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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蹙了下眉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是么,你在诓人,还是随口胡诌?不如这样,你把申姓人士找来,让我们对质一下,那人若说这片地是他的,我们贺家举家搬迁,如何?”
董辰俊拭了拭额头的汗水,骂了一句,“鬼天气”,之前两天都是阴天,貌似要下雨的样子,今天却突然放晴,面对强势的贺天,他定了定神。
“你可以不信我说得话,但你家老爷子最清楚,申氏的人早就被你们贺家的人害死了,这片土地是你那死去的曾爷爷贺宏海抢来的,你父亲,你家老子都是抢匪!”他将“抢匪”二字说得极重!
他说的声音极大,似是故意挑高嗓门喊出来的,字字令人骇然,在这片躁热的空气里传播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S市的人都知贺氏名望极高,家底丰厚,世代富豪,但有谁知道贺家的祖辈是杀人越货的抢匪?
“啧啧……编、继续编,我洗耳恭听。”贺天神色平稳沉着,贺家祖上曾有不光彩的事情,他也听到过,但家丑不可外扬,他越是风轻云淡,董辰俊的话就越是无力的讹诈之词。
“你!”董辰俊有些耐不住心性地抬手指着贺天。
看着贺天那张无风无浪的脸,他拍了拍胳肢窝里的文件夹,“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这儿证据确凿!”
刘军接过,恭敬地递给了贺天。
贺天打开文件夹——《S市翠竹雅苑及其周边方圆一公里规划通知书》。看到这一标题时,不屑地笑了一声,抬手随意地翻看起来。
“你信董辰俊的话么?”和悦好奇地问杨云坤,董萱的死令她相信,贺天就是E市S市的黑帮老大,但是她不相信这一家人祖祖辈辈都是黑道上的。
在场的人都有和悦这样的疑问,这将是茶余饭后的又一谈资。
“不知道。”杨云坤摇头道,接着又说,“就算是真的又怎样?那个年代本就混乱,弱肉强食,为了金钱地位相互厮杀、玩弄权术的不计其数,现在的人不也是如此么,只不过文明社会,手段也高明了。”
和悦想了一下,又问,“你们的帮会叫什么名字?”
“?”
杨云坤满脸疑惑,和悦补充,“以贺天为首的黑帮啊。”
“女人,你小说看多了,贺天是正经商人。”杨云坤好笑道。
“我从来不看小说,快告诉我。”
杨云坤扶额,望了望坐在红木椅子上有几分黑帮老大气势的贺天,说,“你去问他。”
贺天快速地翻看完文件,抬眸,以坐姿,睥睨董辰俊,深邃的黑眸,静如海平面,眸底却是巨浪淘天,脸上那抹讥讽的笑,讳莫如深,令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伸出拿着文件夹的手,松开,文件夹连着里面的文件掉到了地上。
“刘军,汽油。”薄唇轻启,语气淡然如水。
“贺天,你要做什么?省里的文件你也敢烧么?”董辰俊恼了,却没有去捡地上的文件,在贺天面前捡东西显得他低人一等。
贺天没有说话,起身,豹子奉上了手枪。
一看手枪,贺家老宅里的人以及董辰俊带来的作业人员纷纷错愕,他们之中没有人见过贺天拿枪,但看贺天这架势,似乎是要杀人。
贺天的保镖们习以为常。
而和悦,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杀了董辰俊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被淋了汽油的文件夹,“轰”的一下,蹿起了火焰,刺鼻的塑料焦糊味与纸张燃烧的味道,四散开来。
贺天站在椅子前持着手枪,瞄向董辰俊,威严的气势,冰冷眸子里阴森一片,嘴角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
董辰俊凛然地站着望着那一摊燃灭的灰烬,他不信,贺天敢公然地朝他开枪,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伤了他,贺天下半辈子得在大狱里度过,同时他怕得要命,贺天的暴戾他也是心中有数,若真要杀他,必是一枪毙命。
和悦开了车门冲了过来,高声喝道,“贺天,你不能杀人,这是犯法的!”她抻着双臂,呈保护姿态地挡在了董辰俊的身前。
董辰俊盯着眼前一头曲卷的秀发,她娇弱的身子差那一点要靠进他的怀里,这真是贺天的好女人,太良善了,不是吗?心里如同打翻了调色板一样,乱,乱透了。
贺天蹙眉,瞭了一眼杨云坤。
杨云坤忙上前将和悦往车里拽。
挣不开杨云坤力大的手掌,和悦只能三步一回头,喊着,劝阻道。
“贺天,求你,别杀人好么?”
…本章完结…
☆、第126章 身世不干净
“为我们孩子积点儿德吧!”
和悦的声音在关上车门的刹那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拍打玻璃的声音。
贺天一头黑线,他有说要杀了董辰俊么?再者,他不喜欢蹲大狱。
“砰!”枪响,打在董辰俊的鞋尖前,骇得他向后退了一步。
接着又是两声,董辰俊又往后退了两步,且一步比一步大,几乎退到了柏油路中间的黄色分界线上。
一旁的家丁,保镖冷眼旁观,却也着实为董辰俊提心吊胆,而真正了解贺天为人的刘军、豹子以及杨云坤却不以为然。
“很好,就这个距离。”贺天满意地高声说道,将手枪递还给了豹子。
他转身,声音再度放大,高亢、有力、不容置疑,“听令,三分钟之内,凡是还在这条黄线以内的东西,包括人,全都给我打烂!”
