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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细水流长……”
他推开腿上坐的女人站起身来,随手拿了外套穿上,再转身看她,双手插在裤兜里,“那什么,这地方铜臭味太重,不适合谈情说爱,等改天……”他顿了顿,一手抚着后脑勺像在认真想什么。
“知非,我……”
他摸着后脑勺的手突然放下来,“哦,宝贝儿,最近放个长假,改天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简卓君跟不上他的思维,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一脸轻笑,整理好衣服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走,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累啊……”
他的尾音渐渐消失,简卓君傻站在硕大的办公室,还没从刚才的激情中缓过神来。鼻息间,也还都是他的身体里浅淡绵密的味道……
。
“是误会吧,姚知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才不是误会,他自己亲口说的。”
嘉瑜怀抱枕头坐在姐姐床上,满心愤恨无处发泄。嘉怡和她相同的姿势盘腿而坐,看她一脸纠结,认定了知非是买凶杀人幕后操纵者,可她实在是不信他会做那样的事。
“我是拿他没办法,光凭我自己揣测丝毫没有说服力,要是有足够的证据……”
“要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你真会送他进监狱?”嘉怡低声问。
“我……”
“你不会的。”
嘉怡见她双手揪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笑着拍她手背,“他可是你丈夫,是你最爱的男人,你怎么舍得?”
“可是,姐……”
“且看着吧,这件事交给警方去办,要真查出来和他有关,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会想尽办法帮他洗脱罪名呢。”
“你就这么看我?”“那你说说,这种时候,道义和姚知非比起来,哪一个更重要?”
“姐,先不说哪一个重要,如果姚知非真的因为妒忌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这种男人我不要也罢。”
她笑着耸肩,“你可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流着正义的血液。”
“那说到底,你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怀疑姚知非?”
“但也不会百分之百相信他。”
嘉怡幸灾乐祸,“哦哦,你们夫妻之间出现了最大的问题,彼此不信任是大忌。”
“是他不信任我在先。”
“得了吧,赶紧回去。估计他这会儿已经生完气回家了。”嘉怡撵妹妹走,嘉瑜却不走,倒在她床上就不起来,“出来了我就没想回去,都洗完澡了,睡了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你这死孩子,就不怕他去找女人啊!”
“去吧去吧,我身心疲惫,管不了他了。”
嘉怡看着妹妹缩成一团的身子,小小的背影,最近越发清瘦。她关了灯拥过去,宠溺地叫她,“小鱼。”
“嗯?”
“有时间多回家来,什么事都有爸爸妈妈哥哥在,还有我呢。”
“知道。”
“也别老跟知非过不去,结了婚,总要过一辈子的。”
“姐你让我睡觉吧,困……”
她含含糊糊的,嘉怡再去看她,已经睡过去了。嘉怡接着窗外的光亮捻开她的刘海,冲她笑,用唇语说:“死孩子,没心没肺的。”
。
姚知非醉醺醺的回家,还没下出租车就看见二楼卧室乃至整栋楼都一片漆黑,心一横,冷冷地对司机说调头,去别的地方。
安怡华在厨房准备糖糖的早餐,听外面有动静,一边擦手一边出去看,见了儿子就咧嘴笑,可那家伙一靠近,她就闻到满身酒气,顿时就拧眉:“小子,这嘉瑜不乱来了换你是吧?”
他笑,慵懒地靠在柱子上,一手搭着母亲的肩,“我外甥女儿睡了吗?想死她了。”
换作正常人说这话就在正常不过了,可是知非……安怡华闭了闭眼,不耐烦地掀开他的手,“要撒酒疯回自己家去,小姑娘睡了好一阵了,你别去给我吵醒。”
他笑了两声,外套往沙发上一扔,这就转身上楼了,“我不吵醒她,我就……看看她……”
“知非……”
“您放心啦。”
背对着母亲挥挥手,一边上楼梯,他一边将裤腰里只剩一半的衬衫下摆拉出来,安怡华见他这副模样,皱着的眉就没松开。
她大概能猜到,今晚知非不会再回去。
糖糖的狗鼻子很灵,闻到什么异味,睡梦中吸了吸鼻子,没多久就睁开眼。
“知非!”
瓮声瓮气地叫了侧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一声,两条小手臂就这样攀上他的脖子了。虽然被吵醒,可睁开眼能看到他,糖糖还是很开心。
“对不起,还是弄醒你了。”知非浅笑,轻轻捏她鼻子。
“没关系啦。”
小姑娘摇摇头,眨眨眼睛,定了定神之后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喝酒了?”她凑近他仔细嗅嗅,然后说,“和小鱼吵架了?”
“嗯。”
他笑着点头,大方承认。
“为什么?”
“我不好。”
“……”糖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又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乖巧懂事地吻他额头,“你不好,就慢慢的变好,那样小鱼就不会跟你吵架了,你也不会这么晚还不能回家。”
“嗯。”
“那你今晚还能回去吗?小鱼会给你开门吗?”
“大概……不会……”
他故意瘪瘪嘴,很无奈的样子。
小家伙叹气,“那你快去洗洗吧,我允许你今晚睡我旁边。”
“这实在是太好了。”
“要用我的沐浴露哦。”
“遵命。”
看着他走进浴室的寂寞背影,糖糖自言自语:没人要的男人真可怜……
☆、107 我在家等你
早晨,例会过后。
正东一路跟随姚知非回办公室,路过秘书台的时候秘书起身想要询问要不要泡咖啡,姚知非摆手示意她坐下忙自己的事。
“今天上午还有没有别的安排?”进门之后姚知非问正东。
“基本上没什么要紧事。”
姚知非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就着杯子喝早上剩下的半杯凉水,末了抬头看正东,“去趟医院吧。”
“去看简卓然?”
