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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踩在走廊里,发出空荡荡的回声。
林墨歌再一次裹紧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低头向着外面走去。
幸好是凌晨时分,街上冷清的很。
如若不然,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只穿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总会引起不必要的目光。
幸好,包包还在。
只不过街上的出租车也少的可怜,而且她这个样子,也不敢去打车。
靠着路灯下,快步的向家的方向走着。
寒风呼啸而过,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全身几乎都要冻僵了,而更僵的,是心。
她今天,真的被当成了礼物,送到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亦或是,连礼物都算不上,只是权色交易中的一个小小的筹码而已。
甚至,她还失败了。
母亲和月儿都睡下了,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
整整一夜,都在考虑明天该如何自处。
试用期还没过,又经过了昨天的事……
她的去留,都是问题。
更何况,在这样的领导手下做事,她觉得恶心……
却不想,被一个电话,直接叫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张总的脸色凝成了冰霜,而她,似是犯了滔天大罪。
“林墨歌!你是怎么伺候权总的?不旦没有成功,反而让他迁怒下来!现在倒好,公司的竞标资格直接被取消了,都是你个贱人害的!”
她神色凛然,怒目圆睁。
没想到,权简璃的手段这么厉害,竟然查到了她身后的公司。
而且,办事效率又如此之快,一夜之间,就取消了公司的竞标资格。
可这些,都是张总自找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不过是个被害人而已。
“所以,你是承认在酒里下药,陷害我了?”
如果不是苦于没有证据,她早就报警告他了!哪里轮的到他在这里叫嚣。
“你……哼!”
张总别过脸去,本就做贼心虚,但深知她没有后台,态度也越发恶劣。
一拍桌子,怒吼起来。
“陷害?哼,林墨歌,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盼着么?如果不是看你长的单纯清秀,我犯得着把这个机会给你么?知不知道我打通上下关系花了多少钱?你到好,不旦不懂的感谢,反而坏了我的好事,这笔账,咱们今天就来好好算算!”
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林墨歌还从来没有见过!
一出恶人先告状,演得可真是好。
“好啊,那就到警察局里去算好了!”
对于这种恶棍,她一点都不怕。
张总的脸色陡然一沉,目光里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这是在……威胁我?哈哈……真是不知死活!”
他笑的猖狂,直接把几张照片扔在桌子上。
竟然是还在监狱里的父亲!
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恐,他的嘴脸更加丑陋。
“听说你父亲就快出狱了?那么好的地方,怎么能轻易就离开呢?你说是不是?”
正文 第16章 薄凉的亲情
第16章 薄凉的亲情
“你竟然调查我,卑鄙!”
一怒之下,抬手,就要打下去。
却被他狠狠抓住,用力甩到一边。
她身子不稳,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桌角上,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
“就凭你也敢跟我动手?信不信我打个招呼,让你父亲关上十年八年的,干脆直接老死在里面算了……”
“你敢……”
林墨歌一下慌了起来,父亲和母亲,是她的软肋。
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放弃的存在。
张总面露狰狞,笑的阴狠。
“你看看我敢不敢!林墨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服权总,恢复公司的招标资格。否则的话,哼,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你父亲了!还有你那个病怏怏的母亲,不知道会不会再受刺激倒下呢……”
她心底陡然一沉,似是沉入漆黑的海底,永远不见天日。
明明想把面前这张恶心的嘴脸撕碎,却没有一丝力气。
因为这只叫嚣的疯狗,她咬不过。
“记住,别想着跟我玩什么花招,要是让我知道了,就等着给你父母收尸吧……”
浑浑噩噩的离开公司,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烂漫的樱花从枝头飘落,落在她的发稍,也浑然不觉。
热闹也好,繁华也罢,都与她无关。
她现在,孑然一身,软弱的,连保护家人的力量都没有。
只能在恶狗的威胁下,战战兢兢。
已经烂尾的棋局,凭她一人,又如何能起死回生?
