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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知道了青梅竹马的意思,小小的人,慢慢的等,等着将来,他可以娶她进门。可是,真到了那一天,可以谈婚论嫁的那一天,他们忽然发现,两个人之间光有爱是不够的。横在他们之间的,有父母的阻碍,门第身份的阻碍。因为那些阻碍,他开始退缩,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退缩了第一步,以后他与她的距离便是千千万万步,便是从生到死的距离。
远处有脚步声,渐渐清晰。真没想到,这么晚了,也有人与他一样,喜欢往这里跑。是天涯沦落人还是巧合?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无所谓,杨清墨都没有跟他互诉愁肠的打算。
站起身来,呵了口气就准备要回去了。转过身,那一刻的心情,该用什么来形容,是高兴?是释怀?是惆怅?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个地方呢,居然是她。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诗的意思,这么多年来,杨清墨第一次明白。
伶子的表情很纠结,心情则更是忐忑,她没想到,来这里还真的能见到他。那日杨追风走了以后,她想了很多,若要再回风雨楼,必须要让杨清墨回心转意,杨清墨能回心转意的前提得要自己能见到他。可是自己若是那样唐突的去风雨楼里找到,按照杨清墨的毒舌作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顿嘲笑。左思右想一番,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她曾经被杨清墨的痴情所感动过,殊不知,在这里,杨清墨可会因为那张与故人有七分相似的脸留下她?
杨清墨一步步向伶子走近,伶子有些微紧张的低下头,脚步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瘦了。”
杨清墨与伶子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超过半尺了,伶子也终于不再后退了,仍旧低着头。两人沉默了半晌,结果,却只听见杨清墨一句莫名其妙的“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瘦了”也让伶子觉得莫名的感动。这半年来,她在江湖中颠沛流离,吃了多少苦头,消瘦了多少,连自己都未曾留意,可是,今天却有一个人对她说“你瘦了”,怎么能不感动?
下巴忽然被抬起来,只能被迫抬头看着杨清墨。
“我呢,我是不是也瘦了?”
他,也瘦了。本来就清瘦的脸颊轮廓变得更明显了,而且也苍白了许多,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恩。你也瘦了。”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瘦了,因为她吗?杨清墨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右手放开伶子的下巴,慢慢地向上移,转而捧住了她的半张脸。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为何像过了几百年那样漫长?自己是真的动心了吗。左手握住伶子的手,两只冰凉的手握在一起,感觉不到彼此的温暖。
“我想你了,我们回去吧。”
他终于叫自己回去了,杨追风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可以回风雨楼的,自己的努力也没白费,不枉自己吹了那么多天的冷风。伶子觉得自己快要感动得哭了。身子慢慢前倾,最终靠在了杨清墨的怀里,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着。
“回去,你还会赶我走吗?若是会的话,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抬手轻抚着伶子的秀发,心里却忍不住问自己,还会在拒绝她于千里之外吗?他究竟是想要她回来还是想要那张脸回来?此刻,他真的分清了怀里的人究竟是杨思思还是伶子了么?日后,他也可以分清这两个人吗?
“回去再说吧,夜深了,天凉,外面站久了会生病的。”
第二十七章 迟到的圆房
天未亮,月色笼四方;风微凉,衣不暖心房。不思量,谁漂泊在远方;徒焚香,给不了希望。
杨追风站在阁楼之上,俯瞰着整个风雨楼。杨追风很喜欢这样站在高处俯瞰低处,哪怕是像这样并不太高的小阁楼楼顶之上。尤其是在这种深夜,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的时候,站在高处,明亮的双眼透过雾霾,俯瞰着灰雾之下的世界。
杨清墨的房间仍是一片黑暗,快过子时,还未回来真是稀奇。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正决定不要再等准备转身下楼去休息的时候,看见远处,有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向着风雨楼的方向走来。
月光拉长的人影看不见他们表情,紧紧相扣的十指猜的出故事结局。终究,你还是回来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欢迎回来。”
轻声对着渐渐清晰的人影说了一声欢迎,杨追风轻身一纵,跳下屋顶,今晚,可以做个好梦,为明日起新的故事做好准备。
站在风雨楼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旁边站着杨清墨,伶子难免有些惆怅。伸出右手握起门上铜环,转身看着左边的杨清墨,突然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么晚,会不会打扰他们休息?”
“不会,守夜人是不会夜里休息的。”
“可是……这样被人看见,总觉得有些不好,怎么办?”
虽然天很黑,但是杨清墨依旧可以看见伶子脸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晕。如领家小妹般纯真羞涩的表情,久违了。
抬起没有与伶子相握的那只手,撩起她额前散落的刘海,温柔的笑道:“如此,那就不走这里。”
牵起伶子的手,转身向右边走去。走到一处墙角的时候停下,抬头看了看墙的高度,约摸有两丈多高的样子。松开紧握的手,移向腰间,转过头,朝着伶子淡淡一笑。
那一笑,太温柔。温柔到致命,让人忘记这个人白日里的冷漠、阴狠。只觉得,有了这一笑,死也值得,夫复何求?
“怎么了?”
