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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覃忍不住勾唇,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可自从遇见她,倒有些不一样了。
“让吴遇和王昙醒过来,你的条件我答应,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故茶欢别有兴味的挑眉:“什么都答应,你不怕我让你去死吗?”
迟覃起身,从烟盒里摇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偏头点烟,极痞地一笑:“为喜欢的姑娘赴汤蹈火,我的荣幸。”
这喜欢二字太容易说出口就显得不是那么真诚了,故茶欢当然是不信的,也懂迟覃心机深沉,他的话信不得,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他。
故茶欢将操控器扔给迟覃,“好走不送。”
迟覃临出门前驻足停下,回头认真的看一眼故茶欢,“你今天很漂亮。”
故茶欢不咸不淡:“谢谢。”
一场较量结束,新的屏障又会竖起。
而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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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姜家参加酒宴这天仍是大雪,故茶欢与故琛故令两兄弟同行,故萍坐另一辆车。
故萍为此心有怨言,这故家上下,两个哥哥都是护着故茶欢的,只有她仿佛不是故家人似的,到哪儿都不被重视,眼见故茶欢被故令拉上车,她狠狠一跺脚:“故茶欢,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长长的车辆往姜家驶去,故令往窗外看了眼:“什么酒宴这么隆重?”
故琛笑言:“姜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咱们也不能给故家丢面子,你经常出去鬼混,也该接触接触家里的事了。”
故令疑惑:“姜维?姜汕他哥?”
“嗯。”故琛点头。
“这些人啊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还不是惦记我们故家的……”
“故令。”故琛沉声提醒,故令不服气的住嘴,小心的看一眼故茶欢,发觉她一直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
故令试探的叫她,故茶欢慢悠悠睁眼:“有事吗?”
他把故茶欢拉过去,凑在她耳朵边问:“你说姜汕是不是也惦记着咱们故家的东西?”
故茶欢摸了摸指甲,淡淡道:“哥哥,你难道不觉得在瑞士遇见姜汕太巧合了一些吗?”
故令一愣:“你是说他早就惦记着咱们故家的东西,来瑞士是为了混水摸鱼?”
的确如此,她和故令的瑞士之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迟覃就算知道,也得花一些时间才能查到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忽纳尔山脉,可为何他这么清楚?还赶在她之前先到达忽纳尔。如果不是故茶欢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地图拿出来,恐怕这次就要失之交臂了。
起初,故茶欢怀疑故令故把行踪透露给了迟覃,所以才有那晚,她对故令试探性的一番谈话,后来回国才渐渐发觉,故令就一根直肠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害她,唯一有可能的是姜汕。
那么姜汕又在故家和迟家扮演什么角色?他究竟是受姜维的嘱托,还是自己也惦记着故家的东西?又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迟覃?种种猜想只能说明,故家现在面临的全是敌人,能短暂结为盟友的,也只有故家自己人,所以故茶欢才不顾忌的当着俩人说出这番话。
故茶欢的不回答更加确信了故令的猜想,他想起在瑞士,姜汕跟他保证过的话:“可是……可是我和姜汕已经认识这么多年,我们从小玩到大,为什么连他也要打我们故家的主意?”
某种程度来说,故令算是故家最单纯的人,可现在故茶欢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蠢货,“也许从一开始,姜汕就在利用你。”
“你的意思是,从瑞士开始?”
故茶欢看着他眼睛,慢慢弯唇:“不,也许是从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小时候。”
故令脸色渐渐发白,他朋友不多,姜汕是为数不多能说句真心话的,这么多年兄弟情他是真心实意,却从来没想过,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在接近他,利用他。
故琛旁观没吱声,对于姜汕的怀疑他也有,不说是想让故令自己开窍,既然开不了窍,让人狠戳几下心窝,也不错。
“也许,也许是你想错了呢。”故令还是不敢相信。
故茶欢淡笑:“那哥哥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车队从姜家正门驶入,豪车一辆接一辆,文景把车停好后提醒:“小姐,可以下车了。”
故琛首先下车,黑色皮鞋踩地,长腿迈出,修长的身形慢慢站直,风度翩翩的撑着伞站在豪车旁,伸手去扶车内的故茶欢。
故茶欢将手递进故琛手心,一条腿迈出时,车内的故令突然说:“可是茶欢,姜汕喜欢你。”
故茶欢站在故琛旁边,回头看故令,也不知是不是天儿太冷的原因,她的神色淡得凉薄:“是吗?我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
故令被这句话震颤到,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妹妹,她是如此的聪明高傲,也是如此的冰冷无情。她的确适合做故家的继承人,去保护故家的地位和权势,也的确适合带领所有人,砥砺前行。
故琛为她撑伞走远,身后跟随着一行黑衣保镖,少女走在前,明明温软的气质却走出了势如破竹的千钧气势,故令突然想,他作为哥哥,应该为她承担些什么。
他拿着伞追上去,和故琛一左一右把她护在中间,两把伞,遮住风雪。
故令笑着说:“茶欢,你别怕,有哥哥在。”
故茶欢看他,温柔的笑开。
“我不怕。”
迟覃:哦耶!今天亲到老婆脸颊了!!开心到转圈~
故茶欢:憨批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第12章
酒宴在姜家酒庄,故茶欢一行人到时,康裕城四大家族之二的姜家,乐家,都在这儿了。
地下酒庄的光线不太明朗,昏黄有韵味,著名的卡农乐曲在留声机里优雅地流淌出来。
姜汕眼尖的瞧见故茶欢,眼睛一亮,忙起身:“故小姐。”
其余人回头,少女安静的站在两位兄长之间,简单的黑色毛衣和黑色皮裙衬得身姿纤细,标志性的黑长直发披散在腰间,齐刘海下一双水盈盈的杏儿眼,左眼尾处一颗暗红色泪痣,清纯里多出几分妖冶。她唇角慢慢弯起,连带着杏儿眼也有些月牙形状,温软得毫无攻击性,“又见面了,姜少爷。”
在姜汕起身的一瞬间,乐霖也发现了故茶欢,两年没见,小姑娘长高一些了,也更漂亮了。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姜汕对故茶欢的热情和喜欢,不悦的蹙起眉,把姜维敬过来的酒放在了桌上,也站起身:“茶欢,你回来了。”满是熟稔的打招呼
乐霖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看人的目光总是格外温暖和熙,也因为一直以来对故茶欢的特别对待,可没少惹得亲妹妹乐婕和故萍一起挤兑她。
故茶欢温淡一笑:“嗯,回来了。”
姜汕见她还安静的站在门外,连忙过去迎接,殷切地道:“故小姐,请进。”
故茶欢笑着,目光越过姜汕和乐霖,落在姜维脸上,就这么毫无畏惧的,含笑与姜维对视。
姜家两兄弟是全然不同的性格,姜汕表面谦和真诚,内心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至于他的哥哥姜维,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透着商人的精打细算。
他高而瘦削,眼窝深邃,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头发长及耳朵,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慵懒。
姜维端起一杯红酒,穿过酒窖微薄的光与故茶欢含笑的目光对上,长腿迈开,走过来:“这么看着师兄干什么?好久不见就不认识了?”
