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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夕,她单独见了一面故琛,提及要离开康裕城,故琛是不太同意的:“爷爷还没有任何消息,这个时候的故家需要你。”
“换作哥哥也一定能做好,更何况还有二叔二婶,还有故令哥哥能帮你。”
“拉倒吧。”提起故令,他便一个头两个大:“你二哥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只知道泡妞喝酒,哪懂得经营生意,让他回来学习,跟要他命似的,这都出去鬼混两天了,还没回来,故家要是靠他,迟早破产。”
故茶欢忍不住笑出声,故琛意外地看她:“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果然啊果然。”
他叹气:“你和故令的感情更好。”
这醋味儿不是一般的大。
少女神色温柔,垂着头低声说:“对于我来说,你和故令的意义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这样的故茶欢很少见到,让故琛有一种忽近忽远的感觉,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们都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孩子,因为你是哥哥,所以我闯的祸有一半是你替我背了锅,还有一半……”
故琛笑着接话:“还有一半是故漾替你背了。”说完,他忽而意识到这话不对,尴尬的咳嗽一声,瞧故茶欢浅笑着不言不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茶欢,你还会想起故漾吗?”
“早忘了。”
故琛好像真的相信:“忘了也好,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我们都忘了吧。如今爷爷不在,故家旁系的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你又即将离开康裕城,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这个家。”
“哥哥会做到的,我相信你。”
“真的要走吗?”
“嗯,只有尽快找到宝藏,我们故家才能安定下来。”
故琛无奈的点点头,他没有理由留下她,毕竟海东青注定是要翱翔天际的。
故茶欢离开的时候抱了抱故琛,低声嘱咐了他一句话,他因此怔了许久,弄不明白故茶欢是什么意思。
直到一段时间后才真正弄明白故茶欢的深意,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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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茶欢和迟覃一起出发去英国。
上次从瑞士回来,俩人同承一架飞机的场景历历在目,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们便要一同离开了。
迟覃安排得面面俱到,除了文景不能跟随,露易丝可以随行照顾她,另外还把许潇也派来供她使唤。
去英国乘坐的是他的私人飞机,离开康裕城那天是个晴朗的天气,没等来故家人的送行,迟覃便拽着她上了飞机。
他对她寸步不离,故茶欢心里清楚,他是怕她耍什么花招,不过在许潇看来,则是他们老大太黏人了。
对于许潇这一看法,故茶欢难得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一切和迟覃扯上关系的事物,她都厌恶至极。
许潇因此常常感叹,头儿的追妻路还远着呢,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待见的老大的姑娘,新鲜又刺激。
迟覃大概是跟露易丝打听过她的口味,准备的西餐都是故茶欢爱吃的,不过小姑娘却不赏脸,要么闭着眼睛睡觉,要么便盯着窗外,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
被忽略了一天的迟老大自然不爽,用力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故茶茶。”语气低冷得有些咬牙切齿。
故茶欢平静的看着他:“有何指教?”
“乖乖吃东西。”
“我没胃口。”
他蹙起眉,俊美的五官仿佛乌云盖顶,阴郁得吓人:“我没那么多耐心。”
“哦,是吗?”故茶欢用力拂开他的手,笑盈盈的讽刺:“我也没求着你管我啊,你顾好你自己得了。”
自从她知道真相后,她对他的态度便坏到了极致,试想这么一个男人,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在欺骗她,利用她,甚至想杀了她,现在还用亲人的性命威胁她,谁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对于故茶欢这么睚眦必报的人来说,迟覃在她这儿已经变成了头号仇人。
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迫切的想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想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可故茶欢的冷漠像一把刀,横冲直撞的刺入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迟覃开始害怕了。
害怕什么?
大概是怕故茶欢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怕她永远对自己这么冷漠,怕会失去她……
明明他选择了成全自己的野心,可心底的空虚和失落却越来越大,明明这姑娘近在眼前,却仿佛再也不能抓住似的。
迟覃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捏得很紧,故茶欢有些疼,皱起眉:“放开。”
“故茶茶。”他嗓音嘶哑,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有许多想说的话,不过在故茶欢轻蔑讽刺的眼神中,终究是败下阵来。
他叹了叹气,轻声哄她:“吃东西,想报仇也要先填饱肚子。”
故茶欢静静地看着他,竟在他眼神中看出几分祈求,她兴味地挑起眉:“迟覃,看来你真的很在乎我呢,是因为我能为你找到宝藏,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他松开手:“因为你有价值。”
故茶欢却笑:“好,我记住这句话了,你也要记住。”
男人蹙了蹙眉,沉默着用刀叉切牛排,把牛排切成小块状,放在她面前。
这一次,故茶欢倒没有推辞,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了一些,吃东西的胃口也不错,至于为什么,迟覃有些莫名。
如果他知道刚才的几句话会把自己推向永无止境的深渊,那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到英国是周岩亲自接的机,两年未见,他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英俊不羁,和迟覃站在一起,竟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倒是故茶欢有了许多改变,当年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今更沉稳冷静了,和迟覃倒是意外的般配。
当年大家曾好奇故茶欢会被什么样的男人收服,又或者,她会收服什么样的男人,难道这么快,这个男人就出现了?
