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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欢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她迷迷糊糊地点头。
冷湛轻叹一声,弯腰把她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起身时忽然顿了顿,幽深的目光停在她已经昏睡的脸上,然后俯身在她额头印下轻吻,“晚安。”
等锦欢睡足了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揉了揉就要裂开的太阳穴,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有一丝明媚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一直延伸到床尾。
眼前的环境很陌生,尽管锦欢脑子现在还混沌不清,但也知道自己此刻所处的并不是之前她一直住的那间房。忽然,有画面迅速从脑海里闪过,还有男人低柔的嗓音……
“你醒了?”
锦欢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却又因为这个举动引来一阵晕眩,她整个人晃了晃。
“小心!”冷湛疾步走过来将她稳住,“你刚烧退,肯定会头疼,就先不要下床了。”
“发烧?”她显然不记得有这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湛挑眉,“你忘了?”
她点头,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
冷湛无奈地笑了笑,“你昨晚喝多了,我恰好遇上,当时你助理不在身边,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锦欢多多少少想起来一些。
猛地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迅速低下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见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裙子,才松口气。然后,她又意识到冷湛就在身边……
其实她并不是怕冷湛会把她怎么样,虽然和这男人认识时间不长,但锦欢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再说,一个堂堂知名公司大老板,总不会做出那些猥琐的事来。因为锦欢在这之前从没有喝醉过,所以她是怕自己会失态。听人说酒醉后,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怪癖,例如她所知道的时璟言,一旦喝醉了就像是生病了似的,稍微不注意就会难受好几天。
那个人的名字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锦欢只觉得头更沉了,怎么会又想起他来?
冷湛把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却也只是微笑,“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打个电话给你的助理吧。她现在在剧组帮你收拾东西,一直不放心,打了几次电话过来。”
她回过神,点点头,“好。”
“你想吃什么?应该饿了吧?不过你才刚退烧,最好吃些清淡的。我打电话给客房服务,让他们送点粥来,你看怎么样?”
冷湛说了许多,其实大意是她现在只能喝点粥。也许是出于绅士风度才多余地问她一句,实则根本没得选择。
锦欢依然点头,“好。谢谢你,冷总。”
接到锦欢的电话后,沐非很快赶了过来。
沐非坐在床边,把客房服务刚送来的粥倒出一小碗交给锦欢,一边说:“都叫你不要喝酒,非要喝。那些都是久经酒场的,你哪儿对付得了他们?”
锦欢也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我受到教训了,下次绝对不碰酒。”
“还下次呢。”沐非瞪了锦欢一眼,“我从KTV找到房卡出来,没在电梯那儿找到你,差点把我吓死,幸亏那个服务生告诉我你在冷总这里,否则我真的会报警。”
锦欢也了解沐非直率的性子,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
“我赶过来时,你都已经睡了。冷总跟我说你好像有点发烧,然后他到药店给你买了退烧的药回来。我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你的,可是冷总说你病得不轻,我恐怕照顾不来,就让我回去了。”沐非凑过来,小声问:“锦欢,你真的确定冷总不是在追你吗?”
锦欢拿着汤匙的手微僵了下,掀开眼睫看向沐非,余光却瞄到了房门处那个高大的身影,神情随之一变。
沐非好像也察觉到什么,顺着锦欢的目光回过头,就看到冷湛站在不远处。她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支吾着说:“那个,我先回房间拿个东西。”说完,不待锦欢回应,沐非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
锦欢皱眉,真是没义气,这个时候怎么能把她和冷湛单独留在一起?
相对于锦欢的无所适从,冷湛要自然许多。他走过来,拿起锦欢手中空了的碗,又盛了一些粥给她,“多吃一些,这样胃才会舒服。”
被沐非害的,锦欢倒觉得是自己做错事一样。没去看冷湛的表情,轻轻道了声谢。
“其实你助理说得没错。”冷湛对她说。
“嗯?”她疑惑地抬头。
“我是很喜欢你。”冷湛很大方地对她一笑,“我想,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你可能会一直感觉不出来。”
他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错愕,心里苦笑,她竟然真的不知道。
“你现在还在生病,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这件事可以稍后再提。”冷湛始终保持着很绅士的风度,态度平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目前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第一选择。”
锦欢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感觉,有点惊讶,却又不是那么意外。冷湛的声音张弛有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压迫感,笑容比之前亲切了许多,却让锦欢觉得太过完美了一些。
就像是……在谈一桩生意,冷静又理智。
这是锦欢第一次被人当面表白,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也许随便哪个女人都懂得要把握这个机会,可她却不想。嘴巴动了动,又不知道怎样说才不会伤害男人的自尊。然而她不知道,拒绝这种事,向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冷湛这么精明的人,当然看得出她眼底的为难,只是他不想这么快被否决,所以在她开口之前,抢先说道:“先不要给我答案,我可以等,一直到你可以接受我为止。”
过了几天,锦欢身体有些好转,沐非订了机票离开上海,只是没想到冷湛也和他们乘坐了同一架飞机。
而更让锦欢意想不到的是,闻风而动的记者早就等在出口。所以当她和冷湛一起走出来时,镁光灯不停地闪烁,拍下了这一幕。冷湛最先反应过来,挡在锦欢的外侧,巧妙地遮挡记者们的镜头。
可即便这样,还是有照片流传了出来。第二天各大媒体报刊上,登出了锦欢和冷湛的名字。
冷湛不是娱乐圈的人,媒体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是BSB总裁、年轻有为这两点上。可是锦欢却不同了,媒体整日守在她公寓楼下,直到沐非发表声明,称她们和冷湛只是在飞机上偶然遇到,这才让狗仔的紧迫盯人稍稍缓解了一些。
也许受到心情影响,锦欢的病又开始反复,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开始低烧,咳嗽个不停。因为不方便出门,公司派来了出诊的医生,给她连续两天输液消炎。
锦欢没再发烧,沐非才放心地去公司开会。
下午门铃响的时候,沐非刚走。以为是医生过来,锦欢想也没想就打开大门,只见眼前的男人十分年轻,鸭舌帽压得很低,鼻梁上挂着墨镜。不是时璟言还能是谁?
