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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奕专门请团队给蒋心若设计,布景要求极尽少女心。
大厅里搭了个精致华丽小舞台,上面又搭了个小的楼梯,门后通向临时更衣室。
每次门开之前,旁边的铃铛先响几声吸引人的注意力,确保蒋心若每次出场,都是众人中瞩目下的小公主。
这次铃铛响,出来的却不是蒋心若。
入目先是细长笔直的一双腿,泛着莹莹的光,脚踝纤细,蹬着细高跟鞋,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下楼梯。
一袭姜黄色礼裙堪堪及膝,她卷曲的长发全部拢到左边,一字肩的设计,露出右边侧脸精致,脖颈细长。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顾兮不太习惯,努力挤出个微笑,更显得她整个人如水般清透温柔。
容忱目光不自觉地流连在那双美腿上,忽地想起前两天那张美人鱼潜水图,眼睛微微眯起。
杨程奕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容忱,压低声音说:“没想到若若找的这个摄像师姐姐换了身衣服竟然这么出挑,啧,这双腿……”
容忱忍不住提醒,“少对人家品头论足。”
杨程奕敏感地嗅出不对,他们两人认识多年,也谈论过几次关于女人话题,可容忱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排斥。
他转头打量着容忱,调侃式地笑,“你……对顾兮……不会吧?她不像你会喜欢的类型……”
容忱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来说说,我喜欢什么类型啊?”
“你以前喜欢的那些不都是……”杨程奕想了一下,“很有个性的,反正不是顾兮这种温温柔柔的。”
“温温柔柔?”容忱哑然失笑,“你可真看错了。”
杨程奕看他的眼神里有点奇怪。
顾兮耐心地陪蒋心若在场内游走。
杨程奕的好友宁扬嬉笑着凑上来,“若若,为了庆祝你成年,哥哥们今天教你玩牌。”
蒋心若一脸堤防,“说得这么好听,我看是你们缺人了,才会想到我。”
“我们不缺人的时候也想若若,可你不是不会玩吗?”宁扬顺势看向她旁边的顾兮,“这位美女会打牌吗?一起玩玩?”
顾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看向蒋心若。
蒋心若眼睛一转,说:“行啊,不过怎么玩要听我的。”
宁扬刚才满场找人都没找到,现在蒋心若肯答应,他眼睛瞬间一亮,连声答应:“都听您的,寿星最大。”
蒋心若挽着顾兮,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兮兮姐,难得他们今天都听我的,你再陪我玩一会儿。”
顾兮只能点头。
宁扬带她们上楼,左拐右拐进了个房间,里面别有洞天,大约有正常房间的四倍大,点唱机、棋牌桌、游戏机一应俱全。
有两个人原本躺在沙发上玩Switch,见有人来,坐了起来。
蒋心若先跟顾兮介绍这几个人,都是杨程奕的那圈好友。
她又跟其他人介绍说:“顾兮,我今天的摄像师。”
“兮兮啊。”宁扬自来熟地问,“会打牌吗?”
“打牌多没意思啊。”蒋心若打断,拉着顾兮坐在沙发上,“我们来玩点别的。”
“玩什么?”
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容忱和杨程奕。
杨程奕亲眼看着宁扬带走蒋心若,怕他教坏小女孩,说什么都要跟上来看看。
“正好又多了两个人。”蒋心若瞥了他们一眼,笑嘻嘻地说,“你们陪我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宁扬“切”了一声,“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去下面找你同学玩去。”
蒋心若眉头微蹙,有点委屈,“你刚才还说,寿星最大。”
既来之,则安之。
念在今天是蒋心若十八岁的生日,在场几个奔三的人只好坐下来陪她玩。
他们喊来服务生找出真心话大冒险的道具,重新添上酒。
各色的酒稀稀拉拉地摆了一桌,酒气浮上来,闻得人熏熏然。
容忱眼疾手快,从中捞起道具纸牌,“我负责给你们发牌。”
杨程奕换了个位置,坐到蒋心若旁边,这时出声调侃,“容忱,今天怎么这么玩不起?不会是因为……”说着拿眼睛往顾兮那边看。
几个男人看看容忱,又看看顾兮,心照不宣地发出一声哄笑。
顾兮摸不清状况,瞬间坐立难安。
容忱正低头洗牌,薄薄的纸牌在他手里翻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淡笑着说:“从小到大玩游戏你每次都输,我看腻了,今天就不陪你玩了。”
敏感地捕捉到关键词,顾兮倏地抬头看向容忱。
酒过半晌,几个人换了位置,胡乱坐,容忱几次挪让后,正好坐到她对面。
在这种场合,他三分怡然,五分嬉笑,显得游刃有余。
顾兮忽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在场几个男人都了解杨程奕游戏黑洞的属性,纷纷拍掌而笑。
杨程奕往上撸了撸袖子,“来来来,今天我还就不信了。”
结果几轮下来那张标着红心的牌都落到他手里。
杨程奕的情史在圈内不算秘密,在座的人大多和他认识多年,熟到不能再熟,几轮玩下来,都有点兴味索然。
只有蒋心若被逗得咯咯笑。
宁扬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最后两轮,玩完咱们就撤。”
新一轮开始,容忱洗好牌,每个人从他手里抽一张。
发牌到顾兮这里,她当惯看客,懒洋洋地用两根手指去夹,却没成功。
顾兮抬头,容忱冲着她挑了下眉,原来是他在那边用力捏着,阻止她抽出来。
她以为容忱逗她玩,稍微使了点劲,抽出那张牌,翻过来。
正中红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甜甜的恋爱戏码啊
第17章
她以为容忱逗她玩,稍微使了点劲,抽出那张牌,翻过来。
正中红心。
