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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也很好看,这个推车……”她很开心,在婴幼儿区晃了好久,左手一个娃娃,右手一个奶瓶,倒是像个小孩子了。
他看她跳腾的模样,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抵达孤儿院的时候,那群孩子都狂奔了出来。
毕竟之前在尼泊尔的时候一同经历了一些事情,他一一发放给这些孩子可人的玩偶与用具,还奖赏给他们好些红包,让他们自己买些零食吃。
为此,他还特地请了一些儿童教师,带他们上课,教他们识字。
那些日子,他一有空暇就会带着她来孤儿院看望这群孩子,课间的时候和他们做游戏。
都是孩子心性,自然很容易开心的起来。
当先最大的那个就是那次小大人般的小女孩,名字叫曲诺。
她一见到阙之羡和黎雪又来了,很是高兴,带领着一帮小喽啰缠着阙之羡和他们做游戏。
无非就是老鹰捉小鸡,或者捉迷藏。
黎雪一开始有些抗拒,最后被带的玩的最欢。
老是躲在角落里不肯出来,要等他亲自去找她,她才故意的从后面偷偷溜出来,然后扑在他身上,一旦得逞就嘻嘻嘻的笑个不停。
有时候,石头剪刀布,要她来找人,她还会赖账呢,眼睛一瞟一瞟的瞅向阙之羡,阙之羡无奈之下,每回都做靠垫,次次都是他翻箱倒柜的来找调皮的他们。
有几次,她耍赖的技术摸熟了,有一次躲在院子里搭建的滑滑梯下,他身姿欣长笔挺,小孩子的滑滑梯建的本就不高,此刻望过去更显一目了然,他想要逗弄她最先把她逮出来,谁知道她却眼巴巴的望着他,示意他进屋去找别人,不要揪出她。
好吧,谁让他就吃这一套呢。
每回她都是最后一个被揪出来的。
回家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问她:“喜欢玩吗?”
“喜欢啊。”她笑的很开心,苦茶叶的眼尾都洋洋得意的上扬,弯起一道妩媚的弧度,突然想到什么,她脸一红,心虚道:“虽然……我耍赖了,但是我的身高和体型本就不占据上风,你让让我也是应该的。”
语气虽然弱弱的,但是口风上依旧不落下风,理直气壮的黑白颠倒。
阙之羡无奈失笑,首肯道:“是是是,你都是对的。”
黎雪洋洋得意的扬起下巴,脚步都轻巧了起来,“那当然。”
阙之羡微微敛眸,突然开口:“黎雪。”
“恩?”她见他停了下来,也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我想以我的一部分财产建立一个基金会,赞助这些孩子,让他们可以读书,直到他们大学毕业,你看……好吗?”他有些犹豫,思虑许久还是打算和她商量。
黎雪一怔,她知道他喜爱那些孩子,当然会尊重他的意愿,“好啊,等哪天我找到了父亲那把钥匙,开启了父亲遗留给我的遗产,我也会拿出大部分钱投入进去的!”
他温润的眉眼舒展开来,秋风飒飒,吹乱了她额间的碎发,他轻轻的替她捋到耳后,“好。”
“那我们给这个基金会取什么名字呢?”黎雪挽住他的手臂,将脑袋慵懒的靠在他的臂膀上,“恩……你说呢?”
他轻轻的笑了笑,道:“黎雪基金会?”
“那为什么不叫阙之羡基金会?”她回嘴。
“让那些孩子记住你,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恩,好像是不错的样子,还早,到时候再说吧。”有刺目的光洋洋洒洒的坠到路旁的枝叶里,跌在她和他的身上,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华,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那天晚上,他将她叫到自己房间来。
黎雪脸腾地红了,她是一直很想和他睡在一起,可他一直说结婚后再正式睡在一起,她一个女孩子又不好主动说什么。
这次,他怎么就主动了呢?
那她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黎雪洗完澡后,在自己房间里挑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穿那件鹅黄色的文胸。
她羞着脸吃吃的笑了起来。
然后披上睡衣,披散下头发就走到他房间,敲门。
“进来。”
黎雪有些扭捏的走了进去。
阙之羡见她这副羞答答的样子,顿时洞悉了大半,拍拍温软的床铺:“来,坐下,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东西。”
“什么?”黎雪睁着眼睛很期待。
阙之羡拉开一旁的床头柜,从中取出一瓶酒红色的香奈儿指甲油,还有一瓶护手霜。
他拉过她的手,纤细白皙的手指,素净圆润的指甲,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漂泊苦循,她的手早已不复当初的滑嫩细腻,这是他最难受的一件事情。
“我记得,你一开始,很喜欢涂指甲油,所以,我给你买来了,你看看,这个颜色喜欢吗?”微顿,他拿出那管护手霜,挤出来一些,在手心打匀后揉搓在她的手掌里,“以前,你的手指很漂亮,但现在……我不懂你们女生的细腻,近来才想到应该给你买个护手霜护手才对。”
他的动作很温柔,护手霜是淡淡的绿茶香,顷刻间,她原本干燥的手指都温热柔腻了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怔怔的听着。
许久,才开口:“其实现在挺好的,即便素面朝天,没有首饰,穿着简单,我却更轻松了,那些外表,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笑了笑:“返璞归真吗?”
