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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出了一头的大汗,整个人也变的有些焦躁,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担心。
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指腹轻抚着她的掌心,给予她安慰与依靠,“别担心,妈不会有事的。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佟桅言转眸看着他,神色有些暗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会有事的,有我在,相信我!”他沉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嗯。”佟桅言应了一声,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暖暖的,整个人也安心了不少。
似乎,他就是她的安定剂,只要有他在,她总是会觉得那么安心又安全。
似乎,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明显了,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大掌,与她十指相扣,放于他的腿上,仅用一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她一眼。
那深邃而又墨黑的眼眸,就像是给了她一剂安定,让她有些焦躁的心,瞬间就得到了平缓。
朝着他弯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她的掌心里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渍,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专心开车吧,我没事了。”好一会,佟桅言收回自己的手,对着他会心一笑。
总是安全第一的,这个时候,她再急再躁也没有用。
“嗯,”慕容煜应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
拿过蓝牙戴进耳朵里,又拨了一个号码。
“煜哥。”耳边传来计先东恭敬的声音。
“你去十四中职工小区,先看看我妈那边出了什么情况,我在来的路上。”慕容煜吩咐着计先东。
“好,我知道了,马上去!”计先东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慕容家的别墅到职工小区有些远,开车至少也得一个小时。
但是计先东那边过去就快很多,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放心,不会有事。一有消息,先东会立马打电话过来,他会处理的。”慕容煜再一次安慰着佟桅言。
佟桅言弯唇笑了笑,缓声说道,“谢谢。”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很温柔,“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佟桅言看着他,笑的一脸温柔又温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是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尽心尽力的护着她,各种付出,就如他所言,心甘情愿。
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有这种责任和义务的,更不存在心甘情愿。
除了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他毫无征兆的对她耍了流氓,占了她的便宜之外,在这之后,就从来没有过。
一直来,他都是在默默的守护着她,为她做任何事情。
“嗯?”他淡淡的一笑,风淡云轻又百媚众生,脸上的温柔一览无遗,“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是我老婆,难道不应该对你好吗?我们家的家教,男人对自己老婆必须好,无条件好。”
佟桅言深深的望着他,望进他的眼眸里,那里除了认真就是深情,没有一丝玩笑的感觉。
突然之间,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与欣慰。
这辈子,有一个男人,对她这般好,不求任何回报,只为对她好,全心全意,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心满意足。
佟桅言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与他荣辱共存,相信他,支持他,没有任何条件与要求,就只为他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
就如他说的,只是他的老婆,就必须全心全意的好。
咖啡店二楼正中间的位置,佟舒娴坐着,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还在腾腾的飘着热气,飘香四溢。
端起咖啡,递于唇边,优雅而又端庄的抿上一口,动作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
她在等人,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了,但是对方还没有出现,似乎有一种故意迟到让她等待的意思。
佟舒娴并没有着急,反而一副闲适而又惬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饮着咖啡,看上去心情很淡漠。
这会,咖啡厅里人并不是很多,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佟舒娴很漂亮,很有气质,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恼人的痕迹,反而让她更加的韵味十足,举手投足间,全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
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就像是一块璞玉,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不免的让人多看几眼,更是投来无数羡慕又爱慕的眼神。
郭真榕从楼梯处走来时,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最显眼位置的佟舒娴。
边上男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并没有那种龌龊的意思,反而是欣赏与倾慕的表情居多。
郭真榕有眉头隐隐的沉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抹狠戾。
佟舒娴这个女人,真是太让她厌恶了。
不管走到哪里,她的身上似乎永远有无数的光环环绕着。
她就像是天生的光环自带者,不费吹灰这力就能将她辗压。
郭真榕很气愤,看着佟舒娴那一脸闲适而又惬意中还带着知性优雅的样子,是她这辈子都追赶不上的。
如果说二十几年前,她胜了佟舒娴,那么现在,她似乎已经在无形中被佟舒娴给击败了。
时间,在佟舒娴的脸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她还是如二十几年前那般,令所有的男人着迷,甚至更加的迷恋。
而她,却是布满了时间的沧桑。
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佟舒娴才是那个失败者,为什么她却可以活的像成成功者?
