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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这个新闻的点击率超高,下面的评论全是指责林安,更有人表示以后再不用兴宇的产品。兴宇公司公关部电话全都被打爆了,都是来质问,指责,怒骂的,办公室里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隔日有民众拿了鸡蛋王兴宇大楼扔,保安去阻止,也被击退,后来报了警,那些人才一哄而散,只留下现场的一片狼藉。破碎的鸡蛋壳,黏腻的蛋液,腐烂的水果皮,烂菜叶,满地都是,空气里浮动的都是腥臭味。
林安站在楼下,拳不知不觉握紧,梁逸早过来询问林安,展旭目睹了整个事件,便给梁逸说了。梁逸一摇头,拍着林安的肩膀说:“兄弟,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样的人,背地里可以整死他,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留下了话柄,这么眼睛都看着你,你实在是不好办。”
林安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展旭跟梁逸都看着他:他已经有好久没有抽烟了。他沉默良久,最后才说:“他当时想说出她的名字。”
梁逸只一怔,但是立马明白这个“她”是谁了,倒是展旭还糊里糊涂,梁逸十分无奈地说:“就因为不愿意别人知道她,你就跳出去用暴力解决,这可真不像平时的你。”顿了顿,他又说:“也不是,自从你又遇到她,你就没正常过。”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知道你们在,留言在哪里【捶地中……】
☆、澄清
三个人正说着话,展旭接了一个电话; 他神情一变; 快速打开了电脑,林安和梁逸也走上前去。上面正在播放一个视频,是昨天那个记者; 只见他头上缠着绷带; 嘴角肿胀; 正一脸悲愤地指责林安; 因为他说出了事实,恼羞成怒暴打他。他还拿出了医院开的证明,上面列出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十处,他要求林安公开道歉,赔偿他全部的损失。
梁逸看得咬牙切齿,把手捏得啪啪响,问林安要不要去教训他。林安没想到这个记者会反咬一口,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 超出了他的控制; 但是隐隐地,他觉得那里不对。他仔细盯着电脑; 试图去发现什么,有线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再去思索,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梁逸说的是气话,他们都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动这个可恶的作者的,一旦他出事,矛头必将直指林安。林安一个人站了良久,梁逸跟展旭明白他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关门一起离开了。
刚刚林安跟梁逸的对话让展旭十分疑惑,这个“她”毋庸置疑就是当年害林安进了少管所的女人,可是林安这么在意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公众形象来保护她,他心里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但他又不确定,梁逸显然知道答案,他向梁逸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不知道吗?”梁逸惊讶地挑眉,“林安没有告诉过你?”
“没有,林安哥没有说过,”迟疑了一下,展旭试探地问,“是夏清清?”
梁逸叹息一声点点头,“是她。”
“那林安哥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他以前明明很恨她?”提到以前展旭就会想起来林安所受的罪,语气就有些激动。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没听过,爱之深,恨之切吗?他之所以那么恨她,不过是因为当年太喜欢她,太信任她。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忘不了她,过去的事就不再计较,谁让他跟中了邪一样只喜欢夏清清呢。”梁逸解释给他听,虽然,他也曾质疑过林安,怒其不争,但当他遇到齐蔚之后,才算明白理解了林安。
“可是是她害了林安哥,让他被别人唾弃和耻笑,就像现在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戳他的伤疤,瞧不起他,这一切不都拜夏清清所赐吗?”展旭头一次不认同林安的做法,他之前还担心夏清清会因为林安坐过牢而厌弃他,却原来,她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这次算是个意外吧,”梁逸皱眉说,“不过,可真棘手,林安如果一直不出面,那会给他自己还有兴宇都带来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可是真的要在公众面前道歉的话,又是助长了那个记者的嚣张气焰。”
“如果,如果夏清清出来解释呢?”展旭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如果夏清清出来解释,当年根本就是一个误判,她说了谎,那么林安哥不是就清白了,还会从被人鄙视的□□犯变成一个遭受无妄之灾的热心人,大众肯定会同情他,褒扬他。
梁逸知道展旭在想什么,但是他深知林安对夏清清的在意,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他摇摇头对展旭说:“林安是不会同意的,还是查查那个混蛋吧,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展旭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梁逸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着手去调查了。
晚上在林安家里吃饭,看电视的时候正巧有一档新闻节目在说这个事,夏清清立刻拿起遥控器转台,另一个台又在放一个谜案侦查剧,刚好演到一个女人被□□,夏清清直接关了电视。刚刚还有些热闹声音的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喝汤时勺子碰到碗底的声音,真的是静可闻针,屋里静寂得诡异。
林安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到夏清清碗里,淡笑着说:“吃啊。”夏清清点头,默默地吃掉了鱼肉。晚饭还没有吃完,林安的电话就响了,他接了之后就走到了阳台上,夏清清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偶尔能听到他说的话。“是,我尽力……”“三叔,我知道……”
夏清清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记者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十年前的事,使林安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局面,其实追根究底,是她当年犯下的错,现在还依然是林安为她买单。
被人从身后抱住,夏清清才从烦乱的情绪中回来。“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下巴轻轻地放在夏清清的肩上,林安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夏清清鼻子就有些发酸,不想让他发现,她便说没事,又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她问他是否有事。林安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嗅了一下,淡淡的芳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要夏清清在他身边,他总是会很舒服,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怕。
“没事,就是爷爷想我了,想让我后天回去吃饭。”夏清清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但林安不说,她就不打算问了。两个人又腻了一会儿,齐蔚打电话过来,夏清清听她声音飘忽,萎靡,便有些担心。
让林安送她回去,小区门口两个人互道晚安之后,林安便开车走了。夏清清走到楼梯口,阴暗处突然出来一个人,夏清清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展旭后,她才拍了拍胸脯,笑着说:“展旭,你吓死我了。”出乎意料,展旭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答话,而是一脸严肃地说:“夏清清,我们谈谈。”
这是夏清清第一次听展旭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展旭似乎连看她都觉得讨厌,这是怎么回事。她摸不着头脑,只是点头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夏清清迈着沉重的步子,龟速般地爬上楼,开了门,她看见齐蔚坐在客厅,眼圈红红的,抱着个大大的毛绒抱枕,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夏清清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
眉头紧皱,夏清清坐在她身边,晃了晃手,齐蔚这才回了神,吸了吸鼻子说:“你回来了啊。”
“嗯,”夏清清答应了一声,抽出纸巾递给她,“怎么了呢?”
