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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傅亦琛半是不信,半是好笑,他揉了揉盛思夏的小脑袋,故意逗她,“你会吗?”
太伤人了。
盛思夏气鼓鼓地推开他,这个人,好心没好报,活该他难受!
“我不急,你还没答应我,这样不好。”傅亦琛靠过来,环住盛思夏,在耳边呢喃着。
哼,现在清醒了,又开始厉害了,忘了昨晚上是谁跟只大狼狗似的又蹭又亲,想要得不得了。
现在又开始装正人君子了。
她都把傅亦琛带回了家,睡了她的床,相拥而眠,那天明明也让傅亦琛亲了,还要她怎么才算答应呢?
盛思夏好生气,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不着急是吧,不要她帮忙是吧?
她转过身,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朵上轻吻着,最后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齿痕。
明显感觉到傅亦琛颤了一下,温度也逐渐攀升,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接吻和牵手他都会有反应,那么,这样呢?
在他即将亲上来之前,盛思夏灵活地滚到床边,她跳下床,无视傅亦琛错愕难耐的眼神,得意地离开了卧室。
洗漱,化妆,盛思夏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她回到卧室里,帮傅亦琛量了次体温,降了一些,她稍微放心,还是嘱咐他今天就留在这里,不能去上班。
经过刚才的事,傅亦琛不太想理她。
他靠在床上,神态懒懒的。
盛思夏笑着跳到床上,趴在他膝盖上,一双大眼睛冲他眨着,“生气啦?”
分明是把他拿捏在手,有恃无恐的样子。
傅亦琛心中有团火无处发泄,这远比生病严重,吃药也不能解决,这时候,他突然想抽根烟。
他从没抽过烟,也不觉得这种让人上瘾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或许意义就在于,用这种瘾,来治愈缓解另一份难耐,以此才能坚守信仰,与本能对抗。
“什么时候回来?”他试图转移话题。
“下班就回来,大概六点半。”
“不能早点?”傅亦琛皱着眉表示不满。
盛思夏瞥他一眼,“是谁昨天加班到九点来着?”
傅亦琛无奈的笑笑,盛思夏拿这件事揶揄他,他自然无话可说。
“对了,要是那个叫徐颖佳的女孩打电话给你,你态度好一点。”盛思夏忽然想起来。
“为什么?”
他自认为态度够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却不懂盛思夏为何要这么要求。
盛思夏向他解释了昨晚上那通电话,并说:“她听见了,应该挺伤心的。”
“那又怎样?”他没有能力,更没有义务令其他人开心。
盛思夏摇摇头,露出一丝伤感,“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徐小姐让我想起从前的我吧。”
那一次,就算被拒绝,多希望傅亦琛可以温柔一点啊。
不要突然翻脸,不要那么冷淡,不要赶她走。
哪怕是多分出一点点耐心,告诉她他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当然,她还是会难过,会哭泣,但至少,那个夏天的记忆,不会那么阴暗灰白。
盛思夏离开了。
房间里还留着她的香气,清甜的,暖洋洋的木质香调,很适合冬天的味道。
傅亦琛靠了一会儿,给姚展打了通电话,让他送来一套衣服,还有需要处理的文件。
他起床,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这个被冬天剥去颜色的世界。
文件堆积在书桌上,傅亦琛有些心不在焉,想起盛思夏离开时的话,又不自觉地想到母亲对他的评价。
他是不是真的太自我了?
第51章
换上姚展带来的西装; 将那件浴袍丢进洗衣机里,傅亦琛重新坐在书桌前,这才找到了点办公的感觉。
他在这方面极为自律; 从来没有穿着睡衣工作的习惯,无法进入状态。
工作和生活应该分开; 这是傅亦琛所信奉的原则。
傅亦琛努力集中精力工作了半个小时,却发现效率比平时要低很多。
周遭有太多事物在影响他。
空气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是沐浴露的海盐味道; 还有盛思夏今早使用的木质香水;
书桌上随意摆放着几本漫画和小说,还有一只毛茸茸的棕色大嘴猴玩偶歪在墙角,傅亦琛每次抬头试图思考的时候; 那只猴就咧着大嘴对他微笑。
那笑意堪比蒙娜丽莎; 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冷笑。
盛思夏的眼镜盒和眼镜分立书桌两边; 几乎成一条对角线; 傅亦琛帮她把眼镜放回原位; 过了几分钟,又忍无可忍地,把眼镜取出来,用清洁布仔细地擦拭着。
有一处痕迹十分顽强; 怎么都擦不掉。
傅亦琛研究半天,终于发现,那哪是什么污渍,根本是一处细小的裂痕。
看起来,像是被摔出来的。
傅亦琛有气无力地把那只眼镜放回眼镜盒里。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盛思夏的视力一年比一年差了。
冬日暖阳十分柔和; 透过窗户倾斜进来,擦过窗帘复杂的镂空,形成一个个圆形光斑,打在桌面文件上。
傅亦琛握着笔,靠在盛思夏加了一张靠垫的扶手椅上,嗅着如有若无的香气,突然生出了点懒洋洋的心思。
昨晚睡过的床就在旁边,余光不小心看到,傅亦琛想起,抱着盛思夏睡觉时,她微弱慵懒的呓语,还有怀中温软的触感。
他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盛思夏的床实在太软,躺在上面仿佛要陷进去一般,被子枕头都是她的味道。
明明她不在这里,却又无处不在。
他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好想再去睡会儿,不,哪怕只躺一会儿都是好的。
在将要起身前,傅亦琛幡然醒悟,察觉了这个念头有多荒谬。
他从来没赖过床,因为精力足够旺盛,睡眠仅是为了维持基本的生理机能。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总算知道盛思夏的论文完成效率为什么那么低,平时工作生活为什么会那么懒散。
