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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下外套,头发凌乱:“……你——”
“我在充电。”
“我——”
“你在说话。”他盯住她的嘴,“你说话我就想亲你。”
陆白立马捂住嘴。
男人终于笑起来,摸顺她那头乱毛:“我送你过去。”
—
顾明很早就赶到了事务所处理公务,因为半月前受伤的原因,事情积了大半,压得他直踹不过气,看到陆白,他才淡笑起来:“还知道回来。”
陆白也笑,把手头文件和U盘递交给他:“查收。”
顾明:“赏脸一起吃个午饭。”
“下次吧。”陆白想起刚才他在车上的口头警告,人失神片刻后解释,“我有约。”
“好。”顾明没在意,翻了资料,“你和杨米小姐认识吗。”
陆白不避讳这些:“高中同学,算不上认识。”
“不熟?”
她瞧他眼:“很不熟。”
顾明明白了:“最近有件关于杨米的纠纷案件,杨小姐曾经问我关于你的事情,原本以为她是想委托你进行上诉,没想得你们关系这么不好。”
陆白:“不好你还问。”
他笑:“我需要求证。”
“我没想到你也喜欢管这种闲事。”
顾明嘴边噙笑:“陆小姐的闲事我可得管管,七八年老朋友的份上,总不能什么也不提吧。”
她也无奈笑起来:“您说的是。”
谈了会儿后,陆白终于起身离开事务所,出来时已经十一点多,和他约了十一点半的饭,应该也快到了。
她漫不经心地想了想,走得缓慢,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她眼前忽然停下一辆车,车门打开,她被两个大汉强行拽上车,坐着动弹不得。
看到对面坐了三个人,抽烟的应该是老大,他眼睛漫无边际地盯着陆白看,在审视什么,把手边一张文件放她眼前:“没想得您做事这么绝,什么事儿都和警察交代了,你丫就是想让我们吃牢饭吧。”
陆白想想可能是认错了人,目光接触到文件上毒。品两个字的时候,他们是毒。贩子的想法直接从脑袋里冒出来。她顿了下:“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对方勒紧手边的黑绳子,冷笑声:“不可能。”
陆白意识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关键两手都被人押着,根本使不上力气,车已经渐渐行远,进入一片废弃工厂后,抽烟男咬紧牙关,双目赤红:“我看你是真想尝尝被割头的滋味。”
“我说过。”她语气平淡,“你们抓错了人。”
“我他妈管抓没抓错。”抽烟男忽然大吼,拿手紧紧勒住她脖子,“从律师门口出来的都和警察有勾当!都他娘的有该死!”
陆白接不上气,脸被堵得很红,对方力度很大,手背青筋暴起,她意识几乎要昏厥。
抽烟男使眼色给旁边的:“针带了吗?”
“带了。”
他脸上一副狰狞的笑:“给她打上。”
针头被人压了一点液体出来。
陆白知道是什么,开始拼命地挣,左边手提了劲,从大汉手里快速脱出,拳头狠狠砸中了抽烟男的右眼,抽烟男被逼得撞到车上,当下操声:“力气这么大,给老子压住她!”
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一处荒地,这里根本没人,她被压制在地,两个人死劲摁住她后,另一个拿针的已经过来往她手臂上打了。
陆白咬紧牙关,感觉自己人生真够没意思的,刚和他和好,出门就被毒。贩子认错抓到了这种荒郊野地,她不想接触毒。品,更不想今天就没命。
陆白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最后针头戳进血肉里的时候,面对着四个人狰狞可憎的笑脸,脑海里涌现的竟全是路野那张笑脸。
她想陪他老死的。
陆白打算想这么对他说的。
“我想陪你老死。”
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会抱住她说他也是,声音会很温柔,像极了高中那会儿,他喂她吃药,给她盖被子安慰她睡觉的时候。
第063章
“老大!老大!有车!”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过来; 喊得嗓子都哑了,“看起来是警察!”; 几个人动作顿住,坐在钢筋管上正看热闹的抽烟男脑袋一瞥; 就看见左前方快速冲过来一辆车; 横冲直撞,两车快要撞上的时候; 抽烟男破口大骂:“操!吓成这吊样!”拿着铁棍和团伙走过去,只剩下一个人原地压制陆白。
车子猛然倾斜转角; 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在空旷荒地显得特别尖锐,车在距离陆白五步远的地方顷刻间停下来,车门打开,路野满脸阴鸷; 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他身体紧绷; 面目如同刀裁线条般刚毅,整个人已经是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愤怒、阴沉、暴躁充斥着男人全部思维,看见她那样被摁倒在地; 更是红了眼,手劲加大,在抽烟男还没把“你别没事找事儿”这话说完全; 一个重拳毫不减速地狠狠砸在老大脸上。
老大直接被撂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懵逼状态,他眼冒金星; 舔舐冒血牙槽,大声操声:“都愣着干什么!”
