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刻。他有些羡慕连翘的。虽然在物质层面上她很穷,可她有希望,她的日子有盼头。为了弟弟,她可以竭尽全力。
他不一样,他的身边有太多人想算计他。兄弟,朋友,生意伙伴。他需要有冷静的头脑,必须要做很正确的判断才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连翘的手机亮起来,她吓了一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沙少明,她恼怒得恨不得把手机朝窗口扔出去。
陈嘉南往她茶杯添了一点茶。
连翘犹豫了一会儿后接起了电话,“你好。”
“翘翘,你在家吗?我快到你家路口了。”他语速轻调,“正好几个朋友说去吃宵夜,一起去吗?”
“不了,我明天一早要出差。”她拒绝道。
“那你早点休息,我们回头再联系。”沙少明倒也是识趣,并不过分纠缠。
陈嘉南起了身缓缓的走到了窗边,扶着窗沿,他出神的凝望着倒映在湖面上的灯火。天如果不亮就好了,这样,他的世界就留在这一刻。
连翘挂了电话后就将手机放回了包里,拉上拉链,她看着陈嘉南的背影。默默的喝了几杯茶后,陈嘉南转过身来,背靠着窗户看她。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本不该这样活着,而是应该有另一种更好的生活,你会不会怨恨命运不公平?”
连翘觉得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挺好笑的,如果提问的对象不是陈嘉南,她估计得喷他一脸。如果,如果,这个世界最不现实的两个字就是如果。真有如果,就没有那么多如果了。
“我不相信如果。”她迎着他的视线,鼓足勇气,“我也拒绝接受如果。”
陈嘉南愣住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回答。昏黄的灯光下,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姑娘眼中透着固执和倔强。
他忘了谁说过,这样的人,一旦受伤,那必定是伤心伤肺的。他有些莫名的慌张起来,走了几步,他回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
连翘心跳加速时,他抱住了她的肩,下一秒,他将她抱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她感觉自己要着火了。
“抱紧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连翘伸出手,轻轻的,试探性的,一点一点绕住了他的腰。这个男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被她抱住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触到了他皮肤的温度。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象是穿上了最华美的舞鞋,踩在云端里踩着醉人的舞步。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象下了蛊。
连翘紧张得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合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陈嘉南俯下头,他的唇吻到了她的唇上。怀里的女人那样笨拙,他不得不在她她的唇辗转反侧,然后舌头灵活的侵入她的嘴里。
连翘以前看言情小说时,觉得那些作者把初吻写得太夸张。什么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就象置身仙境,美妙得不知所措。
如今,她明白了,作者们并没有骗她。陈嘉南的吻上她那一刹那,她只有一个念头,形容词还可以再多一点儿。
陈嘉南将她压到沙发上时,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身下的女人发出轻微的喘息,他急切想给她更多。
直到他的手探入她的内衣里,她象是回魂了一般,猛的用力推开他。
他停下来,撑着沙发俯身看她,他知道她不愿意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他把她拉起来,抱了抱她,他低声说:“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不,也不是。”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她确实是没准备好。
他拍了拍她,“没关系,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来。”
这是一句十分暧昧的话,连翘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无措之下她伸手端过了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陈嘉南看了看表,“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七点五十。”她说。
“走吧,我们回去。”他伸手拉了拉她。
“嗯。”她点头。
陈嘉南把连翘送回了家,到路口时,连翘下了车。他坐在驾驶位,看着她在路灯下往前走。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他。又走了几步,她又回了一次头。消失在拐弯处时,她回了三次头。
初恋,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已经忘了。
这一夜,连翘几乎失眠到天亮,她反反复复的回味着和陈嘉南那一吻。又想,现在,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呢?
陈嘉南会把她当女朋友吗?还是玩玩而已?心里有太多的忐忑,太多的猜想。
闹钟响时,她刚有一点睡意。打起精神起了床,洗脸刷牙换衣服。拎着箱子准备出门时,她的手机响了。
曾少川的号码,她意外极了。
“曾特助,早。”她快乐的跟他打招呼。
“早,起了吗?”他问。
“起了,今天要出差呢,赶飞机。”她笑眯眯的。
“陈总让我送你去机场,我马上就要到你家路口了,你走出来吧。”他说。
“嗯。”她应道,挂了电话,心怒放成花朵的形状。
曾少川看着坐在副驾位的女人,她的眼睛发亮,浑身散发一种遮都遮不住的光彩。他沉默着启动了车子,他跟陈嘉南好几年了,还是很清楚他的行事风格。
连翘,只怕不会是个幸运儿。
七点五十分,飞机准点起飞。
赵经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着连翘一个小姑娘,一路上,格外照顾她。
九点多,飞机平安降落,连翘拖着行李箱和赵经理往出口走去。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深圳罗湖区,在那里,有正南集团的珠宝加工厂。
工厂派了人来接,连翘和赵经理上了车。车子启动后,连翘从包里翻出了手机,想了想,她给陈嘉南发了一条短信:平安到达深圳!
