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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坐在白白旁边,嚎啕大哭,“白白,对不起,对不起啊……”
郑浩愣在一边看着头发蓬松裹着睡衣穿反拖鞋的女人对着一只鸭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觉得生活真是太绚丽多彩了。
郑浩如数家珍般地一样一样把早餐摆在桌上,安蕾却执意先把白白给葬了。
郑浩说,“你摇摇欲坠的,先吃点东西吧,免得埋个鸭子把自己也搭进去。”
安蕾没理他,抱着鸭子就出了门。
郑浩只好尾随,拎着个铁铲找了块小空地挖了个坑,从来没有埋过一只鸭子,而且是郑重其事略带哀伤地送走只鸭子,他感觉很奇怪。看见安蕾很舍不得地抚摸着鸭子洁白的羽毛,盖土之前他问安蕾,鸭子是不是应该先烤一下再埋?安蕾的眼光顿时变得像刀一样锋利,郑浩赶紧埋头挥舞铲子三下两下把白白葬好,还轻轻拍拍小土堆问,“要不在这上面种棵小树?”
看着安蕾挂在睫毛上细小的泪珠,郑浩想,这女人真怪,为只鸭子也能哭成这样。
郑浩哪会知道,这只鸭子是符千阳回到她的生命里给她一段甜蜜时光的唯一印迹,符千阳出现得如此意外也离开得这样彻底,房间里他连一张纸屑也没有留下,原本还想从白白身上得到些慰藉,现在白白走了,仿佛符千阳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切像梦一般,当梦醒来,一切都消失殆尽,了无痕迹。
埋完鸭子,安蕾回去吃早餐,这段时间没好好休息吃东西,现在吃东西下去感觉一阵的不舒服。安蕾一边吃着郑浩送过来的早点,一边侧面打量他。他正伸着脖子认真看墙上的一幅油画,他有张海滩上晒过的脸庞,棱角分明的眼眉,有一种不羁的味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安蕾问道。
郑浩回头看看她,说,“你这样问反倒让我不想问了,至少不想现在问。”
“你多大了?”安蕾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差两个月24。”郑浩接过苹果,回答得挺大方。
“你比我小……”
“那也别想让我叫你姐姐。”郑浩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发出一声好听的脆响。
“你还在读书吗?”
“刚从澳大利亚学成归国。”
“怪不得晒这么黑。什么专业?”
“国际贸易。”
“哇哦。”安蕾挑挑眉表示觉得他还挺了不起,“呃……你不需要上班或者是……”
“哦,这是礼貌而优雅的逐客令吗?”他问。
“待会我要到公司处理些事情。”安蕾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晚点我在过来。”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安蕾在他身后问,“你打算看我的热闹看到什么时候呢?”
郑浩缓缓转过身来,想了想说,“你利用我甩你男朋友,用完就急着把我打发走,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呀。不由分说把我拉进你的生活,又随随便便就把我赶走,这样不好哦。至少我要得到我想要得到的。”
“你想得到什么?”
郑浩狡猾地笑笑,关上了门。留下安蕾和一个安静的空间。
其实安蕾从多少还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有他在一旁陪伴分散她的伤心,她不知道现在会是怎样,会在哪个地方。
再次踏进cc的办公室,真可谓感触良多,她一眼见到lily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感觉自己随时可以泪奔。lily神一样地飘过来,一把抓住她,“怎么手机总关机呀?”
“哦,没电了,今早上才发现。”
“符总裁走了,你知道不?”
安蕾不明白,“走了?什么意思。”
“他离开cc了,现在就剩小幽在处理后事,公司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会这样?”
“我还想问你呢,传闻新的总裁正在过来,也有人说会提拔一个副总做cc老总,所以大家都在猜啊,会出现什么变故。”
“他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安蕾感觉自己音量大了些,左右看了看。
“昨天跟刀哥私聊,刀哥感觉说符总裁就算是花钱养着cc,也不会让公司倒的,他只是交权不管大小事务了。”
安蕾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符总走了,你留下来吗?”lily眼睛里有种期待。
“我……”安蕾心里百种滋味。
“我猜想他是不是为了让你留在cc,才走的,走得这么急。”
第19章 你是个坏姐姐
“lily我需要安静会,我有点乱……”
半个小时后,刀哥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收回辞职信,如果她想继续留在cc,他可以帮她从人力资源部那拿回来,刀哥说共事这么久,大家有感情了,他希望她能留下来,再说外面工作不好找。
安蕾请求给些时间让她考虑下。
刀哥还说,昨天符总裁走之前开了一个简短的告别小会,会上说因为个人原因希望给自己放个长假,感觉他很累很不开心。
安蕾问刀哥知不知道他去哪了,刚问完她又有些后悔,伤他伤得这么狠,还好意思开口问他的情况,真是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
“回美国吧,我猜的。”刀哥说。
末了刀哥想了想说,“我总感觉他是为了你能留在cc才走的,你说是不是?”