“是真的。”怕他不相信,她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你真的觉得,以前的我很快乐吗?”
阙之羡一怔,抬眸,她清透的瞳仁里倒映着他,很坚定,很执着。
“好了,我给你涂指甲油,在美国那次,你可是很调皮,把指甲油沾到了我的手上。”
提及那次,黎雪脸又红了,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那次她的确捣鬼了。
“……那次……我是不小心的。”她自己也不信。
阙之羡笑了笑,拧开指甲瓶盖,认真仔细的在她指甲上涂抹。
她望着他温润清阙的侧脸,濡黑的碎发挡住了他英气的眉眼,他的嘴唇轻抿,动作很温柔。
窗玖上的月光落了进来,白晃晃的。
灯光很柔。
夜色很静。
他低眉认真的模样,让她心头一酸。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平和。
好像一切都是这样水到渠成。
黎雪眼中有泪,她笑了笑,说:“阙之羡。”
“恩?”
“我想嫁给你了。”她笑的很开心,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做你的新娘。”
他细致轻柔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眸光清润。
许久,他弯了弯唇角,“好,今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们就举行婚礼。”
她点点头,歪着脑袋调侃:“好,还剩下一个月,你可不能食言啊。”
他伸出左手,轻柔的抚了抚她柔软的面颊,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
“不会的。”
深秋很快就来了,他和她为一个月后的婚礼在做充分的准备。
他和她逛街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婚纱店。
透明落地橱窗里,站着一个个身姿婉约的模特,一套套简约素淡的落地婚纱洁白的让人不忍去拂弄它。
“我们进去看看?”他看出她眼中的期待,这样提议道。
黎雪摇摇头:“还没到时间呢,就是觉得,这套很好看。”她指着正中间的一套雪白的婚纱,没有什么繁复的纹路,仅仅只是柔婉的线条层层叠叠,仿佛温柔的水流激荡起的水花。
他轻轻的拥住她,微微一笑:“是很好看,你穿起来,肯定更好看。”
她的脸一红,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到时候就买这个,好不好?”
“当然好。”他轻轻的笑了笑,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如一阵风。
同一时间,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黎雪拿出来看了一眼,瞬间,全身僵硬了起来。
他查看出她瞬间煞白的脸色,眉心微蹙:“怎么了?”
黎雪一瞬间收了手机,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家吧。”
“恩,听你的。”
即便回到家里,她也表现的很平常,没有泄露什么情绪波动。
阙之羡虽有察觉到什么,但她不说,他不会逼问她。
直到晚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短信界面上显示着一个陌生人的短信,来人是黎东企。
这是他下午发来的短信。
“阙警官坏了我的大事,我当然得还给他一份大礼啊,礼尚往来可是美德。”
☆、第九十四章
关乎到他,她不再犹豫,直接拨通了这则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侄女,好久不见。”
“你要干什么。”她没心情和他客套,不加掩饰直接询问。
“啧,你别这样如临大敌,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之前我查过阙警官,他好像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弟弟?这些年来我做走私枪火的行当,同时也与贩卖人口挂钩,人脉自然多一些,这不是有他弟弟的消息了吗,特来报喜。”
黎雪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绝对没有那么好心。
但她更清楚,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自己的弟弟,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从不喜欢说出口罢了。
如果……如果能替他找回失踪的弟弟,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他在哪里?”
“呵呵,人嘛自然有的,不过得拿东西换。”
“我怎么知道,你找的人是不是他弟弟。”
“你不信?我告诉你吧,其实你也认识。”
黎雪一呆,仿佛五雷轰顶一般,她认识?怎么可能?
“你……你在说什么?”
黎东企在那头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雪茄:“你忘了吗,你在国内读高中的时候,你曾与门口的那几位残疾人搭伙做朋友,可惜被你父亲所阻,被派出所逮捕,而其中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就是当年逃出生天的阙之铭,可惜残废了。你不知道吧,他就是阙之羡失踪多年的弟弟。”
所有的记忆仿佛波涛般呼啸而来。
是了,是了!
她第一次看向客厅那张全家福的时候,那个青年伸出一个耶字手,挡住了半张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时候,她就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原来……
原来当初与她作伴的,居然就是他的弟弟,阙之铭吗?
好半晌,她才稳住心神,口齿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那里。”
“呵呵,他们这伙人被警局抓了后,又被释放了,他一个残疾人能干什么,但他一直不肯离开派出所,想找一个人,那次我被你父亲指派,让我去处理这些人,我就听见了,他说他找阙之羡。后来我派人查询,他果真就是阙之羡遗失的弟弟。”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呵呵,阙警官如果不抓住我的把柄,我也不会以此来威胁他啊。我们做生意的,都希望利益双收是吧,这样吧,要人可以,甚至我可以不胁迫阙之羡,我只要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就可以了。”
“你要什么?”只要不让他牵涉进来,她什么都可以给他。
“你父亲留下的那把钥匙。”
她自然知道,这是徐叔临死前告诉她的一个秘密,可是黎东企又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至今为止,她都没有从身上找出这把钥匙。
“你有,你母亲不是给了你一块玉璞吗。就是那个,那个就是父亲送给她的。”
黎雪蓦然低头,望向颈项间那串墨绿色的玉璞,怔怔的:“