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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第二天温暖起床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小夕妹妹正蹲在昨晚上她和小温凉蹲着的位置,等穿好衣服再去四季桂前看的时候,那颗花苞就不见了……
emmm……
果然,看起来再孤僻傲娇的小孩,小时候熊孩子。
白临夕摘了那可怜兮兮的小花苞去了哪里?
他也没去哪里,就蹲在柴房里,小心的摊开手掌,将手掌上那颗嫩。嫩的淡黄。色小花苞给那群已经出生一个多月的小兔子们分享。
小兔子们叼着细长的绿叶子,三瓣嘴不断的蠕动着,一边好奇的看着这个从出生后就风雨不歇每天来看它们的人类。
在白临夕眼中,这些毛茸茸的小兔子们就是他的小伙伴,他说话的次数依旧很少,给小伙伴们看这娇嫩的花苞,也不知道给讲解一下。
淡黄。色的小花苞几乎没什么味道,白临夕给小伙伴们分享过后,就放到鼻子下嗅了又嗅,大眼睛眨了几下,充满疑惑。
香味呢?
离开柴房,他在院子里的十几颗桂花树前走了一圈,准备在看到第二颗花苞的时候再下一次手。没有人教他‘你若愛花不摘花’这种话,在他心中,就是因为喜欢才会想要抓在手里,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才不会被其他人抢走。
可惜,就算他把他的大眼睛都快瞪花了,也没见到第二颗小花苞。
农忙开始,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又恢复了成天不着家的状态。这几天除了晚饭能一起吃,早饭二老天还没亮就自己先吃了,把三个孩子的早餐给热在锅里。中午的饭大多都是早餐多做点放在饭盒里带去,随便解决。
这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小温凉就想起了去年姐姐带他在山里各种‘飞’的事情来。前几次上山的时候,因为大家都闲着,不管是小孩还是老人,上山或采野菜或采野果的很多,时不时会碰到几个,因此温暖都没同意。
这次,小温凉用湿漉漉的小眼神盯着温暖看了半天,虽说他的眼睛没有小夕妹妹那么大,但丹凤眼眼型非常漂亮,年纪小又非常稚嫩,卖起萌来让人相当无法抵挡。
这不,等温暖吃了早饭,她就带着小孩去山上再次当了一回深林猿人。
说起来,白临夕在温暖家里这么久,因为从来不会一起行动,除了吃饭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感觉有这人没这人没区别。
这次去山里,温暖依旧没有带上白临夕。
然而,今天白临夕状态似乎比往常都要兴奋些。家里没找到花苞,他就想起了老爷子昨天说的话。现在是五月,八。九月山里的桂花树开花,可家里已经有花苞了,那就是说,花苞期应该有两三个月那么长?
小孩不懂四季桂和其它桂花的不同,想到昨天晚上温暖带着温凉看花苞看了好久,应该也是欢喜的。不知道为什么,白临夕非常想去山里,多摘些漂亮的小花苞来藏进温暖的被子里。
多多的小花苞放一起,肯定就会有香味了吧。
白临夕越想越心动,看着院门,皱着小眉头,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这才迟疑着走到院门前,推开了院门。
这是白临夕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离开温家,以前都是跟在温家人身后,因为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他会比较安心,观察周围的环境,也不会因为陌生而害怕。
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路上奔跑的孩子们都不见踪影,一路上静悄悄的,看了好几次的沿途风景,都在这种静谧下显得奇怪。
他的鞋子踩在石子路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周围好安静,呼吸声和心跳声被衬的格外清晰。
白临夕脸色渐渐发白,他停下脚步,惶惑的看看四周,旁边的树木草丛仿佛有了生命张扬的挥舞着,扭曲的生长出一颗颗牛鬼蛇神般的脑袋。
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骂,有的在怒,但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在看着他,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尖锐。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白临夕恐惧极了。
他迅速回身,想要回去,但周围的景色都已经扭曲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来路在何处,竟是连路口都消失不见……
这一头,小温凉也只是来过过瘾,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孩,虽说小温凉并不喜欢他,但知道那小孩对温老爷子来说很重要,因此把那小孩一个人放在家里时间长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于是,玩了一会儿,他们便开始割猪草,采点野菜野果,便准备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温暖总觉得身边的树木花草似乎都在向她移动,焦急的想要表达什么。这在温暖没有动用木系异能的情况下,十分罕见。
前世时,也就只有在她的家人出事时,周围接触久了的木系生物会向她传达出部分信息。
她沉下眸子,难不成是温家人出事了?
“抓紧点,我们快点下山。”
温暖抓住小孩的小手,下山的脚步加快。
即将到山下的时候,他们还碰上了哑巴叔。
武榆县不是平原地区,种植的地域并不都在一个地方,有些在山上,有些在河边,有些在农田。哑巴叔负责种的稻田在靠近山下这一块,见到小姐弟俩下山,便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目光扫过温暖,停留在小温凉身上。
这已经不是温暖第一次发现,哑巴叔将注意力放在弟弟身上了。
只是这一次情况特殊,她没时间关注这个,埋头继续赶路。只后面的小温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被姐姐牵着的时候,扭头看向身后的哑巴叔。
哑巴叔见他看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
从小温凉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光线正好照进哑巴叔嘴里,露出里面只剩下半截舌。头的口腔,渗人的紧。
小温凉不知道是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还是没反应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回头跟在自家姐姐身后。
而哑巴叔意识到什么,赶紧把嘴。巴闭上,脏乱的头发后面,那双眼睛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温老爷子和温老太下地的地方,跟温家是两个地方。温暖原本朝着田地走的脚步却是一顿,因为她能感觉到,田地方向的木系生物都非常平静,似乎并没有任何异状。只有温家那边,越靠近,木系分子就越活跃。
温家?
