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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喃喃:“可是我说的,你什么时候会在意……”
韩珉抬起她的脸,继续问:“是他挑事,对吗?”
周落骤然伸手搭在他肩上,稳了稳说:“对啊,我没有做错什么……你生气了?”
她的神情小心翼翼,韩珉伸手抚她的脸,摇头:“我没生气。”
“还有呢?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周落眯着眼回忆了下,说:“他,他勾着我的腰,又贴着我耳朵说话,还掐我脖子。”
男人抱着她坐下来。
韩珉对着月色庭院,她眼神望着一片虚空的黑暗。
女孩半阖眼眸,男人漂亮的手扶着她的脖子,在一面颈侧慢慢吻上去。
有点痒。
她问他:“韩先生,你在干嘛?”
韩珉没抬头,低声说:“还记得领带?”
“嗯?”
他随手扯了身上的领结,轻松地捆了她的双手。
女孩被迫勾着他,双手缚住后就像套在他脖子上,完全分不开。
男人眼眸沉郁,他知道她在看别的地方,于是从一侧口袋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他给她蒙上了眼睛。
对周落,韩珉太了解自己,只要有一次沉沦,此后就是无尽的开始。
他的克制并非万能,所有的理智纲常都在她身上完全崩坏。
“你问我,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会在意……”
他轻咬她的耳垂,说:“我什么时候不在意?”
十九
庭院深深,纸门半掩着,月光穿过缝隙开始漫延。
她眼中是朦胧的月色,周围很静,只有潭水暗流的声音,她听着有点困,想起韩珉说要等他,她就强撑着。
半梦半醉间,她听见韩珉的声音。
应该是梦。
她动不了,眼前像是月光,又像是一双漆黑深刻的眼,她想碰碰,但是动不了。
男人的手托着她后脑勺,女孩舒服地往后仰,浴服松了松,秀致的锁骨半遮半掩,他抱着她,低头一寸寸地吻遍,每一寸他都竭尽刻骨。
她是不可以忘记的。
吻至她锁骨处,他又慢慢往上,沿着她骨的形状,停在肩头。
周落嗓音低哑:“韩先生?”
韩珉起身抱着她坐在纸门前,她的眼睛被蒙住,面前的光晕稍稍亮了些,但还是模糊,不知道梦里的人是不是韩珉。
她靠在他身上,在他怀里。
男人低头抚着她颈侧,说:“今晚月色很美。”
他的声音温和好听,应该是个好人。
幸而她皮肤上没有留下被掐后的淤痕,她那处原本像初雪,幼嫩干净,如今月色下,满是吻痕,很重,不止一个,到明天都消不完。
韩珉把束着她头发的东西拿了,放在手边,女孩长发披散下来,他伸手替她将头发拢到耳后,露出她鸦青的鬓。
他的动作很温柔,女孩没有反抗。
他问她:“还记得你说,你觉得韩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她有点困惑,没力气,想不起。
韩珉神情沉静,说:“你说他像神佛……”
他微微叹息:“但事实上,他欲望满身……”
指腹慢慢勾画她的唇瓣,他垂眸注视那浅淡的颜色,开口:“张开。”
迟疑只有几秒钟,她乖乖地张嘴。
男人扣住她的下颌,将食指慢慢地送入,他问她,声音很轻:“想学怎么吻吗?”
“光咬、啃不行。”
“要舔,轻轻地咬,用舌尖……”
她有点木讷,慢慢地跟着他说的做,像只猫儿。
未几,男人抽离手指,用手帕粗略擦了擦,低声说:“真乖。”仿佛有笑意。
他的声音很熟悉,举止温柔得让周落以为是韩珉。
他抬起她的下巴,月色下池水粼粼的光将他眉眼照格外清晰,连同那眼底的阴郁。
男人低头吻上时,怀里的女孩睁大了眼睛。她口中全是清酒的气味,男人捧着她的脸吻入,舌尖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像是早就熟知的那样,每一寸每分毫都不差。
清酒后劲大,他从不醉酒,可在她的唇齿间,他大概是醉了。
她温软地依附他,意识还不太清醒。他起先吻得有点重,唇舌细缝,每个角落都被他舔吻过,占有欲强得有点病态,慢慢地,他就只是温和礼貌地吻,碰触地小心翼翼。
他吻罢后,指尖停在她嘴角处,眼睛看着被吻过的地方,低声笑:“怎么这么红?”
似乎也是真的疑惑、还有些不明的意味。
但他说得很温柔,温柔得让她想落泪。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是他救她的那时。
男人复又低头,继续吻。韩珉清楚,有了这个开端,他就停不下来,如今他明白,不是停不下来,是舍不得停下来,根本不想停下来。
幽深庭院中,好像有虫鸣。
中天月色如水,檐下回廊空中也有静流的声音,水光映照了男人满身,他怀里的女孩也有,在脸庞上、眉宇间流动。
韩珉吻吻她下巴,说:“就这么困?酒醒不了?”