“没有,电视太感人了。”
夏清清才不相信,平时自己看这些泡沫剧时,齐蔚总是批评她:“看这些没营养的偶像剧,只能骗骗小女生。”往往说完,还对她的眼泪嗤之以鼻,害得她都不敢在齐蔚在家的时候看电视剧了。
现在,又怎么让她相信,齐蔚是被这些煽情的画面感动了?
夏清清揽了她的肩膀,关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齐蔚还是只盯着电视,过来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说:“今天吴征义来找我了。”
“他,他还来找你干吗?不是早都分手了吗?”
“他说最爱的是我,让我再等一等他,他马上就跟老婆离婚了,他说他忘不掉我。”齐蔚两眼无神,缓缓地道。
这个吴征义,难道还想骗齐蔚?夏清清真的讨厌这样的男人,但她更担心齐蔚,看她今天这个样子,不会是动心了吧,不会真的打算再与吴征义在一起吧。
“那你怎么想?齐蔚,身为你的朋友,我是坚决不赞同你与吴征义再有牵扯的,他能骗你第一次,就能骗你第二次。”夏清清给她分析道。
齐蔚低头将自己埋在松软的抱枕里,闷闷地说:“清清,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他了。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心里有些难过而已。”
夏清清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直安慰她,就这样直到半夜,两个人才都睡着。
林安开车去了林和那里,他这次去除了跟林和把这件事说一下,更主要的事,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看过爷爷了。他买了一些东西,跟夏清清说了一声就走了。
夏清清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尾,眉头重重皱了起来。她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来放松。她已经接到展旭的电话,时间马上到了,她必须尽快赶到记者会。
林安,林安,这次我要澄清,你一直的干干净净的,□□犯这三个字根本就不应该冠在你的名字之上,16岁那年的噩梦,你不必陪我一起做了,那本就该是我一个人的。
已经有记者陆陆续续地到场了,关于之前兴宇负责人林安的打人事件,今天将有人出来交代。这可是一件大事,记者们都很期待,林安是否会当众道歉,对于坐过牢的事又如何解释。
展旭交代着现场工作人员相关事宜,梁逸没打通林安电话,转而又拨了展旭的手机,听见那边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记者”,“媒体”的字眼传人耳中,梁逸奇怪地问展旭在哪里。
眼看记者会就要开了,而夏清清也已经准备妥当,展旭兴奋之余不小心说漏了嘴,梁逸听了呵斥他马上停止,展旭不觉得自己有错,直接挂断了。
梁逸再打,又打不通了,其实他已经查到了那个记者是真的有问题,只要把这个记者推出来,这件事情就可以很好地解决了。
他连续打了林安十几个电话都没通,他气得直骂:“靠,兄弟,你女人要完了,你倒是接电话啊。”
☆、及时
会场里,已经快要两点半了; 夏清清坐着; 手里的一杯冰水都让她捂热了,水面仔细看还在荡漾,有波纹一直一圈一圈地从杯子中心漾到边缘。展旭进了房间; 她“腾”一下站了起来; 慌张地问:“到时间了吗?要开始了吗?”说着; 就要去开门。
展旭抓住她的手臂; 这才发现,她在发抖,如遇西伯利亚寒流,北风呼啸,她寒颤不断。她就这样害怕?展旭突然有些不忍,但为了林安哥,现在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硬下心肠; 语气却如往常一样有些温软; “清清姐,你只要向记者说出十年前的事; 证明林安哥的清白就好了。我知道你可能有些难受,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我们都是为了林安哥。”
夏清清点点头,是,为了林安; 她这次也应该勇敢,不能退缩了。
夏清清走了出来,发言台下面坐满了记者,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四处观望,有的正拿笔写些什么。大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