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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知这一消息会如何。
是否后悔让她嫁入宫门?
庭昭麟艰难的点点头,“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他们。”
“殿下,你虽然给了我休书,但是此事还未公开,我死后皇上还会认为我是皇家的媳妇,如果不葬在皇陵,你同皇上好交代吗?”
“本宫自有法子。”顿了顿,他说,“欢儿,本宫只想再问问你,如果你不曾去过南岳,未曾认识俞家的那位小将军,你会不会爱上本宫?”庭昭麟有执念。
言欢轻叹,“殿下,你读的圣贤书比我多,你应该明白,我要是不去南岳,不认识俞繁,也不会认得你,我家距离皇城不远,我十三岁才离家去往南岳,这十几年我们离得这般近,但是我们两个却从来没有遇见过,试想一下你如果不是在南岳看到我,估计也不会想要娶我。”
缘分奇妙,她也有想过如果不认识俞繁她和庭昭麟会不会过得幸福一些。
但是回头想想,如果她不先认识俞繁,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与庭昭麟相遇?
她看了一眼神色痛苦的庭昭麟,心口微微的有些发疼,近两年的相处,如果她说她对他没有一丝的感情那也是不可能,她没有给他爱情,但是亲情还是有的,“殿下,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姑娘,勿要再未我伤情,不值得。”
庭昭麟含泪只是点头默认。
皇宫内。
庭昭麟未曾想到,言欢拿到休书还不到两日的时间,皇上和太后一众便知道他休妻之事。
此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宫外也有波及。
言昌钰和木婉儿得到消息急着想要进宫向庭昭麟证实。
言欢在宫中一直守规矩,未曾听闻她和谁有过冲突。
而且在宫人们对她的印象也都不错。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从偶尔出宫采买,而后返家的兰儿口中得知。
她做错了何事,他竟然要休妻。
而且女儿被休弃,总该是要被遣返回娘家才是,他们的女儿去了哪里?
庭昭麟早有安排,心腹侍从带着言昌钰和木婉儿到言欢所居之所见她最后一面。
言欢醒着的时间都在作画,虽然画的不好,但是用尽了心力。
言昌钰和木婉儿来时,言欢还在睡觉,她也不算是睡觉,那毒药的作用罕见,毒发时先是浑身针扎般疼痛,而后人便昏迷不醒。
夫妻俩一见言欢,抱头痛哭,互相忏悔不该逼迫她嫁入宫门,以致还未满十七,便要香消玉殒。
而庭昭麟这边,则否认他休了言欢这回事,质问皇上和太后等人从何处得知。
皇上和太后说不出个所以然,此事便被压下,但是流言蜚语却不少。
言欢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且她时常在梦中呼唤俞繁。
庭昭麟每每听到便心如刀绞,他一边调查言欢中毒一事,一边命人去南岳的边陲去寻俞繁。
他想让让她见到他这辈子也不愿意见到的人,因为他不想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他同时不忘遍寻天下名医,想要试试言欢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希望,此事虽然渺茫,但是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事情在数日后有了眉目,起因是先前一位经常为言欢泡茶的侍女趁着寝宫无人之际进去偷拿那套茶具,被庭昭麟的心腹逮个正着。
侍女被关押在地牢里。
庭昭麟亲自审问,各种酷刑用了一遍,侍女直呼冤枉。
庭昭麟不为所动,当着侍女的面让贴身侍从去此女家中,将她的家人一并捉进地牢严刑拷打。
侍女一听,服了软,只道一切都是俪公主所为,并把前些时候宫中盛传他休妻之事也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太医走后,她偷听到了言欢和庭昭麟之间的对话。
若是在平时,庭昭麟肯定会发现她偷听,但那日他正神伤,心性没有平时警觉。
庭昭麟愤然无比,饶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庭俪会谋害言欢,而且还不止一次,对方竟然向她投了近一年多的毒药。
虽然不知道言欢为何隔了如此久才毒发,但是她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害这事,他如何也不能轻易原谅自己。
他是有多蠢,才会如此疏忽以致她被人投毒而不知?
他私下处置了那侍女,连带对方家人一并没有放过。
他顺腾摸瓜查到了惠妃那儿。
更是气愤无比,那个女人和言欢是真真的一点儿瓜葛也没有,对方为何要出次毒计加害?
彼时,惠妃已然怀有身孕,却在不久后失足跌入后花园的水井溺亡。
而俪公主,庭昭麟却没有立即取了对方的性命。
前世番外三十八(完)
城郊。
满院的粉色樱花瓣随风飘落。
俞繁已经身处在言欢养病的别苑中,半垂着慌乱的眼眸望着吐血后昏睡的她,他如何也不能相信与她再次相见,竟要与她面临天人相隔。
前年他离开北齐,总也不愿相信她会不分缘由狠心的不要他,一回到西北便命令心腹探查言欢自他出征后所经历之事,得知她当天与他分开之后即被人掳走送给了庭昭麟。
所以才有后来的一切。
他痛悔自己为何要约她踏出闺阁,他明明可以去言府找她,或者书信一封。。。。。。
亦或是直接出征。
造成言欢嫁给旁人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近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自问,如果他不约她出府,不发生那些事,那么她现在是否会嫁予他?
她与庭昭麟大婚之后,他曾无数次派探子到北齐想要了解一些她的近况。
由于皇宫守卫森严,加之庭昭麟有意封闭关于她的一切消息,他并不知晓她两年来过的如何。
想来做皇子妃,总是比将军夫人要好上万倍。
可如今这番,又是为何?
