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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喜悦的心情,瞬间涌入脑海,将他的意识尽数淹没,一阵天旋地转间,他高大的身影,再次重重倒地。
“是你啊……你没死……原来真的没死……”
远隔着太平洋的另一片土地上。
一座五彩的木头小别墅里,林初白正在给月儿讲故事。
林墨歌去厨房帮他泡咖啡,却突然手一滑,咔嚓。
杯子掉在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
“你没事吧?”
林初白听到声音冲了过来,看看掉在地上的杯子碎片,再看一眼愣在那里的林墨歌,眼底满是担心。
“喔,没事,手滑了而已……”
“幸好还没倒上咖啡,要是烫到了怎么办?你现在要时刻照顾好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神经大条了知道么?以后啊,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做了,我给你请个佣人回来……”
林初白一般碎碎念着,一边扶着她出了厨房。
然后一个公子哥,竟然亲手帮她把碎片收拾干净。
看着他笨拙的模样,林墨歌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初白,还是我来吧……”
“不行!你乖乖坐着不许动!要是再划伤了怎么办?我会心疼死的。”林初白瞥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费力的捡拾着那些碎小的玻璃渣。
他对自己这么好,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她现在心里只有三个孩子,而且,还有一个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
就算那个男人是地狱,是恶魔,她依旧为他沉沦。
她的心已经给了权简璃,就没有办法,再给别人了。
而且,她也不敢,再奢望什么。
曾经奢望过羽晨,所以害了他,毁了他的一生。
面对林初白,她真的不想再把他也牵扯进来……
似乎跟她有所关联的,都会变得很不好,所以,她不想让林初白也变得不幸……
所以,就算知道林初白的心,她也只能以朋友相待,或者,像亲人。唯独恋人,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什么呢?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林初白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林墨歌苦涩一笑,“我没事的,就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明天应该没问题吧?会不会遇到权家的人,或者被发现?”
“放心好了,羽寒那么聪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也该相信他的不是么?况且,还有我陪着你啊,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伤不到你的!”
林初白知道,权家的人伤她伤的透彻,她也不愿意再与他们相遇。
另一方面,也是怕羽寒会夹在中间为难。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去帮羽寒加油!顺便去游乐场玩它一天!”
看着林初白灿烂的笑脸,林墨歌很快,便被感染了。
是啊,或许只是她多心了吧。
自从怀孕以后,就越发感性了起来。
虽说孕妇情绪是会大起大落,可是她这大起大落的,似乎有些太过明显了些。
“走吧,你也该听听睡前故事才行,今天就让本少爷当你跟月儿的睡前天使好了……本少爷就免费牺牲一下色相好了……”
说话间,林墨歌已经被他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然后,林初白厚着脸皮挤到了母女二人中间,贼兮兮的笑着,拿起了童话书……
初升的太阳,洒满天际。
权简璃费力的翻身,却扯到了身上的痛处,从梦中清醒过来。
头痛欲裂,许久,他才睁开肿胀的眼皮,看清楚头顶的水晶吊灯。
“璃爷,您醒了?”岳勇憨厚的声音传来,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
想要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几处都被包扎了起来,稍稍一动,便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岳勇扶着他坐了起来,微微叹息一声,“对不起璃爷,昨天我去晚了,才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等我查到是谁下的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不必,想必楚寻风比我伤的更重。”权简璃淡淡道。
昨天晚上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可是跟楚寻风打架的事,还是知道的。
不过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打成这副模样,明明昨天动手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的啊。
岳勇一愣,“楚二少?难道跟您打架的是楚二少?”
他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被什么人打劫,要不然这事说出去也太丢脸了些。
“不过您跟楚二少怎么会打起来呢,难道是为了白小姐么?”
权简璃揉揉依旧发涨的太阳穴,缓缓道,“或许吧,记不太清了。昨天你在哪找到我的?”
“喔,我到的时候您不在酒吧前,然后我就顺着路向前找,最后发现您倒在桥边,然后就把您捡回来了……”
“捡?”权简璃脸色一沉。
吓的岳勇心肝直颤,“啊不是,是带回来了……”
昨天璃爷倒在路边,跟个物件儿一样,是被他拖上车的,可不就跟捡回来一样么。只不过岳勇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而已。
权简璃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愤怒按捺下去,似乎隐隐又想起了什么,“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戴着口罩帽子……”
“女人?”岳勇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当时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璃爷您一个。您是丢东西了么?”
“没有,想必是我记错了吧……”
权简璃眉头越发紧蹙,或许,那只是一个梦吧。一个希望变成现实,又不希望变成现实的梦。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梦到那个人呢?