锦欢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自从他和颜若冰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可眨了眨眼睛,也不见他消失,锦欢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站在她家门外。
“你来做什么?”她用难听嘶哑的声音问他。
不知是她的声音还是她的问题让他不悦,时璟言眉头微皱,“不让我进门吗?”
她显然不肯退步,“门外都是狗仔,你还嫌我现在不够混乱吗?”
他也顺着她的话问:“你也知道门外都是狗仔,难道想让他们拍到我们这副样子吗?”
锦欢拗不过他,如果再出什么岔子,她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抿抿嘴,她无奈地向后退了一步。
时璟言进了门,将伪装摘下来,一双黑眸炯炯,盯着锦欢,“怎么病还没好?医生来过没有,他开的药到底管用不管用?”
锦欢最讨厌此时此刻的时璟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用那一副好像多担忧的语气同她说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好像关心错人了吧?”
她本来就浑身无力,此时更是懒得应付他,慢吞吞地走回卧室,去睡她的觉。
刚走几步,时璟言忽然走到她身后,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锦欢下意识想要尖叫,可一口气不顺,哽在喉咙,反倒剧烈地咳嗽起来。
时璟言将她放到卧室的大床上,又从厨房倒了杯水送到她手上。
喝完水舒服了不少,锦欢也不理他,直接拉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时璟言站在原地不知道发呆了多久,过了半晌,隐约传来他的叹息声。紧跟着房门被关上,床上的锦欢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和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的?
药开始发挥作用,锦欢小睡片刻,醒来后去洗了个澡,浴室里的水蒸气让她觉得很舒服,直到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她才打开门走出来。
沐非发短信说要晚点回来,锦欢表示理解。她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起来。大部分工作进度要往后压,沐非肯定有很多事要重新安排。
一边回沐非短信,肚子就开始大唱空城计。这还是她这几天第一次觉得饿,想吃东西。刚走到餐厅附近,就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桌子上摆着许多食物,就连粥都有好几个种类,引人食指大动。
锦欢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自己出现在她家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最后,她在阳台找到了他。
已经快要到晚上,这时候恰好赶上日落。天空像是铺着一张橘色的丝绸,恐怕是这寒冷冬天里唯一的暖色。楼下掉光树叶的枯树枝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像极了枯槁的老人在垂死挣扎。
时璟言就仿佛是一尊雕塑,微弓着身子,双手支在阳台的栏杆上,许久不见他有动作。她曾经非常羡慕的手此刻夹着一根香烟,白袅袅的烟雾腾起,在空中渐渐熄灭。
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的错觉。
锦欢朝他走过去。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他抽烟了。
“谢谢……你来看我。”睡了一觉之后,对他的突然造访也不再那么反感,锦欢反而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偏激了一点?
听到她的声音,时璟言指尖微抖动了一下,烟灰掉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没有说话。
锦欢也抬起头看向前方,错落有致的建筑物阻挡了夕阳西下的美景,难免有些遗憾。不过却看到对面公寓中,有一对小情侣好像在吵架,女人应该很生气,在男人胸口指指点点,而男人始终沉默,直到最后女人似乎是骂累了,就要抽回手时,却被男人忽然攥住。他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远远地只能看到男人的嘴在动,不知他说了什么,笑意一点点跃上女人的嘴角,最终这场吵架以一个缠绵到极致的热吻结束。
窥探人家的生活让锦欢觉得不好意思,回过头,却看到时璟言也在盯着同一个方向出神。
“我曾经,也幻想过这种生活。”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语速很缓慢。
锦欢起先有些迷惑,后来就变成错愕地盯着他。被万众瞩目的人,竟然也会向往这种平凡简单的生活?
“我甚至还思考过,如果将来惹她生气,我该怎么做?像是剧本里写的抱住她狠狠地吻她,还是想办法弄伤自己,博取她的同情心,好原谅自己?”然后,他摇了摇头,优雅地吸了一口香烟,“可是当她真的对我生气时,我却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