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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眼睛的言曦拦了辆车,把车主扔下去就开车冲向那个宫殿。
言晨追到路边时她已经开车走了。
急切的言晨拦了辆车,让司机跟紧前面那辆几近失控的车。
而白晶汉宫里面,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争先恐后的往里冲,愤怒让他们打翻了几个拦住他们的护卫,在他们企图冲进房时被十几把枪拦了下来。
王国顺和叶枫林被拦下,他们不断的喊许进锦,可却一直没得到回应。渐渐的,他们无比绝望的停止叫喊和动作,可肢体却有时会小幅度的抽动。
戟羽寒站在沙发边,握紧不受控制抖动的手指,黑沉的眼睛深邃而锐利的望着白海。
白海坐在繁复有着精美雕花的沙发上,他看着戟羽寒的反应轻笑的讲:“苍龙先生,我可没有违约,我为你的伤员安排了直升机,也为他们安排了手术,现在他们的手术很成功,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算下帐了。”
“你想怎么样?”
“苍龙先生,我不喜欢抬头跟人说话,你还是坐下比较好。”
戟羽寒坐了下来。
白海满意的讲:“看来苍龙先生是个明白人,这样就简单多了。”他说完挥了下手。
五个佣人捧着五套礼服走来,并排站在大厅中。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服……”白海说着有些不满的皱眉。“参加宴会要高兴些,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戟羽寒冷沉讲:“很抱歉,我们刚刚失了名朋友,无法高兴起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想冲上去揍他,但还没等他们迈出一步就都被护卫拦下。
白海起身走动了两步,看着王国顺他们一张张死人脸讲:“我希望你们明白,白洛是我亲弟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外最亲近的人,我不喜欢看到历史再重演,所以我也无法容忍企图想杀害他的人存在。”
他说完闲庭慢步的上楼了。
白且等白海走掉,对戟羽寒讲:“苍龙先生,请你们回房更换礼服。”
戟羽寒看向传来枪声的地方,动了动喉结,干涩讲:“可以把他还给我们吗?”
白且恭敬讲:“还给你们,你们也带不走。”
意思很显然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戟羽寒握了握拳头,轻轻点了点头。
白且叫人带他们上去,就带上人准备去迎接新的客人了。
言曦开车直接冲进白晶汉宫的广场,停在正门口五十米的位置。
车头直面高耸威严的雕花大门,与大门前的护卫队来了个两军对垒。
护卫队早在看到车冲来时从两边站到了大门前,他们分排依次列开,一排十个,前后相隔一定的距离,想是第一道挡不住二道的人就会直接开枪把人打死。
言曦坐在车里,引擎还没熄掉。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死死望着宫殿大门,脸上狠戾狰狞,两边脸颊因为牙根紧咬而略微凹进,并不时伴随着抽动,可见她此时有多愤怒。
没让她久等,白且带着人从宫殿里出来了。
大门前的护卫往两边让了让。
言曦看着白且,咬牙切齿。
白且看着言曦,一如三年前的恭敬。“龙牙女士,既然来了,何不下车进去坐坐?”
白且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言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白且,对耳麦那边的言晨讲:“哥,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
没有其它的言语,耳麦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旋律。
言晨相对柔和,这首英文歌言曦唱要更适合些,它尖锐而深刻,又仿佛充满无尽的力量。
但言曦就是喜欢听她哥唱。
“Inmydream
在我的梦中
childrensing
孩子们唱着
asongofloveforeveryboyandgirl
一首关于每个男孩女孩的恋爱之歌
Theskyisblueandfieldsaregreen
蓝色的天空,绿色的田野
andughteristhenguageoftheworld
笑声成了通用语言
ThenIwakeandallIsee
当我醒来后,我所看到的
isaworldfullofpeopleinneed
是一个人人都需要帮助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doesithavetobelikethis
必须是这样吗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istheresomethingIhavemissed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cosIdon';';tunderstand
因为我不明白
whensomanyneedsomebody
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
wedon';';tgiveahelpinghand
我们却不伸出援助之手
Tellme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Everyday
每天
Iaskmyself
我扪心自问
whatwillIhavetodotobeaman
作为一个人,我要去做些什么
DoIhavetostandandfight
我是不是要站起来反抗
toprovetoeverybodywhoIam
向所有人证明我是谁
Isthatwhatmylifeisfar
这是不是代表我的一生
towasteinaworldfullofwar
将浪费在一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歌声在耳麦里悠扬的响起,让人听的无尽悲壮。
白且见她迟迟没下车,没有催促,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有耐心也可以归结为他充满信心,料定无论如何她都会下车,并且按他意思进入这座华丽的宫殿。
在他们两个的僵持中,白洛等不及了。
白洛不顾哥哥的告诫,甩掉身边两个护卫队的人出了大门,跑到霸气全开直接停在大门口的车边。他弯腰看驾驶位的女孩,友善的笑着讲:“好久不见,龙牙。”
言曦看他,脸上没有丝毫重见的喜悦。她摘下耳麦,对白洛讲:“白洛,好久不见的另一句是不如不见。”
白洛有些失落的塌下脸。“难道龙牙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现在只想杀你。”
“那如果你跟我进去,我可以跟哥哥求情,让他别杀你的朋友好不好?”
