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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生怕着两人的动作会伤到冷澈一般。西蒙极快上前将他护到身后,“少爷,小心!”
  冷澈倒是并不担心什么,因为慕淮南显然是冲着盛斯顾来的,而盛斯顾似乎也对慕淮南充满了敌意,他们两个人都像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不会有闲心管他也不会伤得到他。
  但尽管是这么想着,冷澈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大人之间的事,他不想被牵涉进去。
  盛斯顾和慕淮南都是在同时间揪住对方的衣襟,各自的骨头都冒出的青筋,从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见了对方的眼底仿佛有隐隐的怒火在跳动,是危险的,幽冷到极致的,宛如凌厉而锋利的刀口一般恨不得把对方凌迟至死。
  原本一个气息野性一个妖冶的男人,此时他们的脸色甚至是同样的阴沉如霜,寒冰是铁的冷鸷着沉得滴水,攥紧衣襟的双手骨头仿佛在咯咯作响。
  “松手,我可不想在警局里跟你动手。”
  第一个开腔的人,是盛斯顾,他的语气冰冷至极,夹着冷鸷如水的意味,生冷而毫无半点调笑的意味。
  不想跟慕淮南在警局动手,是因为他才刚刚摆脱了程局长的纠缠,这种时候在这里跟慕淮南动手对他来说可不太妙,慕淮南能靠着关系程局长一定不会拿他怎么样,但他就未必了。
  毕竟程局长现在还想死咬着他不放,但凡他有一点犯罪动机都会被程局长小题大做的整出事情来,那个时候程局长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他收押起来。
  慕淮南对于他的话却置若罔闻,怒意狂烧着,眸色迸裂着极大的阴戾,“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配合回答我,你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盛斯顾好整以暇的轻嗤挑唇,“不然?”
  “我不介意现在就揍得你血肉模糊。”他冷厉而含着勃勃的野性气息,“有能力你可以不用还手,这样你就可以继续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只要他敢还手,慕淮南几乎完全可以保证,程局长必然不会让盛斯顾从这里走出去,被收押起来十天半个月都是起码的。
  偏偏盛斯顾现在最烦的就是这帮警局的人。
  打蛇打七寸,慕淮南深谙其道。
  盛斯顾眸色冰凉,妖冶的俊容像是裹着一层漫不经心的寒霜,不经意流转的眸色,不动声色地寒沉而摄人心魄。
  他们依然彼此紧抓着衣襟的双手还是没有松开,谁也没有打算先松手的意思。
  慕淮南宛如大提琴上的声线,低沉了几个度,“两年前多前,盛夏出事的时候,我被人用她的手机跟名义骗去了山区,这件事,应该是你做的没错吧。”
  盛斯顾眸色冰凉。嗤笑着嘲弄不已,“证据呢?”
  “盛夏跟唐晚笙见面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她出事了你就用她的手机故意让我跑到山区,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比我更清楚,即便没有证据你也抵赖不掉,她的手机当时只有你能碰得到。”慕淮南冰寒着一字一顿的说着,“你不想让盛夏跟我在一起,就故意在她出那种事情的时候把我骗到山区没能及时赶到医院,导致她心灰意冷感到失望!”
  突然用力的揪紧他的衣服,慕淮南从唇齿间吐出幽冷到极致的字眼,“盛斯顾,那个时候是我的女人跟我的女儿出了事,在那个时候用她的名义把我骗去山区,你真是该死!”
  最重要的不止是盛斯顾在那个时候用盛夏的名义把他骗去山区,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知道盛夏真正出了事情,也没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差点就失去了西西。
  还有一点就是,他被盛斯顾雇去的人困在了山区里!
  当他艰难地走出山区回到海城,知道盛夏出事在医院的事情,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后来即便过了很久,每当想想这件事,慕淮南就有些忍不住冲动的想杀了这个男人,因为他在他跟盛夏的感情里做了太多的事。
  被骗去山区又被人困在山区是一件,后来盛夏又被他藏起来两年多的时间也是一件,还有就是
  盛斯顾凉凉的笑,慕淮南抓紧了他的衣襟,他同样也是恼火的狠狠揪住他,一个翻身就将慕淮南甩到他方才被甩到的门板上,逼近他,盛斯顾一瞬间气焰迸发,“我也记得我说过,女儿我可以留给你,但是别再跟盛夏扯上任何关系,你若是敢违约我就将你们的女儿和盛夏一起带走,如今你到底还是违约了!”
  慕淮南抬起一只拳头就朝着他的脸砸过去,“事到如今你就来试试看!”
  盛斯顾在他凛冽拳头挥过来的瞬间即刻松开他险险避开,同样恼怒着的他在避开拳头之后几乎又是瞬间朝着慕淮南回了一拳过去,“你别以为我不会!”
  慕淮南同样也矫健的侧身避开了拳头,紧接着两个人又一次狠狠揪住对方的衣襟。
  盛斯顾眼神寒如冰,揪住他衣襟的双手骨头咯咯作响,“当初把盛夏的女儿留给你本身就是我的失误。慕淮南你违约了,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盛夏跟她的女儿,我不会再让给你也不会再交给你!”
  “你说不让就不让,你问过她们谁会愿意跟你走?”慕淮南冷厉着,怒火狂烧,“看在你是盛夏哥哥的份上我一直忍着不对你动手,再来做多余的事不肯老实安分,我会亲自送你进监狱!”
  “你送我进监狱?”
  仿佛听到了个有趣的笑话,盛斯顾轻狂不已。
  眸光倏然一凛,他骤然狠戾,“那就来试试,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真能把我送进去!”