敲门声传来,吴玉洁推门而入,托盘里放着一些药品。
“简璃醒了啊?快把这些药吃了吧,看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不懂的好好照顾自己呢?昨天岳勇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可把我跟你爸吓坏了……”
“让你们受惊了。”
“简璃啊,我跟你爸都担心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吴玉洁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坐到了一边。
“没有阿姨,我整天只顾着公司的事,怎么会有心事。”权简璃随口应道。
吴玉洁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满的担忧,“以前啊,老爷是想促成你跟佳倩,可是现在,经过羽晨这么一闹,跟佳倩是没了可能。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位姓白的小姐,就把她带回来吧,大家见个面也好。你也知道,老爷以前一直反对你跟白小姐,可是现在……我们都老了,就只希望你们能过的好……”
这些话,都是权老爷子让她来说的。
毕竟现在,安市长已经被权简璃给扳倒了。
树倒猢狲散,原本依附在安市长手下的那些人,一早便没了音讯。
权老爷子在见识到老二的狠辣手段后,也就不再执着了。
现在老大一家是彻底没了翻身的希望,整个权家的振兴,只能靠在老二身上了。
所以,就算是老二想娶他不喜欢的女人过门,权老爷子也不打算过问了。毕竟在这个家里,一向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现在权简璃手握大权,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现在老二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还肆意发酒风,人前精明能干,人后,却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权老爷子看在心里,着实难受。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儿子,人一老,心就跟着软了几分。
所以以前那些没用的坚持,现在也准备放弃了。
“不必,二老多虑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句,直勾勾的看着虚空。
让吴玉洁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
难道他们猜错了?让简璃如此颓废的,并不是那个姓白的女人?
正文 第215章 他的女人(3)
第215章 他的女人(3)
看一眼权简璃的表情,知道现在不便再多问,话题一转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多提了。不过你有些日子没去看过羽寒了,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国外,至少,你也该打个电话关心一下。那孩子着实让人心疼,明明才五岁,却成熟的让人难受,羽寒现在的样子啊,就跟你小时候一样……倔强,又不肯服软。”
吴玉洁说着,眼眶一红,“其实羽寒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学习条件,他现在更需要的是父爱!哪怕只是你一句话,也好过我说几十句几百句……那孩子的心里啊,一直都把你当成神一样的存在……”
一句父爱,让权简璃胸口一紧。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
于他来说,根本无所适从。
就如同当初林墨歌问他,爱不爱她。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都不知道,爱是什么。
或许爱一个女人,便是如莫易云所说的谬论一般,就是想要睡她,而且还是睡一辈子。
可是爱一个孩子呢?应该怎么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人告诉他。
可是,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如现在的羽寒一般,过早的成熟懂事,心里的想法,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
将自己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清楚内心的想法。脸上,如同戴着一张面具般过活。
吴玉洁还在劝说着,“这几日羽寒的学业更重了,我怕再这么下去,孩子会受不了的。那根弦要是绷的太紧了,迟早是会断的……简璃啊,你要是有空了,就去看看孩子吧,也顺便出去转转,别老是喝酒,伤身体……”
“我会考虑的……”他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说道。
“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好好休息吧,记得把药吃了……”吴玉洁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璃爷,吃药么?”岳勇一直站在门边,此时才又上前几步。
权简璃坐着不动,并不回答他的话,也没有要吃药的打算,“烟。”
岳勇愣了一下,“璃爷,您的酒劲还没过,要是再吸烟的话……”
权简璃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岳勇赶紧把烟掏出来,给璃爷点上,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边候着。
看来刚才夫人那番话,触动了璃爷的心了。
要不然的话,璃爷也不会吸烟。
因为璃爷只有在心里极度烦闷的时候才会吸烟。
轻薄的烟雾缭绕,迷蒙了他的表情。
那漆黑眸底的暗流中,似乎,有什么感情在缓缓涌动。
两个男人一坐一站,安静的不说一句话。
只有辛辣的烟草味道,在空气中缓缓发散,舒缓着紧绷的神经。
屋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虽已入了深秋,天气却比盛夏时,还要晴朗。
许久,权简璃忽然开口,嗓音如沧海桑田般,沙哑。“羽寒去国外多久了?”
岳勇愣了一下,刚才夫人说的那些话,璃爷都听进去了?
“回璃爷,已经三个多月了,刚好一个季度。”
“已经这么久了?”权简璃微微诧异,他还以为只有几天。
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整日都是醉生梦死。
清醒的时候,觉得日子过得特别慢,慢到变成一种煎熬,撕心裂肺的那种,好像每一秒,都要将他凌迟一般。
醉了以后,便是时光飞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做了什么。
没想到,就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下,竟然一晃过去了三个月!
怪不得,这些天夜里开着窗子,总会被冷风吹醒。
原来,已经入了深秋啊。
“他在那边……怎么样?”沙哑的嗓音,似是说着最笨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