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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炜和谷雨的衣服前面各贴着一张写着“龟”和“兔”的纸,站在教室门边,纪晓梵这个裁判,原本是有几句台词的,真到了台上,她老人家就一句“Ready——Go!”就退场了。
夏小满要疯了,这群不靠谱的家伙……
“前方是小溪,兔子轻松跳过去……”
兔子,诶,兔子,jump,jump,jump!
听不懂是吗?能不能配合点啊!
同学,你长成这样,就这么绕着一组与一组之间过道无声地跑,很干很无聊的好吗……
接下来小满是要说“兔子眼看着乌龟被甩在身后……”,可这两个家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并着肩在跑,根本没给她说这句台词的机会啊!没有甩在身后,就没有兔子想要休息睡一觉,没有兔子睡一觉,就没有乌龟慢慢爬着超过了它,这还怎么演!怎么演!
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已经废了,小满只能望着天花板胡乱地临时发挥。
“噢,已经是最后一圈了,兔子和乌龟仍然难分高下……”
“乌龟一定是喝了红牛……”她已经开始乱说一气了。
“这个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今天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呢?”
“终点就在前方……”编不下去了,还是快点结束吧。
“噢——”
兔子在最后拦住了乌龟,最先触碰到讲台,然后转过身,指了指自己,吝啬地说了唯一一句台词,连“I”都去掉了,只剩一个单词:“Win!”
☆、就这样遇见了(四)
夏小满没有想到,谷雨的英语可以这么烂。
高中时期第一次测验,题型和考试时间都和高考一致,英语,满分一百五十分。
夏小满139,全班第一。
班级平均分102。5,谷雨考了103。
在那次“龟兔赛跑”失败的表演结束后,夏小满没再跟谷雨说过话,不过这位被陈芸芸赞为“史上最帅最呆萌”的兔子,一声不吭地,倒是在班上出了一把风头。陆炜还专门为那个场景画了一幅漫画,画中陆炜顶着自己的脑袋配着乌龟的身体,同理,谷雨是兔子,然后纪晓梵躲在门边偷笑,而夏小满在讲台上眼中冒了火,两边耳朵也都喷出烟,这惟妙惟肖的画面倒是让小满忍俊不禁。
试卷发下来,陆炜截住了夏小满的卷子,不可思议:“小满,就算这是一张中文的试卷,能考出这样的分数都是变态啊!”
“我怎么听不出来你这是夸我呢?”小满瞥他一眼。
陆炜笑笑:“夸即是损,损即是夸,夸夸损损,能让我损的人,说明是具有革命友谊的。”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陆炜:“嗯,千万不要因为被我夸奖就有心理负担。”
要说没有一点小得意,那是不可能的,据说整个年级除了一班有个女生考了140,挨下来应该就到夏小满了。
但夏小满更多的注意,集中在了谷雨身上。
她以为这个傲慢的家伙会不屑一顾地把卷子往抽屉里一塞,继续演算他的某本没了封皮的数学或是物理的练习册。
不过,好像猜错了。
谷雨把还躺在陆炜桌面上的那张139分的卷子拿了过去,和自己的卷子摆放在一起,一声不吭地端详了足足五分钟。
小满觉得,谷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一次测验嘛,离高考还远着呢。
【哼,我数理化好,怕什么。】
——对呀,高中生嘛,偏一门科很正常。
【103分,也不是很低啊。】
——就是,比平均分还高了0。5分呢。
夏小满独自在心里进行了一番你来我往的虚拟对战,发了呆,走了神,偷着坏笑的样子,就这样被谷雨抓到了。
“夏小满。”
“啊?”
回过神,谷雨不知是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这双眼睛,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一旦聚起焦来,竟能把人盯得脸红心跳的。
不过同学,你的反应也太超乎常人地慢了吧,盯着别人这么久都不说话,很容易让别人不自在的好吗。
夏小满:“吭——”
谷雨眨了一下眼睛。
夏小满:“干嘛?”
谷雨:“英语要怎么学?”
嗯?没听错吧?
这人竟然会如此诚恳地,在请教她,这样的问题。
陆炜和纪晓梵都不在旁边,好像时间就此静止了一样,好像周遭的事物都消失了一样,这下轮到夏小满反应不过来了。
“英……英语,背单词。”
“就单词?”
“词汇量够多,看得懂,才好答题。”
夏小满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是魂被吸走了还是怎的,答得这么掏心掏肺,笨!
对面的人若有所思,有种茅塞顿开的觉悟,他那双永远都是暗淡的眼睛竟然透出满满的自信,以及一种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愉悦的神采。
夏小满承认,从没有被长得好看的男生这么真诚地盯着,那一刻,她真的有些失神了。
“那语法怎么办?”