说罢,贺天的保镖齐刷刷地掏出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外。
贺天走回林肯车旁,拉开车门,将和悦从里面捞出来,打横抱起。
路过董辰俊时,贺天阴狠地蔑视了一眼,抬脚往宅子里走去。
————
假山后,翠鸟唧唧喳喳地拌着嘴,一人多高的绿柳林立相间生得枝繁叶茂的,挡住了外面的视线,也挡住了炽热的艳阳,形成一大片凉爽的树荫,绿油油的厚实的青草地如毯子般柔软舒适。
青草地上躺着的女人卷发散开着,白希的小脸在绿草的衬托下透着玉一样的柔美。唇辨教缠吮吸着带有一丝惩罚,探进发隙中的大手紧箍着,似要把她所有的美好吃进自己的嘴里。
胸前,女人纤柔的手在推他,扼起,按在了她的头顶。
和悦站在董辰俊身前那一刻,贺天就恼了,
她忘记那个男人是如何陷害她与莫世奇了么?
不吃些苦头,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唇下的“战场”下移,顺着嫩滑的脖颈油走。
“你、你真的要在这里么?”和悦的声音有些哽咽,身体的颤栗,是愉悦的,也是无助的。
蜜软上的啃噬带着电,迅速地冲向四肢,一阵阵地摧毁着她的意识。
“又不是没有过野战,这么快就忘了,那次可是你主动的。”男人邪恶的声音从胸前传来。
T恤被扯掉,赤luo的身体挨着青草的那一刻,她打了一个冷颤。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张脸,狰狞的面孔如修罗般可怕,蛊惑的声音带着毒,钻进她的神经里,折磨、腐蚀着……
“从了我吧,我不想强迫你。”男人的手大力地捏着她的下巴。
“不要,你是我哥哥!我的哥哥!”她歇斯底里。
她的哥哥怒了,像一头狮子一样,低吼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上衣被无情地扯掉,她被推倒在一片草地上……
“不要!”和悦突然痛苦呐喊了一声。
贺天褪下她内内的手顿住。
泪花泛滥成灾,沾湿了整张苍白失色的脸,额头豆大的汗珠流淌进微黄的头发里,眼睛亮得如天边的星子般美丽,瞳孔却是涣散的。
“和悦?”他担忧地唤她。
和悦的樱唇变得灰白,微微地张开,却是无声,扶着她裸露的身体靠进他的怀里。
“哪里不舒服。”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凉得像冰。
慌忙给她穿好裤子、T恤,抱着她往主楼跑。
边跑边观察她苍白的小脸,只见她慢慢地阖上的双眼。
————
5楼的主卧里,家庭医生给和悦扎上营养液吊瓶后离开。
张玉淑瞅着chuang上凌乱的女人碎碎念起来。
“你怎么能虐待她呢?你多久没有让她吃东西了,竟然是饿晕的。低血糖,你知道低血糖多危险么,会影响胎儿发育,尤其是大脑发育,你懂么?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瞧瞧这些痕迹——”说着撩开了和悦的上衣。
贺天拍开张玉淑的手,不满地开口,“说归说,动什么手?”那眼神带着一丝鄙夷与嫌恶,就好像自己的母亲是女同似的。
他现在脑子有些乱,太多棘手的事情纷至沓来,不知该先处理哪一件。
“晟天集团五周年年庆的转播我看了,我发现你们晟天娱乐的李霜霜蛮漂亮的,她的歌喉也好听,还有那个田一梦,长得真清纯!要不你随便选一个。”张玉淑意有所指。
贺天郁闷地说,“妈,和悦是我的女人,我谁也不要,您先出去吧。”
说着往卧室的门口走,拉开了房门,请张玉淑离开。
张玉淑往chuang边一坐,一副撒泼的模样,“从今儿起,我24小时看着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她想留在这里,我还不乐意呢。”
贺天心下一紧,“我们贺家只要孩子?”
“当然,这可是老爷——”张玉淑捂着嘴巴不敢再说下去了,丈夫让她在儿子面前保密的,她怎么就说秃噜嘴了呢?
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儿子那张脸阴沉像雨打雷鸣般骇人。
贺天走向母亲,居高临下的气势像个暴戾的君主,质问道,“爷爷怎么说的,嗯?”
张玉淑虽是贺天的母亲,但是贺天打一生下来就跟着贺宏海生活,贺宏海出事后,就出国上了寄宿学校,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提在家里过夜。她只知儿子脾气不好,风流好色,却不知儿子有这般阴狠气势的一面。
“你爷爷说和悦的身世不干净,是黑社会出身,会给我们贺家招惹祸端的,要不是这胎是个男孩,说什么也不会留的。”说完后,她补充了一句,“你爸爸告诉我的。”
贺天的心如同被人狠揪了一把,老爷子一面对父亲说和悦的身世不干净,一面骗他说和悦可能是申敬方的后人,这就是在迷惑他,说不定那张照片也是伪造的!若不是男孩就要流掉么?无论男女,都是他贺天的种,老爷子是癔症了么?
“爸爸还说什么了?”他又问,这次,语气平缓不少,但威严的气势还在。
张玉淑想了一下,“说她好像还有个哥哥,而且此人作恶多端,丧心病狂,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叫什么名字?”
“你爸爸也想知道,可老爷子不松口。”
贺天踱到chuang边,抚着和悦的脸颊,陷入了沉思,他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不愿意提自己的过去了,没有哪个人愿意生活在充满杀戮的家庭里,所以她很害怕他做伤天害理、触犯法律的事情。她出身黑帮,所以会打枪,会掷飞镖。她偶尔的仗义,偶尔的胆色,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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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
贺森、贺建国与杨云坤正在聊天。
贺天从电梯里出来,叫上杨云坤一起出了主楼。
“干嘛这么神秘?”杨云坤踢蹋着小径上的鹅卵石。
他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玩耍,如今三年没来过这里了,再回来,有一种重归故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