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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结果,田诗气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
这一个星期,她也是时时刻刻端着手机不停的刷微博,许多网友阴差阳错认错了曲作者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然而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比赛之前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一旦暴露,不仅助演资格取消,还要赔偿高额违约金,得不偿失。
所以现下,她能做的,竟然只有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自己输!!
直到此时,她似乎才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应该是着了瑶光的道。
明明研讨会那天,他跟其他人介绍陆酒酒的时候说过已经确定了她是来年音乐会的助演,后来私下找他,竟然就那么容易松口,要她和陆酒酒来个什么较量。
田诗一拍脑袋,懊悔不已,她早该想到,瑶光向来雷厉风行,决断果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改变原有计划?
也许,他早就预料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所以才可以有恃无恐的说出‘谁好就要谁’的话,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他说谁都不信根本就是胡扯,他从一开始,相信的就是陆酒酒!
至于弄出这么一个比赛的幺蛾子,无非就是想羞辱她罢了,让她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种什么滋味儿!
想通这一点,田诗几乎银牙咬碎,瞳孔里阴暗一片,仿佛有淬了毒的寒光在漆黑的湖面明灭闪烁。
“真当我这么好欺负?”
她冷冷嗤笑,转身打开电脑,点开那篇她早就编辑好却迟迟没有发布的帖子。
现在网上得到的消息只有胜出的是哪首曲子,瑶光还没有公布曲作者,看得出来他是想保持神秘感,预留悬念,等音乐会真正开始宣传的时候吸引眼球。
“这样更好!”田诗浏览了一下那些照片,一字一句紧咬着牙关蹦出来:“我要让你们准备好了一切之后再来个竹篮打水,身败名裂!”
——
输赢定论,从来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陆酒酒旗开得胜,首战告捷,不仅她自己高兴,也把身边的亲朋好友乐坏了,尤其是看着她一路从低谷走到今天的左岚,在结果出来的一刹那,眼泪流得比陆酒酒还厉害。
本周二的晚上,左岚还给她举办了一个小型庆功宴,请了琴行的所有员工,外加二院的两位医生。
陆酒酒赢了比赛,接下来的工作内容肯定就是围着明年的音乐会转,筹备排练即将忙得人影都见不到,于是趁着现在还有短暂的空闲时间,任陆两家一商量,把订婚日期提前到了下周末。
“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啊。”任平生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绕桌一周与众人挨个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笑容灿烂又得意。
顾谦实在看不惯他这几天,成天摆出一副新嫁娘的姿态,见人就说‘回头请你吃喜糖哈’的丑恶嘴脸。
“订婚又不是结婚,瞎嘚瑟什么?”顾谦羡慕嫉妒恨地啐他一口。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不假,要平时,任师弟早就跟他跳起来打嘴仗了,但今天,他不仅笑眯眯的不予计较,甚至优雅绅士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然后才说:“师兄,嫉妒使你面目全非哦~~”
他唇角扬得更高,终于找了个恰到好处的机会,把从前顾谦跟他炫耀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被‘一招致命’的顾医生转头嘤嘤嘤地扑女朋友怀里求安慰,左岚抱了抱自家男朋友,一针见血地反击:“谦谦稳住,我们还没输,咱们同居快一个多月了,四舍五入能算老夫老妻了,干嘛羡慕这对有名无实的假鸳鸯?”
左岚向来御姐无敌,霸气侧漏,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全然不见半点赧然之色,话音一落,其他人便跟着起哄打趣,又吆喝又吹口哨的,反倒把陆酒酒闹了个关公脸。
她下意识把脑袋缩进任平生怀里,两人靠得近,吵闹不止的环境里听到抱着她的男人在她耳边小声哀怨:“怎么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却觉得很有道理?”
“好受打击啊,陆酒酒……”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又向她靠近了一分,唇齿间的温度就在她耳廓边缘撩拨,带着那么一点委屈和可怜兮兮,她只觉耳边的滚烫像岩浆一般快速蔓延进了胸腔,一颗心犹如巧克力般甜丝丝的就要被融化了。
好在其他人又沉浸在新一轮的话题玩闹中,并未注意到他们隐藏在简单拥抱之下撩人暧昧的耳鬓厮磨。
聚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大家纷纷道别各自回家。
陆酒酒自然是坐任平生的车回去,因为明天是周三,任平生轮休,于是一路上他都在计划着明天约会的行程。
“……吃完西餐,最后去看电影,好不好?”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最后偏头发现旁边的人心不在焉的似乎根本没在听,皱了下眉,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即使停车了,她依旧没有发现异常,低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任平生无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个坏笑,低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唇畔啄了一下。
这一下终于惊醒了魂飞天外的人,陆酒酒后知后觉地往后缩了下脖子,才睁大着眼睛茫然问他:“干……干嘛?”
“把你叫回来啊!”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撑在她的椅背上,身体稍稍倾了过来。
车窗外的霓虹灯明亮而闪烁,把他眼里的光芒映衬得迷离而深邃,陆酒酒被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撩得心神荡漾,难以把持。
心里斗争几乎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终是败下阵来。
她干脆利落地掏出手机,给汪家珍拨了电话:“妈,今晚我不回家,去左岚那里睡。”
任平生眼神一闪:“????”
挂了汪家珍的电话,马不停蹄又给左岚拨了过去:“我和我妈说今晚去你那里睡了,敢给我露馅儿我就和你绝交!!”
