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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过来?
早上的课,她已经跟人对调了。
所以,上午,她没什么事情。
“吱!”就在她的车子打算拐入医院的那条路时,一辆车子快速的驶过来,然后横在她的面子前面。
只差那么一点,她的车头就撞了上去。
佟桅言一个紧急刹车踩下去,整个人朝前倾去,哪怕系着安全带,胸口还是微微的撞到了方向盘上。
“开门!”
在她还没反就过来之际,车门被人敲门,文景瑞那嚣张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将她的车窗玻璃敲的“砰砰”作响。
佟桅言拧眉,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甚至是带着火光的。
怎么,这是缠她上瘾了吗?
“开门!佟桅言,我让你开门!”文景瑞那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砰砰”很用力的敲打着门窗玻璃,大有一副非敲破了车窗玻璃的样子,“佟桅言,你他妈不敢开门吗?你不是挺横的吗?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连我和我姐都敢打吗?开门吗?怎么,这会没能耐了吗?”
文景瑞就像是一个土匪流氓,一点上流社会的上流气质都没有,简直比一个泼妇还在泼。
佟桅言摇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事?”
印入她眼睑的不仅仅只有文景瑞,还有文景萱。
姐弟俩是一起来的,就站于车外。
文景萱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挑衅又嘲讽的冷笑,就那么阴恻恻的看着她,“佟桅言,下车,我们聊两句。”
佟桅言凉凉的斜睨着她,“有话就说!”
“怎么?”文景萱朝着她靠近几分,脸上那嘲讽的冷笑更浓了,“怕啊?怕我也对你动脚吗?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这么野蛮,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得顾及我自己文家大小姐的身份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你那般下流!”
“呵!”佟桅言冷笑,嗤之不屑的瞟着她,“下流?觉得谁还能下流得过你吗?对了,听说,那天宴会,你脱光衣服当众扑到慕容三少的怀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文家大小姐原来这么勇猛的,真是不得不佩服!”
边说边“啧啧”赞叹着,“不过也难怪,毕竟这种东西是胎里带来的,天生的,无须后天培养的。这是你们家的共性嘛!”
“佟桅言,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看!信不信我弄死你啊!”文景瑞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副想要把她从车里揪出来暴打的样子。
“怎么?你还没被打够吗?”佟桅言嗤之不屑的睨着他,“需要我叫人来再让你我长点记性?”
“妈的!”文景瑞怒,双手往车里伸去,去揪佟桅言。
然后……
“啊!”只听得他一声痛叫,快速的将自己的手缩出来。
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臂,疼的直“哇哇”的叫着。
佟桅言毫不客气的拿起副驾椅上摆着一个包装盒,直接用角朝着文景瑞的手臂上狠狠的砸去。
包装盒,如果用面去打,一定没什么痛感。
但是用那尖尖的角,那就不一样了。
文景瑞就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痛的他眼泪都冒出来了。
“佟桅言,你这个贱人,我……”
“你可以再试一下!”佟桅言直接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我说过,从现在起,你们另想再你之前那样欺负我!以前的账,我一笔一笔的慢慢跟你们算!”
“呵!”文景萱笑了,笑的却是阴森森的,还带着一抹诡异。
那一双眼眸,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直直的盯着她,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佟桅言,跟我们算账?你有这个能力吗?怎么,真以为自己就傍上慕容二少了吗?以为他会给你出头了吗?佟桅言,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我都替你感到可怜又可悲!”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诡异又阴郁了,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小鬼,那一抹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说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吗?不是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了吗?怎么?民政局在这个方向吗?”
文景萱带着满满嘲讽的看着佟桅言,继续慢悠悠的嘲笑,“佟桅言,你的白日本梦醒了吗?慕容二少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你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的贱人呢?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迈进慕容家的大门,你死了这颗心吧!还有,慕容煜,我要定了!”
佟桅言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张扭曲的脸,怎么看怎么丑陋又狰狞,就像是那恶心的巫婆一样。
“你有什么,我就抢什么!”文景萱恶狠狠的说道,“只要是你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一一的抢过来!你说的没错,抢过来了,我就算是当垃圾一样的扔了,也不可能便宜你! ”
“呵!”佟桅言冷笑,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一脸淡漠又冷情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原来,你喜欢收集垃圾啊?那真是恭喜你啊,你荣升为垃圾桶了。你放心,我没兴趣跟你抢垃圾,你想要拿多少尽管拿,没人跟你抢!”
“佟桅言!”文景萱恨恨的一咬牙,“我们走着瞧!领证,呵!你跟鬼领证去吧!贱人,想要爬到我的头上,这辈子都不可能!”