难不成是白临夕?
她来不及疑惑什么时候白临夕都被划归在与自己亲密如家人的范围内,便调转脚步,带着小温凉往家里跑。
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温家院门口不到十米的距离,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埋得死死的。
那小家伙,正是白临夕。
小温凉被带的鞋带都散了,温暖注意到这点,赶紧松开小孩,让小孩系好鞋带,自己则是上前,去看白临夕的情况。
等走近了,温暖才听到小孩的呜咽声,小小的,特别可怜。
正是温暖第一次,听到白临夕发出声音,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奶狗。
“白临夕?”
她匆忙的脚步不由的缓慢下来,这种情况,她是上去看呢,还是装作没看见走开?
白临夕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再没了小王子般的矜贵模样。
温暖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白临夕那扭曲到覆盖整个视网膜的世界,因为温暖的闯入,仿佛一把利剑劈下,那些让他害怕的一切,纷纷尖叫着消散。
他猛地站起来,蹲的时间长了,脚下发麻,往温暖冲过去,刚冲到她面前,就脚下一软,整个扑进了温暖怀里,发出小奶狗般的呜咽:“姐姐……”
刚刚系完鞋带站起来的小温凉:……??!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送上。
第48章 身世之谜初解
自那天以后,连续一周时间,温凉小盆友和白临夕小盆友关系急剧恶化,颇有一种‘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的剑拔弩张之感。
温暖还是和以前那样,帮着家里做点家务活,该吃吃,该喝喝,该练字练字,该修炼异能修炼异能。改变大概只有一处,那就是上山的时候,身后从一条小尾巴变成了两条。
——就是这两条小尾巴有那么点儿不大和谐。
同样,因为多了一条新尾巴,‘带飞’服务在进行了一次后被迫暂时终止,他们也不会再往深山中进入,小夕妹妹没干过什么活,估计没来满仓大队以前,在家里也是个运动不多的小公子,爬山还没到半山腰,就气喘吁吁,汗津津的小脸从通红变成煞白,可怜的紧。
偏偏他还是个锯嘴葫芦,自从那天突然开口喊了声‘姐姐’,之后就不曾说过话,累坏了也不吭声。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说话,还是生性倔强好胜心重,不愿意轻易服输,亦或者只是不想要被人认为是拖累,然后被丢下。
温老爷子对这样的变化非常精细,他还不知道前几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理解不了小家伙突然爆发的原因。
温暖虽然不知道白临夕发生过什么,总之不会太愉快就是了。
为了这新来的小家伙,温老爷子还几次三番找温暖谈心,大概意思就是,人家新来的小朋友的主动给她递台阶了,她作为一个姐姐,是不是应该大方一点,主动和人家交好。
估计老爷子以为温暖这是在记恨半年前白临夕刚来时,对她态度格外冷漠。毕竟白临夕不懂的掩饰,都是温家人,小温凉还特别有领地意识的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白临夕反而对温暖态度更加冷漠,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看得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好性子的温家人中,温老太和温秋雨对白临夕态度都淡淡的,仿佛家里只是多了个陌生租客。而温老爷子则是不知道该帮着自家孙女呢,还是对自家有恩的老上司的孙子。
他是真的难,文。革都结束了,许多当年喊冤入狱或被下放进行劳动改造的大人物们即将复辟,老上司当年就没有被波及,从运动开始到结束,都稳稳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原本应该随着运动结束,精神上更加放松才是。
可是,对那些被下放的人来说,苦日子即将结束。而对老上司来说,正是因为这运动结束,他才迎来了这苦日子。
老上司在给他寄来的信中不好明说,但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温老爷子也能猜到些许真相。老上司曾经同等层面上的某个大佬罪名清洗,只等文件下达便可回归。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大佬在下放时,他那参军的儿子被牵连,接受组织考察期间,因为犯事,还是当时非常严重的流氓罪,被执行枪决。
当时大佬已经年过半百,那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血脉没了,他相当于就是被迫断子绝孙,日后没有了指望。
如果说他的一辈子只能待在农场接受劳改,直到死亡,便也算了。可偏偏,时代变迁,原以为永无出头之日的运动突然宣告结束,大佬也能回归原来的职位。
温老爷子的老上司,倒霉就倒霉在,他就是当年参与为大佬儿子定罪的主要执行人之一。
当年执行这个判决的有三人,一个在运动中被牵连,下放过程中自杀。还有一个早年跟老上司一起打仗,都伤了身体,一样的毛病,不过那人更严重些。
前几年已经在病中去世。
而老上司本来也快不行了,为了自家孙子吊着一口气,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孙子也已经定好去处,一旦他走了,就制造一场‘仇杀意外’,送进哪个偏远山村的犄角旮旯里给别人家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