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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拒绝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的。”他可还没服软。
这货就得使劲地逼他。不然他都不现真身,于是安蕾继续:“相信您也听说最近国外进口的奶源出现问题的新闻,这段时间的奶粉价格飞涨,很多品牌的奶粉都涨了百分之三四十。再穷的人也知道,给孩子买的奶粉一定要买好的,因为如果营养不好孩子就会容易生病。说到孩子生病了,这选择的医院可不能随便。虽然现在的医疗费用很高……”
符千阳听不下去了,他不得已对另外两位男士说。“不好意思,刚才聊的事情我待会找两位继续谈,我和这位女士单独说两句,可以吗?”
两位男士怀揣着巨大的八卦,乐呵呵地走了。
“有什么话,说简单些,”符千阳冷冰冰地说,“我还有事。”
“我想说的,你也知道,你的回答。我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
“想见见你。即便会受伤害,还是想见你。”
要是安蕾能恨他骂他诅咒他,符千阳倒会觉得心里舒服些,唯独安蕾说想他的话,每个字都刺在他的心坎上。
“安蕾。你就不能潇洒些走开吗?”符千阳紧锁着眉头,“这世界上每天都有情侣分手,分手的原因五花八门,你就不能当是我变心了,喜欢上别人了,对你厌倦没有新鲜感了,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为什么就是对我纠缠不放,难道除了我你找不到别的男人了吗?”
“即使我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你真心,可听起来还是很伤人心。”安蕾的眼睛里已经泛起水雾,符千阳那张英俊的脸开始变得模糊,“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冷漠和残忍?是因为你筑起的心墙还不够坚实,随时可能崩塌,所以不能面对我,一味地将我推开。是不是?”
符千阳扭开脸,不去看她,很无情地说,“快离开这,别再来找我了。”
“不走,我要撕掉你这张冷漠的面具,我要那个爱我宠我的千阳回来。”
“别逼我伤害你。”
安蕾仰起脸苦笑道,“反正也不是没伤害过,来吧,把我心伤透了,说不定恨你的日子会好过些。”
符千阳手里拿着郁金香体的高脚香槟杯,杯脚就有十几厘米长,他微垂着双眼,将酒杯缓缓倾斜,杯里的红色液体细细地倒出来,顺着安蕾的前胸,流入她的乳沟。
杏色的衣服上像染了血一般,奇怪的是,安蕾感觉到的不是酒味,而是嗅到血腥的味道,后来才知道,她竟不知不觉将自己的唇给咬破了。
绅士儒雅的符千阳从来没羞辱过她,特别是在这么公众的场合,酒很凉,凉的不止是酒。
安蕾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像被最爱的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疼到已经不知道哭。她安静地将酒杯放在他旁边的矮桌上,轻轻地穿过人群走了出去,有很多人惊异地看着她,当然包括如愿以偿的贝佳茜,可安蕾一点都不在乎。
符千阳拿起矮桌上的杯子,一仰头,一杯酒下去,心像被冰锥一下一下地刺着,眼睛像远山的雾气湿润起来。眼前的人影灯光渐渐模糊,喉咙里像被堵了块棉花般难受。
电梯门口一闪一闪的箭头亮光印在安蕾脸颊上的泪珠里,一旁的服务员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安蕾捂着嘴摇摇头。一楼空荡荡的大厅,回响着她高跟鞋的声音和她的心跳。
门外下着雨,她径直走入雨中。穿着光鲜的她,一下子就被雨淋得像流浪狗,雨水浇得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但她不在乎,反正她没有地方可去,哪条路对她都是一样的。
雨水淹没了她的眼泪,却冲不走她的悲凉,她在雨中一边抽泣一边走,高跟鞋陷在泥土里,她把鞋从泥土里扯出来,拿在手里,光着脚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迎面驶过的汽车开着刺眼的车灯,照射着密密麻麻的雨滴,车轮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腿脚上,还夹杂着小碎石。
她走下一个台阶,右边驶来一辆车朝她大按喇叭,她才惊醒这是个十字路口,对面亮的人行红灯,她退回来时又撞在台阶上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黑暗中有人从身后拉住她,将她拉回安全的地方。
符千阳手里拿着伞,却被淋得满脸雨水。
“我送你回去。”他说。
“放开我,你这混蛋!”安蕾摇摇晃晃推开他,但他没有放手。
安蕾用高跟鞋砸他,鞋尖撞击着他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音,他还是没有放手。
她挣扎着,她踢他推他骂他打他,最后倒在他怀里痛哭,“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听他在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安蕾,对不起……”
*是危险的,即便是在雨天,再轻微的触碰都会引发情感的井喷。
彼此爱过的人,都会在对方的身体里留下印记,不管埋得多深,总会被相同的温柔激发。
符千阳几乎是把安蕾扛到阜康大厦的地下停车库,然后把她塞进车里的,符千阳要启动车子的时候,安蕾将他的手一把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吻他的脖子和耳垂。
符千阳隐忍地说道,“安蕾,你别这样。”
安蕾顺着他的腿触碰到他坚硬的部位,在他耳边说,“你可以骗我,身体可不会说慌。”
结果他们直接从车库坐电梯上了酒店的18楼。
也许是分开太久,压抑了太久,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说话,专心地去感受对方的每寸肌肤每次碰触,他深深地进入,每一次律动都很用劲。
安蕾一直在流泪,不知不觉的流泪,咬牙忍着。
“知道疼了?”他在她耳边狠狠地说,“知道疼就别再来找我!”
