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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陈夫人不待见她,她没想到的是,陈夫人这样不待见她。
“连翘。”有人进了办公室。
连翘回头,朱珠拿着一份文件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她迅速的收拾好心情:“快坐吧。”
“我在办公室门口都快站成化石了你也没有发现我,想什么呢?”朱珠打趣她。
“想这个月的销售下滑了好多,要怎么办?”连翘接过了她手里的那份文件,那是最近半年内的销售数据。电子表格她已经看过一遍,但她还是觉得纸质报表来得更直观一些。
“店里的动态评分一直都不错,款式也在不断更新,现在的价格也区分出了低中高档,为什么销售额反而下降了呢?”连翘盯着那些数据,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句话叫做物以稀为贵。”朱珠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你的意思是,要么走高档路线,要么干脆大众化?”连翘皱眉。
朱珠点头:“而且,你不觉得这种小作坊式的运作模式也限制了我们公司的发展么?”
“我也想过扩大的问题,但一下子投入大笔资金,我这心里还是没底。”连翘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翘,我觉得我们应该走实体与电商结合的路线。珠宝这种东西不比其他物品,老实说,通过网购消费的群体都是能力有限的人。真正的有实力的消费者,都在实体店。”朱珠道。
☆、24。把孩子还给我
小汤圆去美国大约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连翘在F城某露天停车场遇上了陈嘉南。公司扩大经营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了,这段时间,连翘和朱珠都在外奔波。一是考察市场,再者是租一个正规的办公场所。
今天本来是朱珠陪她出来。但朱珠家临时有点事情。刚好莫乔阳来了,他特别积极的要当连翘的司机,连翘也就没有拒绝。
莫乔阳去买水了,连翘跟着中介小弟走得双腿发酸,于是想着先回车上等他。不曾想到,陈嘉南的车停在他们车的旁边。
“连翘。”略惊讶的喊声。
连翘顿住脚步,诧异的看着身旁那辆车,陈嘉南摇下了后座的车窗看着她。
“好久不见。”连翘讪笑了一下。
陈嘉南抬手看了看表:“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起喝杯咖啡。”
“对不起,我没空。”这句话,连翘几乎是脱口而出。和他在一起那些年。她是习惯了他命令式的语气,也习惯了凡事都由他作主。
离开他后的日子,她一点一点把这些习惯改掉。到了现在,她极度反感这种笃定的语气。
陈嘉南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就变冷。他知道他欠她的,所以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他一直在试图用一种温和的态度来改变和拉近他和连翘之间的距离。他没想到连翘会这么顽固,既然油盐不进,那他也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陈启明发回来的视频,你看不看?”他面无表情的问。
连翘暗自咽了咽口水,想说不稀罕看,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挣扎了几秒钟,她指着不远处的某蛋糕屋道:“我在那边等你。”
说完,连翘就转了身。
陈嘉南看着她走了一小段路才伸手向车门,然后他看到了手里拿着两瓶水的莫乔阳。隔着并不远的距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莫乔阳眼中的情意绵绵。
这些年来,莫乔阳对连翘情意深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傻子。
莫乔阳走回车旁时。陈嘉南推开车门下了车。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移开了视线。他们原先是朋友,后来不是了。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没有必要假惺惺的打那声招呼。
莫乔阳上了车,陈嘉南迈步向蛋糕屋的方向走去。
蛋糕屋里,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陈嘉南和连翘面对面的坐着。咖啡冒着热气,这样热的天,让人看了有些烦躁。
连翘几次都想伸手过去:喂,把视频给我看啊。
但陈嘉南慢条斯理的,她就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
“陈启明在美国不太适应。”陈嘉南开口了。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哭闹?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要突然给他换一个环境?你妈就是为了防备我对不对?”连翘瞬间就激动得一塌糊涂。
陈嘉南有些好笑的盯着连翘看:“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你说。”连翘的手微微颤着,儿子的事情,她没法冷静。
“所以。我近期也会出国,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在美国陪着他。”陈嘉南说完后拿起了手机,点了视频后他递给了连翘。
连翘目不转晴的看着视频上的小汤圆,视频里,小汤圆一开始是笑着在说话。然后有人在让他喊妈妈,他喊了几声,然后就扁着嘴开始哭起来。
“妈妈,妈妈,我想你了。”小汤圆一双小手挥舞着,渐渐的就哭得厉害起来。不一会儿,陈夫人就出现在了视频中,然后强行把小汤圆抱起来。小汤圆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妈妈,陈夫人半扛半拽的抱着小汤圆离开了,但小汤圆喊妈妈的声音却一直在响着。
连翘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隔着冷冰冰的屏幕,看着自己的儿子,除了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儿子近在眼前,却隔着无法跨越的万水千山。连翘的心就像被十八只猫挠过,真真的肝肠寸断。
陈嘉南回回看着连翘哭,心里都有一种扭曲的快感。好像看到她那么痛苦,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乐。
同样的,每次看到她过得很好,特别坚强独立快乐的样子,他就会很烦躁。
他有时候会想,他大概有些变态。
“把孩子还给我。”连翘咬牙切齿。
陈嘉南很满意的收起了手机,端起桌上的咖啡,他喝了一口。这种蛋糕屋的咖啡调得太甜,完全不符合他的胃口。
“我先走了。”陈嘉南起了身。
“陈嘉南。”连翘跟着他起了身,她抹了一把泪,慌乱道:“你说吧,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
陈嘉南笑了一下,道:“别胡思乱想,再见!”
