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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帮她,不,没有,林安不会再帮夏清清。
“我只是来这里吃饭,看到有人不注意形象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倒我胃口,总不能不吃了吧,所以,”林安回过头,“我是为了自己。”
夏清清捂着肚子,眼中含泪,“林安,你不要这么说话,好吗?”
“那我要怎么说话?”林安反问。
夏清清似在回想:“我始终记得你带笑的声音,干净温暖的眼神还有乐于助人的心……”
“死了。”
“什么?”
“那个热情的,体贴的,温暖的林安早死了。”林安冷冷地说道,“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死了的吗?”
夏清清无言以对,林安眼神如冰,房外骄阳似火,房内彻骨寒天。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林安打开门,就见梁逸一脸暧昧的笑,拨开他直接跟后面的夏清清打招呼:“嗨,美女,你好,我是林安的朋友,梁逸。”
夏清清看看林安,然后点了点头:“你好。”
“美女,我朋友林安可是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今天一来就被你迷住了。这不,抢了我的车,说都不说一声,火燎火燎的样子我还以为火星撞地球了呢,结果闹了半天,是买衣服讨美女欢心。”
“梁逸。”林安打断他的话,夏清清看过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干嘛,威胁我啊,我现在不怕了,有美女在,你还能自毁形象打我啊。”梁逸坏坏地笑着,看好戏的样子。
“不过,美女,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说着又仔细看了看夏清清,夏清清被他看得下意识退了几步,心里不是很高兴。
林安拎起来梁逸的后衣领:“你看谁都眼熟。”梁逸被迫后退到门口还不忘戏谑:“是美女都眼熟我,可是,兄弟,这个美女我真的一定在哪里见过。”
“那你一定是记错了。”林安毫不留情地打击他,手上力气加重将梁逸拖出了房间,房门关上,里面又只剩下夏清清一个人了。
试营业了一个月,酒店终于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今天下班,老板请他们所有中层去吃了饭,饭桌上很热闹,大家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气氛相当热烈,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连夏清清也不例外。
夏清清也很高兴,不仅仅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也因为很快就可以回到A城,可以见到何以翔了。
何以翔应该是气性过来,所以这几天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对夏清清嘘寒问暖,倍加关心。
这次回去,夏清清打算跟何以翔好好谈谈,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在一起,即使父母反对,她也要坚持到底。
因为心情好,所以当大家提议去酒吧再战的时候,平时一定会摇头的她没有拒绝。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夜早已黑得深沉,C城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而酒吧更是人们疯狂宣泄的一个大本营。
闪烁迷离的灯光,动感强劲的音乐,无数疯狂的尖叫,火辣扭动的腰肢,激情碰撞的酒杯……所有的一切汇成了酒吧独有的魅力。
夏清清进去的时候,有点儿吃惊,有点儿不安,还有点儿兴奋。她有些想退,但是同事们怎么可能允许她当逃兵,拉着她进去坐在吧台椅子上开始点酒。
有调酒师可以卖力的表演,花式调酒,浪漫又刺激。调酒师帮她挑了一杯鸡尾酒,端到她的面前时还跳跃着淡蓝色的火焰,最让人惊奇地是它的颜色居然有三层,依次为深蓝,淡黄,粉红。
帅气的调酒师告诉她,这酒叫作灰姑娘的眼泪,是最受欢迎的一种鸡尾酒。
蓝色的伤心的眼泪,那是被后母和两个姐姐欺负的苦难,黄色的开心的眼泪,那是与王子共舞的快乐,粉色的幸福的眼泪,那是被王子找到,穿上水晶鞋的满足。
灰姑娘的眼泪,多好听的名字,多美的酒。她慢慢喝着,一杯酒很快喝完了。
这酒看着像饮料,其实酒精度数还是不低的,她开始觉得脸发烫,身体也慢慢升温,她知道自己脸一定红了。
同事拉她进舞池,舞池里都是疯狂跳动的男男女女。她站在那里,犹豫着,不敢动。
四周都是相熟的同事,起哄让夏清清来一个。
夏清清也不是完全不会,毕竟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本来出来玩得就要开心,她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所以她也随着他们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喜欢梁逸吗?
