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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很快到了医院。
温暖提前通知了唯凉,所以唯凉也把负责薄凉的那个主任叫来了。
只是薄凉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事情的演变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掌控的,随机的变化太多了。
主人给薄凉进行了检查,发现胎心已经停了,有些遗憾的对温暖说道,“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现在病人出现大出血的情况,需要尽快动手术。”
“好。”温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连签手术同意的手都在颤抖,他必须撑住,他怕小一秒自己就会倒下。
薄凉进了手术室,温暖就一直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一秒也不敢松懈,唯凉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一直陪着他。
很快,裴白和任朵也来了,是唯凉通知他们的。
任朵急得都要哭了,可是看到温暖脸色阴暗,也不敢去烦他,只是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咬着唇,无声的落泪。
裴白把任朵拥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好了,没事的,放心,放心。”
任朵就是哭,也不说话。
两个多小时,护士进进出出,终于,把薄凉推了出来。
薄凉面色惨白,眉心紧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妇产科主任看着温暖,交代着注意的事项,“病人身体很虚弱,要好好调养,小产也是要做小月子的,多煲些营养汤喝,注意不要感染,四十八小时内会有发烧的现象都是正常的,好了,回病房吧!”
回到病房,温暖把薄凉抱到床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痛她。
薄凉闭着眼,眼角却有泪。
“凉宝,你醒着对不对?”
薄凉不回答他,却掩了被角闷声哭泣,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温暖吓了一跳,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她,连带着被子都拥进怀里,“凉宝,别难过,孩子还会有的,会有的。”
“温暖,我好恨我自己,如何我能对你多一份信任,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诡计,也不会害的小豆芽……温暖你知道吗?我躺在那里的时候,医生问我要不要打麻药,我不要,我不需要麻药,因为我想体会那种痛,只有身体痛了,心好像才不会那么痛。温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小豆芽,是我的错。”薄凉哽咽着,心底的痛好像无以复加。
“不是,不是,都怪我,都怪我,我明明知道他们想设计我,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是我怕你情绪激动所以想事情过去了再告诉你,可是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凉宝,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对不起,对不起。”温暖看着薄凉这般自责,更加难受了。
其他几人站在门外,看着里面这一幕,也是感概不已。
“温暖,我好难过,好难过。”薄凉哭晕在温暖怀里,失去了意识。
轻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温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好好休息,以后还会有小豆芽的,一定会的。”
不知道是给薄凉打气还是给自己打气,明明刚才主任告诉她薄凉因为大出血造成一侧输卵管堵塞,以后受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薄凉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难过。
可是就算没有孩子又如何,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帮薄凉掖好被角,温暖才从病房出来。
门外的几人立刻迎了上去,安慰的话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对方也能明白心意。
“你准备怎么做?”几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因果,尤其是裴白,那男人还是他亲自带去的呢。
“送警察局,告他们谋财害命。”温暖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说的话更加冰寒。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需要我们帮忙吗?”
“我要照顾薄凉,这件事还请你们代我出面解决吧!”
“好,没问题。不过温暖,你家老头子那里你还是先打个招呼,让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我知道。”老头子一定很失望,他犹记得通知老头子他要当爷爷时的那股子兴奋劲,如果知道孩子没了,全家人都会悲痛。
最悲痛的还是薄凉,看着病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薄凉,睡梦中还皱着眉,她的梦里也一定很痛吧!
这一段时间薄凉接连受打击,已经到了承受不住的边缘,只怕,孩子的事情会让她更加绝望。
送走了一行人,温暖回了病房,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薄凉很快醒了过来,睡梦中很不踏实,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她一直发烧,身体越来越烫,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温暖。”轻轻喊了一声他,话一出口薄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声音很细微,但一直关注着薄凉的温暖自然是听到了,见她醒来,立刻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凉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落泪,手捂着肚子,那里很痛,很痛。
可是她不能说,她看得出温暖心里也一定很不好受,她不能再把自己的痛苦让温暖一起分担,她已经到了临界点,她快要崩溃了。
温暖帮她换掉额头上的毛巾,叫来护士拔掉她手上的针管,然后看着她吃了药,才算放心一些。
薄凉也睡不着了,就躺在那里,却不说话。
“凉宝,不要往坏的地方想,想想好的,想想我,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我们的家人,还有关心你的朋友,你就会开心一些,知道吗?”
“我知道。”薄凉很努力的想着开心的事情,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高昂起来,但说着容易,坐起来却极难。
那是她的孩子,她满心期待的孩子。
他还那么小,那么小,她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他就走了。
“温暖,是不是小豆芽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所以不要我了,温暖,我是不是很不应该,有了小豆芽我都不知道,我还在为了一个朋友伤痛,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让你陪着我演戏,我……”
“没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知道他来了这很正常,很多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不知道,只是小豆芽来的不巧。”温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我一直想等你养好了身体在要孩子,却不想小豆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也有错,我们应该时刻准备着迎接孩子的到来,小豆芽没了,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小豆芽,不是吗?”
