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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带着一丝威胁,但更多的则是宠溺。
“你要是敢说,我就敢做!”在她出声之际,他带着淡淡的人威胁之声再一次响起。
这个“做”字,那包含的意思就多了。
男人口中的“做”字,自然绝对不会是做作业了,或者是其了。
特别还是在这个时间说出来的。
佟桅言脸上才刚刚缓下去的红,在这一刻又浮了上来。
不敢出声了,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
“后悔让你换上这一身衣服了!”他沉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简直挠心挠肺!”
“嗤!”
佟桅言轻笑出声,带着一丝不厚道与调侃,“不是你非得让我去换下来的吗?慕容先生,自己种的果自己吃吧!”
“吃?”他不轻不重的咬着这个吃,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
那眼眸更是闪烁着一抹灼灼的熊光,就像是要将她剥个精光一样。
佟桅言微怔,随即明白过来。
在男人面前,这个“吃”字,也千万不能随便提及。
特别还是此刻,这明显就是一头嗷嗷待进食的饿狼。
“你当我没说,什么也没说!”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说。
慕容煜重重的一咬牙,手指在她的鼻尖上不轻不重的一捏,“既然婚我已经求了,戒指你也已经戴了,婚纱你也已经穿了。明天去民政局!”
他用的是命令般的语气,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她微微的张讶着嘴巴,一副惊恐的看着他,“去民政局干什么?”
慕容煜笑了,笑的愉悦而又开怀,“佟老师,你说去民政局干什么?难不成带你去参观吗?”
“……”
“家长已经见过了,彼此都很满意,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了,难道不应该进入最后一道程序了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说,你只是想要耍流氓而已?”
“谁耍流氓了!”佟桅言气呼呼的瞪着他,“这个流氓,不是你的专属吗?从第一次到现在,你都耍了多少次了?”
“所以,流氓现在得为自己的流氓行为负责。明天就去民政局,没有说不的权利,也没有逃避的机会!”他一脸严肃的说。
“哦!”佟桅言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风淡云轻的说,“那你得问我妈,我的户口本是我妈在保管的。”
他勾唇一笑,轻描淡写,“你放心,这一点绝对不会是问题的。”
是啊,她妈好像对他很是满意的样子,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她把这个问题抛给她妈,简直就是在间接的帮他。
“我明天有课!”她在故意找着借口。
“你的意思,让我给伍德昌打电话?”他笑的如一只老狐狸般的看着她。
呃……
她忘记了,他是慕容集团的现任总裁,蒋总是学校的最大董事,伍德昌怎么可能敢有违他的意思呢?
所以,不管怎么说,明天她是逃不过去了。
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如安抚小狗一般的动作,然后很是好心情的说,“别作无谓的挣扎了,明天是势在必行的。乖乖的准备当慕容二少奶奶。保证没人敢动你一下,只会把你捧上天。”
她弯唇一笑,“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谢谢你的恩赐?”
他挑了挑眉,“嗯,以身相许就行了。”
佟桅言瞪他一眼。
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进来!”慕容煜松开佟桅言,沉声道。
佟桅言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很端庄优雅。
经理推门进来,对着慕容煜笑盈盈的问,“二少,是否可以上菜?”
慕容煜点头,“嗯,上菜。”
“好的,两位请稍等!”经理说完,又是噙着职业性的微笑离开。
“老狐狸!”佟桅言看着他嗔一眼。
还说费了那么大的精力才搞定她,哪有!
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不过三个月不到而已。
她现就已经成他的未婚妻了,而且明天还打算去领证。
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
不是老狐狸是什么?
他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精深的眼眸望着她,慢悠悠的说,“嗯,我打算把你往小狐狸这条路上带。”
小狐狸?
所以,他的意思是,对人可以各种阴黑了?特别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
洗手间,真是一个冤家路窄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佟桅言在洗手间遇到文景萱了。
之前在慕容家的宴会上,就是在洗手间里遇到的文景萱,没想到这会又遇上了。
佟桅言推门进洗手间的时候,文景萱正开门打算出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迎面相撞。
文景萱咬牙恨恨的瞪着佟桅言,一副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的样子。
佟桅言凉凉的斜睨她一眼。
“不要脸!”文景萱瞪着佟桅言身上的婚纱,恨恨的说道。
那眼神,就好似佟桅言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这一身婚纱礼服,还有脖子上的那一条件粉钻项链,都刺痛着文景萱的眼睛。
明明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时候,她还是一身衬衫牛仔裤的,这会却是婚纱礼服加水晶高跟鞋了?