七八个团伙拿着铁管匕首围住他,三两步同时间冲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团,路野当然不是吃素的,速度迅速,脚把一个人狠狠踹了几步开外,匕首乱入,划伤他的脸。
他丝毫没有表情,死死掐住对方手腕并往后一掰,只听到骨头断裂以及人粗犷的惨叫声。
从后袭击的铁棍砸中他后脑,只听脑门砰地一声,路野在意识昏厥之前迅速反应过来,转身抓中铁管,上踢腿,狠狠踹中腹部将人踹了两米远,对方身体狼狈地撞到了巨大的废物垃圾桶,没声了。
他重重喘着气,额角布满冷汗,血顺着脸颊流下地面。
路野大步跨向陆白方向,眼瞳冰冷,盯着正压制她的毒。贩子身上,人被吓得双腿一软,顿时忘记怎么逃。
他抓紧铁管,手背青筋暴起,抬起胳膊,对准对方的手臂狠狠砸上去。
对方痛呼,却被路野拽住衣领,脑袋一晃神的功夫,已经被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路野把她打横抱起来,却见到地上那支还没打完的毒。品针管,他表情瞬间暴怒,无疑是火上浇油。
走到对方老大面前,抬脚死死踩住对方胸膛,路野冷冷开口:“你这次真他妈算惹到我了。”
脚劲使力,肋骨被踩得几乎断裂,抽烟男在地上疼得惨叫,两腿乱蹬,挣扎,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狼狈不堪。
陆白迅速拉住他衣领:“等等,我没事。”手伸上去握住他后颈,“路野。”
他太阳穴一跳,脑袋撇下去,眼睛定定地望到陆白那张脸,微张的嘴巴长出口气来,见他脑袋还是在冒血,陆白抱上去:“别打了。”
与此同时,警车已经赶到现场,全员被抓,陆白被他一路送到医院,王成本来想让头儿回去审讯那群贩子,结果看到路野阴沉着表情,就知道没用,头儿肯定要亲自护着陆律师去医院。
—
陆白醒了又睡,被针管输了一半的原因,导致这种致幻病毒让她的神智不清不楚,医生已经在尽全力用清素清除她体内毒。品物质。
前前后后有不少东西从她脑袋里蹦出来,赶也赶不走,她没办法,坐起来看了看窗户外面,发现天阴着,像她的情绪一样压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恶心,被那玩意儿灌进身体里面后,就是恶心。
她怕染上毒瘾,有些人说自己肯定不会上瘾,得意得很,久而久之却被毒。品引进深渊。陆白的抑制力还挺好的,相对于平常人来说,可她担心自己的潜意识,那种渴望毒。品针管的潜意识是难控制的。
她不想让路野看见那样的自己,更不敢想象以后。一向果断的陆白终于在这里犹豫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在这里待的几天,一天里吐了好几次,因为潜意识里渴求第二次注射针管,肚子莫名抗拒主食,陆白晚上都没办法睡觉,迷迷糊糊地睁眼,发觉旁边坐着个人,手被他紧紧握住,她知道是谁,没吭声。
暗里根本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觉得很晚了。
路野握了她很久,手心发汗也没松开,直到门口王成轻叩门进来,说:“头儿咱们得走了。”
路野没说话,脑袋低垂。过了三秒,人松开手,缓缓站起来,手臂撑在她脑袋边上,脑袋凑过去,亲了她眉心。
陆白忽然觉得什么被他填满了。
姜优知道了这件事,她去探望陆白,手里拎着饭盒,坐到她旁边,发现陆白脸颊削瘦,意识恍惚地望着外面,姜优又想起路野那脸寡淡的笑容,手拿着烟蒂站在那里无声笑着,上天给他们俩开了一次次的玩笑,终于要重归于好的时候,一枚炸弹把生活炸得体无完肤。
姜优看见她,就想哭,眼睛酸楚,但忍住了:“饿不饿。”
陆白摇头,面目平静:“路野告诉你的吗。”声音严重沙哑。
姜优点头:“吃点东西吧。”她揭开那盒饺子,用筷子夹起来递到陆白嘴边,“张嘴吧。”
她没说不饿,只是乖顺地张嘴把那整个吞进了嘴里,她咀嚼三四下直接噎了进去,问:“老毛家的饺子?”
姜优嗯声:“路野说你最喜欢他家的。”
姜优知道她这几天根本吃不下东西,看了她小口咀嚼着,免不了开口问她:“感觉怎么样。”
“挺好吃的。”
姜优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没继续说话,沉默得可怕。
姜优开口,打断她思路:“医生说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去我那里住几天吧。”
陆白点头,顿了两秒,意识到姜优现在多担心自己,淡笑起来:“你不用工作吗。”
“请假啦。”她嘿嘿笑起来。
房门被人叩响,姜优望过去,见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开门走了进来,姜优知道是谁,眼睛冷淡瞥男人眼,没再看他。顾明好像没注意到姜优,只是朝陆白笑了下:“怎么样。”
陆白说:“恢复得不错,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明:“那就好。”
他把手里的水果放桌上:“记得吃点水果。”
陆白点头:“今天没事吗。”
“没什么事。”顾明看见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绷带,脸颊还那些没消的淤青,他沉默几秒,“对不起,我原本应该送你出去。”
顾明可能永远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失误,陆白滞了下,声音压低了讲:“我又没事,你别放在心里。”
姜优:“对啊,人又没危险。”她冷淡地瞥着顾明,没想得对方倏然抬眼望向自己,男人慢慢淡笑起来问:“我记得你是陆白的朋友吧,当年你送她走的那位同学。”
姜优给自己了点底气:“是。”
顾明没再问她,只是看向陆白:“有事找我。”
陆白却问:“那群毒贩子原本要抓的人是谁。”
顾明滞了下,回答:“杨米,她原本是上午来事务所,临时改了日程。”
然后顾明有事走了。
陆白问:“路野他在哪。”
“姜顺说他们去了市外查案,需要几天时间。”
陆白点头,开始转移话题:“我家里胖橘。”
姜优:“它挺好的,前几天都是路野照顾的,他走了就拜托我了。”
陆白笑起来:“谢谢。”
姜优:“要真谢我,等你好了咱们去撸串吧。”
“成,我也想吃。”
第二天她身体状态渐渐稳定下来,吃得也多,陆白察觉到自己浑身都有股力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