☆、利息
林安在喝酒,包厢里都是一些认识的朋友,投掷骰子,喝冰啤,玩得很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一边,闷声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梁逸拿了张红票拍给身边的辣妹,“去,陪我兄弟。”
辣妹乐得屁股一扭就歪在了林安身边。V领深沟,两团软肉蹭过林安的手臂,林安仰头又喝下一杯,斜斜看了那辣妹一眼:“离我远一点儿。”
辣妹只当他开玩笑,整个身子都腻在了他身上,林安的脸黑得吓人,梁逸挥挥手,那辣妹不情愿地走开了。
“怎么了,有美女相陪还不高兴?”梁逸拿着一瓶啤酒,坐在林安身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林安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喝了整晚的酒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梁逸启开酒瓶,倒了满满一杯,“所以兄弟我才找了几个辣妹陪你不是,温香暖玉在怀,不什么都忘了。”
“我只是有点累,和其他人无关。”
“行了,别装了。我说,你真当兄弟眼睛是瞎的,还是以为我脑子不好使。上次酒店碰到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害你进了那个地方的人,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梁逸端了酒,有人点了歌,让他唱,他摆摆手,让他们自己玩。“看兄弟强吧,大学时你画的那画,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今天一看我也就当时没认出来,现在不想起来了。”
林安睁开眼,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梁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这一刻的他与六年前画出那幅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以前就想过,这女人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要是让我看见了,肯定替你出气。”梁逸说着又笑了起来,双手抱胸对林安说,“兄弟,你等着,马上就有好消息。这口气我替你出定了。”
他说得这么肯定,脸上还带着一种志满意得的笑,林安开始觉得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怎么,你也很期待,是吧?”梁逸坏坏地笑,“她是用什么理由让你进去的,我就用什么招来对付她,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安听了,脸色大变,他猛地起身,桌子上的酒都碰洒出来,上前抓住梁逸吼道:“你想干什么?她在哪?快告诉我。”梁逸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你疯了,快放开我。”
包厢里的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都围了上来,将林安拉开,梁逸咳嗽了几声骂道:“老子是为你出气,你……”
“她到底在哪?”林安激动地又要上前,被众人拦住。
梁逸看他这个样子也火了:“他妈的,算老子多管闲事,那个女人在子夜酒吧,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安甩开门,跑了出去。
子夜酒吧里,夏清清已经完全放开了。
她长得本来就美,是那种美得没有攻击性,但是又不容人忽视的美。此刻喝了酒的夏清清脸色嫣红,头发散开,眼神迷离如一只慵懒性感的波斯猫。
渐渐地,以她为中心,一圈男人围着她跳。她慢慢觉出不对,同事们都被这几个人有意无意地排挤在最外侧,她看不到他们想停下来去找。
这些人堵着,她出不去。夏清清急了,试图穿过他们。这些人却都笑嘻嘻地看着她,那目光太过猥琐和□□,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DJ切换了歌曲,这一首歌比刚刚的更劲爆,夏清清被几个男人架住,狂舞的人们,欢呼的叫声,轻易淹没了她的求救。
酒吧二楼有房间,几个强壮有力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夏清清推搡进了房间。
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夏清清立马又爬了起来,跳到地上就往门口冲,几个男人挡住她yin笑着摸上来。
她拼命挣扎,同时大叫着:“走开,走开,救命啊。”有人试图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喊叫,她用力一咬,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啪”的一声响,被咬的男人给了她一巴掌。夏清清眼冒金星,她看到了好几个男人面目狰狞,扑上来撕她的衣服。她发了狠,手摸到床头木柜上玻璃烟灰缸,狠狠砸了下去。
“靠,他妈的敢砸老子,兄弟们给她点颜色看看。”光头男人捂着头骂道。
“大哥,不是说兄弟们只要吓唬吓唬她就行。”
“她砸了老子,还管那么多,老子今天非要办了她。”
夏清清从床上一跃而起,房门眼看就可以打开,只差一步,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狼窝,这个地狱。
头发从背后被扯住,夏清清痛得泪水在眼里打转,手还抓着门把不愿放开。身后男人猛一用力,夏清清被迫退了回来。
光头男人双腿压住她,她的上衣被一把扯下,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在水晶灯下泛着莹莹如玉的光。
这一幕是那么熟悉,埋在记忆深处屈辱的画面,这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来的场景再次重演:有力的大手,可怕的红眼,恶心的舌头,肮脏的乱摸……
恍惚中又看到了林安,他的神情是这么着急,眼神是如此关切,愤怒是那么的明显,真的好像是林安来救她了。
这一定是幻觉,林安不会出现在这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林安不会原谅她,再也不会来救她了。
林安踹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让他怒不可遏的一幕:一个后背纹着龙头图案的光头男人这骑跨在夏清清身上,他的手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另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裤子。
夏清清头歪在一边,脸肿的老高,嘴角流着血,双眼空洞无神,像一条任人宰割,濒临死亡的鱼。
林安只觉得心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恨不能将一切燃为灰烬。他一拳将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旁边的几个一拥而上。可是他们怎么会是在挨打中站起来的正处于极度愤怒中的林安的对手。
最后,几个人争先恐后,连滚带爬屁都不敢放一个地滚出了房间。林安看着床上双手抱腿,蜷缩成一团,头埋在膝间的夏清清,心揪成一团,一抽一抽的疼。
他靠近她,拿了大大的浴巾将她包住,她身体猛地一抖,极轻地说了一句:“求求你,别碰我。”
林安心里酸涩不已,像是有针密密地扎进心里,细细地疼。
他轻轻地抱住她,夏清清不顾一切地挣开,指甲抓伤了林安,他抱住她不放,极力安抚她:“清清,夏清清,是我,林安,你看清楚,是我。”
夏清清怔怔的,好像林安两个字带了魔力,她慢慢停止了挣扎,眼里渐渐有了焦距,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梦呓般地叫:“林安。”
“是,我在。”
“林安。”
“我在。”
“林安。”
“我在,清清。”
仿佛从噩梦中醒来,又像是字迷雾中见到了曙光,夏清清终于可以放声大哭,终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可以倾诉她的惊惧,她的惶恐,她的委屈。
这一刻,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