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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自己也收拾好心情,我赶去医院看馨儿,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像个活死人。我问了她检查结果,她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就哭了起来,我于心不忍,拍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谁知我越安慰她哭的越厉害。
大概过了一刻钟,她才断断续续的回答我。
她说那个王总不是人,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从她的身体里取出了好几样东西,不堪入目……还有些东西几乎是烂在了她身体里。做了宫腔镜,说是宫颈糜烂,她说她永远忘不了帮她做检查的医生嫌恶的眼神,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当时她哭着跟我说,“苏芒姐,我不想做这个了,为了赚几个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连我自己都恶心自己,苏芒姐,我想离开……”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
其实每个小姐进来的时候,我都会给她们一些建议,能找正经工作的就别来这里,这条路就跟奈何桥一样,很容易让你忘了自己是谁。有的小姐决心不够,会临阵退缩,算是迷途知返吧;但大部分都是决心满满,以为自己入了红尘就会是苏小小那样的人物。
当然,我难过不只是因为对她的惋惜,更是对自己的同情,馨儿不想干了,可以退出,可我呢,呵呵。
“可以,等你身体恢复了,就去找份正经工作吧。”
第二天,馨儿出院了,她来酒吧把她遗留的私人物品全部拿走了,还认真的跟我告了别,说是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份文职,我挺替她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祝福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眼睛都湿了。
馨儿走了之后,另一个小姐也走了,就是那天晚上的小青。至于她为什么离开我也不清楚,有人说她是失踪了,或者傍了个大款给男人做情妇去了。
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收拾在一个收纳盒里,临下班前嘱咐徐经理,“小青的东西我给放吧台下面的柜子里了,她要是来拿你就给她。”
徐经理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意外,他说:“嗨,她可回不来了,你不应该不知道啊,小青得罪了邱老板,被裁决了。”
小青得罪邱老板?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刚想打听,徐经理见我一脸茫然,看出了我不知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了句:“我也是猜的,她可能回老家了吧呵呵呵。”
其实我对小青这个姑娘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因为她在我们这儿算是比较典型的一个小姐,爱慕虚荣、也爱玩弄是非,不过以我所知,她跟邱老板之间似乎很难有什么交集,除了那天晚上。可是那天晚上,邱老板对小青的貌似还很殷勤,两人也不像是有什么矛盾。
后来我才知道,小青不是得罪了邱老板,而是得罪了我。邱哥觉得,小青在那样的场合不仅没有帮我解围,反而落井下石,这种人留在我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他把她处理了,我问他怎么处理了,他却没说。
第三天,也是我爸给的期限最后一天,我果然还是狠不下心,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我再恨他,也没办法看着他去死。
好在我拿了邱哥的十万块钱,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我找了家律师所,可律师告诉我,这事儿不比一般,难度系数比较高。跟在邱哥身边这三年,我虽然存了不小的一笔,但在两个月前全部捐给老家的一个山区修建学校了,手边剩下的已经不超过两万。可就算我全部拿出来,加上邱哥的这十万,一共也才十二万。
我试着跟别人借,可是问了一圈,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罢了,人性的黑暗我早已看清。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苏果打电话,原本我和苏果还可以维持表面的关系客客气气的说话,但自从上次她来找我撕逼后,我和她的关系就彻底崩裂了。苏果的态度是我意料之内的,把我和我爸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就挂了电话。我靠在吧台边,突然觉得好累,腿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
怔楞了一会儿,头顶上方传来阴测测的声音:“缺钱啊?找我啊,我这儿有的是赚钱的方法。”
☆、005 赌点别的
一抬头便看到了邱哥,白色的衬衫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衣袖平整的卷在手肘处,露出一截麦色的肌肤,手腕上戴了一块简约款的手表。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淡漠而疏离。
我站起身,恭敬的喊了他:“邱哥。”
这会儿是酒吧换班的时候,没什么客人,邱哥平时基本不来酒吧的,最近也不知怎的似乎出入的频率变高了许多。
“需要多少?”
此时的他温文尔雅,没了那晚的戾气,让我有种错觉:那晚发生的只是个梦。
我和邱哥的关系其实很暧昧,表面上是情人,实际上我们之间只是君子相交,与其说我是他的女人,不如说我是他的红颜,或者红颜都算不上吧,毕竟我对他没有足够的了解。更多的是像上下级那般坦诚相待。所以他问我,我便如实回答。
“八万。最好是十万。”如果我把自己的钱全都拿出来了,接下来的生活就没有保障了。
邱哥眉头忽的一皱,用一种深邃的眸光谆谆的打量着我,然后开口:“才从我这儿拿走十万,又要十万,苏芒,你该不会是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了吧?”