文景瑞的手臂终于不再似刚才那般疼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佟桅言,朝着她点了点手指,恶狠狠的威胁,“等着,弄不死你,我就不叫文景瑞!我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和我姐!妈的,下贱,跟你那不要脸的老母一个德……啊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闷叫。
这回是弯着腰,蹲着身,双手捂着自己的腿,闷叫着。
佟桅言毫不犹豫的将车门一开,狠狠的撞向他,然后又快速的关上门。
“文景瑞,我也警告你,再说一句对我妈不敬的话,你可以试试!”佟桅言瞪着他,阴森森的说道。
“你——!”文景瑞一脸很是痛苦的凌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瑞瑞,你怎么样?”文景萱紧张又担忧的问。
文景瑞已经疼的额头都渗出汗了,就连脸都有些发白了。
“佟桅言,瑞瑞要是有个什么,我饶不过你!”文景萱恨恨的瞪着佟桅言,咬牙切齿 。
“我等着!”佟桅言面无有情的说道,朝着两凉凉的斜了一眼,将车窗玻璃摇上,倒车,驶离。
“瑞瑞,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文景萱小心翼翼的问。
“该死的佟桅言,我一定饶不过她。”文景瑞咬着牙,一脸愤恨的说,“我非让她生不如死不可!姐,我找人轮了她。我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慕容煜。不止轮了她,还花了她的那张狐狸脸。该死的贱人!下这么重的手!”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文景萱点头,“不过,找人的时候小心些,要靠谱的。还有,别自己出面,让别人去。”
“嗯,”文景瑞眼眸一片阴森,“我知道,放心吧。有钱还怕没人做事吗?大不了,我把价钱放高些,我弄不死她,难消我这口气!”
“行,我先送你去医院。该死的佟桅言,下这么重的手。她是要撞断你的骨头吗?”文景萱真是恨死佟桅言了。
这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又得把罪怪在她头上。
“姐,放心,我不会告诉奶奶的。”文景瑞似是看清楚她的担心,安慰着她,“我就把这一切都推到佟桅言母女身上。奶奶可见不得我受这罪,一定不会饶过她们的。”
“瑞瑞,对不起啊!让你吃这苦。”文景萱一脸自责的说。
“别傻了!”文景瑞朝她一笑,“我们是姐弟,一母同胞的。我不帮着你帮谁啊?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的!”
……
佟桅言接到佟舒娴电话的时候,她的车子正好在医院的停车位上停下。
“妈。”佟桅言接起电话。
“桅言,你们到哪了?怎么还没到?”耳边传来佟舒娴关心的声音。
她这才想起,早上给佟舒娴的电话,说是要和慕容煜一起去拿户口本的。
但是现在……
佟桅言的脑海里响起文景萱的话:不是说今天要去民政局领证吗?不是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了吗?怎么?民政局在这个方向吗?
佟桅言,你的白日本梦醒了吗?慕容二少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中你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没有的贱人呢?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迈进慕容家的大门,你死了这颗心吧!还有,慕容煜,我要定了!
文景萱怎么会知道慕容煜今天没有和她一起去领证的?
还一大早的来堵她,用着看笑话的语气来嘲讽她。
佟桅言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一片沉寂。
“桅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见她好一会都没有出声,佟舒娴的语气略有些急,很是关切的问着。
“哦,”佟桅言回神,赶紧解释,“妈,他临时有点事情,必须马上去解决。所以今天我们就先不去领证了。我周末的时候再过来拿。这段时间,我还是得再陪橙子在这边住着。”
“小煜没什么事情吧?”佟舒娴问。
“没什么,”佟桅言用着很轻松的语气说,“他现在不是慕容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嘛,要处理的事情就很多。没什么,他能解决的。”
“哦,那就好,没事就好。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拖后腿就行了。”佟舒娴轻舒一口气,然后又问,“橙子怎么样?俞家是不是还找她麻烦?”
“没什么,俞轩宁那妈巴不得他和橙子这辈子不再有交集。妈,放心吧,我们能处理的好的。”佟桅言安慰着她,然后又似想到一件事情,用着试探性的语气说,“妈,有件事情,想问你。”
“嗯,你问。”
佟桅言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这才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的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慕容煜的身份了?我指的是他是慕容家的人。”
要不然,刚才她提到“慕容集团”的时候,她妈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还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嗯,”佟舒娴倒也没有要瞒她的意思,很镇定的说,“我知道,小煜早跟我说过了。他从来没有藏着掖着,就连他对你的感情,也没有瞒着我过。他很明确的跟我坦言,他想追你。但是不会强迫你,会给你足够的尊重与自由,也会疼着你护着你,给你幸福。所以,我才会一直跟你说,别总是揪着过去,我们要向前看。放下过去,正视未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不相处,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好呢?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他也没有让我们失望。”
佟桅言拿着手机,紧紧的贴于耳边,听着母亲对慕容煜的赞美,沉声应道,“妈,我知道了。我还有点事情,周末我回来。”
“行,你照顾好橙子就行了。”
佟桅言挂了电话,靠着椅背坐着,想着佟舒娴的话,脑海里则全是慕容煜的影子,似乎怎么都挥不去。
所以,到底今天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就不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再打一个电话过去。
思衬了片刻,还是再一次拨过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