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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死!”
言心暖脱口回答,是的,她怕死,怕重蹈覆辙,更怕他又因她而走上同样的路,她只想他随心所欲活着,做他想做的事。
她也想重新开始,以不同的角度来审视她和他的关系,喜欢、依赖,到底是日久生情还是兄妹之情,相识将近十年,他们之间聚少离多,有些事始终不一样了。
唯一相同的是她依旧看不清他的内心,他对她的情感或许也和她对他一样迷茫,可男人的责任心让他自我蒙蔽,始终看不清一些东西。
苏凌风凝眸问,“和我在一起会死吗?”
“会死。”言心暖咬牙回答,即使内心再如何飘忽不定,可有一点是确定的,因为她,因为言家,苏凌风会失去很多东西,包括自由。
这世上最难能可贵也是人人追求的,那就是自由。
苏凌风看了她几秒,随即勾唇嗤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会不会死,要是能死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同年同月同,听起来是多码浪漫的事。”
这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言心暖心中忽然有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那时从楼顶跃下,浑身已无知觉地躺在那里,楼顶那耀眼的火光忽然变得清晰。
地动山摇,火光冲天,伴随着着巨响落下的还有屋顶飘飞而下的身影,这些似乎都是她失去意识闭眼前看不真切的。
同年同月同么。
“你……苏凌风,你是不是傻!”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看着身上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无端生出的怒意将让她眼眶发热,似乎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小事也无限放大,顿时生出许多她所不了解的情感来。
是关于他和她的不为人知的情感,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看清过。
结婚以后的相敬如‘冰’以及她的猜疑,那些有关他的花边新闻,她从来不说,可她很在意,憋在心里久了终究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让人钻了空子。
“阿暖,你生气了。”他陈述事实。
眼眶酸涩得厉害,已经快要看不清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在泪水溢出之前,她忽然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苏凌风没有防备,被她忽然一搂,差点儿就整个人她身上,好在他反应快,忙用右手撑着,减轻了她身上的力道。
这样近的距离,鼻间窜入的清香不仅挑战他的嗅觉,更考验他的自制力,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还是她主动的情况下难免生出旖旎心思,心猿意马快要压制不住,如猛兽随时都可能破笼而出。
“阿暖,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他几乎是用了全力才从牙缝间这么一句像是提醒又像暗示的话。
言心暖微微一顿,松开手,还顺带推了他一把,让他躺回去。
“天下乌鸦一般黑,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被归为黑乌鸦一类的苏先生内心是崩溃的,当然,自制力也快崩溃了,这时候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撩拨,撩得他心肝都在颤,痒痒的想挠两把。
身边的人呼吸粗重,胸口起伏让她无法忽视,她在想要不要关心一下他,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她侧过头看他,好心建议,“喂,还好吗,需不需要去趟卫生间?”
苏凌风不敢看她,目光像是定在在了上方,哑声道,“不好,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去卫生间?”
这是什么鬼逻辑?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的言心暖羞红了脸。
“苏凌风你学坏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说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么,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苏凌风侧目看她一眼,又赶忙移开,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这下又开始紊乱了。
言心暖不答话,索性背过身去,这种时候他需要冷静,她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苏凌风以为她生气了,眨了眨眼,终于还是侧过身从身后将她搂住,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正常体温却以不一样的传递到他的心房。
刚极力压下的某处又隐隐复苏,蠢蠢欲动。
言心暖也感觉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只小声道,“难受就不要靠近我,你这叫自作自受,你还生着病呢,不宜过于激动。”
苏凌风将她的手握住,在她脖边蹭了蹭,克制地说,“忍了这么多年,它见到你就不受控制,阿暖以后要心疼它。”
“……”
第六十一章不安
正经人忽然不正经时很可怕,说起荤话来让人招架不住,可被他这么抱着,她也不好受,身后的感觉过于强烈,想装睡都做不到。
深深吸了口气,她才拍拍他的手背,“自己去卫生间解决,但不许洗澡,你还在发热。”
“不去。”苏凌风像个任性的孩子和她杠上了,揽着她腰的力道又紧了紧。
对于生病的人,言心暖自认为还是有耐心的,于是退而求其次。
“那你不要靠近我,一会儿就没这么难受了。”
“那你答应回去就和我结婚。”苏先生充分利用生病这一优势,得寸进尺且寸步不让。
言心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结婚这么热衷,似乎从成年的那一天起,他就在盘算着结婚的事,眼下两人又是这样的局面,他不是该先求复合的么,先求婚是什么意思。
走捷径?
很显然,她是拒绝的。
“苏凌风,我觉得你对于结婚这事儿已经执着到魔怔的地步了,都说婚姻是枷锁,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想不开,非要早早把自己困在婚姻的围城里,难道是有受虐倾向?”