  冷澈站在审讯室内望着突然就扭打到一起的两个男人,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果断收回神,对身前护住他以免遭遇殃及的保镖西蒙道,“我们先出去吧。”
  西蒙诧异回头。
  冷澈稚嫩的小脸颇为冷酷,“这又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不走留在这里也没用。”
  这一看就是慕淮南跟盛斯顾之间的恩怨,虽然他如今名义上是盛斯顾的儿子,可这到底跟他没什么关联,留在这里也只会不小心遭遇到他们扭打时不注意的误伤。
  走对他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西蒙虽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这个冷小少爷生性颇为冷淡,可也还是有些诧异于他能镇定如斯的说出这种话。
  不过转而想想他们的确是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里,因为盛斯顾和慕淮南之间的事情他们都插手不上,倘若这两个男人想打起来,还有的是警局里的人拦着,也完全用不上他,不如还是先撤走的好。
  于是他就点了下头,“好的。”
  冷澈率先走开,小小的身板越过两个对峙得仿佛红了眼的男人,淡定如斯的走出审讯室的门,然而在拐出审讯室门的霎时间,冷澈脚步一顿。
  一对如鹿的眼眸流露出错愕来,他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听闻他的声音,对峙中的慕淮南跟盛斯顾皆为一顿,在看见慢慢从拐角走出来的女人时,两个男人的双手都是一滞,手中突然没了力道一样。渐渐的松开了彼此。
  “哥。”盛夏抬眸,站在审讯室的门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望向那个妖冶的男人,勉强地扯唇一笑,“真的是你回来了。”
  盛斯顾眉心一蹙,“盛夏。”
  她的身后,是一起过来的莫云柯。
  莫云柯的表情分外凝重,像满是不解地看着他。
  慕淮南即刻拔腿朝她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低眸问,“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程局长只是打电话通知了他,应该不会告诉她才是。
  盛夏勉强一笑,抬眸还算镇定地对他道,“我之前打电话给你,你没带手机,是沈助理接的,听他说你来了警局。”
  然后碰巧,莫云柯去了南苑别墅找她,告诉她盛斯顾回来了
  不管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慕淮南没有多余的心思深究下去,他抓住她的手腕道。“我们先回去。”
  “等等。”
  盛夏却阻止了他,按住他的抓住她的手。
  然后没有管慕淮南朝她投来询问的视线,定定的,她的目光朝盛斯顾笔致地看过去,“哥。”
  抿了抿唇,心中依然分辨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她竭力的努力的维持着镇定,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出声来,“刚才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盛斯顾表情一沉,慕淮南的脸色同样都不太好看。
  盛夏扯了扯唇,唇畔蠕动了下,尽管分明听到了事实是什么,她却从内心下意识的否定着。
  笑了笑,她的声音溢出苍白,“应该不是真的,对吧,慕淮南当初没能及时赶到医院知道我们的女儿差点就失去的事,应该不是你故意那么做的。是不是。”
  盛斯顾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她,眼镜框后的眸子,极其深谙而复杂,一张妖冶的脸庞,分外冷峻讳莫。
  慕淮南侧头朝他看过来,内心里他没有希望盛斯顾回答任何一个字。
  因为这样的事情于盛夏而言,绝非是一般的事情,可以轻易就能接受得了。
  的确,应该要怎么相信。她出事差点失去女儿时,他最亲的人却把她最爱的人骗去什么山区,故意制造出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让她心灰意冷?
  还有就是,听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内容来看,原本她以为已经失去的女儿,似乎是她最亲的人动了手脚藏起来了,交给了慕淮南并且还威胁他不准让她知道西西还活着,否则他就会把她跟女儿一起带走令慕淮南一个人都别想留住。
  毕竟那个时候,西西是掌握在盛斯顾的手中。
  他有绝对的筹码,可以威胁得到慕淮南。
  而这么久以来。慕淮南之前一直不让她知道西西就是她的女儿,也是因为盛斯顾也有足够的条件仍然可以威胁得到他,毕竟,他是盛夏的哥哥,单单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身份,盛斯顾就能为所欲为的做太多事情。
  谁让他是盛夏仅认的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莫云柯听着他们方才的种种对话内容,心中深重,不解于盛斯顾分明是那么在意盛夏,为什么偏偏又要故意破坏她跟慕淮南,甚至是在她差点失去女儿生命垂危的时候。还故意将慕淮南支去别的地方。
  “哥,回答我。”
  盛夏重重而用力的吸了口气,压抑的情绪,几乎充填了她心房的所有空间,她慢慢挪开慕淮南的手,朝着盛斯顾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她努力笑了笑,脸上不见什么血色,“不是你故意要那么做的,对不对。”
  盛斯顾眸光松动,突然,他神色一敛,一句话都没说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盛夏的手腕就将她带走。
  只不过他们还没能走出去就被慕淮南拦了住,他颀长的身躯挺拔地站在他们的面前阻挡住他们的去路,“放开她。”
  盛斯顾脸色阴沉,冷冷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让开。”
  “别忘了现在还在警局里,我一个招呼就可以让程局长带人过来。”慕淮南语气也并不怎么友善,甚至是含着警告,“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盛斯顾已经是阴鸷如水。斯文眼镜下的眸子溢出轻薄的幽凉,“那就尽管去叫人过来好了。”
  他还不至于真的能被慕淮南威胁什么,毕竟比起威胁的手段,他可以比慕淮南残忍十倍。
  因为对待慕淮南,他实在没有什么客气可言。
  语落,根本没有顾忌任何人,盛斯顾脸色铁青的抓着盛夏的手臂,将她强硬从慕淮南的身侧越了过去。
  “哥!”盛夏急匆匆地叫他,试图挣脱开,“你要带我去哪!”
  然而盛斯顾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