像被控制一样,小满回答他:“语法要靠积累和分析。”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你可以问我……”
啊呸呸呸,哪里有针线,夏小满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对方却把这句话当做免死金牌了,直接把两张卷子摊在小满面前:“那你帮我讲解一下,为什么选这些。”
15个语法选择题,谷雨同学,您好歹蒙也能蒙对几个吧,居然全错。
一串的红叉惨不忍睹,小满咽了咽口水,看了他一眼,实在是拒绝不了那期盼的眼神,于是她和谷雨的“建交”,从这个时刻正式开始了。
都说好人是会有好报的,可小满在慷慨地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人后,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回报。
物理课,轮到她听不懂了。
初三的时候,她这颗脑袋就已经开始对物理产生抗体了,别人一学就会的电路图,她硬是过了很久才在某个晚自习的时候灵光一闪,懂了。中考的时候物理化学是合在一起考的,她复习这一门花了最多的时间,最后也只得了个没扯后腿的分数而已。
进入高中后让她忐忑不安的物理,终于在老师快速讲解力学的过程中,抛弃他了。
物理老师是个刚生完小孩的女老师,照本宣科,讲课毫无亮点,本来就听不懂,听着还让人犯困。
“……最后两者相乘,就得出结果了,都听懂了吗?”
小满默默地叹了口气,下巴顶着课桌,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嘟囔着:“听不懂。”
因为是下午第一节课,物理老师看下面有些昏昏欲睡,找了个题目,讲了个答案,问下面:“对吧?对不对?”
小满头没抬,跟着大家回答:“对”!
老师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问:“对吗?”
小满赶紧改口:“不对”
老师这下都无奈了:“不对吗?”
小满其实已经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了,笔早就开始在课本里的人脸上画胡子了,又跟风地喊道:“对!”
然后,她看到坐在前面的谷雨,肩膀抖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十点钟,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十点半才关灯。
夏小满在解一道数学题,头也没抬,由于太投入了,完全没注意到时间就这么过了,等她终于把最后的数算出来,突然“啪嗒”一下。
教室就这样黑了下来。
夏小满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谁最后走的,也不叫她一声。
摸着黑从抽屉里拿书包,课桌突然晃了一下,一个黑影挡在小满面前。
“呼——”
这种时候,哪会去关心发生了什么事,黑影是什么,只管被吓着了再说。
不过黑影听到动静后,倒是先说话了:“咦,你还没走?”
哎……早说是你啊,细胞都不知道被白白吓死几百万个了。
小满拿了书包,站起来,对黑影说:“现在走。”
出了门小满才发觉,幸好有个人跟她一起,不然这静悄悄黑漆漆的楼道,她真是有点不敢走的。
“你走前面?”黑暗中,小满征询谷雨的意愿,作为男生,是不是应该在前面探路。
安静中,超过了三秒,依然是比常人慢的反应,谷雨才发出一声“哦”,但他没有走到前面,而是又过了三秒,说道:“后面不是才更可怕吗?”
夏小满“咻”地一下就弹到了谷雨面前,吞吞吐吐地说:“还是……你走后面吧。”
摸着黑小满已经是慢慢地在挪步子了,即便是这样,等她都走了好几步,才听到谷雨跟上来的脚步声。
这家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出了教学楼,小满脚步很自然地就变快了,孤男寡女的,要是被别人看到很麻烦的。
“我先走了。”
小满说完恨不得就要跑起来了,很快就把谷雨甩在身后,回到宿舍,没人注意到她的晚归,两三分钟后,宿舍也熄灯了,女孩们相继爬上床,只剩小满摸着黑在漱口,陪着她的当然是那万年拖拉王纪晓梵同学。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纪晓梵问。
“做题……”小满吐掉嘴里的泡沫,“给忘了。”
“诶,你热水还有吗?”
小满“咕嘟嘟”把水吐出来,答道:“没。”
说完,她想起那晚上纪晓梵借水不成的经历,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老是不打热水?”
“打啦,不够用嘛。”
“你多买个壶不行?”
“没必要吧……”纪晓梵大喇喇地冲着里问道:“诶,你们谁有多的热水,借我点儿。”
陈芸芸最快地接了话:“呀,我对不起你我的上铺……”
曾厘:“就知道你会这样……”
纪晓梵正要去拎拎看哪个壶还有热水,小满看了一眼那张床,那束光线又变暗了,然后黑了。
“苏月,借你点热水噢。”
苏月当然没有回答。
纪晓梵看了一眼:“睡了?”
“得了,你捣鼓捣鼓快上去吧。”
小满收拾好,爬上床,陈芸芸边涂脸边打开话匣子:“小满,今天有个三班的帅哥跟我打听你哎。”
最先反应的却是纪晓梵:“谁啊谁啊?我们认识吗?见过吗?”
“打听我做什么?我没得罪谁吧。”
“诶哟……”陈芸芸“啪嗒”一声关掉镜子,贼贼地笑说:“小满你就装吧,打听你,当然是对你有意思呗。”
纪晓梵、夏小满和曾厘同时问道:“谁啊?”
“我初中同学,他们宿舍的知道你英语测验考了全年级第二,打赌说你肯定是个恐龙,我同学下午的时候被派过来求证,我指给他看了,他还以为我骗他。”
小满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太无聊了吧……”
纪晓梵爬床爬到一半,听到这没再上去,想要钻进小满的蚊帐调侃她一番,被小满极力阻止,两人闹出不小的动静。
曾厘探出个头来问:“是不是今晚食堂吃饭碰到的那个?”
“是呀,就是他。”
曾厘突然变得很兴奋:“他很帅哎!”
“而且他踢球超级好,唱歌又好听,很全能哎!”陈芸芸不遗余力地推销她这位初中同学:“家里很有钱的,诶,小满,他叫我问你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小满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陈芸芸又问:“纪晓梵,你俩不是同学吗,她以前肯定很多人追的吧?”
“有,多得很——”
“纪晓梵!”小满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