周岩意味深长的看迟覃一眼,话却是对故茶欢说的:“故小姐,好久不见。”
故茶欢颌首淡笑:“好久不见,星沂姐姐还好吗?”
提起心爱的姑娘,周岩眉眼都温柔下来:“她最近有演出,等空了我安排你们见面,她也想念你了,什么时候再回云川看看大家?”
“会回去的。”模棱两可的答案,周岩倒不勉强,随意的点点头。
迟覃神情冷淡,似乎不想让故茶欢与周岩过多接触,牵起她的手便率先离开。
故茶欢不乐意被他碰:“我们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来调情的,放开。”
迟覃反而搂紧她的腰:“不想让我直接抱你走,就听话一些。”
“你还真是不要脸。”她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迟覃似乎也被骂习惯了,不痛不痒的笑一下:“只要你高兴,随便骂。”
去酒店的路上,故茶欢主动提起everlasting love宝石,周岩知道她的用意,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当初这对宝石是我拍卖所得,本想送给星沂,可迟覃向我提起你很喜欢,让我割爱。我提了一个条件,他也答应了,所以理所当然的,那对宝石给了他,怎么样,你喜欢那个礼物吗?”
故茶欢当然不知道迟覃得到这对宝石之前还和周岩做了个交易,问她喜不喜欢?
“不喜欢,扔了。”她笑着说。
迟覃眉头微拧,周岩兴味地挑了个眉,淡笑没吱声。
“我们这次来是来找一样东西,那东西与everlasting love宝石息息相关,据我所知,这对宝石不止一对,因此我们会在英国呆一段时间,可能会需要周先生的帮助。”
故茶欢说完,周岩嗯了声:“是在找藏宝图吧?”
迟覃微微眯眼:“你知道?”
周岩淡然地抽出烟,咬在嘴里:“知道,但没兴趣。既然是你们两个的事,我愿意帮这个忙。”
“既然如此,先谢过周先生了。”少女笑得眉眼弯弯,迟覃却看得皱眉。
如此纯粹的笑容,她从未给过他,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嫉妒,他烦躁地皱起眉,领带扯了又扯。
送他们回酒店后,周岩赶着去见宴星沂,急忙忙便离开。
故茶欢独自回房休息,并未同迟覃共进晚餐。
夜深时,宋优得到一些有关宝石的最新情报,赶去汇报给迟覃。
与此同时,一群神秘人悄悄潜入酒店。
迟覃和宋优正在谈事情之际,枪声突然响起了,男人立即起身,快步朝故茶欢的房间走去,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故茶欢的身影。
她被掳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迟覃的心往下沉,突然伸出手,宋优赶紧递过去一把枪,男人冷戾沙哑道:“追。”
宋优第一次见到老大这样肃杀的模样,吓得吞了吞口水,赶紧跟着追出去,兄弟们听到动静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故小姐被掳走了。”宋优简单的说了句。
齐衡偷瞧迟覃黑沉的脸色,低声嘀咕:“怪不得头儿一脸要杀人的模样,真他妈太吓人了。”
“你闭嘴吧,最好祈祷故小姐不会出什么事。”
一群人追了出去,英国的街头混乱不堪,四处都是人在逃窜,远处还传来枪的声音,警报声和尖叫声也刺激着耳膜。
迟覃在人群中搜索着故茶欢的身影,穿梭在街头来来回回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她。就在他即将崩溃时,无意间看到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拽着故茶欢跑远,迟覃匆忙追上去。
一直追到无人的街角,墙上只有几盏路灯照明,前方的路延伸进无尽的黑暗,几人的脚步声紊乱而急促。
迟覃开了一枪,前面的人停下来,不过片刻,那年轻人再次拉着故茶欢逃跑。
迟覃的枪口对准那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砰一声,沉重的枪声回响在空旷安静的街角。
回音渐渐消散之际,年轻人倒在了地上。
故茶欢似乎被吓到,呆愣愣的背对着迟覃不敢回头,男人跑过去,一把转过她的肩膀:“你没事……”
他猛地愣住。
不是故茶欢,头发和身形一模一样,可这张脸完全不是她。
女人哪里还有半分害怕的模样,得逞地挑眉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杀错人了?”
迟覃预料到了什么,手忽而颤抖了一下。
女人趁机迅速逃跑。
安静的街道矗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他僵硬地转头,视线缓慢地落在那位中枪的年轻人身上。
当看到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时,迟覃的瞳孔慢慢放大,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他慌忙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把故茶欢抱进怀里,她的鸭舌帽掉落在地,长发倾泄下来。
“不要,不要,茶茶。”迟覃急得眼眶发红,拼命的将她抱紧,颤抖的手去试探她的呼吸,已十分微弱,更慌得不知所措:“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他贴在她耳边,哑声轻哄:“茶茶别睡好不好,乖,我带你去看医生。”
迟覃抱起她便跑,也顾不得去追刚才那女人了,只知道决不能让故茶欢出事,只知道如果她出事,他决不能承受住那样的后果。
故茶欢是第一次看见迟覃这么慌乱无措的模样,这样脆弱的他,这样不堪一击的他实在让她觉得痛快极了,她甚至想,哪怕她现在死了也值了,至少让他痛苦了不是吗?
“不用了,救不活了。”她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说出这句话已经费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迟覃眼睛红得充了血似的,胸腔碾得疼,仍旧柔声哄她:“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