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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他们都猜错了,之后就听士兵汇报,“上头调您去边防军任司令官一职,而且要求您即刻动身,咱们野战部队,暂时由总部接手。”
欧阳信长沉默,片刻后,“黄泽伦的意思?”
“头儿,电报里没说,但应该是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
看着士兵离开,欧阳信长关上门。
“小妹,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上头下的指令,他就算不愿意也必须服从。
可是黄炎……,他放不下。
而冥珺正在思索,黄泽伦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调走大哥?
随后再回想昨晚见到的中年男人,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也没有刻意让他们走弯路,直接就把黄炎的位置说出来。
以黄泽伦的心性,即便知道自己是十殿阎罗,在他坚持的大义面前,怎么如此轻易就选择妥协?
还是……
“我大概明白黄泽伦的意思了。”冥珺不敢确定,毕竟对方老谋深算,是个心思难以捉摸的男人。
欧阳信长不解,“他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因为黄炎的事情,看自己不顺眼,干脆调去边境,眼不见为净?
“也只是我的猜测,他这么做,很可能是想让你带黄炎离开。”想着黄泽伦明知黄炎被他们所救,也没采取什么措施,只是将欧阳信长调去Z国边防人烟稀少的地方,那意味着什么?
也许就是想以此为借口,让欧阳带走黄炎,远离是非之地吧。
不出意外,听冥珺这么分析,欧阳信长明显不信,“他有这么好心?”那只老狐狸可是人精,怎么会做出这种对他完全没好处的事情。
“所以我说了,只是猜测,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对黄炎逃逸一事,也只字未提。”
随后两人间短暂沉默。
欧阳信长再次开口,“好,我带他走。”
突然的转变,主要还是想起昨晚……
那家伙竟然把自己打伤,胸口还算好,但手臂和脸就遭殃了,也不知道脸上这么深的口子会不会留下疤痕。
如果让黄炎就这么继续留在这儿,指不定哪天就和许峰都他们发生打斗……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伤了两界帝君或是其余任何一个人,他黄炎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冥珺没发现自己这个耿直的大哥,此时竟然还有其他心思,只以为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那黄炎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我要回地府一趟。”
还有关于颜汐,她也要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谈。
欧阳信长一口答应,“好,你去忙你的,那小子交给我就行。”
就这样直到最后,冥珺都没察觉到什么,也不知道黄炎经过这件事后,变得残暴。
这天午后,欧阳司令要去边防部队这件事,很快在野战军传开。
大伙哪里舍得,不少人提出要调去守卫边防,继续跟着欧阳信长。
可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是说想调哪儿,就能调哪儿。
所以尽管欧阳信长同样不舍,也没有带走任何一人,包括野狼,包括赤狼队,包括廖聪聪和杨妍。
而且在临走的那天,也没准任何人送行,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
只不过身边有个遮住脸的男人,士兵们没人看到,也没人知道。
冥珺看着已经上车的两人,“崔府君,这段时间跟着他们,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她不放心,尤其一个是自己大哥,另一个还是才认可的伙伴,受到重创只能远离这片土地。
但眼下,地府有她阎罗不得不回去处理的要事,所以才让信任的崔府君留下,万一出现情况,她也可以立刻赶回来。
许峰都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孩子,此时目送欧阳信长和黄炎离开,剑眉轻皱。
“欧阳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隐有不妥。
“没什么,大哥说那天半夜从黄炎房里出来,走得急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
“哦?”欧阳信长会这么大意?
而后怀里的孩子一声哭闹,将男人思绪拉回。
颜汐就在不远处,看着面前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眼底划过沉痛。
并未发现欧阳信长受伤一事,今时今日,他那颗敏锐的心,已然消失,寡淡的凤眸中,始终只有冥珺和许峰都那对会刺痛他双眼的璧人。
之后几人就回去冥界。
灰蒙蒙的天,不再摇曳的彼岸花,似是静止了一般的忘川河。
不禁让他们再次想起,曾经的那名银发男子。
黄泉路,北阴酆都曾在这里和孟婆交过手,也曾经在这里和天帝打斗过。
过往种种,如白驹过隙,如今世上不再有孟婆,如今鬼帝和天君也不再争斗。
为了谁?为了冥珺。
为救女离世,为让心爱的女子不再为难。
冥珺叹息,北阴酆都轻搂,炎羲凤眸复杂。
地府,黑白无常最近有些忙碌,没时间插科打诨。
因着凡间天灾人祸数量上升,只一门心思安排不断前来报道的阴魂。
廖彤彤在打扫完阎罗大殿后,就习惯性的跟在白无常身边。
有时替他研磨,有时帮他整理名册,两人间的关系看上去不温不火,实则细水长流。
谢必安习惯了有一名女子在身边,廖彤彤也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冥珺刚踏进殿门,就看到他们二人和谐,眼底有些叹慰。
“唔,大人?”黑无常第一个发现冥珺,声音激动。
他好久都没见到冥舒和冥心了,想着大人回来,自己不就又可以做奶爸了?