明明她才是那个胜利者,却是在佟舒娴面前生生的低了一截。
不!
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让自己矮上一截,至少这些年来,她是名正言顺的文太太,是文哲的妻子。
而她佟舒娴却什么都不是。
她活的卑微又低人一等。
这会,这个女人肯定是来求她的,求她放她们母女一马。
这般想着,郭真榕的心情瞬间高涨了许多。
挺胸,昂头,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朝着佟舒娴迈步走来。
她不要被佟舒娴给压低了一头,她要在气势上把佟舒娴这个女人狠狠的辗压。
“找我?”郭真榕站于桌子边,并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佟舒娴,冷冷的问。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她的眼神高高在上,她的态度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佟舒娴给压的死死的。
佟舒娴抬眸,不紧不慢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立马出声,而是端着咖啡继续优雅而又知性的抿着。
只是那眼神……,却是让郭真榕为之一怔。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在佟舒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狠戾,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佟舒娴还是那个她认识的佟舒娴,只是她身上的气势却是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此刻的佟舒娴,哪怕一个字也不说,就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也让人感觉到一抹无形压迫感。
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抹强势的气场。
哪怕就只是凉凉的斜了一眼郭真榕,也是让她有一种心慌害怕的感觉。
郭真榕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手心里竟是一片全湿,甚至于她的身子都微微的有些摇晃了。
“你……?”郭真榕看着佟舒娴,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就像是被人点了穴定住了一般,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不仅手心都是汗,就连后背亦是渗出了一片汗渍。
这个样子的佟舒娴,莫名的让人害怕。
“不坐吗?”佟舒娴凉凉的开口,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但是此刻在郭真榕听来,却像是一个锤子,闷敲在她的心头。
不禁的,她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就连两腿都略有些发颤。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明明佟舒娴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
“有什么事,就说!”郭真榕强制自己镇定,冷冷的看着佟舒娴,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说完,我走人!”
“看来,你很赶时间?”佟舒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怎么,赶紧着去做什么坏事?”
“佟舒娴!”郭真榕厉声喝着她,双眸一片阴冷的盯着她,“我今天能来见你,已经很不错了!有事就说,没事,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也别再打电话给文哲,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一些太难看的事情。”
“太难看?”佟舒娴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缓缓的站起,在郭真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扬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郭真榕的脸上,瞬间引来了咖啡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郭真榕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的叫着,脸颊一片火烫,头都被打偏了过去。
“你——!”恨恨的瞪着佟舒娴,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佟舒娴,你发什么神经!”
佟舒娴双手往桌面上一撑,整个身子微微的往前倾去几分,就那么傲视着一脸愤怒的郭真榕,一字一顿的说,“这一个巴掌,是给你警告的!”
“警告?”郭真榕恨恨的盯着她,“佟舒娴,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来警告我?”
佟舒娴阴很鸷的眼眸如毒蛇一般盯着她,“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此刻的表情让郭真榕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个颤栗。
“当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觉得你有机会能爬上文哲的床?你真当是以为自己做的很成功吗?如果不是我给你机会,你这辈子都还只是一个酒吧里扭着腰,对着男人卖风骚的出台妹!”
郭真榕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眸里满是震惊与恐慌,“你……”
随即立马将脸上所有的情绪快速的敛去,用着镇定中带着心虚的语气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佟舒娴,你别想污蔑我。你说的话,没人会信!”
“是吗?”佟舒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阴冷,“那你可以试试看,看那老东西和文哲那个听话的男人会不会信!”
郭真榕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那是一种比哭还在难看而且又丑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丝恐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郭真榕胆战心惊的看着佟舒娴问。
这一刻,她是怕的,佟舒娴的眼里有着令她恐惧的阴森。
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实实的在警告与威胁她。
郭真榕已经连自己都快忘记那一段过往了,这一刻被她最憎恨的佟舒娴提起,还用来威胁她,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了。
但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段过往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佟舒娴抿唇一笑,似是很满意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椅子上重新坐去,端起咖啡杯,又是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只想给你女儿保个媒而已!”
……
慕容煜与佟桅言到家的时候,计先东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煜哥,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