杨清墨柔情的呼唤将伶子飞远的思绪召回,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嗫嚅到:“没、没什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不会是要在外面站一夜吧。”
伸出食指靠住伶子的嘴唇,低下头付在她的耳边,悄声到:“嘘,准备好了,不要说话,等下也不要叫出来惊到了其他人。”
伶子还未反应出杨清墨此话是何含义,便忽然觉得脚下一空身子一轻。待她在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时候,以及已经被杨清墨抱住飞过了围墙,置身风雨楼里面。看着惊魂未定的伶子,只是爱怜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再次牵起她的手,回到房间,点起蜡烛。偌大的房间,只有一根蜡烛,却赶走了整个房间的黑暗。昏黄的烛火,却映红了两人的脸颊。
杨清墨轻轻的托起伶子的脸,看着她带着些微期待却又害怕的眼眸,慢慢的因为害羞而闭上,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的抖动,薄薄的双唇粉嫩的可以滴出水来。真叫人把持不住了。
两唇相交的一刹那,伶子的身子如触电般僵硬,双手慢慢的抱住杨清墨精瘦的腰身。她的紧张,却是对他最好的回应。慢慢的加深这个吻,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掠夺。
双方嘴唇骤然分开的以后,两个人都喘着粗气,伶子更是羞涩的低下了头。看见伶子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杨清墨无奈的笑笑。捉住她抱在腰间的手,慢慢的向前移动,停在腰带上。然后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挑逗道:“解开它,帮我宽衣。”
伶子不由得一怔,脸烧得通红。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是这期间的过程,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连恋爱都未曾经历过的懵懂少女,又怎会懂得这夫妻房事?可是,伶子虽然是连恋爱都未曾经历的懵懂少女,杨清墨却不是,尤其是这男女之间鱼水之欢的事情,对他而言自不陌生。
双手搭在伶子的腰间,上上下下游走爱抚着,轻轻的咬住她的耳根,呼吸渐渐变重。杨清墨粗重的呼吸在耳边,下巴也时不时的摩擦着脖子。伶子的身子开始渐渐发抖,双手也开始不由自主起来。
今夜,尘欲香,夜缠双,花开芙蓉帐,颠鸾倒凤彻夜欢。
天光乍破,伴随着渐渐平稳的呼吸,她们进入了梦乡。只是,却不知他们能否这样,同床共枕,从第一个天光乍破到最后一个暮雪白头。
第二十八章 隐患
翌日。
辰时已过,杨追风已经练完功,吃了早饭,顺便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仍未看见杨清墨的身影。想必,是昨日睡得太晚?呵,男人嘛,心里痴情是一回事,身体上又是一回事。更何况,遇见了伶子,时间久了,恐怕杨清墨连心里的痴情都守不住了。
“风堂主,楼主在书房等候。”
“恩,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放下正在擦拭的短剑,站起身来,朝着杨清墨书房的位置淡淡看去。真正的劫是什么?真正的劫就是你分明已经躲过去了,却偏偏还要作死的再去撞一下。赌上手中短剑,杨清墨此生的劫正式开始了。
配带好自己的短剑,朝着杨清墨的书房走去。
杨追风到的时候,书房里只有杨清墨一个人,坐在书桌上拿着一封信,面色沉重。见到杨追风来了,杨清墨放下手中的信,敛起脸上沉浮不定的怒意,笑着道:“她回来了。”
杨追风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杨清墨后面的话。这两个人,应该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杨清墨却这么一早将她喊来书房,定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才对。总不能,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伶子回来了?他,貌似还没有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家长里短的习惯。
“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她回来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意料之中的事情,本就应该早有准备,为何惊讶?”
杨追风静静的解释着,她知道伶子会回来的,对于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她从来都是早早的准备着。现在,哪怕从房顶跳下个人要杀她,她也可以从容应对。手上的血债太多,仇家太多,便就要时刻防备着不速之客。
“哈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手下,放心省心安心。”
听着杨清墨的赞扬,杨追风不禁有些疑惑,眉头微皱,双手抱臂,盯着杨清墨,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最可怕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是有逆天的武功?赛诸葛的谋略?都不是,令你捉摸不透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小别胜新婚,新婚第二天你丢下了新娘子跑了就算了,怎么这小别重逢的,你也不好好陪着她。这一大早的,喊我来,就是为了表扬我?”
小别胜新婚?杨清墨又将这五个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忍不住笑了出来,和一个替代品分别十来天至于这样吗?就算短暂的离别会让他有所想念,可是,伶子和杨丝丝之间毕竟还是有差距。
“不过一个替代品而已,我们各取所需。她来风雨楼找寻她想要的东西,我需要她在寂寞的时候让自己不要过度想念一个人。除此之外,不必要产生一些莫名奇妙的感情。”
如此这般?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人意外啊。他是否故意这样回答的?杨追风皱皱眉头,心里的狐疑又多了一分。
彼此沉默了一会,杨清墨忽然抬起头来,冷笑着问道:“怎么样?她走了,你是否满意了?”
此刻,杨追风却低下了头,他果然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她听,究竟是为什么呢?杨清墨最近也越发的叫人看不透了啊。 他抬头盯着她,目光严峻,她却低着头不说话。短暂的沉默让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压抑。
见杨追风良久都不说话,杨清墨重新拾起桌子上的信,甩给杨追风。杨追风接过飘到面前的信,展开只瞟了一眼,嘴角抹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