陈嘉南并没有回短信。
一直到中午吃饭,手机仍然没有动静。连翘想他应该是很忙。
安顿着住下,洗洗刷刷,买日用品,连翘刻意让自己忽略手机。一直忙到下午,连翘总算把临时住处给打扮好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她快步走到床边,从包里翻出手机,什么也没有。
失望,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等到晚上吃完饭,回了房间,洗完澡。陈嘉南还是没有给她发来只字片语的消息,连翘靠坐到床头。想着昨天晚上,她开始怀疑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
他根本就没有吻过她!
可是,今天早上,他不是特意让曾少川来送她去机场吗?这证明他心里还是有她对不对?
躺在床上,她患得患失,一会儿想,陈嘉南应该是很忙,忙疯了,所以根本没空看手机。另一面她又想,哪有那么忙,他心里如果真的有她,上个厕所的机会也是给她发条短信的?
或者,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而陈嘉南,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想找她尝个鲜?
翻来覆去睡不着,连翘几乎要被自己折磨疯了。以前,她总是骂严贝贝,说申思学给她说点甜言蜜语,她就快乐得像只老鼠一样乐得找不着北。讨木沟亡。
现在,她可算是明白了,沾上情字,陷入其中,不成魔便成仁!
☆、69。我来到有你的城市
折腾了大半夜,连翘最后还是带着一份怅然若失沉沉睡去。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在爬一架高高的梯子。那架梯子太高了,她一直爬。一直爬,始终没爬不到头。
连翘就在这种累得几乎要虚脱的感觉里醒了过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窗户,她打了个哈欠。回过神来后她立刻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屏幕,有一条未读短信。
“忙,这个点才到家。”陈嘉南的短信,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六分。
连翘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虽然只字没问候她,但她几乎能想像他疲惫的样子。原来昨天是她想太多了,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象她一样时时刻刻去惦记一个人。
把手机放到胸口上,连翘闭上眼睛轻轻的笑着。再睁开眼,初升的朝阳已经洒在了窗台上。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早餐后。连翘和赵经理去了工厂。工作的负责人带着他们参加了一番,然后把他们带到了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办公室。
来深圳之前,连翘就在心中暗暗鼓励自己,这一个月一定要有所收获。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她和赵经理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她就去找到了接待她的同事。换了工服,她去了车间。
珠宝制造的过程繁复而精细,一个一个车间细细观摩下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回到办公室时,连翘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莫乔晨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她赶紧回了电话,莫乔晨问她这A3设计稿的进度,连翘一个上午都泡在了制造间,于是把进度十分详细的跟莫乔晨说了。
“还习惯吗?”末了时,莫乔晨淡淡的问她。
“赵经理挺照顾我的。”连翘笑着说。
“行。那我挂了。”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赵经理又去了别的城市出差,好在连翘已经初初适应了这出差的日子。只是下了班,她仍然还是不知所措。
没有朋友,躺在临时住的房间床上,连翘每天都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
她想陈嘉南。很想他。
那天深夜给她发过短信后,他没再给她打电话或短信来了。连翘没挡住心头那份焦躁的思念,忍不住发了两次晚安短信给他。
他没有回。
她没有勇气再发了。
第四天,凌晨时,连翘又没忍住,直接拔下了陈嘉南的电话。
他接了电话,背景是一片嘈杂声,他很大声的问她有什么事儿?不等连翘开口,他又说正在外面应酬。
她没有勇气再打电话给他了!
日子变得难熬起来,即使忙碌的工作也没有办法填满连翘心里的空虚和孤独。好几次,她都有一种冲动,拎上行李,不管不顾的回到F城去。她要回正南集团总部去,她想每天看到陈嘉南。
可她明白,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在陈嘉南那儿,她就半点机会都不会有了。想到这里,她就能生生按捺住自己那颗浮燥的心。
连翘到深圳的第五天,下班后,她给许阿姨打了一个电话。海阔天空的聊了一番,她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提起了沈然,并感慨说不知道沈然现在怎么样了?
许阿姨说话的声音慢慢的就变得不自然起来,敷衍着应了连翘几句,她便托词有事情要忙。然后,匆匆挂掉了连翘的电话。
连翘握着手机若有所思,电话里,许阿姨的声音有些颤得厉害,难道……难道沈然的病情恶化了?
会不会真的是这样,所以,陈嘉南最近心情很坏?终归只是猜测!
对于一个才尝到爱情美妙滋味的人来说,几天得不到爱人点滴消息,这真是一种十分残忍的折磨。
连翘到深圳的第八天,彼时,她对珠宝制造的工序已经十分清楚。甚至,在工厂师傅的指点下,她已经能够看得懂珠宝成色了。
陈嘉南还是不给她打电话发信息。
午夜梦醒时,连翘望着洒在窗台上的月光,她的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无论她接不接受,她都得面对一个现实:她和陈嘉南之间所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一个假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到深圳的第九天,天气异常的沉闷。连翘拎着包出了办公室,天,看起来似乎要下暴雨。
从工厂到她的宿舍,走路要十几分钟。连翘看着天色,抬步便小跑起来,她得赶到雨下下来之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