尤其,面对的,是那样一个如杀神般强大的男人……
在公交车站台上站着,看着面前的车一辆辆经过,开走,却迈不开步伐。
“嗡嗡……”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
“妈……”
“墨歌,刚才监狱来电话说……说你爸……”
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林母的哽咽。
林墨歌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张总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说过,他牢里有人。
不,不会的,一个区区张总,速度不会这么快的。
他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他们说你爸跟人打架斗殴,头破血流……因为表现不佳,可能……可能加重刑期……”
林母的话,把她心头那万分之一的侥幸也浇灭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啜泣声,却只能咬牙安慰。
“妈,你先别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不会有事的,放心啊……”
“墨歌啊,妈跟你一起去吧,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母亲对父亲的痴情,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如果让母亲看到了,说不定又会受不了刺激而一病不起。
“您还是在家看着月儿吧,我去就好了。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林母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坚持。
“那好吧,记得打电话回来。”
“恩,我知道了。您也别操心了……”
挂了电话,微微叹一口气。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赶到位于远郊的监狱时,已经是中午了。
灰色的高墙围出另一方天地,墙壁上方布满电网,残酷而威严。
偶尔有几只黑色的鸟从上方飞过,似乎都要小心翼翼。
如果这高墙,能够将人心底的怨念也隔绝开来,那该多好。
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收回视线,跟着狱警向里面走去。
一道道铁门在面前打开,静谧而诡异的气氛,让她的精神也跟着紧绷起来。
林广堂在狱警的搀扶下,从铁门里走出来。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再次落在桌面上。
不管是过了多少年,她还是,没有勇气直视这个老人。
“畜生!你个不孝女!还嫌害得我不够惨?竟然还有脸见我!”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开口,就引来剧烈的咳嗽。
她身体一僵,一颗心,再次跌沉。
偷偷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心里,竟然划过一丝欣喜。
淡淡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还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因为受了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甚至还包了几圈纱布,看起来格外滑稽。
因为愤怒,想要调动面部的肌肉时,却被疼痛抑制,只有那几条皱纹在愤怒的颤抖。
“爸……”
她声音颤抖,轻得自己都听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忘记,到这里来,是要搞清楚事情真相。
“啪……”
林广堂一拳砸在桌子上,却又警惕的看看身后,冲着那位看守狱警讪讪的笑笑。
再回过头来时,表情越发狰狞。
“还有脸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个孽障……”
正文 第17章 狼狈的记忆
第17章 狼狈的记忆
再次意识到自己音量过高,暗自调节了一下,“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竟然连累到我身上了!我真是……哼,当初真该亲手掐死你……也好过现在被你害的这么惨!”
他拳头紧握,脸色发红。
那几道皱纹像是蠕动着的蚯蚓,看在林墨歌眼里,有些反胃。
如果不是有看守的狱警在,他早就挥拳上来了吧。
甚至有些庆幸,他被殴打,受了伤。
只是不敢说出来。
面对着这个老人的时候,她心里,有种本能的畏惧和怨恨。
二十年来,每每见面时,听到的,都是这些不堪入耳的辱骂。
扫把星,孽种,不孝女,贱人。
难听的话从他嘴里说来,显得那么轻易。
就好像她天生,就带着这么恶心的标签。
她不哼声,脸色苍白。
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激怒了他。
“五年前抗拒的时候,就该打断你的腿!省得再跑回来祸国殃民……要不是你,我林广堂怎么会落成阶下囚?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当初怎么不死在国外,还滚回来干什么?啊?”
眉头一紧,一股凉意从脚底陡然升起。
直冲发际。
她怎么忘了,五年前那日的狼狈?
林家财务亏空,事发在即。
为了掩盖丑陋的真相,她被当成炮灰。
亲生父亲逼着她给人做情妇,来换取公司的安然。
在愤怒中逃离,父亲也因此被查入狱,顺理成章的,将所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怨恨至今。
杨白劳的故事在她身上重演,却越发可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黑白已经颠倒,是分也无法分辨?
幸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恶的,终究会受到制裁。
只是,却始终无法制裁人心。
指尖冰凉,凄然一笑。
“既然不想坐牢,为何不让你的宝贝大女儿去给人做情妇?以她的手段,不仅能救你一命,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
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林若瑜。
从小与她不同,是林广堂的心尖肉。
林广堂眼底划过一抹愠色,还有些心虚。
对两个女儿的不同态度,说出去,确实不是光明正大。
“哼,若瑜跟你能一样么?可笑。”
他冷哼一声,似是听到了极冷的笑话。
林墨歌手指渐渐握紧,骨节泛白。
“就因为我是私生女,所以就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
“人权?哈哈……你个贱人也配提人权?林家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能给人当情妇吃香的喝辣的,是你的造化!难道你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风风光光出嫁?笑话!死了这条心吧,我倒要看看,谁愿意要你这个赔钱货……”
虽是听过无数遍的话,也没办法适应。
如一根根尖锐的钢针,刺入伤口。
本以为早已遍体鳞伤,却还是会痛到刺骨。
滴血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片荒芜。
“看来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真的死在牢里,我会来帮你收尸。”
这是她对这个老人,说过最狠的一句话了。
甚至,默默的希望,这句话,能够成真。
如此一来,她才能真正的解脱。
“畜生!竟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我……叫你妈过来!我要好好教教她,该怎么教训你这个孽障!”
林广堂是真的怒了,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小女儿,从来没有敢顶撞过他。
默默的承受辱骂,承受他的怒火,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你别牵连到我妈!”
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