“不要脸?”佟桅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文景萱。
哪怕每一次,文景萱穿着恨天高,佟桅言穿着平底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文景萱给辗于脚底。
这也是文景萱敢痛恨的地方。
都是文哲的女儿,为什么佟桅言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一样,所有的优点全都被她占取了。
恨,不甘,气愤,怨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暴发出来。
“文景萱,原来你还知道脸字怎么写啊!我以为,你不认识这个字的!”佟桅言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说。
“佟桅言,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文景萱咬着牙,双眸一片腥红中带着恨意的瞪着佟桅言,一字一顿的说,“总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是吗?”佟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得意与张扬,“那你赶紧让那天快点到来,我很期待看着你大笑的样子。”
“佟桅言!”她恶狠狠的咬着这三个字,“你真以为你勾搭上慕容二少,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你别忘记了,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山鸡!”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那只凤凰对吗?”佟桅言冷冷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反问。
“哼!”文景萱丢她一个不屑的冷哼。
佟桅言阴笑,面无表情的说,“看来,那天对你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记性啊!文景萱,你什么出生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在文家呆久了,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千金大小姐了?以前把我欺负的很爽是吗?不如我帮你把这一身鹦鹉皮扒了,让你重新变回那只乌鸦如何?”
“你——!”文景萱恨恨的瞪着她,“你敢!”
佟桅言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啊!慕容煜说了啊,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啊。弄死弄残,反正有他啊,天塌下来也压不到我不是?反正都有他。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边说边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文景萱面前晃了晃,“他刚刚跟我求婚了,明天我们会去民政局登记。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告诉你,文景萱,以前的账,我们一笔一笔慢慢的算。”
那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就像一道黑暗中的寒芒,刺痛着文景萱的眼睛。
求婚,登记这几个字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让她有一种恨不得扒了佟桅言身上的婚纱,斩了那戴着戒指的手指。
文景萱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那被佟桅言踩在脚底下的蝼蚁,什么也做不了,由着佟桅言这般嘲讽着自己,低看着自己。
恨!
那是一种滔天的恨意,在她的心里滋生漫延,无限扩大。
佟桅言将她轻轻的推开,如高傲的女王一般,朝着洗手池走去。
打开水龙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动作优雅而又端庄,那一双手,如葱玉一般,特别是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文景萱,刺瞎着她的双眸。
佟桅言洗过手之后,没再多看杵于原地的文景萱,越过她的身边径自离开。
文景萱看着她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一抹恨意,几乎如火苗一样熊熊的窜升起,将她整个人包围着,燃烧着。
直至佟桅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贱人,贱人,贱人!”文景萱不停的怒斥着这两个字,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子转着圈圈,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几乎都快掐出血来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慕容煜,她一定要抢过来,一定要抢过来,绝对不能便宜了佟桅言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
她一定要抢过来,慕容煜这样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文景萱的。
佟桅言那个贱人没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只有她才有资格。
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几乎是颤抖着手拨打着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冷森森的声音传来,没有一点温度可言,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那般,幽森如鬼魅。
“你不是说有办法可以拆散佟桅言那个贱人和慕容煜吗?不是说,可以帮我得到慕容煜吗?你不是说,慕容二少奶奶的位置非我莫属 吗?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
“……”
“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你知不知道,慕容煜刚才已经跟那个贱人求婚了。他们明天就要去民政局登记领证了!是明天,明天,明天!我还有什么机会?”
文景萱几乎是朝着电话那头大声咆哮的,而且是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愤怒,还有恨意。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贱人就那么踩在我的头上!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她手里还戴着戒指,身上还穿着婚纱,她就这么站在我面前,跟我炫耀,跟我挑衅。我看着她那张张扬的脸,恨不得撕了她。”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只见文景萱脸上的表情慢慢的缓下来了,那爆怒的心情也慢慢的得到了舒缓。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奸笑,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得意与狂妄,“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很期待看着那贱人哭的脸。我让她在我面前嚣张,我说过总有一天,有她哭的时候。真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文景萱阴飕飕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我和慕容越在一起。”文景萱点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透着阴森阴森的诡异,“好,我知道了。我当然不会了,我怎么敢得罪三少呢?哦,他看起来好像对佟桅言那个贱人挺有兴趣的。”
“不行!”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只见文景萱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否决,“我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那贱人!怎么也得先让她被别的男人骑过之后再送给三少!好的,你放心,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
文景萱挂了电话,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