说完,言心暖拨开他的手,翻身下床,又给他拉好被子。
“你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就会好很多,我去客房睡,今晚你最好给我安分些,我可不想被传染。”像是警告又像是关怀嘱咐,末了还摸摸他的头。
“早点休息。”
苏凌风浑身暖烘烘的,头也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她,似乎很矛盾,既有被拒绝的失落,又被她如待孩子的亲昵弄得脑袋发懵。
正是因他这副傻傻的模样,言心暖心情大好,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后才走出卧室。
苏凌风如被定住了一样,直到房门关上他还在呆愣中,手无意识抚上额头,那里还残留她温软的触感,虚幻又真实。
这份突来的温柔让他受宠若惊,他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自己强势步步紧逼,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可今晚他却发现了不一样。
“阿暖,你也和我一样的……”他揉着晕乎乎的脑袋,拉过被子蒙着头傻乐着。
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心安,苏凌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言心暖睡前又来看过他,见他睡得安稳才把房间里的灯关了。
第二天,言心暖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餐,心想着苏凌风是病号,面包牛奶还是省了,她只能自家熬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只能做尝试。
“阿暖确实有贤妻良母的样子,看来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不知何时,苏凌风已经站在厨房门外,身上只套着浴袍,一双大长腿大半暴露在外,言心暖回头看了眼,一阵无语。
“外面下雪,你不嫌腿冷么?”她白他一眼,目光从他的大长腿上掠过。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像个木桩子一样守在厨房门口,言心暖把手中的碗放在灶台上,擦干净手后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而后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果不其然,被揩油的苏先生如遭雷击瞪大眼。
“手感也不怎么样嘛,不是说大长腿挺那啥的么,硬邦邦的全是骨头。”言心暖嫌弃地收回手。
一向对自己身材还挺满意的苏先生身心受创,但也很不甘心,一咬牙就将身边一脸得逞的人拉进怀里,脸色臭臭地问,“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言心暖挑衅一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人最喜欢说实话,手感不好是事实,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吗?”他微微低头,捧着她的脸,两人的额头近得只差一厘米就要触在一起了。
言心暖懵懂地看着他,无意瞧见他耳根红了,心中一乐,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故作不解眨眼,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就从他腰间摸了进去,浴袍什么的最为方便了。
她忽然的举动让苏凌风呼吸一窒,又被她摸了一把,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呼吸也粗重了不少,一双眼紧盯着她。
言心暖不怀好意笑问,“你刚刚说我的行为怎么了?”
苏凌风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哑声回答,“你刚刚的行为是挑逗加诱惑,顺带还占了我的便宜,按理说你要对我负全责的。”
“你身上我摸过的地方不少,你要我负责那一块?”
她倾身凑近,气若幽兰,从他微敞的领口窜了进去,看到他浑身一僵,他才满意地后退一步。
苏凌风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言心暖又背过身去忙活,头也不回地催促他,“快去洗漱,我还等着吃早餐呢,一会儿我还有事。”
苏凌风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妖娆妩媚诱人犯错,后一秒就翻脸无情,最令他恼火的事是拿她无法,只能压下心底那股子邪火,悻悻地去洗漱。
苏凌风来到餐桌前做好时已换好了衣服,言心暖瞥他一眼也没多言,去把粥端了出来,像伺候老爷一样伺候了他一回,而苏凌风自然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要是能被投喂就更好了。
“阿暖,我没力气,你喂我吧。”逮住机会就得寸进尺,这是苏先生多年修炼得到的心得。
言心暖不搭理他,把碗往他面前一放,自己坐到他对面,喝自己的粥。
意图落空,苏凌风失笑,也只能自己动手,昨晚没吃什么又吃了药,腹中早已唱空城计。
“要是身体没大碍,你差不多就回去吧,我也没时间陪你。”言心暖仿若不经意地撵人。
苏凌风动作一顿,慢慢放下碗,目光灼灼看着她。
“我以为你会让我多留几天的,我们已经分离两年多,你连表姐的婚礼都没回去。”
张青青和杨助理是在一年前举行的婚礼,言心暖只录了段祝福视频传过去,那视频苏凌风也看了。
她问候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和对待所有人一样,她只是一句带过。
言心暖微笑抬眼看他,眼中满是认真,又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漫不经心,还有不羁的散漫,这些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心生不安。
果然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第六十二章所以你连我也不要了
“苏凌风,两年前我说分手是认真的,我不需要你等,而我离开你也能生活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早点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苏凌风死死盯着她,寒意传遍四肢百骸,这种冷是从心底蔓延的。想从她眼里看出哪怕是一丝丝的玩笑之意,可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眼中平静得像一汪湖泊,认真得令他心寒。
两年,真的回不去了么?
“阿暖,别闹了,这种事不要拿来开玩……”
“我没有开玩笑。”言心暖平静地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