白洛说的真诚与期待,站在车外像只小狼狗似的望着她,就差摇尾巴了。
言曦没回答,直接推门下车。
她本来就是要进去的,现在白晶汉宫的小少爷来亲自迎接,够排场了。
言曦和白洛走进大门,搭在肩膀上的耳麦还在传来细微的震动,这表示言晨还没有停止。
白且在要进到门里时拦下言曦。
言曦一言不发,把无线电扯下来连同耳机交给白且,又把身上的手枪和匕首交出去。
完了后言曦拿着钥匙上的小刀看白且,正准备说话。
白且便讲:“钥匙你可以带着。”
言曦点了点头,把钥匙收起来。
白洛等她交了武器,便轻松愉快的打量着她,仍带着几分天真的讲:“龙牙,我发现你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脑门上有道碍眼的疤。”
言曦冷冷的。“战争留下的。”
“你讨厌它吗?”
“我不讨厌它。”
“那你喜欢它吗?”
“我想我不会喜欢它。”这是他们失败的见证,是她死亡边缘留下的痕迹,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白洛如愿以尝的讲:“那我帮你把它去掉好不好?”
言曦依旧冷酷。“不好。”
说话间,他们走过了幽长的走道。
白晶汉宫一切如初,不见一点大战后的痕迹,甚至比三年前还要精美奢华。
言曦看透过雕花铁窗的阳光落在地毯形成的小花,心里无限感叹与复杂。
三年前她走过这里,那时她抱着对里面的无尽好奇与紧张刺激,此时她没了好奇、紧张和刺激,只剩下仇恨。
那个时候她多年轻,惊叹那个周爷如此有钱,诧异除了国王还有人能住这样的宫殿,甚至是期待接下去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时她无所畏惧,放荡不羁的随心所欲做着她想做的事,甚至是喜欢上了他们的任务目标,那个坐拥这栋宫殿的主人。
现在想来有几分可笑与沉重。
白洛还是喜欢龙牙的。不是恋人的喜欢,是像朋友的那种喜欢,但他们不是朋友,这辈子恐怖也做不了朋友。所以白洛一路上都在找话题,企图能与言曦有更多的交流。
可内心充满仇恨的言曦根本不想说话,尤其是与他说话,全程高冷以对。
白洛有些丧气,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白且看他样子有些想笑。这小少爷什么时候讨好过人了?这难得碰到个,却是冷板钉。不对,应该是一个他永远都无法讨好的对象。
进到大厅,白且恭敬的请言曦回房稍做休息,等晚宴开始时会有人去请他们。
白洛不想这么快跟言曦分开,但言曦又不理他,他只能无奈的目送她上楼,直到看不见她还盯着那方向自言自语的讲:“有疤就不好看了,以前挺好看的。”
白且没管白洛,去跟白海汇报了。
人员到齐,故事该开始了。
白海听了白且的话就让他好好准备晚宴,以及把人看好了,他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白且点头应下。
白海想起什么的问:“白洛见过龙牙了吗?”
“见过了,刚才是他把人请进来的。”
“他有说什么吗?”
白且如实讲:“龙牙女士额头上有道比较明显的疤,应该是战争中留下来的,小少爷好像有些在意。”
白海料到了。“他喜欢漂亮的东西。你去办一下,把那疤给袪了,晚上我要看到与以前一模一样的龙牙。”
“好的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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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被拥人带上楼,在停到房门前时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门牌号与对面的一排房间。
这是三年前她与长官住的房间,而对面分别是王国顺、叶枫林、陈劲、言玖的房间。
言曦心里怀着疑惑,敲开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
言曦看到里面的戟羽寒怔住了。
戟羽寒的衣服和三年前一样,而房间里的布置也未有变化,这让言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戟羽寒看到她,既担忧又无奈的讲:“你没猜错,房间是一样的,我和雄鹰他们的衣服也是一样的,白海是想重导三年前生日会前夜的故事。”
言曦被他带进房里,脑袋有些呆滞,她好像想了很多,可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重蹈三年前的覆辙也没什么不好,龙牙,我们得演好这场戏,因为它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可是许进锦死了,他死了!
白海要的是三年前的原班人马!
要是……要是许进锦没有参与这次任务,他就不会死!
戟羽寒抱住她,亲吻她的头发。“龙牙,任务还没结束,朝前看。”
言曦嗯了声。
“需要休息一下吗?”
言曦摇头。
戟羽寒讲:“别担心,三年前我们有外援,这次同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