☆、170 这笔账好好算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着薄凉,但温暖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的。
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好不容易来了,他带着巨大的喜悦,与所有人一起分享这份幸福,却不想,就这样悄然没了。
他难过,可是他知道,薄凉一定更难过。
他不能让薄凉继续难过下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尤其是薄凉,对她而言每一件事都像是致命打击,只是孩子的离开来的冲击更大一些。
所以他更不能让薄凉担心,他必须强悍的挡在薄凉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有他,他是薄凉最后的后盾了。
哄着薄凉睡着,温暖出了病房,进了吸烟区,点了支烟捏在手指尖,却不动作。
直到那支烟快要燃尽了,温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摁熄,扔进垃圾桶内。
温暖没有回病房,站在走廊的窗户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胸腔一口郁气堵得难受。
裴白处理好事情赶到医院,温暖笔直的站在病房外,病房内,薄凉还在昏睡。
“怎么样?”温暖没有转身,声音有些哑,情绪也十分低沉。
原本好看的眉眼也都染上了几分落寞,眸底闪动的色彩也是让人辨不清明。
“有些事,你还真不知道。”裴白的脸色很差,看向温暖,皱着眉,“你们把这么危险的人领进家里,胆子真不小。”
“什么意思?”温暖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
裴白表情越发凝重,“刚才警察来了,带走了两人,去了警察局一查才知道,林丽是杀了人从梧桐镇跑出来了。”
“杀了谁?”
“她丈夫,袁河。”
这下,连温暖都皱了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会杀了人。
默了片刻,才问道,“那袁丹若呢?”
“林丽说人是她杀的,跟袁丹若没有关系,但警方还在调查,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袁丹若被放出来的可能性极大。”裴白想到刚才从警方那里了解到的事情经过,有些担忧。
这类案子他以前就接触过,一旦林丽把罪证全部担下来,警方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也是不能给袁丹若定罪的。
“我不希望她还能从警察局走出来。”温暖的态度很明确,看着裴白为难的样子,温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她出来,就让姓李的小子缠上她。”
“我知道这么做。”裴白了然,瞬间明白温暖的意思。
温暖的肩头被裴白轻轻拍了下,似是无声的安慰,“很晚了,你也快进去吧,我先回去看。”
“好。”温暖看了裴白一眼,见他离开,才转身进了病房。
温暖一直守在薄凉床边,寸步不离。
薄凉半夜醒来,手被温暖紧紧握着,见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一瞬不瞬,心底有些难过,有一种悲伤的情愫莫名的涌动,让她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温暖,你怎么不休息。”刚睡醒的薄凉声音有些哑。
“我想看着你。”温暖声音低低的,细长的手指拂过薄凉的额前,拂去遮挡住她视线的发丝,然后轻轻捧着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触手一阵细滑,“还难受吗?”
薄凉摇摇头,却没在开口,喉咙里有些干痒,薄凉忍不住咳了两声。
温暖立刻起身去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让她润润喉。
“好多了。”薄凉喝了水,才觉得舒服一些。
温暖放下杯子,又坐回床边的凳子上。
“还要好久才天亮,你再睡会,我陪着你。”
“那你抱着我睡。”薄凉往床的里面挪了挪,撒着娇。
她的心现在敏感又脆弱,再也禁不住任何摧残。
而温暖,则是她心房中筑起的防线,坚强不可撼动。
温暖掀起被子的一角,顺势躺下,然后将薄凉整个人圈在怀抱里,紧紧的,圈在怀抱里。
薄凉感受着身后的温暖,原本有些唯凉的心渐渐回暖,她背对着温暖,几乎落泪,默了许久,才强忍下心底的悲伤,转过去贴上温暖的胸膛,埋在他的身上,声音闷闷的,“温暖,我们办婚礼吧,越快越好!”
“好。”温暖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的回答。
温暖没有告诉薄凉袁河被杀的事情,他不希望她去想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有他处理。
这一夜,很漫长却又很短暂,天光放亮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显得那么美好,那么不真实。
任朵一早就来给两人送早餐,站在病房门外看着这幅场景,一阵感触,没忍住就落了泪。
裴白替她抹了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本想安慰一下怀中的小女人,却不想小女人生出了利爪,一把推开他,“裴大叔,你躲开点,别搂搂抱抱让人误会。”
“任朵,别闹了。”裴白有些弄不明白任朵这小丫头的心思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