正东笑了,姚知非也笑,“怎么说也都算咱们公司的人,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是,我这就去准备。”
“二十分钟分钟后停车场见。”
“好。”
待正东先行离开,姚知非打电话给秘书,“准备一个水果篮给沈正东送去,就现在。”
**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嘉瑜的鼻腔。
她一边削水果一边翻白眼看那个醒过来后只能卧床不能动弹的男人,不时叹气,“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倒霉!还好没毁容,不然以后谁嫁你!”
简卓然一条腿被吊着,额上包着纱布,满头乱糟糟的,那模样着实令人啼笑皆非。关键他那破锣嗓子哑得跟鸭子叫一样。
“没人嫁算了,大不了光棍儿一辈子呗。”
“这话你要是敢在简妈妈面前说一个字,保准她拿菜刀直接就把你了结了。”
嘉瑜将打理好的苹果递给他,他张张嘴,嘉瑜咬牙,“你自己拿。”
没人性的女人。
简卓然努力朝她探出一条手臂,可是太远,够不到,他委屈地看着她。嘉瑜无奈,只得将就他,喂一口吃一口。
“谢谢啊。”某人极其享受。
“哎我说,你就一点想不起自己都得罪了些什么人?”嘉瑜见他恢复得不错,便开始问他问题。
“最近没有,前两年倒是因为一宗案子得罪过一台湾富商——不过那也得是你男人公司的死对头啊,怎么寻仇也不可能找我。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人犯得着这时候来报复吗!”
闻言,嘉瑜冥思苦想,半晌她又问,“简卓然我问你哦,你和姚知非……”
“嘉瑜你别傻了。”
知道她要问什么,他赶紧打住,并把那当笑话,“姚知非何等人,再下作也用不着使出这手段。”
嘉瑜皱眉沉默。
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该喂他吃苹果了。嘉瑜瞪他一眼,苹果递过去他嘎嘣儿咬了一口,又接着说,“没错我跟他呢是有过对峙,不过那也还上升不到决裂的程度。怎么说呢,你男人那个人,心思是多了点儿,可不是用在坑人害人的功夫上的,我一外人能信他,未必你还信不过。”
“哎。”
嘉瑜叹气,一边拿苹果给他咬,“前天晚上我跟他大吵一架,这两天都没回去。”
“你怀疑他啊?”
“……”
嘉瑜脸红,“那是他自己上次说那种狠话,说什么我再和你怎么样他就让你死得很难看……你说谁也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啊,我也没……错……”
“还没错!”“呐呐呐,我姐已经教训了我一顿了,你闭上你的嘴巴少说废话,我心里烦着呢!”
她心有不快,苹果也懒得喂他吃了,咻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我想喝水。”他突然说。
“给你倒。”
嘉瑜倒也将就他,说着就起来给他接热水。他说要一般凉的一般热的,嘉瑜在饮水机那儿转过头死死盯了他一眼,“别那么多要求了,有人伺候你就偷乐吧。”
说完走回床头轻轻扶起他脑袋,喂他喝水。
这么近的距离,简卓然看她略显疲惫的脸,没化妆,皮肤倒是好,就是不像以前那样白里透红,恰白恰白的气色不好。
他嘴贱地问一句:“喂,你俩很久没那啥了?”
“嗯?”
嘉瑜一时没懂,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差点死机,脸刷的红了,狠狠撂下他的身子,“你去死啦,管这么多!”“痛——”
她没轻没重的,简卓然脑袋突的一声落下去,疼得他嘶嘶抽气,“你良心何在啊你!”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卓然你会不会脑瘫啊……”
“!!!!!!”
某人冷冷道:“我脑瘫你养我?”
嘉瑜一怔,揉着他后脑勺的手缓缓松开。
清了两声嗓子,姑娘瞬间变斯文了,软声说,“我没有咒你……”
简卓然一愣,“……嘉瑜,我开玩笑呢……”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不能下地,一个人在这病房里头一定很寂寞,所以我有空就会过来看你。”
“我知道。”他点点头。
“假如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醒不来了,我会难过……”
“有多难过?”
“会伤心……”
嘉瑜眼睛红了,轻轻垂了眸。
刀子距心脏一厘米不到的距离,差那么一点,眼前这个人就跟她永世诀别了。她的朋友很多,知心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任谁出了差池,她都不会好受。
简卓然亦兄亦友,虽然他对她的情分是她藏在心里吐不出去的感伤,可她依旧做不到跟他形同陌路。即便,姚知非会计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沉重的手挪过来握住了她,嘉瑜讶然抬眸,正是受伤那只手,她睁大眼睛想要制止,“卓然……”
“嘉瑜,我竟然觉得这次受伤很值得。”
“你别说傻话了,快把手放回去。”
嘉瑜急死了,他还傻傻的笑,握住她那只手越发用力,“由着我放肆一次吧,反正也在不可能有这机会了……除非,在我死的时候,生命垂危之际你回来我床前看我,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一路走好……”
“你这个神经病你闭嘴啊!”
嘉瑜直想哭,从凳子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