安蕾用身体缠着他,“我就是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符千阳紧紧地抱着她,“你快把我逼疯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想要一个孩子。”
一句话把符千阳吓得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他身体一紧,曲着膝盖缓缓躺下来,沉沉地喘息着。
没等他的呼吸平静下来,安蕾再次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符千阳一下一下抚着她凌乱的头发,轻声说,“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一见到你,心都乱了。”
安蕾在昏暗中摸索到他的唇,“就算现在外面世界大战、海啸地震还是末日毁灭,此刻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后面的这一次是温情的,享受的,他的每一次抽动都带着款款深情,每一分一秒都带着恋恋不舍,像是要记住这个晚上的每一刻。
不知道他们折腾了多久,直到安蕾已经筋疲力尽,身体的快感冲淡了心理的忧伤,她甚至没来得及说句话,就沉沉地进入梦乡。
梦里的符千阳穿着白色的衬衣,站在阳光下,头发迎着光变成淡淡的金色,他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来,但安蕾不停地朝他奔去,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好像总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安蕾大叫你别走呀,他说,我就在这呢。
第62章 我要杀了她
等她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而她的身边平平整整,连她的礼服也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仿佛那一切都是一场美梦,从没有发生过。
*********
叶家,一个隔音很好的会客室内,门窗紧闭,但是站在外面的佣人还是能隐约听到里面玻璃撞在墙上破碎的声音。
叶雪气得把落地窗帘扯下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抓起书柜里装饰的花瓶朝墙扔去,两米之内凡是她能碰到的东西基本都遭了殃。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原本坐在叶雪对面的私家侦探练坤,被她突然爆发的怒火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只是把他跟踪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而且才汇报到了一半,刚说到说他们上去的电梯停在了18楼,叶雪就已经坐不住发飙了。他接过很多妻子要求跟踪丈夫的案子,收集拍摄丈夫出轨的证据,大多数女人看到相片都气得发抖,但像叶雪这样愤怒发狂的,他第一次见到,何况一直以来,练侦探一直觉得叶雪是个见过大场面,优雅大气,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为了防止自己也被误伤,练侦探想办法压下叶雪激动的情绪,让她平静下来,别再砸东西,“叶小姐,请您冷静些,冷静些。愤怒是魔鬼,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使情况更糟。”
叶雪气得脸都扭曲了,她胀红着脸吼道。“他一次也没碰过我!一次也没有!任我想尽各种办法百般引诱,他就是一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跟那个女人,没几句话就开房上床,我就这么不如这个像垃圾堆里出来的臭女人?贱货!婊子!”她恨恨地一边捶桌子一边嚷道,“我要杀了她。不管花多少钱,我要杀了她!”
“叶小姐,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遇到很多丈夫出轨的妻子,没有一个可以通过杀了情妇解决问题,而且像你这样的情况,更加不能这么做。”
叶雪的双眼因为怒火而充血,她瞪着一双大眼问。“为什么不能!”
练侦探走过去将叶雪身边翻倒的椅子扶起来,摆在她身边,说,“叶小姐,你先坐下了,听我慢慢跟你分析。”
叶雪看看他,又看看椅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下。
“我能抽支烟吗?”练侦探伸手往口袋里掏烟。
“不行。”叶雪回答得很不给面子。
练侦探心里有些不爽。但很快就过去了,他把手收回来,摊开,慢慢说,“首先,符千阳为什么会乖乖地答应跟你结婚?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不惜委屈自己,唐上江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但如果这个女人一死,就没有人能够控制得住符千阳,他想要做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我一向很讨厌接这种跟踪目标智商很高的单子,这就是为什么你这单我会加了一倍的钱。符千阳是个很敏感的人,我跟踪他的这段时间,即便是处处小心时时留意。还是隐约感觉他已经有所察觉,我想他也在找人调查我,他之所以没有花大力气来查,也许是他觉得没有必要,或者无论是谁,他都想给幕后的人留些面子,如果他下狠心来查,我相信以他的实力……连叶小姐你也会被揪出来。”
此时的叶雪,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练侦探的话也听进去了几分。
练侦探继续说,“只要你沉住气,没多久你就可以跟符千阳完婚,到时候把他锁在房间里想怎么搞怎么搞,即便他心里再惦记那女人又如何,人是你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女人也是你的符咒,只要符千阳还顾忌这个女人,他就有一个弱点抓在你手上,倘若现在一冲动把那女的杀了,你这婚结得成吗?所以只要符千阳还在意这个女人一天,这个女人就动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
“当前最好的策略就是按兵不动。事情正按照对你有利的方向发展,何必为了一时的愤怒坏了你的好事呢。况且,符千阳今早凌晨四点就从酒店房间里出来了,留下了安蕾一个人在房间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情况的发生属于偶然,是符千阳一时的冲动,他事后自己也意识到错误,否则就不会这样急于纠正,还没等到天亮就离开翻云覆雨了一晚上的共枕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