任平生眼神一亮:“!!!!”
电话打完,车里安静一片,已经靠得极近的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呆滞无言。
“陆酒酒……你……你赶紧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我……我怕我……理解错了!”
任平生磕磕绊绊地问完,陆酒酒低头沉默了很久很久,在任平生都要以为果然是他理解错了的时候,才见她忽然抬起了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扑闪扑闪地眨啊眨。
她问:“任平生,你开过房吗?两个人一张床的那种!”
任平生也跟着睁大了眼,咽了咽嗓子,木木然地摇头:“没……”
陆酒酒又低头,从包里拿出里面的钱包,再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指尖颤抖地递到男人面前:“那走……唔……”
男人根本等不及她把话说完,像个出笼的猛兽一般扑上来,霸道凶狠地咬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咳咳咳………………
第60章
拿到房卡; 从坐上晕乎乎的电梯到走过铺着松软地毯的走廊,陆酒酒一直被任平生牢牢牵着。
她看了一眼那紧紧钳在自己手腕上的另一只手; 骨节泛白,青筋微显; 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首尾交握; 深怕她跑了似的小心翼翼。
陆酒酒不由失笑; 捅捅男人的腰; 小声说:“我又不会临阵脱逃,你别紧张!”
男人回头:“我才没紧张,我开放得不得了!”
陆酒酒:“……”
已经语无伦次了啊,还说不紧张?
随着房卡插。进门锁上的卡槽里; 带来‘滴——’的一声,任平生眉头轻微一抖;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已经挪到了耳膜,振聋发聩犹如擂鼓。
开了门进了房间,他抽回门卡又插到墙壁上的电源卡槽里; 一声电源开关轻响,房间里几盏主要的壁灯应声亮了起来。
这家主题酒店在整个迎江闻名遐尔; 刚才在楼下挑主题的时候没多想,他们选的是个名为‘爱情鸟’的房间。
现在灯光一亮,两人站在玄关处往里一看; 被刺激得顿时只剩抽凉气的份儿。
整个房间抛去其他不看,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两个相对而立的大型鸟笼,一个鸟笼罩着圆形大床; 一个鸟笼罩着圆形浴缸。
两个鸟笼最外面都只用一层曼妙妖娆的薄纱披盖住,相互间对里面的景象几乎一览无余。
整个房间的装潢、灯光、床上用品、乃至地毯和那些薄纱,都是暧昧朦胧的红色,床上、沙发柜台上、就连窗台上都洒满了颜色与之相呼应的玫瑰花瓣,温馨不失情趣,富丽不失浪漫,把站玄关处没见过世面的俩傻子眼睛都看直了!
不知道是不是红色的灯光映的,男人回头,面红耳赤,低咳了好几声才不怎么顺畅的问:“要不要……先……洗个澡?”
陆酒酒也不好意思看他,闷着头点了点。
“那……谁先?”他又问。
“你先!”
陆酒酒仿佛被刺了下尾巴,抬起头,毋庸置疑地推了他一把,他愣了愣,再看一眼那几乎是透明的鸟笼,一丝羞耻和兴奋从心底悄悄爬上心尖,最后豁出去地一点头:“好,我先。”
他拿了浴巾浴袍进了鸟笼,一边放水,一边时不时回头看看外面的姑娘,对于她有可能偷看的设想,不知道是防备还是更加期待。
酒店服务齐全周到,在浴缸旁边放了各种不同效果的浴盐精油,他心不在焉,像是炒菜放调料一般乱七八糟统统都倒了一些,等回过神来低头一看——
任平生:“!!!”
“这一池子少女兮兮的玫瑰花瓣是谁给我放的?”
这么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洗完,他挫败沮丧的发现,陆酒酒似乎从头至尾都是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看杂志,一本正经全神贯注,连他出来了还是把脸埋在书页里,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洗完了!”他有点闷闷不乐。
陆酒酒两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做贼心虚地‘哦哦’了几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忍不住飞快回头看到的那一幕——
她拿了自己的浴袍朝鸟笼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驻足,回头把视线扫向正在吹头发的男人身上,从上而下,依次逡巡。
宽肩,劲背,窄腰,翘……
她猛地捂住鼻子,昂着头进了浴室——
站在置物柜旁吹头发的男人浑然不觉后面的动静,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一会儿怀疑自己的魅力,一会儿怀疑小女友不开窍,结果反倒把自己的偷窥大计忘个干净。
吹好头发放回吹风机的时候,他忽地动作一顿,又看到了‘冰火两重天’的老朋友,以及其他琳琅满目的稀奇工具。
他一一摸索过这些工具,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每一种的用处后又是一阵目瞪狗呆,觉得他们第一次就挑了个这么猛的酒店有些……有些暴殄天物……
放回那些东西,他很保守地选择了‘冰火两重天’。
陆酒酒洗完澡出来,任平生盖好了被子靠在床头正在看她之前看过的那本杂志,专注的神情姿态与她刚才如出一辙。
她踢着小碎步蹭到床边,咬着唇羞羞赧赧地轻声细语道:“任平生,我……洗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浸润过的原因,她的声音也变得低低柔柔的,软糯可爱,任平生果然不可能做到心无波澜,矜持了几秒钟便抬头朝她看过去。
“头发还没吹。”他放下书,努努嘴,朝陆酒酒示意:“去把吹风机拿过来,我帮你。”
陆酒酒随手捋了下垂在胸前湿淋淋的长发,转身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