故茶欢的笑意深了,故家还维持着收关门弟子的习俗,学堂在故家,从不外露,姜维能在故家学习过医术,是因为他聪明,有背景,作为一起学习过的俩人来说,的确算是师兄妹。
姜维伸手,想摸摸少女的头发,被故茶欢偏头躲开,他倒也不尴尬:“这么久没见,小师妹长大了。进去吧,等你们很久了。”
仿佛就是为了等姜维亲自过来迎接,他说完这句话,故茶欢才抬脚进去。
姜维无奈低笑:“还是很傲娇啊。”
乐霖看姜维一眼:“你没说过你认识茶欢。”
姜维笑:“我也没说过我不认识啊。”
故茶欢坐下后,身边突然响起一个阴寒的女声:“故茶欢,好久不见啊。”
故茶欢从容的为自己倒一杯香槟,品一口:“好久不见,乐婕。”
乐婕冷哼一声:“恭喜你啊,每次回康裕城都能勾引得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团团转。”
走近的乐霖听见这句话,目光冷下来:“小婕,跟茶欢道歉。”
“哥哥!”乐婕冷冷看一眼故茶欢,愤恨的看向乐霖:“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维护她,究竟谁是你的妹妹!”
故琛眯眼笑了一下,语气沉下来:“乐小姐这么口无遮拦,我们故家一直都不是好欺负的。再说我妹妹长得漂亮,人又聪明又有能力,男人喜欢怎么了?”
故令接话:“对啊,你有意见?”
给乐婕气得不轻,嚯地起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远,故萍忙追了出去。
反观故茶欢,全程不吱一声,素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晃着高脚杯,安静得过于冷漠了些。
大家各自装着心思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故令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姜维,你这品酒会没啥意思啊,连个漂亮小姑娘都见不着。”
姜维淡笑:“想要漂亮小姑娘?。”
他打了个响指,靓丽的女佣把酒端来,“怎么样,还满意吗?”
“还行。”
酒宴进行没多久,有服务员走过来在姜维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姜维扬眉:“请进来。”
“谁来了?”故令问。
姜维神秘地笑笑,不置一语。
大概几分钟之后,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身后的光汇聚在他身后,拉扯成一个扭曲的点。
人近了,那张邪俊散漫的面容变得清晰,男人一身黑色衣服,左手拎着同色大衣,戴黑色皮手套,夹着一根雪茄,站在众人面前,狭长双目瞥了一眼故茶欢,再看向她身边的故令,咬着烟扬了扬手指,示意他挪个位置。
故令敢怒不敢言,吞了吞口水,默默走开,迟覃顺理成章在故茶欢身边坐下,把大衣扔在故茶欢腿上,正正好好盖住她单薄的双腿。
故茶欢疑惑看向他,男人慵懒的往后靠,翘起腿抽烟:“不好意思,迟覃不请自来。”
姜维笑容不变:“迟先生大驾光临,欢迎。”
迟覃的到来引起了众多来宾的侧目,毕竟这是康裕城豪门里最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平时见一面都困难的大佬,竟然亲自来了姜家的品酒会,难不成往后会和姜家有合作?
四大家族齐聚,宴会筹光交错,不少人往故茶欢和迟覃的方向看,猜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再加上故家的传说越演越烈,故茶欢这个继承人理所应当的成为本场酒宴的焦点,各种各样探究的目光投向她,故茶欢却始终垂着眸,不太说话。
那位漂亮女佣依次给在座各位倒酒,轮到故茶欢时,她的动作更慢了一些,红酒从瓶口倒进酒杯,潺潺的声音很好听,期间瓶口几次碰到酒杯,磕出了细微清脆的声音,女佣倒完酒,把酒杯放在桌上,声音十分温柔:“故小姐,请用。”
故茶欢敲打手背的手指停下,伸手把酒杯端起来,慢悠悠品了一口:“不错。”
迟覃侧头看了她一眼,不语。
姜汕担忧道:“这酒有些烈,后劲儿大,你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