“陈嘉南!”连翘冲着他的背影哭喊了一声,柜台旁选蛋糕的顾客纷纷回头看她。
陈嘉南头也不回的出了蛋糕店。
连翘想追,脚步似千斤重。直到陈嘉南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才颓然坐回沙发里。不该哭的,她越伤心,他就越得意,不是么?
可是,小汤圆是她生的儿子,她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儿子。那无法割舍的骨血亲情让她根本就无法做到面对孩子的哭声无动于衷。
在此之前,连翘一直觉得陈嘉南再次出现有再续前缘的意思。现在看来,他再次出现后,最大的目的就是变着法子加深对她的伤害。低阵木技。
桌上的咖啡慢慢的变冷,莫乔阳进了蛋糕屋,默默的坐到了连翘对面。落地玻璃窗外,骄阳仍然火一般。
“连翘,我们回去吧。”他低低的开了口。
连翘抬头,满脸的泪痕,惨淡的笑了一下,她说:“我真恨他啊。”
莫乔阳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连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抽出手点头:“也许吧,但愿一切会好起来。”
他拿过一旁的纸巾塞到她手里。
“乔阳,小汤圆是不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回到我身边生活了?”连翘特别绝望的看着他。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他安慰她。
她摇了摇头,泪水又往下淌:“我心里明白,没有办法的。”
☆、25。
莫乔阳看着她,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那么,他就能有办法把小汤圆送回连翘身边。那么,面对连翘的伤心。他就不会只剩无能为力。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力量。
连翘抽出手,拿过一旁的纸巾,她擦干了眼泪:“走吧,我们回去。”
莫乔阳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连翘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伤心也没有用,不是吗?”说完她就扶着桌子起了身,然后迈步往蛋糕屋外走去。
莫乔阳坐在那里,心头泛过的无力感让他觉得连起身都觉得费劲。她很伤心,他知道。可他帮不了她,他也明白。
又隔了三天。连翘再次接到了陈嘉南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连翘止不住的冷笑。手机响了一会儿,她点下了接听键。
“连翘,我下午的飞机。大约一个月后回来,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给陈启明的?”他说。
“陈嘉南。”连翘冷冷的喊他的名字,“有几句话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告诉你。”
“你说。”陈嘉南语气很温和,心情也不错。
“这通电话之后,我不会再接你的电话。”她顿了一下,继续道:“陈启明好也好,不好也好,你都不用再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陈嘉南懵了一下,连翘这是得失心疯了吗?居然连儿子都不管了?
“你什么意思?”他忍不住问。低贞大才。
“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会忘了我有一个儿子叫陈启明,再见!”连翘掐断了电话,伏到办公桌上,她的眼角干涩得生疼。
作这个决定,并不容易。
一个月后,连翘将公司搬到了正规的写字楼。然后。她的生活重心只剩了一个忙字。
陈嘉南并没有完全把连翘的话放在心上,他去了美国后给她发了视频,想让她看看陈启明。但连翘真没接视频,非但如此,她还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放入了黑名单之中。
陈嘉南不明白连翘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把儿子送到美国。也是为了他以后的前途着想。她怎么就不理解呢,果然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
好在连翘很忙,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去伤心难过,也没有时间去想在美国的小汤圆好不好?
“连翘,连翘。”严贝贝在电话那头连声喊她。
连翘看了看手表:“什么事?”
“我真是受不了了,现在见你比登天还难。我说,哎。我说你真有那么忙吗?饭总是要吃的吧?你自己说,我这个月约了你几次了?这已经第八次了。你已经拒绝了我八次了,你忍心吗?”严贝贝不带喘气的接着往下说:“连翘,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今天,就今天,我要和你一起吃饭。”
连翘按了按发麻的头皮:“我中午要和深圳来的一个客户吃饭,晚上陈总请我和朱珠吃饭,吃完饭肯定还有节目。今天最早也要到晚上十一点钟才有空,这样吧,我们一起吃个宵夜。”
严贝贝简直要哭了,咬了咬牙,她说:“十一点就十一点吧,那我到你家等你。连翘,我感觉我现在象个弃妇,我被你抛弃了。”
连翘哑然失笑:“姑娘,你太搞笑了。好了,我现在要进会议室了。”
当天晚上,连翘和朱珠从KTV撤出来时,已经到了凌晨的一点半了。朱珠开车送她回家,连翘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做点事情可真不容易。”朱珠感叹道。
“可不是,尤其是女人做事情,我真讨厌喝酒啊。”连翘打起精神,午夜的街头,只剩车辆寂寞的穿行着。
“稳定下来就好了,现在最难的就是打开市场。”朱珠直视着前方的路况,“有两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两年?”连翘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两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许阿姨身体越来越差,现在我们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