“我没有。”我立马否认,然后将我爸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他。
他是知道我爸的,三年前他的助理跟我爸做了一笔交易,六万块钱把我买了下来,当时的我满腔愤怒,初入这个环境,想法设法要逃跑,在一个暴雨的夜里差点给车撞死了,他刚好经过酒吧,遇见了我,把我救了下来。后来我高烧一周不退,对于车祸那晚的事儿我已经记不清了,脑海中只剩下他穿着一身素黑长衣、抱着我在雨中行走的记忆。
邱哥清冷的嗓音打断了我的遐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之后再告诉你。”
我和他之间的谈话一般都简洁明了,他属于那种惜字如金的人,从来不说废话,也不喜欢听别人讲废话。即便我心中一万个疑惑,也还是咬了牙没问出口。
邱哥给我介绍了一个他的朋友,据说是川南最大的赌场老板,印象中那个人姓高。
我对赌场没什么好印象,我觉得那种地儿比我们酒吧还要乌糟,川南的恶性事件十有八九都发生在赌场周围,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手足相残的在川南是太普遍的现象。
因此,我第一眼见到那个高老板就打心眼里排斥。
百乐门娱乐会所,便是高老板的产业,川南最大的赌场。赌场按照楼层将赌桌分成三六九等,越往上档次越高,输赢越大。
一副崭新的扑克在发牌小姐手中玩转的利落,不远处的香槟塔已经被斟满了酒,大厅里滚动播放的是一些经典的老歌。
今天主局的正是高老板,邱哥只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之一,另外两个我不认识,但都来头不小。
我穿着一身青花瓷纹绣的旗袍,面带微笑的坐在邱哥身边。邱哥给我的任务很简单,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只准笑,不准说话。
坐两个小时就可以拿十万,这可比脱光拿十万简单多了。我自然是乐意。
发牌小姐将扑克分发给在座的四位玩家,对面的高老板始终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与邱哥闲聊:“昨天刚听说你开始玩女人了,今儿你就把女人带来我这儿了,说说看,这次这个你打算玩多久?”
话题莫名的牵扯到了我,让我稍微有些拘束。
邱哥倒是没在意,修长的手指捏着两张牌,一张红心Q一张红心K,他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谁知道呢,看心情吧。”
他回答的漫不经心,旁人听起来是随口一答,可落在我耳里却是千斤重。
“潇洒还是你潇洒。”高老板留着一点络腮胡,长得像成熟大叔,但实际上他跟邱哥差不多大,样貌中等吧,属于耐看的那种。他抓起手牌随意的瞄了一眼,便直接摊了开:“对A,这下我可赢定了。”
旁边两个男的也相继亮了底牌,都没有高老板的大,所以注意力顺其自然的集中在邱哥面前的底牌上。
我也看着邱哥,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拨开了那张底牌,虽然只露了一条边,但我已经知道那张牌是红心A,也就是说这一局邱哥顺金通杀了。我跟大家一起等着他掀开底牌,他却不疾不徐,抓起那张牌忽然递到了我唇边,邪魅的笑道:“吹一下。”
吹?都已经看到是红心A了,还吹什么。
不过当着别人的面,我也没说话,听话的照着那张牌轻轻吹了一口气。
邱哥满意一笑,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登时让我心花怒放,我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红的滴血。
就在我小鹿乱撞的时候,邱哥信手一丢,那张牌摊在了桌面上。
“哈哈哈,我还以为,真能吹出张红桃A呢。”高老板爽朗的大笑,旁边的侍应生将筹码全部推至高老板面前。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指了指那张牌,一脸的愕然。那张红心A居然变成梅花7,这不可能。
邱哥一把将我搂紧怀里,提高音调安慰我道:“没关系,下把咱们吹个好的。”
接下来几局都是类似的情况,邱哥明明是赢的,关键时刻他的底牌全都变了,我好像有点懂了,今天这局是高老板坐庄,邱哥他们都有心卖给高老板面子,那些牌都是给邱哥动了手脚的。让我吃惊的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牌明明都在我眼皮子地下,我看的可清楚呢,说变就变了,比魔术还要神奇。
高老板连赢十局,心情大好,有些膨胀的开口:“邱老板,咱们来赌点别的,光赌钱可没意思。”
邱哥不动声色的开口:“赌什么?”
高老板身子往后靠,眼神有意的落在我脸上,顺着我的脖子慢慢下移,停在我胸前位置。好在我今天穿的是旗袍,领子比较高,不至于暴露。他微晃着身子,半开玩笑似的说:“就赌你身边的美女。”
赌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搂了搂邱哥的胳膊,往他身边靠近一些,只希望他能马上拒绝。
可他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容的点头:“可以,怎么赌?”
后来我才知道,他会带我来这里,全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我会成为高老板的女人。
☆、006 不要拒绝我
洗牌,发牌。
高老板依然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最后一局,咱们简单点儿,如果我赢了,你把她送给我。如果是你赢,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能力范围内的要求。怎么样?”
我与他们一起,将目光移至邱哥脸上,此时的他耸了耸肩,淡然一笑:“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他问都不问我一下,就这么把我当成了赌注,他赢了倒好,万一要是输了,我当真要被送给高老板吗?我不愿意。我想拒绝,可他忽然偏头看着我,笑的很深,那眼神温暖如风,像是在安慰我。我喜欢自信的男人,就像现在的他,胸有成竹、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我也讨厌谜一样的他,让我完全猜不透看不穿。
赌局已经开始了,我已然没了退路,便只好拎着心等着最后的结果。
这次只有两张牌,邱哥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