顾兮一下子懵了,纸牌没有重量,从手里滑落在地,抬起头,容忱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原来他刚才是在帮自己……
换了人,宁扬又来了兴致,捡起牌扔在桌子中央,拿酒杯磕着桌面,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顾兮略一思索,“真心话吧。”
容忱递来问题的签筒,顾兮这次学乖了,先用眼神询问他。
后者轻轻地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没看过里面的问题。
顾兮破罐子破摔,随便抽了一根,直接递给他。
容忱低头看了眼问题签,笑了一下,伸手扔回签筒。
顾兮陷坐在软质沙发里,仰头看着他,有点紧张。
不知谁打开房间的霓虹灯,七色的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容忱对顾兮笑了笑,笑容在红色的光晕里显得有些妖冶。
他开口:“迄今为止,为别人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顾兮捞起面前最近的酒杯,喝了一口。
身边起哄催促一声连着一声,灯光闪烁不定,宁扬开了瓶香槟,嘭的一声溅出水汽四散。
这片混乱气氛中,顾兮也开始头脑发晕,“发着高烧,一周之内追着一个人飞了三个国家。”
在当事人面前,她说话的时候努力故作轻松,声音却止不住发颤。
这话一出重新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看不出来啊。”宁扬率先吹起口哨,“我说你男朋友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一时冲动把曾经的真心拿出来,供别人酒后消遣,顾兮这时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她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
“追了三个国家都没追到?”蒋心若也出声替她不平,“这人也太铁石心肠了吧?”
顾兮喝了口酒,报以苦涩的笑容。
“值得吗?”
这次开口的是容忱。
回答问题的时候,顾兮故意避开不看他。
容忱此时坐在她对面,翘着二郎腿,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姿态闲适地看着她,仿佛在听一个还不错的故事。
顾兮放下酒杯,脑子里乱哄哄的。
林颂悦曾经问她后不后悔,她说自己做出的决定从不后悔。
可没想到有一天经竟然被容忱当面问,值得吗?
记忆在这一刻清晰得如同刀刃。
她烧到浑身无力,在机场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地追着拍他,结果一个转身不小心撞到要去贵宾待机室找他的杨程奕。
值得吗?
酒气从胃里翻涌上来,顾兮笑了一下,“那个时候傻,当然觉得值,现在回忆起来挺不值的。”
说这话时,她不动声色观察对面人脸上的表情。
容忱随手把玩着纸牌,正好这时杨程奕凑近他说了几句话,他侧耳过去听。
他们这群富家公子出来玩,就图听个新鲜,眼见着顾兮开始认真,宁扬出来打哈哈,“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男,是不是?”
“对。”顾兮被这句话点醒,展颜一笑。
她对容忱不算男女之情,当年满腔孤勇也算心甘情愿,现在被回忆重新催生的怨气太过莫名其妙。
照片也拍了,蒋心若的忙也都帮了,今天就算功德圆满。
顾兮顺势站起身,说:“现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才几点啊,我们今天还打算通宵呢。”蒋心若懒懒地倚在杨程奕旁边,拉了拉她的裙角,撒娇,“兮兮姐,你再玩一会儿吧。”
“饶了我吧,年纪大了实在熬不动了。”顾兮回身,摸了摸她的头,“我先回去修图,你们这边一结束能发朋友圈。”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蒋心若坐起来, “我找司机送你吧。”
“不用……”
“不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顾兮本想说自己打车就行,现在奇怪地看向容忱。
容忱拿着衣服也站起来,微微一笑,“明天我还有点事,也该走了,顺便送顾兮回去。”
蒋心若一时犹豫,“会不会太麻烦……”
毕竟她可没胆量安排容忱当司机。
杨程奕原本在一旁看戏,这时忍不住开口拆台,“容忱,今天你没开车吧?”
“你不是开了吗?”容忱浅笑着,又补了句,“你今晚喝了不少,我先帮你开走,改天还你。”
说完,他顺手拉了顾兮一把,“愣着干嘛,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兮也不好再下容忱的面子,只能跟上。
顾兮换完衣服,走出更衣室,容忱正站在不远处等她。
他靠墙而立,单手拨弄手机。
顾兮忽地想起这么多年在机场、在场馆门外、在各种知名不知名的地方,自己挤在密不透风的人群里,胳膊上挂着和别人推搡出来的青紫,身上蹭着从地上扬起来的尘土。
那时她却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努力举着相机,焦急地等容忱的出现。
如今看着他在等自己,那股熟悉的得意感又往上冒,糅杂了刚才的复杂情绪,在心底纠结成一团。
抬头看到她,容忱站直了身子,言简意赅地说:“走。”
下到负二层停车场,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过来,问他:“杨总都打好招呼了,您要开哪辆?”
容忱想也不想直接说:“就他最新提的那辆吧。”
工作人员点头,带他们到一辆跑车旁边,恭敬地递上车钥匙。
跑车通体雪白,看出有专人定期打理,整个车身熠熠发光。
容忱开门,上车,开火,发动,一气呵成。
顾兮上车之前,特地看了眼车前的logo,有点像幽灵,车库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诡异。
容忱看了一遍车内的情况,“估计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