈觉得最要紧的事儿了,曲珍知道他一定很自责很上心,索性语笑嫣然安慰他“不会是连吃饭都要我喂吧。”
陈杜生瞪她一眼,但眼含宠溺,忽而抬头看了一眼斜对面“南邶,不行你就跟领导请个假明天不去上班了,你们技术部韩总是个实诚人。”
曲珍这才注意到也才想到吴南邶也在这间屋子里,扭头看他一眼,淡淡点了下头。
老陈攥着她的手却突然紧了下,一脸埋怨盯着她,曲珍知道自己做得有些不得体,赶忙问吴南邶“伤得严重吗?”
问完便觉得自己这话是多此一举,吴南邶脱了羊绒大衣垫在膝盖上,内着的一件开司米毛衫上已经嘣了几滴血迹。
他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医生此刻正拿着魏如月取来的片子看。
“轻微脑震荡,多注意休息,建议你这周就不要上班了,能请假尽量请假,早期会有些头晕恶心的症状,你是她爱人吧。”
医生目光看着魏如月,见她点了点头,说“不要让患者盯着电视看,或者过多时间得看书,避免注意力集中,注意饮食清淡,我给你们开一些中药,过三天再来复查。”
“稍等,我拿本子记一下。”
医生却摆摆手“都给你写下来了,拿回家照着做就行。”
他将病历本递给魏如月,扭头又看着曲珍和陈杜生“你这胸口近几日若是发闷是正常现象,不用大惊小怪得来就医,保持心情愉悦。”
陈杜生点点头,几人步出候诊室。
这日的饭局就这样无疾而终,也没有了那份聚餐的心情,各自回了家。
婆婆自然是有些心疼儿子,但也不愿在儿媳面前表达得过分夸张,只是简单嘱咐几句这样的天气还是坐地铁去上班比较合适,车子由于维修也要几日才能去4S店提回,索性当下老陈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但回到房间还是与曲珍说着枕边话,曲珍是怕他翻身压着自己时刻小心翼翼着,陈杜生倒是觉得伤痛已经好了大半,完全不打紧,只说“明天上午我想请个假。”
“是不舒服吗?”
“那倒没有,只是现在上班的地方太远,坐地铁的确省时,但并不方便,咱们家到地铁站还有5站地,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