周落像是醒了,半睁着眼,视线里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动了动,说:“你是谁?先生。”
男人怔了怔。
他低头埋在她肩窝,吻得愈发放肆。
“你先给我解开好吗?”她头还有点晕晕的,“我保证不叫。”
他不回,继续放肆。
“先生……”
她皱着眉,蓦地抽气:“有,有点痛……”
他到底轻了些,改为舔吻。
“是,是手……”
捆得久了是不好,即便他有分寸地绑得松了些。
他想想,伸手把她手腕处的领带解开。
就在这时,周落顺势倒下将他压在身下。
她扯开蒙着眼睛的手帕,俯身在他耳畔说:“终于被我抓到了,韩珉。”
她覆上他的唇瓣,低声:“吻怎么能偷偷的……”
女孩闭上眼睛,犹如在天父前祈祷那般。
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①
第20章 二十
周落含着他的唇瓣,舌尖往里探,男人慢条斯理地回应,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嘴。明明她在上的形势,竟然也有点不太好控制。
男人吻得又深又重,她的纠缠被悉数瓦解。
明明看似薄情的人是他,一动情她反而招架不住。周落感到今夜很玄妙,要么就是在梦境里,韩先生这纵情的神态和平日里简直大相径庭。
根本不像一个人。
后背磕得有些疼,她被他抵在檐廊的立柱上。周落敛着眼眸,攥着他衬衣的手不由收了收,她发现男人吻她的时候有个习惯,眉头会轻微地皱着。
真是温柔的克制。
月下清潭间,红枫与水光的影在颤动,映得他的面容有点不太清晰,眉目轮廓却很深刻,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半阖着。
这副神情让周落觉得他像某种兽类,餍足后抿爪舐毛,优雅地清除掉身上捕猎时的痕迹、鲜血,再次伪装起来。
韩珉替她整拢衣服,视线专注,问:“就这么喜欢看?”
周落看他的手,点头:“好看。”
“就这么喜欢?”
“喜欢。”周落踮脚,吻吻他下巴。
韩珉任她吻罢,又将她头发束好。
她看他恢复常态的模样,有些恍惚:“韩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到明天,这些是不是就没了?”女孩抱住他,像是舒服的叹息,“我不想闭眼睡觉,到明天就没了。”
“你又要变成以前的韩先生,我还怕你生气……”她喃喃,“我不想睡觉。”
“你还不会吻我,抱我也很少……”她又重复了遍,“我不想睡觉。”
韩珉问:“你想就这样抱一个晚上?”
周落思考:“也不是不可以……”把以前没抱过的全补回来。
男人打横抱起她,踏入和室。
榻榻米床铺一应俱全,他放下周落就起身,她以为他要走正想起来拉住他,格扇(纸门)就被他拉上,月光透过薄纸隐隐约约,男人走过来,在她面前俯身。
“我陪你睡,还怕那些有的没的?”他低笑着说,“你当是做梦?”
话从韩珉口中说出,‘睡’字好像都干干净净的,不带半点情|欲。
“怎么陪?”周落拉着他的袖子,男人蹲下,微凉的手抚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是不舍,还是忍着?
女孩探身凑近他,说:“想解你衣服扣子玩,我现在睡不着。”
“给吗?韩先生。”
她扬扬下巴,起菱的唇角匿在阴影中,蓦地就烫在他胸口。
韩珉执起她的手,一个吻落在她掌心:“解吧,”他又吻吻她的指尖,声音模糊:“左右都是给你的……”
西服外套给她披在肩头,他现在身上就一件衬衣。
女孩伸手从第一颗扣子解,解到第二颗时,她说:“制服第二颗纽扣,用来送给喜欢的人……”
她说:“因为离心脏近。”
她问他:“韩先生什么时候送我一颗。”
韩珉想了想:“要正装外套,衬衣不是。”
“哦。”周落点点头,说:“你记着,我会和你要的。”
衬衣纽扣小,周落解了会儿真困了,她打了哈欠,韩珉替她掖了被子,她躺在床铺上还半睁着眼看他。
“你陪我到什么时候?”
“你睡了我就走,去洗漱。”
“我可能会醒。”
女孩等了会儿,男人还是不说话,待在她身旁。
“醒来肯定又变了……”她翻身过去不看他,闭上眼睛。
屋内静下。
良久,格扇被和服女子打开,只一小道,就被里头的男人制止。
女人眯着眼,看到光线昏暗的和室里,女孩拉着男人的手,女孩睡着,男人在她身侧坐着,也不知道这样累人的动作维持了多久。
她跪在木廊上,低着头合上门。
檐外月色渐淡。
快要天亮了吧。
……
晨间回廊上,韩珉与莫爷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莫爷上下打量他,问:“先生一夜没睡好?”
韩珉口吻谦恭:“很好,只是清酒后劲大,有些宿醉。”
莫爷拍拍他肩:“先生要是喜欢这里,可以带人常来‘亭柳’。”
“至于罗成那边——”莫爷笑笑,“先生这段时间就等着消息,一些事我可以和罗成说说。”
“不出意外,先生今后要在陇城长待,”说到这,莫爷询问他,“先生想待在陇城还是去缅甸?仰光那我也有房子。”
韩珉随口问:“您也住在陇城?”
“只是近期,”莫爷边和他走着,边说,“我常住仰光,有时也要去果敢老街住上个把月,最近几年‘亭柳’我不常来。”
“您太忙了,”他视线望着一池的花鲤,说,“年关将近,莫爷该休息休息。”
莫爷摇头:“嗐,今年的事还没忙完,没那心。”
走到正对庭院最宽敞的和室前,格扇半开着,里头一张矮几上端放着一个黑色类似便当盒的事物,黑色盒子很大,一格格的,里面一个个素净的碟子中放着吃食。
女孩坐在矮几一侧,对面是和服女子,她在教她日式早餐的吃法步骤。
晨光温暖地投入,她的侧脸显得透净、安然,神情很认真。
韩珉和莫爷站在格扇旁,里头的人没注意到。
莫爷看一眼和室里,又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