傅亦琛偏头望了眼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床铺,看来这就是罪恶之源了。
床上那只造型古怪的玩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傅亦琛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把床单和被罩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被子晒在阳台上,玩偶塞进衣柜里,直到那张床露出光秃秃的样子。
终于看起来像样子一点。
他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洗衣机发出规律的转动声,并不扰人,如果关上房门,甚至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然而傅亦琛还是无法完全集中精力。
这一次,他把目标转向了这张书桌。
傅亦琛把桌上的书籍整齐地码在一边,香水放到梳妆台上,玩偶这种不该出现在书桌上的东西同样被塞进柜子;
电脑屏幕和键盘有点脏了,也帮盛思夏擦一擦;还有书桌,也顺手擦一下吧……
扫地、拖地,就连飘窗的角落都没有放过,不知不觉,傅亦琛已经快要完成整间卧室的打扫工作。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傅亦琛却不觉得累,扁桃体的疼痛也忘记了,这样运动一下,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房间整洁如新,傅亦琛终于安心坐下来,打算在自己动手创造的环境中专注工作,却不小心踢到书桌下方的抽屉。
虽然只被拉开一角,无法看清全貌,那熟悉的包装颜色和花纹,足够引起他的注意。
傅亦琛拉开抽屉,将礼物取出来,放在面前,静默地看了一会儿。
原来盛思夏还没拆开。
放在最下方的抽屉里,多半是已经忘记了吧。
他不觉又想起盛思夏刚才说的话。
那天晚上,他的回应的确有失妥当,尽管他已经道过歉了,但似乎仍不足以令盛思夏原谅自己。
也许他真的过于自我。
不同于今天傅亦琛的三心二意,洗衣机极有效率地完成工作,发出一声机械的提示音。
傅亦琛将衣服和洗好的床单晾好,站在阳台上,拿出手机,给盛思夏发了条微信。
傅亦琛:【衣服和床单被罩都洗了,卧室帮你打扫了一遍,书桌也收拾了,房间太乱,你搬进来后是不是从来不整理?】
打完字,他准备发出去,犹豫片刻,又觉得最后一句话说教意味太浓,像是在教训下属。
这样是不是也很自我?
盛思夏可能会生气。
就像今早在床上,扁着嘴,气呼呼地背过身,抱也不让他抱。
他斟酌着,删掉最后一句话,改成【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我做的?】
收到这条删删改改后,自以为很“体贴”的微信时,盛思夏正在座位上看新闻。
是今天新鲜出炉的财经新闻。
作为一名实习生,盛思夏每天早上的工作之一,就是把最新的各家财经报道整理起来,转载到《今日财经评论》的媒体号上。
这条新闻,是关于徐氏集团与乾宇新一年的合作计划,除去一些专业的商业术语,还有令人咂舌的天文数字,还配了张图。
是徐氏的董事长徐明成和傅亦琛握手的照片,向镜头传达着合作的意味。
原本盛思夏没当回事,她三天两头都能在财经新闻里见到傅亦琛,编辑完,就发了出去。
说起来,还得多谢徐子冉的科普。
“大家都姓徐,同人不同命,听说徐明成正在撮合他的侄女和傅亦琛联姻,这才叫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她音量不大,却讲得办公室里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自从那次和徐子冉闹过不愉快后,徐子冉放低姿态求和过,但盛思夏始终淡淡的,除了工作必要的交集,并不与她交流,渐渐地,徐子冉就放弃了。
倒也没闹过其他幺蛾子。
只是不知今天怎么了,又开始兴风作浪,惹人讨厌。
桌上被人扔了一块圆滚滚的巧克力球,黑巧,可可浓度百分之七十五,是盛思夏喜欢的口味。
刘思明手肘撑在透明桌架上,懒散地说:“别搭理她,昨天被人事部叫去谈话,这是受刺激了。”
听完,盛思夏抿了抿嘴,含着巧克力,没有说话。
先前郑泽惠说过,会找个机会开掉徐子冉,原本盛思夏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公司在合约期内主动开人,按照惯例会赔偿N+1的补偿金,郑泽惠这么做,到底是看在盛宛文的面子,还是傅亦琛的面子,不得而知。
盛思夏不介意沾傅亦琛的光。
但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可以不用沾他的光,会不会更好?
她的视线移到屏幕上,看着傅亦琛脸上矜冷又高高在上的微笑,不觉想起徐子冉那句“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等待刘思明离开,盛思夏才点开电脑上的微信界面。
看着那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她愣了片刻,又忍不住笑了。
这语气,是在向她报备,还是求夸奖?
盛思夏一点也不想夸他,反而有点生气。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病号的自觉?
在家休息都闲不下来,这是天生劳碌命吗,不好好歇着,还打扫房子,活像个做苦力的。
不是有洁癖就是强迫症。
盛思夏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而且上午还有未处理完的工作,她无心聊天,只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当初就不该在越南把你买回来。JPG】
收到这条消息后,傅亦琛皱着眉思索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跟越南又有什么关系?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快到中午了,日光渐渐强烈,今天太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