闻声白无常立刻抬首,“大人,您回来了!”同样激动。
廖彤彤看着兄弟二人如此敬重冥珺,说实话心底有些……羡慕。
做阎罗王……真好~。可惜她什么都不会,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小阴魂,要不是有冥珺格外开恩,恐怕连进地府当杂役的资格都没有。
圆圆的脸上有一瞬间失落,但很快恢复精神,能待在七爷身边已是足矣,若是还想强求其他,只会徒增烦恼。
这就是廖彤彤,乐观、善良、知足常乐,所以冥珺才会对她特赦,因为这样的女孩,值得白无常用心对待。
之后几人就围着冥舒和冥心,不停逗弄两个可爱的孩子。
“这次叫本君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冥珺开口发问,一双眼始终柔和的看着小舒和小心。
白无常收回玩心,换上正色,“回禀大人,近日属下在处理凡间阴魂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
女人收回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同样一脸正色道,“是何怪事?”
“您看。”白无常伸出手,一本名册立刻出现。
冥珺拿起快速翻阅。
北阴酆都和炎羲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事关地府要务,他们不便多言。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许姓阴魂?”冥珺的声音中满是疑惑。
随着女人这句话出口,北阴酆都立刻皱眉。
“拿给我看看。”
鹰眸扫视,片刻后。
“大部分都是许家旁支。”
闻言,一众人沉默。
而后冥珺很快想起什么,“欧阳信长说……告密者姓许。”
北阴酆都一愣,是啊,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黑白无常没听懂,什么告密者?
但刚要发问,就听鬼帝再次开口,“我回去一趟,这段时间你们待在地府,最好哪里也别去。”
凡间的事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冥珺和孩子如果也跟去,只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你……万事小心。”虽然知道鬼帝能力非凡,冥珺多少还是会不放心。
北阴酆都回以温柔的目光,“放心,为了你为了孩子,我也会保证自己安危。”
这两人间的改变,也是黑白无常看不懂的。
大人……怎么原谅鬼帝了?
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北阴酆都也不多做停留,许家的事他必须亲自出面,对方为什么会知道黄炎身份,还有这么多旁支遇难,他要去弄清楚,还要将罪魁祸首揪出。
当天鬼帝走后,黑白无常再次如愿以偿的照顾起冥舒和冥心,廖彤彤也很喜欢孩子,心灵手巧的女孩,甚至还给两个孩子做起小衣裳。
“炎羲,我们出去走走吧。”对着始终在角落默不作声的男子,冥珺觉得是时候了。
对方表情很淡,凤眸也无往日温和,“好。”
奈何桥,忘川河,彼岸花。
不算美的风景,却有一对天人之姿的男女漫步其中。
“我……”冥珺开口,不知从何说起。
炎羲没有看她,心底什么滋味?如人饮水。
“冥珺,你可听过一个故事?”
对方明显一愣,“炎羲……”
男子笑笑,继续自顾自说道,“传闻很久以前,有一只受了伤的神鸟,坠落人间,为好心人所救。可神鸟也因此失忆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种族,也不知是否还能找到同伴。
多年后的一天,神鸟来到一处密林,看到一群身披五彩羽毛,大如孔雀的鸟类,和自己万分相似。这一刻它明白了,这正是失散多年的同伴。也因此,很快与其中一只雌鸟相爱产下后代。
按照这种鸟类的习俗,一旦雌鸟产卵后,雄鸟就必须用木枝混合桃胶,将对方封闭在巢穴里,只留下一个很小的气孔。然后雄鸟就外出寻找食物饲养雌鸟,如果得到食物就拆除封盖,得不到食物就会封堵孔洞……让雌鸟窒息而死。”
说到这里,炎羲寡淡的凤眸缓缓看向冥珺。
就见对方听后一脸愣怔,似是还有着不敢置信。
是啊,冥珺的确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炎羲的意思?是什么?是得不到就要……杀死雌鸟?也就是自己?
然而炎羲却是再次淡然一笑,“后来那只神鸟的确没有找到食物,在发现和它一样空手而归的雄鸟,将洞口堵住,神鸟看着自己的巢穴发愣。不甘心的它再次外出寻找食物,就这样尝试了几次,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飞回巢穴,看着里面因为没有食物已然奄奄一息的伴侣,神鸟眼底满是痛楚。就当它痛苦万分的时候,雌鸟开口了:封住穴口吧。
神鸟震住,但终是做出决定。用力将身体挤进这个狭小的穴口,锋利的嘴袭向自己心口,最后神鸟死了。用自己的骨血喂饱雌鸟。”
说完这些,炎羲也没再解释什么,转身离开,只是脸上的表情有多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冥珺一人呆立原地……找不回声音。
天帝……
他的意思……自己如何会听不明白……?
女人一时间苦笑,何苦……这又是何苦!
宁愿死,也不会放弃,宁愿死,也不会离开,宁愿死也会执着到底……
寡淡如炎羲,心底的爱竟是如此深沉……沉到她不知该如何背负,更不知该如何劝慰。
北阴酆都不在,如果他也听到天帝刚才的那番话,不知会作何感想,也许会如冥珺一样震惊,也许会愤怒,也许会和他大战一场,又也许会同情。
这一天,冥珺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地府。
黑白无常在见到大人一脸愁容,忍不住上前发问。
冥珺淡淡一笑,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