她怎么会身中奇毒?
他明明喂她吃过百毒不侵的药物,即使是中毒,也会慢慢的被自身化解才是,如何能沦落到要丢掉性命的处境?
他长臂一伸,一把扯过庭昭麟的胸襟,将他朝自己跟前一拉,眼眸中的戾气毫不掩饰,如不是理智尚在,他真想一剑结果了此人,他质问道,“混蛋!你如何将我的小欢儿照顾至此?”
早知道庭昭麟这般没用,他真应该强行带走她!
说不准现在他跟她连孩子都生了。
庭昭麟不疾不徐的抬起臂弯扯下俞繁的手,他现下不想同此人争执这些,他顺手抚平胸前衣袍上的褶皱,看向言欢的目光划过一抹沉痛,他自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害了她,庭俪那个贱人时常带着点心去院内同她套近乎,他光光看到就不下数次。
如果他当时起了疑心,她定然不会遭此劫难。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眼下应寻得名医救她才是。”
俞繁冷静下来,“皇宫的太医没办法吗?”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加起来都束手无策,且那群庸医根本连言欢中了什么毒都查不出,唯从那侍女口中得知那毒置于杯中遇水则显。
他让人破了杯子,从杯底发现一只浑身呈淡青色,如蚂蚁一般大的虫子。
找人验明是苗疆之物,用上百种毒草喂养长成。
想到言欢用那套茶具饮茶两个多月,他浑身都冒了一层冷汗。
她的身子是多强健,才会再服用毒药之后完好无损?
随之又想到庭俪那个贱人用茶具未能成功,所以才转而在点心中下毒,他心尖儿都颤抖起来,他定要那个贱人以及全族为他的欢儿陪葬!
半晌,他才应声,“没有。”
俞繁马不停蹄刚到皇城,他还未有听到关于庭昭麟休妻之事的留言。
他此时满心担忧言欢的身体还能够撑多久。
她到下个月才满十七,如此年华,后面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日子过才对,“我堂哥的医术不错,我想带小欢儿离开此地,看看堂哥有没有法子救她。”
庭昭麟起先没有答应,俞繁一再强调俞衾也许有办法。
庭昭麟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并将言欢拿了他休书之事告知对方。
俞繁眼眸闪过惊讶,内心如波涛汹涌一般,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之色,他此时已然明白,按照言欢的性格,自是到死没有爱上对方,又仗着对方的宠爱,所以才敢向其讨要休书,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一如既往的倔强。
而从侧面看,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
俞繁带着昏睡的言欢离开北齐去往南岳。
因为担心言欢受不住在马背上颠簸,他带她乘坐马车。
速度慢了不少,一路上多好听了一些关于庭昭麟休妻之事。
版本各个不同,有道言欢恃宠而骄,在皇宫目中无人,得罪皇上以致皇上命庭昭麟休妻。
又有道言欢是民女身份,而庭昭麟却可能会继承大统,皇家因为其身份问题才想将之休弃。
扯的更远的便是言欢的八字与庭昭麟不合。。。。。。
他心里知道,他要是把言欢带到南岳,一旦被俞家发现,她亦会受众人讥讽。
他心疼起她来,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何要承受这些无妄言论。
。。。。。。
南岳。
言欢已是第二次醒来,她从床上坐起来环望四周,确定她还在南岳。
先前一次她睁开眼没看到庭昭麟,提到了他的名字,俞衾对她说了几句重话,不曾想俞繁和俞衾因为她动起手来,她又惊又急之下毒发晕了过去。
此时她只求自己能去的快一点而,因为她半睡半醒间曾听到俞繁说打听到了救她的办法。
那方法便是替她换一颗火凤凰的心脏,让她一定要坚持到他寻到火凤凰心的那天。
她自是不会相信火凤凰的心能救得了她。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比谁都清楚,她应该是撑不了几天了。
而且即便凤凰的心能救她,但是如何换呢?
剖开胸腔,她亦会死。
何况那火凤凰是神物,世间罕见,她也只在坊间听闻,火凤凰周身长满了金黄色的翎毛,生气时会喷火,极危险。
俞繁一介普通人,如何能对付得了猛兽?
正想着,俞衾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碗药,没有见到俞繁。
她看了他一眼,想到对方先前的态度,抿了抿唇,终是开口,“俞公子,可有看到俞繁?”
俞衾冷眼扫了下言欢,讥讽,“一醒来就找男人,没男人你不能活吗?”
红颜祸水!
他弟弟铁了心要去梧桐山猎杀火凤凰,有人曾见过那只畜生,脾气暴躁,凶悍异常,近身者无一不被它喷火灼烧而死。
眼下他弟弟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才坐上元帅之位不久,前途一片光明,可眼下却要因为这个女人,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作孽!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应该去言府替这女人看病。
如此一来,他弟弟也不会遇见此女。
言欢任由俞衾恶语相向,低着头没有吭声。
俞衾又道,“药搁这了。”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不悦的甩了一下袖袍离去。
言欢望了一眼床头的药碗,里面黑乎乎的药汤冒着一丝热气,她对着俞衾的背影道,“俞公子,此时可还追得回俞繁?能否劝他回来?”
俞衾脚步未顿,“不劳你操心。”走到门口,一甩袖袍,门应动作关上。
言欢抿了抿唇,费了些力气下床,端着药碗将汤药撒进花盆里。
而后走到案子前,研墨坐到案子前给俞繁写信。
待俞衾再来送药时,她交予对方,希望他能去找回俞繁,别为了她去猎杀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