安蕾说,“我不知道。”
那晚安蕾翻来覆去睡不着,房间里到处都是符千阳的影子,甚至还有他的味道,半梦半醒之间仿佛有人轻轻地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细发,睁开眼却发现不过是思念产生的幻觉而已。而且,安蕾还很想念白白。
闹钟准时在清晨响起,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安蕾喜欢这样充实的早晨,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时间才会不知不觉地溜走,才会忘记那些不愉快。
就当他不曾出现过,她这么想。
电梯里见到刀哥,两人对视会意地笑笑。
安蕾还带了一小盆开着黄花的仙人球摆在桌面上,重新开始,她这样鼓励自己。
正在看刀哥发过来的会议通知,她的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
安蕾接通,居然是郑浩。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安蕾问。
“你喝醉的那天,要住酒店,需要你的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号码。你没意识了,我只好……”
“找我什么事?”
“在干嘛呢?”
“上班。”
“那不打搅你,下班再说,拜!”
安蕾心想这孩子一定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时间这么多。
午饭时间,今天饭堂里人特别多,坐得满满当当的。安蕾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在两个美女同事旁边坐下来。平时接触不多。一个是客服的小丽,一个是风险部的芳芳。安蕾对她们点点头,小丽却将椅子往外挪了挪,离她远一些。安蕾感觉到她们脸上的敌意,却没多大在意,低头吃饭。
“真是脸皮厚。”小丽说。
“不知羞耻。”芳芳说。
“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人了,她倒还敢出来。”
“天天上班下班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们俩一人一句异常声量的对话,完全无视旁边的人。
“妖精跟人就是不一样,耍的不知道什么手段,落她手里。都没好结果。”
“辞职的辞职,走人的走人,她倒还好意思留下来上班,难不成还想等别人回心转意?”
“狐狸心就是跟人心不一样啊!”
“怪不得,一靠近就有狐狸臭味。”小丽用手在鼻子前挥挥。
旁边一周听到的人。都悄悄侧目看看安蕾。
回到办公室安蕾坐在位置上想了良久,最后决定离开cc。
——她打电话给刀哥,说明去意已决。
——她把钥匙、工作证、饭卡、放在助理那。
——她把电脑里的工作文档都移交给相应的人员。
——手机卡同时也是门禁卡,需要交还给保卫部消去记录,保卫部的人不在,安蕾把手机卡放在lily桌面上留了张字条,麻烦lily帮她交给保卫部。
——她把今早拿来的仙人掌送给了阿华。
东西不多,因为已经搬过一次,只装了一个小袋子,她很低调地离开了cc。
回到家安蕾联系租房中介,决定租间小一些的房间,毕竟她现在处于失业状态,她希望能在城市的另一头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远离这的一切。与其说安蕾想忘记过去,不如说安蕾是想躲起来。闲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开始整理东西,打包自己的家当。
门铃响,安蕾以为是搬家公司,开门一看,是覃诗诗。
诗诗站在门口问她,“安蕾姐姐你要搬走么?”
安蕾刚才跟李大妈告别的时候,诗诗不在,便跟她解释:“哦,是的,对不起,安蕾姐姐有事情,得离开这里,等我安定下来,我给你打电话,如果你还需要我帮你补习,我就过来,好吗?”
诗诗显然关心的不是这个,她问,“你们分手了是吗?”
安蕾说,“是的。”
“是你不要他的吗?”
这孩子真太早熟了,安蕾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诗诗继续说,“前几天我看到他把东西搬上车的时候,很伤心的样子,一定是你伤害了他。”
“是的,我伤害了他。”安蕾不得不承认。
“既然你们分手了,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诗诗问。
安蕾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叫什么事呀。
她弯下腰来对诗诗意味深长地说,“诗诗,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些再说,你现在还太小,那个叔叔不适合你……”
诗诗估计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来敲的门,碰了灰,很不高兴地甩了一句话,“你是个坏姐姐。”然后就跑了。
安蕾无奈地摇摇头,回屋继续收拾东西。
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安蕾还以为是诗诗折回来,结果开门一看,是郑浩。他一脸不高兴地靠在门边说,“你有这么讨厌我吗?刚知道你号码就把手机给停了。”
进了门郑浩很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坐,看见屋里的四个箱子,叹道,“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让你给遁形了。打算搬家?躲我还是躲他?”
“都躲着,可以吧?”
“有必要对我这么反感吗?我刚从大洋洲回来,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事情做,见你需要帮助就做做好人行行善积积德。对你也没恶意,何必这么防备我呢。”
“我自己的事情一团糟。”
“交个朋友总可以吧,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性格品行都好,互相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坏处,我保证不耍流氓不侵犯你,把你当一哥们看待,不打你主意可以吧?”
“你这样说显得我心胸狭隘思想猥琐。”
“不是显得。”
安蕾气得直起腰来瞪他。
他赶紧转换话题,“这几个箱子要封起来吗?”
郑浩打了几个电话,碰巧他有个朋友在城西的房子要出租,价格相当优惠,开车载安蕾过去看,房子在三楼,没有电梯,面积不大,但很整洁,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安蕾挺满意,直接签下了租房协议。
有郑浩的帮忙,累人的搬家似乎也变得小事一桩。
其实安蕾没有什么家具带走,她就是没放弃那张舒服的床。虽然她犹豫过,因为躺在那上面很容易想起符千阳,但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